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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晓月见皇上走后明显松了口气,随后朝着背对着她的御心行礼道:“宫女晓月,见过大人。”
御心转身望着朝她行礼的晓月,隐藏在面具下的容颜有了一丝笑意,原本的坏心情也因为晓月的出现,而消失殆尽。
只见她站直了身子,调侃着说道:“晓月,你可记得本公子?”
晓月抬头望着眼前这位墨色面具的大人,之前听皇上称呼他为鬼面,想必便是姓鬼。于是,晓月再次行礼道:“鬼大人有礼,请恕晓月愚昧,实在想不起曾经见过大人。”
在这好比冷宫的御翔阁,她除了几个宫女太监,或者路过的侍卫之外,又哪有机会见到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凭借他方才短短几句话,便让皇上离开,晓月就算再糊涂,也明白眼前之人,身份非比寻常。
然而,任凭她想破她的小脑袋,依旧想不起曾经见过如此一位大人物。
御心眼见晓月已经彻底迷糊了,也不再逗她,干脆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容。
“御心。”晓月难以置信的掩嘴惊叫道,眼中的泪花在看见她的瞬间,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落。
重新戴回手中的面具,御心伸手拭去晓月眼角的泪滴,宠溺的说道:“傻瓜,我不是回来了吗?”
晓月扑到御心的怀中,哽咽着控诉道:“为什么这会才给我消息,你可知,在听说有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被问斩,我是多么的难过。我以为那个人便是你。”
轻拍着晓月的背,御心此时方知自己在晓月心中的分量。
“好了,哭哭啼啼的就不漂亮了,来,我们进去里面详谈。”
晓月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展露笑颜,随即拉着御心的手踏入了院内,回到了当初两人居住的房间。
桌子依旧是那张陈旧的四方长桌,床,依旧是那张挂着微微泛黄的纱帐的双人床。就连梳妆台处悬挂的那面铜镜,也依旧是当初,她初见自己容颜时,砸凹一角的那面。
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房里每个角落,依旧给她熟悉的感觉。虽然房间没有变,但是眼前这个善良的晓月却越显消瘦。这段日子里,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院外那摔碎在地的瓷碗中盛着的饭菜,她早已看见。她的生活哪算一个正常人应该过的。
“晓月。”御心轻声唤道。
“御心,你来那么久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给你弄点饭菜……”晓月说着,开始翻找她的小钱箱,似乎想找到一点银子。只可惜,自从上次全部给了御心后,她已经所剩无几。更何况分别几个月后,她早已用光了所有的积蓄。
“晓月……”
“御心你等等,我很快就能找到银子的,等等……”
看着晓月不断的翻找着柜子,就连衣服都散落一地也不自知。她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没有钱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御心踏前一步,伸手拉着晓月的手,往外走去,“去我那,以后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反正这个园子,皇上早已不管,你又何必一直守在这里。从今以后,你的一切由我照顾。”
“御心,我……”晓月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任着御心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御翔阁。
守在药院门口的太监凤祥,此刻正举着扫帚清扫着门口的尘土。抬眼间,便看见自己的主子拉着一个瘦弱的宫女朝着这里走来。
凤祥立刻放下手中的扫帚,立于门前,等候主子的到来。
拉着晓月的御心亦看见了守候在门口的凤祥,还未走到门口,便吩咐道:“凤祥,你立刻去准备干净的宫女衣裳以及准备些饭菜。”
“奴才立刻马上去办。”凤祥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药院,张罗膳食以及主子所要的衣裳。紧紧是半个时辰不到,便以准备妥当,甚至还张罗了热水,以供这位药院的客人洗漱。
六尚宫
待得晓月清晰完毕,并且换上了崭新的宫女服后,御心便拉着她的手,落座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开始吃着早已延迟的午膳。
“晓月,吃多些肉,你太瘦了。”说着,御心不断的伸出筷子给晓月布菜,一个小小的碗上,很快便隆起了一座小小的菜山。
晓月望着碗里很久都不曾吃过的美味菜肴,不由的哽咽着,忘了吃。
“晓月,你怎么了哭了?”御心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为晓月擦拭着不断滴落的泪珠,还不忘安慰道:“晓月乖,不哭了,再哭下去就不是我可爱的晓月了。乖,收起眼泪我们吃饭先,有什么委屈,等你吃完饭之后,再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晓月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双眼望着御心,哽咽着开口说道:“御心,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再她的认知中,此刻的御心已经非比寻常,应该早已忘记她才是,可是,她为何还要如此袒护自己,对自己那么好。令她想不感动都好难。
御心望着这个单纯而又善良的晓月,实在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只是请她吃餐饭就算对她好吗?那么,她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无奈中,御心只能轻笑着说:“傻瓜,别忘了,你可是救过我一命的恩人,我此刻可是在报答你,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回报。”
“那不算,救你的是御医,我只是稍微照顾你一会而已。”晓月连忙辩驳道。
“傻瓜。如果没有你的悉心照顾,我能够在如此天寒地冻的天气中活过来?那些御医并不算救了我,他们只是开了一点药,其它事情都是你一人包办。我的恩人是你才对。”
晓月就是太善良,什么事情都不力争,所以才会过得那么苦。施恩不望报的人,恐怕就她这个小丫头会如此。回想下,晓月此刻也才十七岁而已,按理说,当初她在御翔阁当差估计也就五岁左右。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估计着,她也只是刚进宫便被分配到御翔阁,也因为如此,她便一直待在此处,饱受凄苦。
“我……”
“嘘……不要说话,吃饭。”
这餐饭吃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因为晓月不知为何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餐饭几乎是合着泪吞下的。
饭后,御心拉着晓月来到客厅内,唤来了打理此处的太监凤祥。
“凤祥。”
“奴才在,不知主子有何吩咐?”凤祥恭敬的立在御心的跟前,等候差遣。
“吩咐倒没有,只是先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只要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如实禀告。”
御心琢磨了片刻,随即开口问道:“如若我要留下一个宫女,不知要办些什么手续?”
“回主子的话,主子要宫女前来服侍,只需要向尚宫夫人处,做个登记便可。如果是皇上或后宫贵妃们,钦点则只须登记在册便可。”
尚宫夫人?看来她应该亲自走一趟才行。
“凤祥,你派人收拾一个房间,以后就让晓月在这院子内住下,我去找那尚宫夫人说说晓月调派此处的事宜。”
“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凤祥离开了院子,开始去张罗起晓月的住处。
“御心,我贸然留在此处会不会影响到你?”晓月生怕自己的存在会给御心招惹麻烦,遂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以后有我照顾你,你再也不必回那个堪比冷宫的院落了。在这里,只要我有吃的,绝对不会拉下你的那一份。”
“御心,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好的。如若我可以留下,就让我当一个宫女便可。”
“行啦,你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乘着此刻天气不错,去我房里睡个午觉,等我回来。”伸手在晓月的头上点点,御心带着一丝宠溺的口吻说道。
送了晓月回房后,御心唤来凤祥,为自己领路,前往尚宫夫人所住的六尚宫。
刚踏入六尚宫时,御心一眼便看见五位华贵夫人正在训斥着一群新来的宫女们。只见立在一旁的凤祥,跟在御心的身旁,为她一一介绍着那五位华贵妇人。
“站在左边第一位的是尚仪夫人,是掌礼仪教学;第二位是尚服夫人,掌服章宝藏;第三位是尚食夫人,掌进膳先尝;第四位乃是尚寝夫人,掌帷帐床褥;第五位则是尚工夫人,掌营造百役。”
“此五位夫人身后均是辅助她们的六侍,至于统管此五尚夫人的则是六尚之首,尚宫夫人。而尚宫夫人通常以一身紫衣宫装作为区别,其它几位夫人都统穿为暗金色宫装。”
听凤祥一言,这位尚宫夫人却不在此处。
“五尚夫人都在此,为何不见六尚之首,尚宫夫人呢?”
“禀主子,一般而言,未时时分,乃是尚宫夫人休憩之时,这会才未时中,因此还见不到尚宫夫人。”
耳边听着凤祥的解答,御心心中有说了解,既然着尚宫夫人此刻正在休憩,她也不能贸然打扰。免得引起对方的不快,反而坏了正事。
“凤祥,寻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等候尚宫夫人醒来。”
待遇,因身份而定
“是,主子。”凤祥心中有着一丝不解,却未说出口。按理说,自己的主子到来,就算让尚宫夫人前来迎接都不为过,为何主子却宁愿等候一旁呢?
想不通缘由的凤祥,只能按照御心的吩咐寻了一处亭子,稍作休息。
落坐在凉亭处,御心可以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的五尚夫人们如何教导新来的宫女。
只见五位尚夫人们,落在在树下阴凉处的太师椅上,一边轻茗着茶水,一边查看着宫女们的仪态。尚仪夫人偶尔的提点,不断的纠正着某些宫女错误的仪态,如遇上屡教不改的宫女,她便命令身后的六侍中的一位,前去责罚。
御心在一旁观看着尚夫人们如何教导宫女,而尚夫人们亦同样注意到了这位陌生的来客。只是,五人见这位身穿藏色长衫,头戴墨色面具的男子身边只跟随了一个小太监,心中亦拿捏不准此人的身份,因此,不知是否应该上前招呼。
万一此人身份低微,一旦她们几人前去招呼,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几位夫人干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凤祥见自家主子落座后,便离开片刻,准备茶水点心去了。
正当凤祥刚离开不久,尚仪夫人便朝身后六侍之一的寒月说道:“寒月,你过去探探那个人的身份。”
寒月朝着尚仪夫人行礼后,随即款款来到御心休憩的凉亭中,朝她福了福身,“见过这位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好听而得体的言语脱口而出,令听者升不起一丝厌恶的感觉。
御心缓缓起身,望着眼前这位六侍之一的宫女说道:“我只是一名药师而已,来此是找尚宫夫人讨要一个宫女而已。看时候还早,心想尚宫夫人一定还在休憩,所以,不敢贸然打扰,便在此等候。不知是不是打扰了其它几位夫人了?”
寒月一听,眼前的男子只是一名小小的药师,便不以为意的说道:“既然你在等尚宫夫人,那我便不再打扰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目送着这位女子回到了她的主子身边后,御心明显感觉到她们的转变。原来,身份地位才是决定一个人待遇的关键。
正在此时,凤祥领着几个宫女端来了点心与茶水,一一放在御心休憩的凉亭内。
“你们下去吧。”凤祥朝着送点心的宫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