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罢了,他再改口也只是更加证明自己的心虚而已。
“景荆,不管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敷衍我,我都好感动,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单纹莘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娇颜,在他夹带一丝困窘的凝视之下,她极不好意思的以手背胡乱擦拭脸上的泪痕。
“妳特地跑来找我,就是想哭给我看吗?”他一挑眉,语带取笑。
就算他的语气里净是对她的调侃,但她晓得这已经是他难得展现出来的温柔,而他这难得对她的柔情教她感动得好想哭。
见她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他不禁纳闷地问:“这有什么好哭的?”
“没、没有,我没有在哭呀!”她忙不迭地否认。
何景荆对于处理感情一事可以说是极生涩,万一把他吓着了,他极有可能又再度缩回壳子里去。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让他稍稍接受她,她万万不能表现得太急躁。
何景荆无法了解她为何笑得一副好象得到全世界一样,难不成就因为他拥抱了她,她便笑得如此满足吗?那她也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吧!
“景──”她将“荆”字硬吞了回去,刚才是她太慌乱,才会不经大脑就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我有打扰到你吗?”见她突然跑来,又抱着他痛哭失声,他大概会笑她很不成熟吧!
“妳叫我什么?”他逸出的疑问掺杂着不确定的语气。
“呃,这……我是说,我有打扰到你吗?”她顾左右而言它。
何景荆蹙着眉,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
偷觑他一眼,单纹莘羞窘之余连忙开口:“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
“我若是忙,自会跟妳说。”
“呃,对,是我太鸡婆了。”拜托,她在对个什么劲啊?单纹莘暗自跺脚骂着自己。
“纹莘。”
“是。”她低下头,像在忏悔。
“妳要不要先去我的办公室──”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她猛一抬头,惊喜与不敢置信的模样宛如中了乐透一般。
“叫妳什么这么重要吗?”他哑然失笑地看着她。
“当然重要了。”她再三强调,就连小头颅也连点了好几下。
何景荆唇角一撇,正待出声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瞬间恢复冷持;同时,亦打断了单纹莘心底的那份期待。
有人推门而入,这人正是江枫红的专属秘书。
“李小姐,有事?”何景荆冷然的说。
“不好意思,何秘书,能借一步说话吗?”
何景荆眉头一皱,上前几步。
李小姐不知跟何景荆低声说了些什么,就见何景荆倏地玻鹧郏厥锥缘ノ戚窉佅乱痪湟然厝サ幕爸螅阌肜钚〗愦掖依肟
她的听力向来不差,就算他们刻意压低音量,她还是可以隐约听见何景荆问了那位李小姐一句枫红怎么了的话。
枫红、枫红、又是枫红,她永远摆在他心中的第一位,哪怕此刻的她极需要他的怀抱与温柔,他最后仍选择丢下她──
要她完全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但回头一想,她凭什么吃江枫红的醋?认真论起来,她没被扣上第三者的帽子就已经很了不起,所以,她必须保持平常心,而且绝对不能太贪心。
单纹莘勉强打起精神,走出会客室。
可是就算她装得再坚强、再无所谓,当她一踏出江氏大楼的招待厅,撞见何景荆牵着江枫红一块坐上车时,她还是觉得心头好酸、好涩、好苦。
她一直不敢开口问他与江枫红之间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她害怕,另一方面仍然还是因为她害怕,怕他的答案会让她再也提不起勇气爱他,怕他的答案会摧毁她渺小的心愿。
她怕自己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
泪水,无法抑制地再度溃决。
她赶忙抹去泪水,懊恼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爱哭。
“小莘!终于找到妳了。”
单纹莘一震,倏地回眸,瞪向从一辆房车下来的林少范。
“妳知不知道我们在市区绕了多久,幸好妳……”林少范一顿,仰首望了大楼一眼,“江氏企业?小莘,妳该不会是跑来找何……”
“林少范,究竟是你的记忆力太差,还是我的记性不太好?”他脸皮之厚,足以登上金氏世界纪录。
“小莘,我……”
“请叫我单小姐。”她打断他的话。
“小莘,我一直很想向妳道歉,可是又苦无机会;不过妳放心,我会改,我绝对会改,所以请妳……”
“林少范,林少爷,林大社长,我单纹莘已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的话,我一定报警。”
“小莘,求求妳别这样嘛,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林少范放下身段向她请求,甚至还大胆地抓住她的手腕。
“林少范,你放手!”二人的争执已引起旁人的侧目,不想成为焦点的单纹莘用着隐忍的声音斥道。
“妳气我没关系,可是妳总不能也对自己的父亲用这种态度吧?刚才妳就不晓得当妳一声不响地掉头就走时,单董事长有多难过。”
单纹莘已经听不见他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父亲正坐在一辆气派的顶级房车里注视着她,比较不一样的是父亲的姿态好象变了。
他不是不想认她这个女儿吗?还是说他突然发现女儿其实还是有点用处,所以特地跑来找她?
“莘莘,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单董事长缓缓地道。
没来由的,单纹莘转头看向另一方,她那异常璀璨却又略带迷惘的眼眸,彷佛透着一股莫名的希冀。
如果何景荆现在能陪在她身边,那不知该有多好……
单纹莘落寞的一笑,回过头,坐上父亲的车。
瞧,她父亲的事业还真是愈做愈大,眼下这幢豪华别墅大概就是他最新一季的战利品。
这样也好,她不用回到主宅去面对二娘那一票的人,可以省下不少的口水,只不过父亲怎么会允许林少范这种人在他身旁跟前跟后呢?单纹莘不解地想着。
“莘莘,这次回来之后,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再四处乱跑,懂吗?”单董事长没有说过一句对女儿该有的思念之情,他以着几近冷漠的态度对坐在贵妃椅上的单纹莘“吩咐”完毕后,转身就想走。
“爸……”父亲出乎意料的冷淡,教单纹莘一时反应不过来。
“乖乖待在这里,妳有什么需要,就跟林少范说一声。”单董事长对女儿讲话的口吻,明显带有与生意人谈生意的味道。
单纹莘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心当场凉了半截。
搞了半天,他不带她回主宅并不是为她着想,而是另有目的。
哈、哈、哈!她不该意外的,在杂志社见到父亲时,她便明白与父亲分离了三年多之后,他们父女俩仅剩的一点亲情早已荡然无存。
砰的一声,当大门紧紧关上时,她的心已经寒了。
“小莘,单董事长事业做得那么大,妳得体谅他不能常常来陪妳;没关系,有我在也一样。”林少范脸上尽是刻意讨好的笑。
“我父亲想玩什么把戏,你能不能别拐弯抹角地一次说清楚?”她倒想看看她那位伟大的父亲对她这个女儿会做得有多绝。
“这……小莘,其实单董事长完全是出自于一番好意,毕竟妳可是单董事长失而复得的爱女,他的出发点全是为妳着想,所以妳千万别误会单董事长。”她紧紧盯着他瞧的表情,让林少范有些吞吞吐吐地说着。
“为我着想?哼!”她嗤之以鼻,起身往大门走去。
林少范连忙挡住她,急道:“小莘,妳不能走!”
“林少范,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凭他一个人有能力挡住她吗?单纹莘不屑地冷声问他。
“这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呀!”她快受够了。
“因为单董事长已经帮妳找好对象了。”
“对象?那个对象,该不会就是你吧?”这才是父亲找上她的原因,天啊!她的天伦梦已碎,再加上何景荆也离她越来越远……
单纹莘无力地摇晃螓首,感觉自己几乎快被掏空了。
“不是我!虽然我很想,但我还不够资格。”林少范连忙否认。
“那我倒要请教单董事长替我挑选的对象是哪个拥有百亿以上的家产,但一脚却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呢?”她红唇一扬,漾出讥讽的笑痕。
联姻,是壮大家族势力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
“没有、没有,那个人虽然已经近五十岁,不过身体还很硬朗……呃,他就是巨霸的董事长。”
“哦,原来是他。那你呢,你能从中捞得什么好处?”若她没记错,她还曾叫过巨霸董事长伯父呢!
“单董事长的意思是说,只要妳愿意做巨霸董事长的三房,他就愿意帮我还清所有债务。”
“这样呀!”单纹莘点点头,神情平静得可以。
“小莘,有句话我不得不先提醒妳,其实除了我之外,外头还有许多人在看守妳,所以妳还是别乱来的好。”林少范忍不住地瞄了瞄窗外。
“哦──”单纹莘脚跟一转,走向落地窗前,外头的确有不少黑衣人来回走动着。
看来,她父亲这回是跟她来真的了。
很好!单纹莘忿忿地握紧拳头。
“小莘,对不起,我真的是被债务逼到快走投无路,所以请妳一定要救救我,不要想逃好不好?”
““林社长”,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必须老实跟你说,单董事长绝对不可能替你还债的;因为,我绝对不可能去做那老头子的三房。”
“景荆少爷,要不要派几个人手去找纹莘?”
何景荆将额头抵在交错的十指上,没回答陈嫂的问话。
“少爷?”
“陈嫂,我知道妳想说什么。”他并不是不想派人去找单纹莘,只不过……
“少爷,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纹莘的下落,但我希望你去接纹莘回来之前,能把江小姐的事情先处理好;要不然就算你把纹莘找回来,还是会再度把她给逼走的。”陈嫂苦口婆心地说着。
“我了解。”对于江枫红,他与她仅剩下兄妹情谊,不过,他绝对不允许靳沐优以及和他有所牵扯的女人伤害江枫红,所以当他发现江枫红竟被一名疯狂女子所伤时,他才会带着江枫红前去找靳沐优算帐。
怎知当晚,单纹莘就没再回来了。
他无法猜测当单纹莘亲眼目睹他与江枫红在一块儿时,是怎样的心情;然而,由于事发突然,他真的没时间向她解释。
不过,他深信单纹莘目前是安全的。所以,他希望在接她回来之前,他已经处理好江枫红与靳沐优之间的事。
再给他几天的时间,他保证他定会还给单纹莘一颗毫无残缺的心!
第九章
【本报讯】台湾前二十大的知名江氏企业,其董事长的机要秘书何景荆,在江董事长的有意促成下,将于近日内迎娶其掌上明珠江枫红小姐为妻……
斗大醒目的标题一映入眼帘,单纹莘的身形晃动了下,手中的报纸立刻坠至地面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景荆他居然要娶……”单纹莘跌坐回沙发上,难以置信的反复呢喃着。
不!这一定是报纸刊登错误……啊!这八成是何景荆为了寻找她才会做出的权宜之计。对!她必须相信他,更要相信自己;可是,为什么何景荆牵着江枫红的手一起步入礼堂的画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且还正慢慢腐蚀她坚定的意志?
“小莘,妳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姓何的吧?妳知不知道姓何的背后好象有一股极庞大的恶势力,不瞒妳说,当初我之所以会把刊有姓何的跟妳……呃,那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