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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刀的力大了,杀人的手段,也更狠了。
素儿咬紧了银牙,面容带煞,当先冲入战斗力最强的地方。
A级特工的绝杀之技,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
以一万人马对抗二十万大军,这种事,也只有这一伙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人才做得出来。
杀向沛城2
彪悍的天贤军就好像猛虎一般势不可挡。
行进的迅速虽是缓慢无比,但是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之下都踏着元京人的尸体。
所过之处,满目狼籍。
所有的将士都身着铁甲,却只有素儿是一身轻衣。
那些元京人也不傻,早看出这个未穿战甲的女人便是这伙人的首领,于是一个个挥刀相向,皆奔她而来。
孙平与老六一直护在她的身边,见大批敌人向己说涌来,不由纷说,齐齐冲到素儿身前,将来势挡了多半。
素儿的胳膊已不知何时被划开了数到伤口,皓白的手臂露在外面,只一会儿工夫,便染了血。
“找死!”一声怒喝,长刀直捅向敌人的胸肺。
再一回身间,侧面的又有人将长枪向她挥来。
素儿身子后仰,借着云雾的倒退成功地将那长枪拉到了身前。
再用力一扯,那个大汉怎也想不到一个姑娘家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原本握在手中的长枪生生被她抢了去。
随着兵器被夺,那人的身子也就着惯性上前探了些许。
素儿猛地往起一跃,转眼间便立于那人的马背之上。
那男人还没等反映过来,只觉得头顶的战盔一松,随即头发骤紧。
没了兵器的手下意识地向上挥去,素儿却再也没给他机会。
手中长刀一横,竟是绕到他的脖颈之后,再向前一抹。
喷腔的鲜血如股而去,她躲得及时,并没染上多少。
再飞坐回云雾之上时,手中已然拎了一颗头颅。
她扬手,将那颗头往敌军的人群里头一扔,一瞬间,随着那颗人头而来的,是无限蔓延的恐惧。
素儿双眼锐利如刀,镇静地看着前方还在撕杀的人群,对着老六和孙平大声道:
“记着!这些个元京人要么依附于我,要么,就只有一条死路!”
北风鸣鸣而来,似在为那些早被马蹄踏得血肉模糊的生命而发出哀鸣。
杀向沛城3
再度纵马向前,素儿手中长刀直接向天,冲着远方用尽最大的声音高喝而去——
“天贤的将士们!希望就在你们的刀锋之下,杀了他们,我们就会活着!我们会活着!活着回家!活着回家!”
将士们的热血被彻底点燃,同时,元京人的心中的恐惧也倾囊而出。
有参加过前些日子那一战的人将素儿认出,哆哆嗦嗦地喊着:
“是她!是那个嫁进来的媳妇儿!她又回来了!她又回来了!”
一时间,被他这话蛊惑住的人们甚至开始后退,开始逃跑,开始弃城不顾。
渐渐地,敌军中再也看不到一个离厥人。
素儿知道,天贤与离厥长达几年的战役,随着越托的死,彻底的结束了。
“兄弟们!”她再度高喊——“举起你们的刀,让这群贪婪的元京人知道何为天贤,知道妄占他人城池所要付出的代价!”
“好!”将士们回应。
顷刻之间,全部杀进数倍于几方的敌群之中。
这一万人就像是饥渴数载的雄狮,终于觉醒之日,便全部咆哮于沛城。
有用刀的,有用枪的,还有干脆扭打到一起便用嘴去咬的。
一时间,人类的拼杀变成了野兽间的争斗,血腥斥鼻,脑浆横流。
天贤大军渐渐地向城中心处推移,素儿冷眼瞧却,也不由得心头暗惊。
一万人的天贤军,此刻能剩下五千就已不错了。
虽然有斗志,虽然有气魄。
但是一万对二十万,差距还是太过悬殊。
突然之间,巨大的喊杀声传来。
四面八方刮起了箭雨,不管是己是敌纷纷厉射。
哀嚎之声轰然而起,天贤军与元京军一个个悉数溃散,再没有阵势,再没有对打。
只一眨眼,便倒下了数片。
血泊厉厉充斥在目,一支长箭直向素儿射来,她的身子一侧,伸手抓住。
再看向箭头的标志,却正是元京人的箭队。
浴血奋战
身侧冷风疾来,就在她看箭头的工夫又有利箭而至。
老六顾不得许多,急扑上来,生生用自己的肩膀替着素儿挡下了致命之物。
“老六!”素儿急了,一把扶住他的身子,再让了半边马上让其共乘云雾上。
利目扫去,原来在不觉间,大军已经杀到了沛城的城门之处。
元京箭队站在城门之上纷纷举弓,不分敌我,想要以最直接的方式平了下面的这一场战乱。
箭雨不止,素儿被孙平扯着左躲右闪。
她放心不下将士,总是一手一个地不断互相拉扯着。
然,敌人居高临下,她凭借一己之力终是救不了几人。
于是干脆放声大喝——
“撤退!撤退!”
残余的天贤军随着她的喊声转往居城门较远的方向奔去。
然,没跑出几步,却又突见前方涌现了大批的箭队。
箭雨再度袭来,天贤军腹背受敌。
素儿坐在马上,及目之处,到处都是凌乱的尸体。
可即便这样,天贤军的将士们还是无一人胆怯地围在她的四周,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她的安全。
素儿怒由心生,泪,差一点儿没汹涌而出。
眼瞅着箭排朝着己方而来,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箭雨之下,突围也成了奢侈的妄想。
将士们一个个倒下,素儿手握长刀,发泄般地朝那箭雨挥去。
偶有箭划上肩头、胳臂、大腿,她竟像是没有丝毫感觉一样,机械地舞刀,机械地继续着战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像是适才那一番疾风骤雨似梦境一般,说停,便就停了。
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敌方军中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
“弃城!撤退!”
一时间,数十万元京军轰轰隆隆地后退开去。
再没有一个人冲着这边举弓,再没有一支箭继袭来。
她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猛如虎豹的敌人一步一步渐渐远去。
元京撤兵
出城!
上马!
狂奔!
消失不见!
“这……”已经是满身鲜血的孙平不解地指着元京军消失的方向,再看看了不远处已经空无一人的城楼,惊讶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素儿也不知。
但是却也明白,战争结束了,他们这些人,暂时安全了。
一时间,众将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去,乒乓着扔了手中兵器,纷纷向地上瘫倒了去。
……
重新整了队,关了城,再派轻伤的将士去找吴掌柜到这边送援。
一切就绪之后,又是傍晚时分了。
孙平自城里寻了酒,拎着坛子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头灌。
素儿看在眼里,却也没挡。
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一万人,打到现在,连五千都没剩下。
这还是都包括了重伤的人。
实际上,能够自主行动的,也就区区三千左右。
素儿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不带着大家杀回来,就地将人解散,是不是活命的机会能更大一些?
她踱到孙平面前,将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孙平却失笑着摇头——
“不可能!咱们是军人,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军人啊!”
“可是你伤心,不是吗?”指着他手中的酒坛,“借酒消愁,愁只能更愁。”
“我……”
“报——”突然一声高喊,打断了孙平的话。有将士跑至二人近前,“报!郡主,城外有一女子只身前来,说是要见您!”
“女子?”素儿一愣,“什么样的女子?”
那将士想了想,道:
“很瘦,骑着马,样子……太黑了,样子看不清,但好像比郡主大上几岁。”
“我去看看!”她转身便走。
孙平赶紧放下酒坛从后头跟上:
“我随你去!”
素儿没拒绝,两人上到城楼上,往下一看,果然有一女子正仰头向上望来。
单人单骑,夜风吹过,显得有单薄。
“念巧?”素儿惊呼:“念巧!怎么是你?”
玉玺已经…
听闻上头有人喊,城下的人也看出了那正是自己要见之人。
于是赶紧挥着双臂高叫:
“素素!素素!快开门让我进去!”
“快!开城门!”素儿急声吩咐,自己转身就要下去。
孙平一把将其拉住,谨慎地道:
“郡主小心,在此关键时刻,是敌是友可得想想清楚啊!”
素儿摇头,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谁是敌,她也不会是敌。”
终打开城门放了念巧进来,丫头一路狂奔累得气喘吁吁。
一见了素儿赶紧下了马,再将其拉过来左看右看。目光对上她的大伤小伤时,气得跺脚。
“好好儿的皇宫你不呆,跑来这里打仗,罗素素,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一句话出口,孙平愣了。
直与一旁边的将士对望一眼,心里暗道:罗素素?
她第一次对大家说她叫凤素儿的时候,孙平心里就划了一个疑问。
依稀记得好像曾听人说宫里的素宁郡主是姓罗的?
“你说话啊!”见素儿不动,念巧急了:“有没有怎么样?你的伤严不严重?”
素儿抬了抬胳膊,再踢了踢腿,这才道:
“你看呢?我都能亲自出来见你,还能严重到哪儿去?你……”
突然看向念巧的目光中带了质疑,猛地抓住她还在审看自己的手,厉声道:
“你怎么来了?”
“你跑了,我能不来吗?”
“说!”她一声大喝,“为什么元京的将士突然退兵了?是不是李易做了什么?你在离开天都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元京人没有退兵的道理。
白天的那一战对于元京来说,应该会取得着压倒性的胜利的。
退兵的道理她之前想不明白,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