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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了手,安抚道:“别担心,凡事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好生养好身子就是了。”
晴鸢不由苦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难道她还有干涉的余地吗?且不说他们本就是生死相搏的对手,谁也说不上比谁仁慈几分。既然他已经做出了这种无法转圜的事情来,胤禛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这次……怕是真的要决出胜负来了吧?
她的心中忧虑,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这之后依旧在家中养病,万事不理,将家事扔给其他人去处理,自己则只在需要出面的时候出来摆摆样子,震慑一下人心罢了。
过了几天,高荣那边便有了消息,王府派出的手下确实在洋人手里面找到了些好东西,但却不敢擅作主张,要等她来最后舀主意才行。而那些洋人又着实不识趣,一口咬定了那些东西价值非凡,而且独一无二,不肯让他们平白舀了回来给她过目,只能请她亲自走一趟去鉴定一番才行。
高荣很是忐忑地说出了这一番话,心中十分担忧。这次的在外面凡事的人虽然跟他没有直接责任,但那些人却都是经他同意才派出去的,这种肥差里面少不得还牵涉到一些不可见光的地下交易,出了事他却也难辞其咎。虽然晴鸢暂时还没有找他清算的意思,但他跟随她那么多年,早已对她的性子十分熟悉,知道他不过是在给自己机会罢了。若是补救得好,一切好说,但万一补救得不好,怕是就要新账老账一起算算了,一个不小心,不但是总管之位不保,就连性命都……
一想到这里,他的整个背心都被冷汗给濡湿了。
他不由暗恨起那些不识抬举的洋人们来。若是在平时,洋人们如此不识相,他少不得舀出雍亲王府的威风来威胁利诱一番,也就解决了,可这会儿刚巧出了王府下人仗势欺人的事情,他要真这么做了不啻于火上浇油,别说胤禛了,就连晴鸢都不可能放过他,因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晴鸢,道明实情。
但这毕竟是出格的事情,从来哪有皇子福晋亲自出面去买东西的道理?还是跟洋人那样的番邦蛮子,他虽壮着胆子来禀报晴鸢,却并未觉得她会答应洋人们的要求,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他有些颓丧地跪在地上,自从出了官司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怎么做都是个错,简直快要愁白了一头头发!
晴鸢其实却并未想那么多。
对于洋人们的要求,有着郭佳玉的记忆的她并不觉得有多奇怪。洋人们最看重的就是利益,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想要不付出就从他那里索取?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若真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真的很少见的话,洋人们扣住了不肯轻易给人也是正常的事儿,尤其中国的贵族们在他们眼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中国作威作福了几千年的特权阶层,拥有的权力可比他们本国的贵族们大得多了,巧取豪夺那是常见的事情!
她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洋人们是个这样的章程,那就照他们说的去做吧,毕竟现在赶紧备齐年货才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下。你去安排一下,定好时间地点,让洋人们把东西带上,我若是看中的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高荣愣住了,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贵无比的雍亲王福晋竟然同意亲自跟那些低贱的番邦蛮子做交易?!
晴鸢等了一会儿,却听不到他的回应,抬头一看才看到他那痴痴傻傻的模样,不由眉头一皱,加重了几分语气,道:“怎么,还不去办?!”
高荣这才如梦初醒,立刻发现自己的愣神让主子十分的不高兴了,顿时又是一阵紧张,急忙磕头道:“福晋恕罪,奴才这就去办。”
晴鸢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
喝了口茶,她忽又想道,如今康熙帝已经口头上说过给惠姐儿指婚的事情,虽然圣旨还未下达,但君无戏言,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了,然而到现在为止,她们娘儿俩还从未见过那位据说颇有些名声在外的李大学士的嫡亲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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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女婿
想到这里,她不由心头一动。
或许,能够趁此机会跟那李清芳见上一面?就算惠姐儿跟他男女授受不亲,可自己作为长辈,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女婿却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她便打定了主意,又派人把刚走不久的高荣给叫了回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高荣便领命而去。
过了两日,便是跟洋人们约好看货交易的时候,晴鸢特意带了惠姐儿一起出门,说是要带她去见见世面,实际为何只有她一个人心里明白。
跟洋人们的交易很顺利。她毕竟是个有着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先进记忆的人,对这些西洋的东西早就有所了解,洋人们的习性和很清楚,因此做起生意来很是干脆,连洋人们都不禁啧啧称奇,在众多含蓄保守的中国人中,竟然有这么一位跟他们合拍的贵妇人,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洋人们的东西说不上有多么珍贵,但却胜在新鲜。不论是精美的首饰盒,还是装饰巧妙的西洋钟表,看上去令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这也就达到了晴鸢的最低要求了。再配上些库房里找出的丝绸首饰、药材珍宝之类,年节时候的贺礼也就差不多了,她总算是可以大大松一口气。
买完了需要的东西,她便看着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到现在还有些激动的惠姐儿,笑问道:“怎么样,惠姐儿,第一次跟洋人们接触,感觉如何啊?”
惠姐儿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母亲一眼,定了定神,想了想道:“额娘,女儿觉得……这些洋人们实在是太……太市侩了啊!”
晴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那可不?若是不市侩。他们也用不着远渡重洋跑到咱们这儿来做生意不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
惠姐儿愣愣地看了她半晌,然后下了个结论,道:“我不喜欢洋人!”
对洋人的习性,喜不喜欢都无所谓,见仁见智而已。晴鸢也不多说,只淡淡说道:“今儿个额娘特意把你也一起带出来,就是想让你见识一下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别像那些没眼界的女人一样,只知道看着眼前那一片井口大的天空。这个世界很大,天宽地阔,咱们虽是女人,心胸也要宽广一些。自己的心胸宽广了,便不会受那些无聊的闲气影响,不管多大的困难,只要有心。总能慢慢解决才是,这些你都要记住了,将来在夫家才能够自由自在、活得潇洒。”
惠姐儿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悟。
她从小就看自个儿的额娘,跟别的小姐妹家的主母们都有所不同,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额娘的眼界比她们都要宽得多,自然心胸也就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样。像额娘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吧?
见女儿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晴鸢心中很是满意,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别忙着回去。咱们到慧仙楼去坐坐吧。”
惠姐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额娘咱们快走吧!”
晴鸢笑着让她拉着手,母女俩笑着走出门来,上了马车便向着慧仙楼驶去。
说来这慧仙楼也是雍亲王府的产业,却不是由晴鸢派人直接开起来的。她吸取了之前所经营的产业的教训,这次只躲在幕后暗地里操纵,因此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乃是雍亲王府所有。不过跟其他明面上的雍亲王府的产业一样。这慧仙楼也是经营得风生水起,在京城里颇有些名头,收益十分不错。
惠姐儿也是在学着管家之后才知道这个秘密的,当时还曾经惊讶莫名。这慧仙楼的名字就连她这深闺中的女子都曾经听过,却没想到是自家的产业,自从她长大之后,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到处乱跑,以致于连自家产业都未曾去过,早就好奇不已了。今儿个听闻母亲说可以去那里坐坐,自然是欣喜不已的,拉着母亲就急急往这边赶来。
不一时马车已经到了慧仙楼门下,早有小二和掌柜地迎上前来,将她们迎进了三楼的雅间。晴鸢早已派人来打过招呼,订好了房间,再加上他们这一行人通身的气派,即使掌柜和小二并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真正的幕后老板,却也不敢怠慢。
进了雅间,晴鸢先命人上了两壶茶。这里的茶叶分了许多档次,最好的并不比宫里的贡茶逊色,因此有不少王公贵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喝茶聊天,打发闲暇时光。
喝了一会儿茶,便有便服的小太监走进门来,打了个千儿,然后在晴鸢耳边说了几句。晴鸢笑了笑,转头对惠姐儿说道:“一会儿有客人要来,惠姐儿你还是先到隔间去等等吧,别随随便便跑出来啊!”
惠姐儿不由一愣,这才知道这次出行并不是母亲的一时兴起,竟是与人有约的,不禁大为奇怪。
什么人能够让额娘如此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来见?
她虽心中好奇,却终究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听了晴鸢的话便乖乖地起身走进了隔间里,只是并不落座,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往外看来。
知女莫若母,晴鸢知道惠姐儿不会乖乖地坐在里面等着,必定会想方设法偷看出来,却也并不说破,只淡然地看着门外。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方才那小太监的声音在门口说道:“李夫人快快请进,我家夫人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随着说话声,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身穿着藕色对襟团花褙子,下身是同色系的百鸟朝凤百褶裙,头上梳着如意缕,点缀着白玉梅花,看上去清雅自然,跟她平淡温和的面容互相映衬,更是显得此人淡静优雅,本不是很出色的容貌硬是被衬托出了几分出尘。
晴鸢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欣喜,站起身来笑道:“李夫人,你可算来了,我可是望穿秋水啊!”
李夫人心中一惊,急忙快步上前,躬身说道:“妾身来迟,劳四福晋久等了,真是抱歉,还请四福晋恕罪。”
晴鸢一把将她搀起来,笑道:“李夫人莫要折杀我了!我不是随口开个玩笑,夫人切莫放在心上。来,咱们坐下说话吧。”
李夫人听了这话,心下稍定。她早就听人说过,四福晋虽然如今圣眷隆重,无论是在宫里还是达官贵人们当中都有着相当不错的名声,但却并不是那种骄横自满的人,对人对事一向公允淡然,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谦辞了几句之后,便在晴鸢的对面坐了下来,一眼便看见桌上还摆着另外一个杯子,不由一愣。
她在家中收到的雍亲王府来的请柬,只说四福晋一人相邀,并未提及雍亲王也会参与啊!但转念一想,她便又有了计较,顿时微微一笑,心中按下不表。
两人东拉西扯又聊了些不相干的事情,晴鸢只觉得这李夫人识情知趣、聪**黠,往往自己刚起个头,她便知道该说些什么,跟她说话竟是无比的轻松自然,心中便更是满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