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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回来了。
“希望今天的运气能跟上回一样好。”依萍对于雪琴冷讽热嘲的话语隐隐有些印象,她没办法像原身那么有勇气去顶撞王雪琴,只能暗暗祷告她今天仍然不在家。
依萍忐忑不安地走进大厅,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小心地站在角落,动都不敢动一下。
“喃看看这是谁来了,还真是稀客呀!看到你来就知道一个月又过去了,来拿生活费的,是吧?”雪琴从旁门走出来,对着依萍冷笑道。
“雪姨。”依萍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容,向雪琴问候道。
“哼!今儿个怎么不摆脸色了?每次来不都是一副好像我们欠了你多少钱似的讨债脸?”雪琴狐疑地对依萍瞧了瞧,好像不相信她也有这么平心静气的时候。
依萍低下头,根本没有回话的打算,陆振华从楼上走下来,不快地瞪了雪琴一眼,道:“依萍来了?先坐一会儿,外面太阳那么大,喝杯水再回去。”
“谢谢爸。”依萍生疏地道了谢,坐到沙发一角。
“你今天转性子了?居然肯在我们这儿坐下来?”雪琴轻蔑地笑了一声。
“说够了没有,去把钱拿来…多准备二十块钱给依萍。”振华看了看依萍身上那件陈旧泛白的衣服,随即又吩咐雪琴一声。
“老爷子!”雪琴有些不满又不甘地喊道。
“快点去!磨蹭什么?!”振华略提高了音量,说道。
“爸,不用了,二十块钱够用的。”依萍飞快地扫过雪琴一眼,然后说道。
“我说给你就是给你,难道你又想象前几次一样的拒绝我吗?”振华不快地道。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依萍再次低下头,不敢看向雪琴满是怨怼地瞪视着她的眼神。
雪琴很快地拿了钱下楼来,把钱交到振华手上后,就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一双眼神隐含着恨意。
“拿去吧,给自己买件衣服什么的。”振华确认过数目没错,把钱递给依萍,难得地关切道。
“谢谢爸爸。”依萍收下钱,小心地放进提袋里,向振华弯腰说道。
“没事就回来家里走动走动,如萍老是惦记着你呢。”振华暗松一口气,点点头说道。
“我、我再看看吧,爸,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依萍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嗯!路上小心些。”振华似乎也有些无话可话,只好点头应道。
依萍得到振华的应允后,又匆匆向雪琴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快步离开陆家。
第五章
家齐难得把自己的小汽车开出门,此时他正从重庆路的那头开过来,眼角突然瞥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他慢下车速,仔细地瞅一眼,发现竟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女孩,她面无表情地走在路旁,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晓得刚刚去了哪里,这会儿又打算去什么地方。
家齐慢慢地跟在她后头,琢磨着要不要追上去,不过看眼前这情况,她的心情好像很差的样子?他没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想破头也想不到该不该上前去把人拦住。
“吔?人呢?”等着家齐好不容易打定主意,把车停到路旁时,却发现女孩的身影在他没注意的空档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摸着头顶,纳闷地看向四周,喃喃自语道。
半晌过后,家齐想到跟一个客户还有会面,只好匆匆忙忙地上车赴约去了。
依萍想不明白陆振华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多给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她和原身的想法不一样,有多余的钱可拿时,自然是不拿白不拿,她的志气是不会用在这种时候的。
站在自家门口,依萍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全部的钱拿出来,她可没忘记家里的钱,少说也有三分之一是被文佩拿李家那里的,说到李正德那一家人,也不是她心肠坏,不想帮那个失心疯的可云,而是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的时候,她不想去当这个圣母。
何况从某种角度上看来,可云也有些失了分寸,忘了根本,几年前的那个时候,主仆阶级还是挺分明的,按可云的身份本来就没可能和尔豪在一起,她若是真的守份,就该好好保护自己,而不是随随便便‘献身’给一个连婚约都没有的男人,如果当初是尔豪硬逼着要她的话,倒还能谅解几分,可是并不是呀!她口口声声都在说自己和尔豪多么相爱,哼!结果咧?事实证明,做母亲的话还是比较有份量。
所以为防万一,依萍认为自己还是得先小人后君子,假若那个李正德出现,她是什么事都可以好商量,只有谈到钱时,绝对要三思而后行。
“妈,我回来了。”依萍一进屋就大声叫着文佩。
“你回来了,怎么样?雪姨没又为难你吧?”文佩从厨房走出来,担忧地看了看依萍的脸色。
“有爸在,她不敢的,妈,爸爸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多给我十块钱,我们可以多吃点好东西了。”依萍一脸兴奋地把钱交到文佩手上。
“是吗?大概是遇到什么好事情吧?多了这十块钱,我们也能宽松几天。”文佩笑着说道。
“对呀!妈,我饿了。”依萍抱着文佩的手臂,撒娇道。
“好好好,你先在家里等着,我去菜场买些菜回来。”文佩轻拍着依萍的手,然后转身到厨去拿了菜篮子走出去。
这一天,文佩母女难得地吃到一次猪肉,虽然只有小小一块,却也令依萍回味不已,感动万分。
陆家在上海立足不过几年的时候,那些地头老大自然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他们的背景来历,不过张宗民委托调查的人在查到王雪琴这个人时,却又意外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这部份的讯息,又被偷偷地另外转一份到某个地方去。
当家齐再次来到张家时,张宗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让家齐自己坐下来仔细看过一遍。
“那个女孩的父亲叫陆振华,以前住在东北哈尔滨,四年前才来到上海定居,只带了两个夫人还有几个儿女到上海,现在仅是个翻不起大风大浪的失势前军阀,不过他的九姨太王雪琴,看起来倒是个手段不错的女人,陆依萍和她母亲还住在陆家时,在那女人手里好像吃了不少亏。”张宗民指着文件,对家齐说道。
“所以她…现在就只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地住在一起?那个陆振华怎么这样狠心?陆依萍难道不是他的女儿吗?他居然让自己的妻女过那样的日子?”家齐看了又看手中的几张纸,不敢相信地问道。
“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若是你和陆依萍真有准备要在一起,以后他就是你的岳父、你的长辈,对长辈怎么能够这么地不尊重?长辈的作为再怎么不堪,也不该从做晚辈的口中说出来。”张宗民板起脸,薄斥道。
“可是他一个身为父亲的人,这种做法难道不算太过份,太不公平了?大表舅,你没亲眼看到陆依萍和我见面的那天,她那个模样,实在是…难怪、难怪她会想要走到那一步,唉!她父亲的作为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家齐愤愤不平地道。
“你最好再考虑考虑要不要追这个女孩,去查探的人说,那个王雪琴可能有些问题,不过那部份已经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不过咱们也不提别的,单单说陆依萍对那个家和她的父亲,好像非常的排斥不满,而王雪琴对她们母女更是多有防备,才会处心积虑地把陆依萍她们母女弄出陆家,现在自己堂而皇之当起陆家的女主人来,好像陆依萍每次过去的时候,她在旁边都是竭尽所能的挑拨是非,使陆依萍和陆振华父女总是为些事情,吵闹不休,陆依萍最后都是败阵离去的那个,我猜想啊,或许她就是不想看见那对母女的日子好过,据说她还曾经为了件细故,趁机赶走一个和陆振华一起来到上海,而且陆振华还非常信任的随从-李正德一家人。”张宗民分析过陆家的情况,苦口婆心地提醒着家齐。
“大表舅的意思是那个王雪琴的会给陆依萍她们母女惹什么麻烦吗?”家齐不解地问道。
“那上面写的很清楚,陆家的佣人说得虽然含蓄,不过实际情况恐怕远不止如此,陆家给陆依萍她们母女的生活费用,就那么一点钱,还要被那个九姨太含沙射影的讽刺,一个小姑娘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显然那女孩的个性也是不轻易低头,不愿服输的那种,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样的女孩可不好相处,别把自己弄得满身伤才好。”张宗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吃点苦头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见家齐没有露出退缩之意,便不打算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她会有那样的火爆脾气,我看多半也是被那个九姨太逼出来的,如果她不能有点能耐,怎么保护她自己和她母亲?”家齐摇摇头,替依萍辩解道。
家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地心浮气燥,其实陆依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再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为了想生存下去,为了几十块钱学费,居然傻到连嫁人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心里就觉得酸涩不已,她的父亲真的把她和她的母亲放弃了?忘却了?两个人没有其他收入,只靠那二块钱过活?!天啊!陆依萍的母亲怎么想的?就算陆依萍必须念书,不能出去工作,那她也该为女儿想想呀!想到这里,自己又感到心虚起来,他住的那间单身宿舍,一个月也要三十块钱,那对母女…究竟怎么活到现在的?
从张家离开后,家齐怏怏不乐地回到住处,刚从电梯走出来,经过伟哲那间屋子的门口时,没听到里面有半点声音,猜想伟哲还没回家,便直接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十点多,门外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家齐才打开门,见果然是伟哲回来,便急急地将他叫过来这里。
“你急急忙忙地把我拦住,叫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伟哲一头雾水地看着家齐,问道。
“我记得你上次提过那个姓陆的学弟,你跟他熟吗?他的为人怎么样?”家齐询问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
“唔…我想想啊,其实我跟他也不太熟,只是以前在学校时,曾一起吃过几回饭,不过他的人还不算难相处,就是有些世家子弟的傲气,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莫非他真的和你那天说的那个什么陆依萍的有关系?”伟哲想了想才回道。
“嗯!他确实是陆依萍的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过他们…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在学校提过家里的事吗?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参考的?”家齐懊恼地道。
“我只知道他家住在福熙路上的一幢大豪宅,父亲以前是个很有威严的将军,似乎脾气不太好,一旦发起火来,家里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就是他那个向来精明的母亲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太过张扬,好像还有妹妹和弟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伟哲竭尽所能的回忆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后告诉家齐。
“我大表舅查到的可不止这些,难道他没提过他有几个妹妹?”家齐闷闷地又问道。
“这个我就没听过了,也许有人问过,不过我不晓得而已。”伟哲的兴致一点也不高地回道。
“算了!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不能想象陆家明明过着富裕的生活,可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