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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薛大舅道:“你说的,是在春和押当了二百五十两银子的那件皮裘?”
龚二夫人打了个冷战,梗着脖子道:“正是!”管它多少价值,她说是就是!
薛大舅叹了口气:“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不会算账啊!难免被人骗。来,我帮你算算这些年来,这些铺子田庄进账多少?不说庄子里吧?怎么也得有个十来万两银子?那么这点收益也够他用了吧?王老爷子,您做生意最在行,您觉得,有没有?”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当年我那老朋友还在打理这些产业时,一年怎么也有个四、五万两的收入。但他是做生意的好手,其他人做不到这个份上,一两万两银子总是有的。”
龚二夫人若是聪明,就该顺着台阶下,偏生她极倔傲地道:“谁说我不会算账?我从小就打得一手好算盘!什么铺子田庄?还不够亏的,就算是赚子点,也经不住他那般花用。这水城府里谁不知道他吃酒赌钱,眠花宿柳,出手千金,阔绰得很?”
搞人参公鸡?薛大舅被惹毛了,“总不能都亏损吧?若是都亏损,为什么只亏损大房的,不亏二房的?说不出来?我帮你说。”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本账薄,坏笑着挑着念了几条,然后递给洪知府:“我这里刚好有一本这些年来夫人所说的这些开销,请大人过过目,物价真的很贵。还有大小姐的嫁妆也是极丰盛的,你好像还卖了点田地给大小姐?”
“嗡”地一声,龚二夫人的脑子突然一片混乱,她以为账房烧了,龚中素也顾念夫妻儿女之情基本站在她这边,她是完全有胜算的。
这个账簿又是从哪里来的?她回过头,狰狞地瞪着她的亲哥,这些事情,只有她哥嫂最清楚了。
她的眼睛血红吓人,邵大爷吓得连连冲她摆手,龚远秩拼命拉她的袖子,也拉不回头。
洪知府略略过了过日,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中素兄交代的十万两白银拿不出来,那我就是有负所托,我看,还是看一看铺子和田庄的收益吧。请管事们上来说说话?”
管事们就在外面候着的,只要叫上来一问,一吓唬,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龚家二房的脸要丢得干干净净。再者龚二夫人,半点退让悔改的模样都没有,更是着魔一般,只顾瞪着她哥嫂,竟然仿佛是没听见洪知府的话一般。
要坏事,龚远秩急中生智,站起身来道:“大人,学生有事要禀。”
他才一站起,几双手就同时拉住他,有邵大爷的,邵大奶奶的,还府突然惊醒过来的龚二夫人的。
洪知府道:“你说。”
龚远秩道:“我娘她一直病着,神智有些不清。不叫她来呢,此等大事她不放心,但她此刻又有些恍惚了,好多事情说出来都变了,失了她的本意。就按我爹爹吩咐的分了就是,哥哥没意见,我也没意见的。银子,我会弄妥,我这就叫账房先生来。”
龚远和道:“二弟罢了,若是家中没钱,我也体谅得。”
龚远秩见薛大舅望着冷笑,忙道:“有的,有的。”
话音刚落,就挨了龚二夫人狠狠一下,龚二夫人怒道:“我病了?你才病了呢!你个忤逆不孝子!我还没死,尚轮不到你做主!”
一旁伺立的朱姨娘忙上前去拉她:“夫人,算了吧,老爷定下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不要叫人看笑话,家和才能万事兴。”
也不知她拉着了龚二夫人哪里,龚二夫人突然尖叫了一声,疯了似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揪着她的头发骂。众人膛目,确认龚二夫人果然是癔病发作了,果然是疯了,龚远秩白了脸,满头大汗地指挥人将龚二夫人架了下去。
龚二夫人的尖叫声先前还传来,慢慢地也就没了声息。也不知是被堵住了口,还是远了听不见了。王老爷子长叹一声:“病了就该养着,还操心小孩子的事。”
洪知府道:“我认得一个好大夫,请来看一看吧。”
薛大舅道:“我那里有好灵芝,正好对症,稍后我就叫人送过来。”
龚远和一一谢过。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龚二夫人这种人。龚中素给了她台阶下,龚远和愿意不追究,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她偏生只肯出一万两银子,还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明菲当时的想法就是,龚中素是个蠢货,他高看了龚二夫人,也高看了他自已,导致的结果就是家丑外扬;而龚二夫人更是个不识好歹,不知收敛,恬不知耻的疯货。朱姨娘么,果然阴毒,龚二夫人终于半公开的疯了。
龚远秩很快回到现场,现在龚二夫人病了,他就是一家之主,事情很快接着先前说定的,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龚远秩咬着牙将帐房里几乎腾了大半空,算是把银两凑齐了,龚远和收了银子并房屋地契,两清之后,当场又退了一万两给二房,表示谢过龚二夫人的教养之恩,这个给龚二夫人请好大夫,用好药,务必将她治好。
接着捐了四万两来修江堤,建义学,请洪知府主持。他后面这个举动,叫很多人想不到。洪知府满脸红光,不住地夸他;龚远秩却是威激莫名,觉得他这是为了给龚家遮丑;王老爷子暗自点头;薛大舅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过后却又拍着他的肩头大笑。
事后龚远和贴着明菲的耳朵轻声道:“洪大人起贪心了。不喂饱他,只怕大家都要倒霉。”
呼呼,六千字,从早写到晚,反复修改,晚了点。龚二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捏……
第184章 疯了
诸事完毕,龚远和在餐霞轩宴请洪知府、王老爷子、薛大舅等人,邵大爷听说有吃的,而且是和知府大人一道,也不管自家妹子的死活,丢了邵大囧奶奶在龚家,跟着众人屁颠屁颠地去了。
明菲先吩咐薛明贵请名下的掌柜管事们出去吃饭,她自己陪了来助阵的陈氏一道,跟着邵大囧奶奶一同去看龚二夫人。未到安闲堂,远远就听见龚二夫人的叫骂声。朱姨娘披头散发的,脸上被抓了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抱着肩头坐在廊下低头想事,见几人过来,起身迎上,脸上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来。
陈氏叹道:“姨娘何不下去梳头洗脸,搽点药?小心留下疤痕就不美了。”
朱姨娘的眼神一黯,滴下一滴泪来:“谢夫人关心。可是我们夫人这个样子,叫人怎么放得下心去?”
邵大囧奶奶尖声道:“既然你担心着,为什么不进屋去伺候,却在这里躲懒?”
朱姨娘摸了模伤处,低声道:“我家夫人见到我心烦。”随即回头通传:“夫人,蔡夫人同舅奶奶、大囧奶奶看您来了。”
龚二夫人厉声道:“她来做什么?叫她走!这回她称心如意了,养个小妖精,就是个搅家精,来了以后我家没得一天好日子过,丧门星!”
陈氏大怒,拉了明菲转身就走,大声道:“此种失德之人,不配我与她来往!”
邵大奶奶见陈氏吃瘪,高兴地搧着扇子,虚情假意的:“蔡夫人,她是病人,您莫与她一般见识。大奶奶,您劝着点儿啊,不要气坏了你母亲。”
可怜龚远秩,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刚送走大夫,回来就遇上这么一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连连作揖赔礼道歉:“我母亲生病了,还请夫人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可怜巴巴地看着明菲:“嫂嫂,还请你帮我向蔡夫人解释……”
陈氏见他可怜,摆摆手:“罢了,我不生气了。”
明菲扶了陈氏走开,陈氏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二人走至院门口,忽听身后一声尖叫,陈氏驻足:“来也来了,我就看她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只见龚二夫人一阵风似地扑向站在门口的邵大奶奶,举起两只爪子就去抓她:“是不是你们昧了送那狗官和那死老朽的东西?说!是不是你们收了那小杂种的礼,把账薄卖给了他?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疯子!”邵大奶奶可不是朱姨娘,骂不回口,打不还手,不被她一爪子抓在脖子上,疼得怪叫一声,将扇子一扔,掐着龚二夫人的脖子使劲推搡。龚二夫人被掐的翻了白眼,龚婧琪和龚远秩见状上前去拉,好容易将二人分开,邵大奶奶理了理衣饰头发,啐道:“我念你骨肉至亲,才来看你,你却扯着我胡乱攀咬!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官夫人的样子!疯子婆!丢人!”施施然转身走了。
龚二夫人沙哑着脖子喊道:“你不许走!赔了我银子才准走!”
“我呸!”邵大奶奶甩甩帕子,走得更快,“我凭什么要赔你银子?我欠你的还是怎么地?”
龚二夫人大怒,待要迫上去,却被龚远秩和龚婧琪拼命抱住了,朱姨娘可怜分分地凑上去,龚远秩冷着脸道:“给我叫几个强壮的婆子来服侍夫人吃药!”话音未落,龚二夫人就眼睛往上一插,晕了过陈氏见没什么好看的了,便扶着明菲的肩膀,木着脸走出去,走至无人处,笑得打跌:“这就叫作!我听说,人要死之前,总是根作的。我本来不相信她真的疯了,如今看来是真的疯了。她如今是看所有人都想害她,都要同她最对了。”
母女二人心情很好地顺着花园走到月亮门处,陈氏指点着:“我明日就帮你寻了匠人来把这里给封上,墙也不必多高,总之有狗巡游,也不怕人翻墙。”想想又拍拍明菲的手,笑道:“从此后你总算不必受她的闲气了,好好过日子!”
明菲送走陈氏,忙着人打扫了庭院,收给了客房,让人去仙客来将薛大舅父子三人的行礼拾掇了来,在厨下熬了醒酒汤,静囧坐等将男人们回家。
花婆子眉花眼笑地替明菲收拾着房契等物,笑道:“恭喜奶奶,此后再不必为隔壁的烦心事儿担忧。待到院子墙砌上,她手再长也伸不过来。”
“她已然半疯了,自顾不暇。
”金簪歪在窗前绣花,笑道:“奴婢可没想到大爷那般舍得,四万两银子呢,只怕从此以后水城府人都要知道大爷的名字了。”
薛明贵将新划过来的总管掌柜们打发好了,来请明菲的示下:“请奶奶示下,外面的总管掌柜们问什么时候来给大爷和奶奶磕头?”
明菲见他笑得灿烂,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似的,便笑道:“薛总管你是熟门熟路,您说什么时候好?”
薛明贵笑道:“这几日大爷要陪舅老爷,又是喜事,难免客人会多一些。人心也浮动,若是急着见他们,反而显得怯了,晾上些日子,基本便能看得出人心走向了。”
明菲应了,“生惫我没做过,也没管过,今后还要请大总管这里多多提点。”
薛明贵也不谦虚,笑着应了,着人赶了马车去按龚远和等人不提。
龚远和等人回来天色已是黑尽,明菲安置好薛大舅等人,帮着龚远和洗了脸换了衣服喝下醒酒汤。龚远和伸手楼住她,二人就在罗汉床上歪了半个时辰,然后起来游着去喂拘,走至月亮门处,想到不久前还在和龚二夫人打攻防战,如今却终于要做了墙,心情不由格外的好。
龚远和牵了明菲的手,笑道:“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咱们便最后走一次月亮门留念,去看看婶娘的病好些没有,方才显得我等孝顺。”
明菲笑着与你闲庭胜步一般慢慢朝安闲堂走去。安闲堂犹如过节一般热闹,龚二夫人吃了妥神药沉睡,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