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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顺势一个黑虎掏心,打向罗成。罗成心头有数,故作不知,到那拳就在了胸口前三寸,猛的一个鹞子翻身腾空而起,反带飞了那姑娘打空跌倒。
罗成身手敏捷,落地时一把抓了那姑娘的袖子,姑娘回手一拳直打罗成的面颊,咬牙切齿的样子是志在必得要灭掉罗成。
罗成一闪身,用臂一挡,却是挡空,中了那女子的奸计。
祝美娘转身左脚飞旋而出,直踢罗成的面门,一招狠辣似一招。
罗成“呀!”的惊叫一声,侧身一个“潜龙在渊”不敢轻敌,又无心恋战,知道那诸葛壮士已经走远,心里得意。猛的发力,几招迅猛紧逼,那姑娘已只剩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台下的人看的张大了嘴巴,都感叹祝美娘这么一朵鲜花就要插到了牛粪上。
罗成心里得意,环了臂也不用拳,只用一条腿招架,那条腿时而柔软如面条,时而紧绷如玉柱,绵中带刚,步步紧逼。
祝美娘双颊本是涨红,如今已经是惨白无了血色,终身大事就要这么被托付给眼前的丑八怪,心有不甘。眼见被逼到了台边,她一走神,罗成一脚踢来,她哎呀一声惨叫,跌去台下。
台下的众人吓得惊叫如鸟兽散,祝美娘摔在台下,没了气息。
“出人命了!女儿呀!出人命啦!”祝九公高喊着,跌跌撞撞推开众人赶过来。
抱起女儿,祝九公大哭失声:“你还我女儿,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要偿命!”
祝九公哭过一阵,忽然扑向愕然立在一旁的罗成,扯了他叫骂:“走,我们去见官,要你偿命!”
罗成倒不怕见官,但是若去了官府,他不暴露身份,难免一场官司;若是暴露了身份,怕是父王知道定然就是家法伺候!
他的“闭气功”虽然同父王对仗时所向披靡,但是为了演得逼真不露马脚,次次也是要无奈的挨过十板子左右才敢闭气装死,不然岂不破绽太大?前两年他年幼,被父王扒了裤子一顿打哭几声耍耍赖也就过了,如今父王眼里他就是长不大的孩子,还不顾他颜面的打他,是他最无奈的。所以,平日在王府内外他虽然任性胡来,但是看到父王沉下脸也多少心有余悸。最惨的一次,父王竟然歪打正着压了他在腿上打,膝盖咯住了他的气门,无法运气使用绝活“闭气功”,疼得他嚎哭得嗓子都哑了,屁股上生生挨了四十多戒尺,才被母亲闻讯赶来救下。那次的损失惨重,他白白挨了一顿打,父王竟然有了侥幸心理,就是不是每次痛打他,都会造成他昏厥断气。若非前个月他装死演得天衣无缝,怕是还少不了父王的家法加身。若不是子颜这臭丫头多事来王府为他医治,他本打算再吓吓父王,等到他进了棺材再诈尸跳起来,就说是到了鬼门关跟阎王爷哭了喊了说想娘亲,阎王爷垂怜,在生死簿勾了他的名字,暂且放了他回来。
子颜,对呀,子颜~~
罗成想,这个丫头不是会起死回生的妙法吗?
祝美娘摔下来昏死,也不知道是真死假死,况且这祝美娘也没头破血流,看上去毫发无损的。
罗成打个响指叫来小厮,低声吩咐:“去,把子颜喊来,让她带了她的针砭的器具来救命。”
话一出口,忽然想到自己忘记了结结巴巴,暗自一笑,勒勒腰带嚷道:“我……我家……祖……传起死回生……生的妙方,稍候……半个时辰,自然让……让这丫头活蹦!”
正文 41 作茧自缚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9:43:34 本章字数:5120
身边的小厮叫多福,多福是幸儿死了以后新买来的小厮,容貌长得清秀,就是人有些迟钝。
忽闪了大眼睛茫然地问罗成:“小王爷,是让小姐来这里见小王爷吗?可是小姐能随便出来抛头露面吗?”
话音未落,罗星机敏的几步上前一脚踢在多福的屁股上骂着:“蠢材,还不滚下去!”极力掩饰罗成的身份。
罗星陪了笑脸对罗成说:“爷,晓得的,就去办。”
罗星转身跑走,已经有人认出了罗星,指了罗星的背影大声嚷道:“咦?这不是北平王府小王爷贴身的小官儿罗星吗?”
一时间四周哗然,无数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小王爷罗成,仿佛大街上有人掉了一锭金子,吸引来无数惊羡的目光。。
祝九公惊愕地打量罗成,难以置信地张大嘴无语,没想到歪打正着遇到这么个贵人,女儿可真是有福气了。
罗成见势不妙,嚷了句:“我回去找神医,去去就来!”
脚底抹油就要开溜,却被祝九公一把抓住胳膊嚷:“哪里跑?人命,去见官!”
推搡中一把抓扯下罗成蒙面的黑巾,揭掉了脸上一块儿膏药,露出了下半截俊美的脸。
祝九公惊愕之余更是喜形于色,大叫道:“小王爷,你不能跑,你答应娶我女儿的。”
罗成气恼的一把摔开祝九公的手骂:“谁要娶你家的野丫头的!我不过是教训她不要过于嚣张,来北平府闹事。”
“啊,你不能耍赖的,你上了擂台前可是立了契约的。打赢了我女儿,就是应了要娶她。你不娶她,她哪里还有面目再嫁,你不是逼死她吗?”
又转向围观的人们哭嚷:“众位乡亲,众位乡邻来评评理。小老儿外地来到北平府,立擂为女儿招个女婿。这小王爷上来打擂,轻薄了我的女儿,又要悔婚,这不是仗势欺人吗?众位乡邻呀,让我们这些白丁百姓如何的活呀?”祝九公痛哭失声。
罗成被众人围了指指点点走不了,三个小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地上的红衫女子苏醒过来,动动脖颈长叹了口气,似乎把腹腔里的郁闷都吐了出来,微睁开眼,逢场作戏般大哭失声道:“爹爹呀,女儿命苦呀,命苦~~”
眼睛上下打量罗成和他脸上沾满的怪异的狗皮膏药,偷偷发笑,调皮地目光望着罗成,似乎庆幸自己赌赢了一局中了彩头。
罗成眼珠一转,干咳了两声,急中生智地说:“你们……搞…。。搞错了,我表……弟弟罗成人……在……在轩辕台……台军中,哪里……哪里……有……时间同……同你们这……些草寇……耍闹?你们认……错认了,我……我是……是北平王府的表……殿下,秦琼秦叔宝。我……我有媳妇了,你们……你们不要做梦!告~~辞!”
说罢分开众人就跑,祝美娘银牙咬了红唇,飞身跃起几步追上。
罗成已经跃身上马,祝美娘一把勒住他赤金线缠绕的马缰。
罗成轻蔑地扫她一眼奚落道:“我是杀人发配到北平府充军的‘贼配军’,家里有妻室,你要嫁我做小妾?”
说罢哈哈笑了,气得祝九公上前骂道:“见官去,见官去,凭你是王府的表殿下也是要讲理。打擂胜出,就要娶我女儿,有契约为证!”
罗成抿嘴一笑,得意道:“好呀,那我就一纸休书休了这个野丫头就是。”
手中金鞭一舞,抽向祝美娘的手背,眼见鞭子到了眼前,祝美娘却不松手,那金鞭抽在手背立刻一道红色的血痕,祝美娘“哎呀”一声惨叫松手,疼得眼泪涌出,罗成已经趁机打马逃窜。
如今逃回了府里,罗成才稍微安心,泡在温暖微烫的温汤里,周身的筋骨都松弛舒展,心里暗骂晦气,如何就被这个野女子纠缠上了?反正他不露面,矢口否认,让这些人去找表哥对峙吧。查无实据,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紫嫣回到栖梧阁时,丫鬟夏绿、冬青正为她准备入冬的衣物。
燕山北平府临近塞北严寒地带,冬天也来的早,原本在京城一年到头穿不到的厚重的裘服在这里都要备上。
“王妃可还真是疼爱小姐呢,前些时吩咐人选了库里上好的雪狐皮,分别为小王爷、表殿下和小姐去做冬服,今天送来了。小姐快穿上试试,针脚还没锁,备了不合适好修改的。”
紫嫣心里还是为权贵府里的女眷为秦二哥提亲的事愁烦,哪里有心情试穿裘服,随意吩咐:“放去一旁。”
冬青和夏绿对视一眼,夏绿猜道:“一定是小王爷又欺负小姐了,小王爷就是这么霸道。”
“不管小姐心里是否痛快,总不该辜负了王妃的美意。从选皮到设计样式,王妃这些时一直在张罗这个。”冬青毕竟年长两岁,显得懂事沉稳的多,一句提醒,紫嫣心头顿然豁亮。是呀,她总不该扫了王妃的兴致,她的终身大事,劝在王妃娘娘一句话上。
她披上了那件裘服,是件斗篷,雪白的毛皮摸起来如绸缎般光亮,手感舒适,皮子也轻薄,内衬还未曾配上,云肩处的皮却是灰花色,花纹如云彩一般。云肩掀起盖到脑顶,有犬牙交错的扣子相结,就是一顶帽子,做工样式都别具匠心。而且穿在身上立时一阵融融的暖意升腾。紫嫣在京城没有穿过什么御严寒的裘服,揽了裘服左右的看,问了句:“听说裘皮都很重,这件披风轻薄,可好御寒?”
夏绿掩口咯咯地笑了:“小姐这就不懂了,这皮子是经过打磨,下面有一层丝网,是金麻线,极为御寒的。”
紫嫣自嘲的笑笑,冬青为紫嫣合着尺寸,仔细查看着做工,紫嫣的心里又满是秦二哥的婚事,仿佛眼前没有什么事在大过二哥娶亲的事。
她不能坐以待毙,总该是设法维护仅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手中把玩着一枚枫叶,紫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小姐,在想什么?若还是为了小王爷生气,就大可不必了。小王爷若是欺负人,府里除去了王爷谁也辖制不住他;小王爷若是对谁好,可是倾尽心意的对他好。小姐和小王爷还不熟,日久天长就好了。”
紫嫣堆出笑,抿了唇红补妆,却不肯脱身上的裘袍,静静起身说:“我穿去给王妃过目。”
珠花穗子结顶的绣鞋在卵石铺的甬道上稳步缓行,踩在干枯的一地红黄相间的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绿和冬青在身后闲聊,一句话令紫嫣心头一紧。
“听说那个玉环小姐要嫁给我们表殿下了。”
“哪个玉环小姐?我怎么没曾听说过?”
“就是那个,白净的脸有些微胖,眼睛大大的,很亮的,年初来府里赏花,还赏了我们一人一支银钗的。”
“啊,就是那个个子不高,胸很高的太射府的小姐?”
紫嫣停住步,好奇地转身问:“她很美吗?”
冬青点点头说:“是北平府的大美人。”
夏绿摇头说:“我看也未必。”
紫嫣又岑然一笑问:“若是同我比呢?”
夏绿掩口笑了:“那个玉环小姐同我们小姐比,小姐就是天上的凤凰,她只是地上的家雀儿。”
“贫嘴!”紫嫣逗笑着继续向前走,自己都在鄙薄自己哪里来的满腹酸醋味道。
“子颜,哪里去?”身后一个声音紫嫣顿时停了步,她回头望,笑容从双颊上如花苞绽放般盛开,甜甜的叫了一声:“二哥吉安!”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娘为我做了一件裘服,子颜特去谢恩。”紫嫣淡然道,秦琼拍拍额头后悔说:“还是妹子你心细,二哥疏忽了,走!同去!”
北平王妃正在熏手,用牛奶打湿的香巾围裹了手,在一个金丝熏炉上熏着香,王妃头缠了抹额,慵懒地侧靠在睡榻上。周围伺候的小丫鬟进进出出,有人为秦琼和紫嫣端过绣墩,王妃吩咐一声:“坐下吧,自家人,不必拘礼。”
紫嫣和秦琼先谢过了王妃赐裘服之恩,又让王妃欣赏紫嫣穿了裘服的样子,王妃满意地点头说:“真是懂事的好孩子。成儿年年都要做件裘服,一来个子长得快,而来他从不珍惜东西,再贵重的裘服不出一月也要被火燎个洞,被刀剑扯个口,总被王爷骂。”
紫嫣不失时机地说:“那是弟弟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