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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轻叹转来,如妃眼角渐湿。
夏候慕再道:
“如母妃惦记父皇,何不亲自去看看?”
“不了。”母妃轻摇了头,“有成妃娘娘在那儿守着,咱们……咱们都放心。”
如妃说的事1
“嗯。”夏候慕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成母妃虽说平日里张扬了一些,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今父皇重病,大家都在担心他的身体,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都是你父皇宠的!”如妃轻叹,也不知是诉苦,还是感慨。“不过说起来,你父皇这辈子啊,最宠的不是成妃,而是你跟策儿的母亲。”
听她将话扯到这里,夏候慕微皱了眉,似有些不快。
然,如妃的话却没就此打住,仍是继续道:
“慕儿,我说句话,你也别不爱听。明眼人也不说暗事,你父皇与你母妃怎么回事,经了三年前那一场寿宴之后,怕是所有人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天下男人都爱女人,但是你父皇……却偏偏爱那些别人的女人。”
夏候慕眉头锁得更紧,一只手已然抬起准备打断她的话。
如妃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抢着道:
“你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如母妃!”他微欠了身,“不管您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我只希望让逝去的人能够安息,不要再扯上我的母亲了。”
“我知道我知道!”如妃心生愧疚,“我没有恶意,只是……罢了!事到如今,也无需再瞒,直说也好!”
如妃正了正身子,吐了口气,再悠然开声,道:
“当初我与成妃是同一批秀选进宫的,不仅如此,我们还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姐妹。说起来,在我们进宫之前,成妃与你父皇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当时皇上便对她生了好感,成妃自个儿也瞧出了端倪,便寻思着若有入宫的机会,日后或许可以凤仪天下。怎奈,当时她已与另一男子私定了终身,我也是临进宫之前的一个月才知道,她当时已经偷偷的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夏候慕没想到如妃竟与自己扯起了这些宫闱间的秘事,不些不愿去听。
但见如妃神色郑重,便也没有打断,自听了下去。
如妃说的事2
如妃继续道:
“要说女人的心还真是全天下最难测的物件儿,她前一天还对那男人倾心相许,却不成想,后一天,竟为了富贵要打掉那个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她苦求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这个忙,不然她就自己动手,是死是活但凭天命。我娘家世代为医,我也晓通药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偷偷配了一副打胎的药给她服下。可惜没用,许是我医术太浅,那方子一点儿作用都没起。眼瞅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家里人也似有些怀疑了。没办法,我只好瞒着那个男子,再帮着她在城外找了一处农家暂时住下。她瞒家里人说是要到庙里去清醒几月,便也没有人过多的怀疑。”
如妃长叹一声,缓缓伸出双手,有些自嘲地道:
“瞧我这双手,或许也是沾过人命的……唉!那孩子生下,是我亲手将她扔到了山上。之后,她又买了凶,将那个本与之倾心相许的男子偷偷杀掉。成妃娘家有钱,事后又用一百两黄金弄到了一种西域密药。那药很神奇,喝了之后可以令女子恢复童贞。后来进了宫,自然得了宠……可她与你的母亲不一样。成妃是送上门儿的,皇上爱,却没有丝毫的怜惜。而你母亲不同,她太飘渺了,就像是个影子,想抓,却怎么也抓不着。”
“……”夏候慕深吸一口气,“母妃直说吧!究竟何事?”
话说到此,他再不能任凭其独自发挥下去。
这些陈年旧事莫说他不爱听,就算是有那个好奇的心思,一个皇子跟父皇的后妃之间说起这些,也太奇怪了。
“扔那个孩子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在她的右腕上有一颗心型的胎记。红色,淡淡的,很好看。”
夏候慕一怔,记忆中,那样一颗胎记似乎也曾出现过,有印象,可是,在哪里呢……
见他苦想,如妃轻叹,
“就是你蒹葭阁里的那位姑娘,叫心怡的。”
让心怡,去要印
“母妃昨日见过。”经她提醒,夏候慕也想了起来。好像心怡的手腕上是有那么一颗痣,当初在街上救她的时候就曾看到过。
“是!”如妃点头。
“你是说……心怡就是成妃当年丢弃的那个孩子?”
“八成吧!”如妃端起茶碗喝下一口,再看去夏候慕时,却是道:“只要我说是,那就是!”
“母妃的意思……”
“让那心怡姑娘,却帮你四哥要来一枚天子印吧!”
她现了疲惫,该说的话终于都说完,自挥了挥手,
“去吧!我累了!”
夏候慕再不多留,起身告退。
出宫的一路上,如妃那句话一直都盘在脑中,久久不曾散去。
“只要我说是,那就是!”
也许这真的是一个换来天子印最佳的机会。
夏候慕只觉得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有了些许卑鄙的想法。
以此原因去威胁一个女人,是不是有些过份?
……
回了王府,却是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他需要安静地想一想,就算那枚天子印真的弄到手,可是把那东西交给夏候策,就是明智的吗?
也许他会是个好君王,可是她呢?
许久未见的那个女子又窜入脑海,不自觉地扬起嘴角,那个丫头总是可以让他随时随地都可展出笑颜。
此时的他,考虑的只是素儿。
他还记得那个三年之约,虽说素儿心中早有打算,可若是夏候策登了皇位,她还走得了吗?
他会放她走吗?
其实他明白,素儿对于夏候策所怀有的,已经只是感情,而不是爱情了。
更何况……
自仰起头,两道眉皱得更深了些。
心怡没有一个替夏候策要印的理由啊!
认了成妃做母亲,便更应该与母亲在一起,有什么理由去帮着旁边而跟自己的母亲要东西呢?
而那东西,又是如此重要。
除非……
来见她吗?
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于脑中形成。
夏候慕立时又想起了当年皇帝赐给几个皇子的小妾。
策王府中的那个孩子,也快三岁了吧……
也是,当年能为了皇位而忍下一个女人。
如今,为了同一个理由,又怎么能忍不下另一个呢?
……
当晚,夏候慕连夜出城。
守门的官兵没拦,也不敢拦。
当政的睿王对于皇子以及众大臣白天出城、甚至是公然前往神武军营一事并没有阻拦过。
毕竟还没撕破脸皮,礼节上的走动也是正常。
更何况,他是慕王。
慕王无权无势,但却偏生就有那一身冠压凡人的气质。
没人有勇气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更没人能够对他说出一个不字。
素儿曾经就想过,夏候慕这长相,绝对比他的催眠还管用!
到了神武军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除了巡岗的夜哨之外,营内众将都已入眠。
远远见有人骑着马朝这边奔来,守门将士赶紧拥上前并排拦住营门。
可待看清来人之后,又马上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上前行礼——
“末将见过慕王爷!”
“嗯。”夏候慕点头,“带我去见你们主帅,快!”
将士不敢耽搁,虽说现在夏候策已经入睡多时,若是旁人来找定不会这般痛快的便带路而去,至少也要问清楚原因,再去通报。
但慕王不同,他们是亲兄弟,是比一向跟策王交好的十二皇子夏候夜还要亲的人。
入了帅帐,夏候策扯了披风罩在底衣外头。
虽是刚自床榻上起身,但却很清醒,目光如炬。
“四哥……”夏候慕望向面前这个几年未见又曾传过死讯的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启口。
夏候策自摇摇头,再望向自己的弟弟,却是一脸苦笑。
很多事情他们两人心照不暄,包括慎妃,包括素儿。
对坐半晌,夏候策最先开了言,却是问:
“来见她吗?”
云雾念旧主
夏候慕心底轻叹,摇摇头:
“不是!”认真地望去对方的眼,郑重地道:“是来看你的!”
……
素儿自睡梦中转醒,是因为栓在她营帐外头的云雾突然焦躁不安地嘶鸣起来。
念巧与之睡在同一张榻上,见她起身便也跟着坐了起来。
回头按下了念巧,素儿轻声道:
“你睡吧!我就在营里走走。”
“那你可小心一些,别走远了。”
担忧地看着素儿出帐,念巧也睡不着了。
这么多天了,事情好像僵在了这里,无处解决。
她心里比谁都急,李易传来的消息是要她保证素儿的安全,如果可能,便把她带回安平去。
其实他们明知素儿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太多了,但是让她跟着,也许就是李易心里的一丝念想。
至少,可以传传消息,让他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素儿出帐,来到云雾面前。
宝马一见了她,立即凑上前来,不停地用脑袋往她身上拱。
素儿顺了顺它的毛,自语道:
“云雾你这是怎么啦?”
像是能听明白她的话,云雾抬头转身,瞧着夏候策帅帐的方向又叫了几声。
素儿将目光投去,但见那早已熄了烛火的营帐不知何时又现了光亮出来。
“好啦好啦!”拍拍云雾,“我去看看,你不要叫了,将士们都睡熟了,这样吵到人家不好!”
云雾闷哼几声,果然就不叫了。
素儿轻笑,有时候真就觉得这马比人好。
通情理,知道护主。
踱至帅帐跟前时,并没有进去。
只望着布帐之内绰绰的两个身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是他来了吗?
其中一个飘飘的身影令素儿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心,也随之安静了许多。
怪不得云雾闹呢,竟是他来了。
寻了个土坡处席地而坐,拄着下巴,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望向不远处被烛火投下的身影。
静静地,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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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