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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恶言相向,不过是想得到她的正视。幸而她没往心里去,还看我赤身出了神。也罢!这个世上,还有谁,会为了我这个毫无所长的男人流口水?我不会再放手了,就算要等一辈子也一样。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之前对她的亏欠,来助她修习,提升一切能力,把我从她那里得到的统统加倍还给她!
只要,她还会用她软软的手,轻轻的摸我的耳朵;用乌黑的双眸,那样的望着我,直直的通达胸口怦然处。
番外?追爱小狐狸
我叫貔,兽族狐系亲王次子,算得上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
从小,哥哥都让着我,护着我,直到那一次,为止。
那是一次炎夏的午后,我们在园子里玩儿。哥哥难得没有去练武,而是陪着我化作兽型,一同做着“采花大盗”。
踩高踏地的,我们作践完满园子花草后,把主意打到了那几棵歪脖子树上。其中一棵是我最爱的,从夏初起,就开满了白白的小花,淡淡的隐在葱郁间。这会儿,有了哥哥的陪伴,我便寻思着去摘一把下来。蹦达了好几下,没蹦达上去,我失望的围着树干滴溜溜转圈。
从另一头采来一把大红花的哥哥,见我这可怜相,马上扔了花,哧溜哧溜地蹿上了树。我幸福地鼓掌,在下面嚷嚷着想要树子最顶端的那一朵。没等他为我摘到,一阵猛风刮来,哥哥一个没站稳摔了下来。我吓到不知所措,闭上眼,等待悲剧发生,却等了好久都没闻着声响。
“这是谁家的小狐狸,这么皮啊?”戏谑的声音,是不识得的女子。我张开眼来,看到了一位天仙般的人儿。白衣胜雪的她,笑眯了眼,搂着哥哥在怀中,一下下安抚着。
“谢谢圣主,救下吾家不肖儿。怎么这么不知轻重,还赖在圣主身上,你快点给我下来!”母亲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盈盈拜倒在白衣女子身前。感谢了她之后,急忙招呼哥哥下地。虽然不知道“圣主”是什么意思,但看母亲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来人应该是地位非凡的人了。
“哈哈,没关系,小狐狸很可爱,红红的像团火喃!可惜这是夏日,若是隆冬,还真暖得紧。”白衣女子似乎没有半点“上面人”的架子,笑着晃悠了下怀中的哥哥,那模样简直比花儿还扎眼。
“谁是火啊!放开我!你才是面团儿喃!”哥哥突得化作人型,恶狠狠地冲白衣女子嚷嚷,龇牙咧嘴的,也不管自各儿在人家怀中。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哥哥这么不讲理。对自己“救命恩人”都如此凶狠没礼貌。
“哈哈,那我们岂不是很配?”白衣女子竟也不恼,把笑眯了的一张脸凑到哥哥跟前,几乎鼻子抵着鼻子如是道。然后不顾哥哥的张牙舞爪,白衣女子朝母亲道:“此次征战各族,时日颇长,若亲王愿意,那之只小狐狸就由我带走可好?”看这样子,像是求婚似的,让母亲至少有三秒钟没回过神来。
“谁和你配啦!我才不要跟你到那里去!”不待母亲回答,哥哥先嚷嚷开了,挥舞着的手还伸出了狐族特有的长指甲,像是示威般。不过我看得出,他并不是真心要伤那白衣女子的,不然不会抓了好几下都抓不到她脸上。毕竟,他俩的距离可是近极了。
“小狐狸可是怕了?啧啧——瞧你爬树偷花的模样,本以为你有几分胆识,谁知也是个没胆儿的小家伙喃!”放哥哥下地,白衣女子一脸惋惜的感叹道。
“谁说我怕啦!我貔貅可从没怕过什么!”拍拍胸口,哥哥踮脚与那女子对视。
“不怕为何不敢跟我上战场?”偏了偏头,女子挑眉道。
“上就上!我之前不愿意,是怕抢了你的战功!”半眯着眼,哥哥蹦达了几下,允了这次行程。
“呵呵——原来你野心如此之大?好吧!我们就战场上比一比!”乐不可支地回了哥哥的话,白衣女子牵起哥哥的手,朝母亲笑道:“让大公子去战场上历练历练也好啊!亲王可还有话说?”母亲无奈摇头,哥哥做出鬼脸朝白衣女子逗趣,女子捏了捏他鼻子,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哥哥登时脸红了。
看到他们显得这般亲昵,我觉着心跳得有些快了,砰砰直响。想化作人型,却突然没了勇气。第一次,我觉得,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那么,可能站在她身边的就是我了。
真想当哥哥。
从前,我从未有过这般念想的。我虽不是狐系未来亲王,但从来都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哥哥也常常说:“我要是弟弟就好了,省得为你收拾残局这么累。”不曾想,我竟也有羡慕哥哥的一天。
“呦!这儿还有只小小狐狸!”牵着哥哥的手,白衣女子往屋中走的时候看到了我。
“你别欺负我弟弟!”哥哥急忙抓起她一双手,大声道。
“哈哈,好啊!我就欺负你好了!”继续笑眯了眼,白衣女子再没多说些什么,小心绕过我离开了。
“你也不能欺负我……”
“那你刚刚还想抓我,怎么说……”
“我以后都对你好,不抓你了……”
“其实就像刚刚那样,假装扑腾几下其实挺可爱的……”
“……”
我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抬眼望了望低头审视我的母亲,缓缓化作了人型。
“以后,狐族就要靠你了!”母亲说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慢慢转身朝哥哥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我莫名的皱起了眉,总觉得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狐族的预感当真是准的可以。
哥哥随圣主出征的消息传出后,轰动朝野,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而已经进驻部队的哥哥,根本没机会接待这些人,而身为二世子的我便不得不出来虚与委蛇。对着那群不知所云的老头子赔笑到脸抽筋还不够时,我这才明白,哥哥平日的忙碌与辛苦。
已经记不得过了多少年,哥哥的一封封捷报传来,我慢慢长大。心里一直住着的白色身影,也随着我日渐成长,却日渐模糊。
那日哥哥跟着被临阵召回的圣主到了兽都,我们再次相见,无言。看着已然陌生的兄长,我想问好多,偏偏什么都问不出口。不过也没什么,哥哥光顾着回答父母的关怀追问就已经很忙了,没空理会我。
当晚,我到哥哥房中,见哥哥拿着一盒七彩的东西摆弄。好奇的上前,询问,哥哥告诉我那是圣主最喜欢的玩意儿,上战场都会抹到脸上。我心中一动,想要又不敢开口。像是听到我心中呼唤,哥哥把它递到我手中,微微一笑。小心的收好,回以微笑,接受到哥哥柔柔的抚摸,心下好不温暖。原来,这么多年,哥哥还是最疼爱我的那个人,一点没变。
休息了几日,哥哥造赴前线,临行前只留了句:以后让貔继承家业。
父母拭泪送别,我有些迷茫得摸着胸口那块儿小盒子,感觉它像是有足以灼伤肌肤的温度,让我的心微微刺痛起来。我觉得,有些东西,离我越来越远了。
又是无数日夜飞逝,我惶惶学习着作为一个亲王应明白的东西,等待心里的一个空缺被填满。直到那日,圣主平复战乱,载誉而归。我在部队里看到了她,还有陪在她身旁的哥哥,那么远,又那么近。
这么多年,我第二次看到她,还是在笑着,却多了许多什么隐在双眸中。
抚着胸口的那盒小玩意儿,我忍着发酸的鼻头,模糊着双眼看着进宫领赏的部队。低头看看手中常年握笔的一处茧子,暗暗思量,若是我从军,行不行?
还没等我下决心,哥哥就兴冲冲的跑来,给我们全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我们齐齐祝福他,能够和圣主终成眷属,心中的妄动,沉到了湖底,冰凉透骨。
本以为,她和哥哥成亲,该就会常与我家往来,多少我还能见上一两面。谁知,他们婚后要定居的地方是边陲之地。据说,是因为她想保家卫国,所以自动请调的。
明白心中悸动的第三次见面,竟是在她与哥哥的婚礼上,还是那副笑颜,却总觉着透着点哀伤。深呼吸,把所有安慰的言语隐于心中,只朝他们祝福,忽略心底的疼痛。送他们远去后,我想自己是否也应该学着放下,可胸前那小盒子又像是能读懂我心似的,硬硬得抵在那儿,就像她抵着我心中的那块柔软地一般。
我婉拒了一次次求婚,静默的守着亲王府,处理着事物,偷偷练习着武功。还没待我武艺有所成,就传来她自刎的消息,尚未从这悲痛中清醒哥哥失踪、父母辞世齐齐袭来,我觉得整个世界在这一夕间竟相约好崩塌了。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那个小盒子,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何去何从。
浑浑过了几日,接到宫中任命,哥哥的职位由我继承。想着年幼时的一次次包容,我决心放下悲痛,寻哥哥回来,于是毫不犹豫得接了艳队队长一职。当我踏遍各地,寻不到哥哥之后,突发其想的去地球找人。
然后,我看到了她,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子。
换上她曾经最爱穿的白色衣衫,从盒子中寻出她最爱的色彩抹上,我急急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换来她夺命狂奔。咬咬牙,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像过去那般畏缩裹足了,我要勇敢上前,努力去追求她的爱!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一定要倾全力努力,希望有一日,她也能亲昵唤我一声:“可爱的小狐狸!”
番外?爱情不可怜
我记忆的最最最……最伊始,是一个女子的脸,我以为她是我母亲,待到日渐懂事后才明白,她不是。她叫亚于,是兽族的圣主,位高权重权倾一时。
我和父亲一直住在她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她很宠我,给我们的吃穿用度就像她亲人般。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她的丈夫,艳队队长是我最艳慕的人。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何很喜欢那个人,总之就想变成他,所以老嚷嚷着要找他学东西,自顾自的叫他师傅。
随着日记久了,一些流言进了我耳朵。我才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地位。
莫怪,整个府上,都没有一个跟我相貌相若的人。只有我,有一双翅膀,有一双兽耳。外面的人,常常叫我“杂种”。最开始,我不明白这个称呼的意思,后来也渐渐晓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和她,离得好远好远,就像天地一般。难过的,要求拜师学艺,离开她的府上。
根本不用通过她,师傅就帮我安排了。原来,在她眼中,我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一同吃饭的人罢了。就像她为数众多的奴隶侍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临行的那天,我和父亲,彼此搀扶着,在师傅的送别下离开。看着越来越小的匾额和下面一张张木然的嘴脸,我暗暗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包括她!那个没有为我送别的人!
我前去的地方,是个宛如修罗场的修炼之地。父亲在来的路上,便已患病逝世。我心中最软弱的位置,也随着他离开了尘世。从最开始修炼起,我这个混血儿便以“狠辣”出名。
基于从小师傅对我的培养,比起同龄人来说,我稍稍占点优势。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我知道我“混血”的身份,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