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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太适合走出去。”
御心接过李沐淳抛来的包裹,打开的时候,见到里面已经准备了一具墨色的面具。看来,他们早已准备妥当,并不是仓促决定。
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白水凝,心底打得什么主意。
“各位是否能够稍微出去片刻,好让在下换上衣服。在下没有让人随意观赏换衣的习惯。”
三人在听见此话后,叫停了马车,随后齐齐下车等候在一旁,待到御心换好衣裳之后,方才上车,继续朝着目的地赶去。
……
超度亡魂
昌华寺中,此刻聚集了上万名高僧盘坐在宝殿之外,开始诵经念佛,以此超度亡魂。白水凝身穿龙袍立于高台之上,手捻佛香举于齐眉之处,朝天三鞠躬,随后郎朗而道:“吾乃凌雪国国君白水凝,籍此昌华寺之地,为黎民百姓枉死之魂祷告,愿汝等安息于泉下。今日午时,罪魁祸首已于伏法,特此高僧万名超度尔等,望泉下有知,早登极乐。”
白水凝话音方落,昌华寺内便飞起万只蝴蝶,众位高僧们高声咏唱着佛经,而白水凝也退下了高台,离开了宝殿之处,转向后方的禅房处而去。
御心刚踏入昌华寺,便被请到了禅房。等候片刻后,便听见身后的门开了。只见她缓缓转身望去,一眼便看见了一身龙袍的白水凝。
身后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御心微微的眯起眼,打量着这位救命恩人。
初见他时,他是一块身处冰潭中的迷雾,危险而又未知。再见之时,他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却犹如婴孩一般,毫无防备。然而此时见他,却多了一份君王的威严与狠厉。
白水凝挥退了房内的所有人,只留下了两人独处的空间,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来了。”
“我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你安排的吗?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御心嘴角微微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眼中溢满讽刺。
“你在怪朕?”白水凝无视御心的讽刺,不答反问。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有何资格责怪皇上您这位一国之君呢?”
“既然你也知道朕是一国之君,就应该明白,凭借你刚才的一番大不敬的话,朕便能下令让你再死一次。”白水凝抓着御心完好的那只手,却意外的感觉到掌心中的手腕是何其瘦小。
“贱民知错,还望皇上恕罪。”御心突然的转变令白水凝一时错愕,他原本还以为他会继续顶撞自己,只因为,他从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倔强不服输。
眼中看着他刻意表现的顺服,他的心居然感觉到微微的恼怒。
“抬起头来。”白水凝冷冷的说道。
御心缓缓的抬起头,眼神中不见一丝波澜,平静的令他以为是在面对着一张面具。他松开了她的手,随后背过身去,淡淡的说道:“萧宇昕已经被处死,从此刻起,你便是朕身边的宫廷御用药师,除了朕,谁也无法命令你做任何事。记住,此刻你的命便是朕一人所有,朕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
御心耳中听着白水凝的话,在心底冷冷的笑了。
原来,一切他早已有所安排。属于皇帝的专属药师,哼哼,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会下毒害他?是天真,是自信,又或者拥有着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
也罢,官场之事反正不适合她,何不当个专属药师,逍遥自在。
“是否只听你一人的命令,其它人可以无视?”
白水凝未曾想到,御心居然如此快,便妥协。对她提出的问题,他略微思考片刻,便点头答道:“自此以后,你便住在宫里,除了朕一人,谁也不能命令你做什么。从今以后,你便是朕的宫廷御用药师,鬼面。”
鬼面?还真是适合此刻的她。想到此,御心伸手抚上了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一个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的药师,便是她。
“既然如此,我留下便是,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处院落,备齐天下药材,以及医书,如此一来,我方才是位名副其实的药师。”
“没问题,这件事我早已替你安排妥当,你此刻便随朕回宫。”
“属下,遵旨。”御心随即行礼道。
黄昏时分,圣驾启程回宫,昌华寺却依旧佛经之声袅袅而传。
……
四国百姓皆听闻,监察御史萧宇昕因恣意妄为,残杀数十万无辜百姓,被问斩于逆臣台上。与同一天,凌雪国皇帝白水凝,亲自在昌华寺主持,万名高僧超度枉死百姓亡魂的法事,并且在回宫后,斋戒沐浴十五天,以示诚意。
至于鼠疫肆虐一事,也就此揭过,成为凌雪国漫长统治的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
……
宫廷药师
一晃间,此时已经是八月十二,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
宫廷御花园内,华池之上,白玉凉亭中,白水凝端坐在玉凳上,手执酒杯,自斟自酌。
身后一字排开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钟庆德,一个是李沐淳,而另外一个,却是戴着一个墨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身穿藏青色的男子。
风轻轻吹着凉亭边垂挂的轻纱上,掀起层层浪纱,
三人中,唯独这位未将视线落在白水凝的身上。
“宇昕,你是不是还在怪朕如此待你?”白水凝轻茗一口美酒,随口说道。
“萧宇昕不是已经被皇上你处斩了吗?此刻,在皇上面前的只有宫廷药师,鬼面一人,并无萧宇昕此人。”御心冷冷的回答道。
“你还在怪朕?”白水凝并不介意御心的态度,继续品尝着美酒,欣赏着御花园内的美景。
“鬼面不敢。”
“不敢?你的心底一定怨恨朕的无情,只不过,你又何尝明白,朕的难处。”
“事情已过,鬼面不想再提,请皇上也忘记过往的一切。”
白水凝转过身,与御心的视线相对,却看不穿她眼底的迷雾。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自从他下令杀死了数十万的百姓后,并且昭告天下,嫁罪于他,又命人偷梁换柱将他换了下来。自昌华寺一见后,他的妥协便让他如同一根刺梗在喉中般难受。
难道,成为他的药师,就令如此难受?既然难受,他又为何要欣然接受,还接受了鬼面这个身份。
或许,在他转变的那瞬间,他便再也看不透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天才药师。
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冷情,白水凝开口说道:“今日早朝,余子修已经告老还乡,朕也恩准了。”
“余大人,年事已高,辞官返乡颐养天年也是一件乐事。”她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白水凝放下了酒杯,再也没有饮酒的兴致,只是那样望着她。
御心嘴角微微一扯,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是皇上的决定,谁又能违抗。”
劈啪一声,白水凝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沉声喝到:“钟庆德,摆驾落尘阁。”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凉亭,独留下御心一人站在凉亭之内。
虽然事过境迁,她以为伪装自己可以变得不在乎,却没想到,只要看见他,她就会忍不住怨恨。是他的决定,令她的努力白费,是他的狠厉,让无辜百姓枉死。
明知此刻,她只是他的棋子,生死不能掌握,却总是明知故犯。
“御心呀御心,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顶撞皇帝,你这不是找死?”喃喃自语中,御心摇摇头,也同样的离开了凉亭。
落尘阁……
“皇上驾到。”
“奴才(奴婢)恭迎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宫女太监跪地迎接圣驾,随后,只见云妃章云萝缓缓步出大门,眼角含着笑意走到白水凝的身前,请安。
“臣妾,参见皇上。”
白水凝连忙迎上,扶起章云萝,“爱妃有孕在身,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谢皇上。”章云萝微微福了福身,谢恩。随后被白水凝揽在怀中,入了阁内。
两人来到厅房内,落座在软塌之上,宫女们很快送上香茶。
“皇上,您为何愁眉紧锁?可是遇上心烦的事情?”章云萝眼见白水凝进屋后便眉头紧锁,随即关心的问道。
“没事。”白水凝露出淡淡的笑容握着章云萝的手,安慰道。
“既然如此,就让臣妾为您弹奏一曲如何?”
“不必了,你需要多些休息,不应该如此操劳,朕还是先回御书房处理朝中事务,迟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白水凝便起身准备离去。
“皇上,您难得来一次,臣妾……”章云萝想要挽留,却无奈话还未说完,白水凝已经能够踏出了落尘阁。
落尘阁外,白水凝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御翔阁的门前。踏入院内,却未见丝毫荒凉,反而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是有人细心打理的。
御翔阁,当初白慕天的住处,事隔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已经略显陈旧的宅院。
哐当一声脆响,一声惶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皇……皇……皇上,奴婢给,给皇上请安。”地上跪着一个瘦小的宫女,那早已穿得泛白的衣裳,以及露在袖子外粗糙的双手。一个如此瘦小的宫女,居然打理如此大的一间院子,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再望望打碎的东西,俨然是碗饭菜,寥寥无几的几根青菜,看着有几分变色的米粒,恐怕是早已放置几日的馊食。
白水凝微微皱起了眉头,淡淡的说道:“平身。”
突然看见皇上出现在御翔阁,晓月此刻跪在地上,却怎么也起不来,双腿完全使不上劲,急得她憋红了双颊。
正当白水凝想要再次开口时,一道藏青色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抬眼间却撞上一双敌视的眼神。
再相逢,人依旧
“鬼面,你这是做什么?”白水凝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眯着眼望着御心,眼中是明显的不快。
“皇上,您不会想要继续留在这里的。毕竟,恨着永庆皇帝白慕天的您,应该不会想在他曾经的住处停留的吧。”御心平和的语气,如同只是在与普通人说话般,完全无视白水凝的身份。
白水凝握紧拳头,冷瞪着御心,“鬼面,你这话算不算是在提醒朕,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属下不敢,只是希望皇上您放过这个宫女而已。”
“放过她?”白水凝指指地上跪着的宫女问道。
“没错。”御心点点头,“只要皇上能够绕过她,鬼面愿意代她受罚。”
白水凝越过御心的身子,望着她身后那位因为惊讶而张大嘴的宫女,显然连她都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耳边听着御心许下的诺言,白水凝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干脆顺了御心的意,离开了御翔阁。此时的他,心情似乎不错,就连走起路来,也是轻快了许多。
目送着白水凝走后,御心顿时松了口气。本想来此探望晓月,却不料,看见白水凝的身影。当时,她唯一想到的便是晓月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于是,她便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晓月的跟前。
身后的晓月见皇上走后明显松了口气,随后朝着背对着她的御心行礼道:“宫女晓月,见过大人。”
御心转身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