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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红鹰马名为云雾,渡水登山、日行千里。
与你同去
是两年前夏候慕自一外关奇人处所得。
当时那奇人将马相赠,夏候慕许以重金,却被之推送回来。
那人只道:宝马配英雄,它本就该是慕王爷的!
天下无双,火红的云雾出现在身边,不是夏候慕到了,又是谁呢?
“你去报仇?”来人轻语一句,却不是阻拦。
素儿点头。
他又道:
“我与你一同去!”
“为什么?”
“他是我哥!”
素儿耸肩,终于偏过头来:
“夏候慕,这个理由实在很烂。他是不是你亲哥哥,你我心时都有数!”
他也看向她,却是问:
“那你是什么意见?”
“你留下!”素儿一个深呼唤,坚定地道:“你必须得留下。你若走了,十二非得被夏候睿害死不可!”
“可是我不放心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夏候睿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他在宫里找不到她,便知道她定是要奔去离厥寻仇。
巴巴地骑了云雾追来,却还用了给四哥报仇那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你跟我来!”
素儿拉了一把云雾,宝马平日里跟她混得熟了,很是听话地跟着她往前踱去。
前头便是城门,出了这道门,再过了护城河,便可远离天都了。
催眠
这是素儿六年来第一次要出天都城,只觉得六年前来此的画面还是会很清晰地出现在梦里。
然而,转眼间,物是,人已非。
“你看——”她指了守城的兵将,这个时候城门已经紧闭,人们出入不得。“你相不相信,我不用腰牌,只需一句话,他们便会乖乖地把城门打开,让我出去。”
夏候慕向她投来质疑的目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素儿已经打马上前。
他赶紧跟上,已经听见兵将在冲着素儿喝斥——
“什么人?城门已闭,要出城等明日!快快回去!”
夏候慕轻叹,正准备过去解围,却见那名官兵不知为何,看向素儿的眼竟开始阵阵发直。
素儿双臂微动,他赶紧上前,待看到她正伸了十指、在距那人足有五步远的地方无章地扭动时,不由得待立在当场。
素儿却在这时缓缓开口,对那人说了话来。
她道:
“把城门打开,我要出去!”
那人点头,马上便回身去开启城门。
门边儿上的守卫一看他有了行动,便以为定是这位要出城的人身份特殊,于是赶紧上前帮忙。
两人就这样顺利出得城去,等过了护城河,素儿这才冲着夏候慕笑笑,轻语道:
“你看,很多时候,并不是需要刀枪拼杀,就能够解释问题的。”
素儿都明白
夏候慕轻叹一声,问道:
“还有谁会?”
“当今世上,仅我一人!”
这些年她不是白过的,对于自己留的这一手本事早就悄悄的打听过。
好在古代奇人异士虽多,但对这催眠之术,至少她所能够打听得到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人知晓。
夏候慕也没有阻拦的理由了,她话说如此,他便也只有留下来。
想想也是,他若走了,依老十二的脾气,早晚得被夏候睿给害死。
“也罢。”他无奈,翻身下马,再将素儿也拉了下来。“云雾给你骑,一路上小心些,有碰到蒹葭阁,就去报个平安。”
素儿点头,再不多话。
却猛地一头扎进夏候慕的怀里,他明显地感觉到,身前这个女孩正在轻轻地颤抖着。
不多时,素儿抬头,对上了夏候慕的眼。
夜幕至,严寒冬日,带了淡淡凄凉——
“九哥。”她道:“我都明白,素儿都明白。”
很多时候,这个仙风道骨的人是她不敢企及的。
总觉得这样一个人距离现实的生活太遥远了,飘飘若仙的,不太实际。
可她却明白他的心,一直都是明白的。
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好,她半分也还不了……
死寂的树林
“傻丫头。”夏候慕伸开双臂,轻拥了她。
一下,再又缩紧。
真想将这个女子就这样一直拥住,拥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
然,倾心之人,却不属于他。
“傻丫头。”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九哥不图什么,就图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去吧!”
……
素儿策马而去时,含了满眼的泪终于溢眶而出。
云雾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展了四蹄绝尘而去,再没有给其留下回头的机会。
很多时候,是需要坚强和决绝的。
从天都到离厥边城的路途甚远,就算素儿骑了云雾这样的良驹日夜兼程,也足足用了八天!
早打听过,夏候策的大军在最后一战中丢了边境的那一座沛城,但营却未散。
在距沛城三十里的密林里,只剩下七万人不到的神武大营整齐有素地驻扎着,并未因战败而现出些许的慌乱。
营前一面大旗上明晃晃地写着一个“策”字,虽是在夜里,却仍刺目异常。
素儿没有进营,她也没有进营的身份。
这六万多人个个儿绷紧了神经,若不是十分可靠之人,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半分信任的。
只摸索着到了密林边,将云雾栓在树上,再拍了拍它以做安抚。
而她自己,侧猫了腰,一路小心地探进死寂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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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漏水,把楼下给泡了。估计明天更新还会晚一些,但我一定保证会更。
将士的话
周遭隐隐的躁动没有一丝躲得过素儿的眼睛。
此时,有轻微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
素儿匍匐着身子,微辨了一下,便知对方有两人。
那两人在距离素儿所藏之处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有月破云而出,让素儿清晰地看到,正是两名穿着神武军铠甲的将士。
“老六,给!喝一口!”其中一人将一只酒囊举起来,递了过去。
另一人接起,仰头就灌了一口,之后满意地扎扎嘴,再道:
“你说,咱在这地方还要呆多久?”
身边人摇头:
“谁知道呢!孙将军说无论如何也要抢回王爷的尸体。另外,在这个时候回去,怕是咱们神武将士都被编到睿王殿下的天贤大军里。成了睿王的人,也没咱什么好了!”
“那到是!”那人点头,“策王爷当咱是兄弟,睿王只会拿咱们当挡刀的狗!不是兄弟怕死,只是这死也要死得值得!将士们血洒沙场天经地义,但是在那些个皇子们的明争暗斗中丢了性命,那他妈的就是窝囊!”
“哎!”旁边的赶紧握住了她的嘴,“你小声一点儿,让孙将军听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我只是来听一个故事
那人自己也意识到有些说过了头,闷闷的不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却又不满地道:
“本来就是!这不是自己带的兵用起来就是不托底,那二十万畜生临阵脱逃,害了咱多少兄弟的性命!妈的,老子有一天能回了天都去,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周夺那个狼崽子给挑在枪杆上绕城三日!给咱们神武将士报仇!”
周夺……
好像是天贤大军中的一名将领。
听这话儿,是他领军叛了夏候策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