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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女子,行事出门也颇为不便,本想穿身男装,后来又一考虑,索性以金簪盘头,穿粉白曲裾深衣,简单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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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和平交易(2)
卫子夫有一头乌发长及脚裸,不愧为光可鉴人,黑缎一般,滑如珠玉,灿若宝石。但到了我手里,每天打理都觉很麻烦。不如短发齐耳潇洒俐落。
费了些工夫,才将万缕青丝梳成简单的髻,额前些许留海,两缕发披于肩上,鬓边只戴几枚淡绯璎珞,以缀珍珠螺纹长针在发髻上插成扇子形状。
看外面日头已高,早餐不吃,便匆匆出门。
王姑、李婶两个婆子早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听大门打开吱嘎一声,她们立刻凑上前来。齐声叫道——“东家好。”
李婶的老伴儿驾着驴车,两个小媳妇坐在板车上面,还有一个小伙子。见了我,全都像军人面临检阅一般立得笔直。
“东家,这是我两个媳妇和王姑的小儿子,烧饭煮菜挑水做粗活都是没问题的,还请您看看合不合用?”
我见三人忠厚老实,眉眼清秀。便问他们都会些什么?
“回东家,我们妯娌粗通些针线。”
“我会赶马车,做木匠活。”男孩说道。
“那就留下吧,按例包食宿,每月给一千钱,年底赏一件新衣,可好?”
“极好!极好了!东家待下人真是宽厚得很!”在当时,穷人家要吃得饱穿得暖是很难的,就算在官邸或是富户,奴才们倘若管饭,月例就少了,一年统共剩不下一二千钱,而在我这城余钱便能有一万多,年底还有新衣。当然是绝无仅有的优渥了。
李婶早已拉着那两个媳妇和众人一起跪下。我摇摇手阻止了他们,“今日暂时无事,你们随我去半里亭作坊,熟悉一下环境。”
“好勒,都听到了吗?” 李婆子吆喝了一声。
“东家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把库房里我昨个买的几匹绸带上,还有我用的颜料和绢、笔。”
“哎!”王姑麻利着去办了。
“你们去买辆大的马车来,顺便再买些竹简回来。待会就出发。”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子抛出去。李老头哆嗦着接住了。
“东……东家,这也太多了!”
“无妨,多的赏你们买床新铺盖吧。”
“谢……谢谢东家!”
“去吧。”
不多时收拾停当,整车出发。
大门关上前,吱嘎一声,眼角仿佛有个影子闪过,怯怯的,又似有道视线一直盯着我。
“是谁?谁在那里?”李婆子首先喝起来。
墙角那道影子瑟缩了一下,缓缓走出来,低着头,衣衫褴褛,是个小乞丐。
“原来是你呀?”
我叫李老头停下车,那小姑娘就飞奔着向我而来,带着怯意却坚定的,扑通一声,跪在我脚下,一行泪从她眼中滚落出来,在满布灰尘的脸上似凿出了一道明晰的痕迹。
“小姐!您行行好收留我吧!”
“老婆婆呢,怎么样了?”
“婆婆已经过世了!”
我叹了口气。人生苦短便如蝼蚁,转瞬如灯熄灭。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巧巧。”
“好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吩咐王姑先带她去梳洗,吃点东西。我骑马赶去三原里,一辆马车,一辆驴车载着绸布等物件在后跟随,今日是约定的日子,想必已经有不少人前来烈天坊报名务工,需抓紧时间。
这都是龙天行误我,一来一往,浪费脚力。
……待我们先后到达,三原里的很多村民,柳不同、邓水车等人已经在那等候了许久。
我抱歉道,“有事耽搁了,劳大家久等。”
众人受宠若惊,都道,“东家您太客气了!”
我看了看有数百人,良莠不齐,年龄有大有小,便道,“你们先写下姓名、籍贯、以及擅长的手艺,待我看后再决定是否留用。这当中可否有几个读书识字的,来帮我登记造册?”
众人都道,“快去请钱老夫子!” 几个小孩儿飞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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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和平交易(3)
不一会一个穿儒服,绾巾的老者就来了,抬起头与我对望了一眼,不亢不卑地见了礼,我点头微笑。老者眼神乍看晦暗,实则暗藏精明,是个精细人。
他在长凳上坐定,颇有几分德高望重。村民们早就排好了队,依次将自己的姓名,家世,以前从事的行业报上来。
“师父,您在做什么?是不是可以教我那什么立体裁剪了?”我准备先溜达溜达,看看这座宅子到底有多大,该怎么布局。柳不同立刻蹿上来揪住马尾巴。
谁叫昨天喝高了,一不小心就被他乱认了师父。
尾巴被揪,我只好悻悻然下马,进了议事厅。
古人对师门是相当尊崇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忠、孝、节、义乃是为人之根本,因此天、地、君、亲、师,都是至高的存在,拜师哪能随便?
邓水车一听柳不同叫我师父,顿时懵了。
二人同是长安出名的衣匠,从没见谁服过谁,今日见柳不同唤我师父,怎不令他好奇?
我乍一见邓水车也感到有些疑惑,他完全不像我想象中老实巴交的样子,而是满脸白花花的胡须,怒目金刚一般,除了“金毛狮王谢逊”堪与他相比,我一时想不起该以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给我的震撼。
柳不同与邓水车耳语一阵,邓水车大呼失色:“什么什么?果然如此!怪不得你这个老滑头竟然厚着脸皮跟东家拜师学艺!东家!既然柳不同都有幸成为您的徒弟,老夫不才,不知是否也能向您讨教一番?”
这语气?忒豪放的!我再次被震憾。
想当初之所以挑选二人,主要是他们在行内的口碑最好,诚实守信,也非趋炎附势的小人。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用人的一贯准则,因此挑选时对品德更为注重。不想找来两个人却是这样?不能说表里不一,只能说我没打听清楚。
没等说什么,邓水车已经抢先一步,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他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一个小丫头怎么那么神通广大?但柳不同的眼光向来都不会错,这老滑头鼻子最灵,哪里有钱味就往哪里蹿。跟着他准没错就是。
柳不同得了便宜卖乖,终于混得一个师兄的名号,还不忘抓住他的把柄调侃。说道:“老邓啊老邓,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改不了土匪头子的毛病。说话语气如此粗鲁,要让师父见笑的。”
我闻言一道冷汗从脖子划下衣领……这难道就是我千挑万选出的人才?土匪?这下可好,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全齐了,各行各业都有。土匪,裁缝,农民,匠人,妇女,小孩,乞丐,教书先生……
邓水车急了,连忙辩解。
“师父别听他胡说,我早已是吃素从良了的呀!这一把年纪,谁还会想着打打杀杀,现在黑风寨当家的是我儿子。”
我无语问苍天,一头扑倒在地。
儿子当寨主,老子照样是太上寨主,有什么区别吗?
“算了,我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以后就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要精诚合作,共同进步啊!”土匪算什么?老子还是个杀手呢,虽然是业余的。尽管我们出身不是那么的根正苗红,但大家只要能走到一起,就是有缘份,邓水车裁衣很有天分,这一点不容置疑,总归是有用之才,可造之材。
我只是不懂。
“当土匪不是很来钱吗?为什么要改行呢?”
“唉,这年头啥都不好干呀!”邓水车向我们大倒起苦水。
“想当年,七王之乱,我爷爷就带着我们一家人上山落了草,那时候单靠抢劫运送的军用物资,就能养活寨里一百多口人,偶尔还能黑吃黑吞并一些流寇小贼,大碗酒大块肉的!谁不羡慕我们黑风寨?现在是连小米粥也难得吃上一口了!”
敢情还是个土匪世家呀?
我奇怪道:“按理说人们生活水平蒸蒸日上,当土匪也应该更有油水吧?”
“在师父面前不敢有所隐瞒。怪只怪我们有三不抢四不犯啊。一,妇女儿童不抢,二,孤寡贫困不抢,三,行善之家不抢。四不犯,不犯官,不扰民,不犯商队,不犯镖局车行,近年来时局稳定了,那些小贼也都改行去种地种瓜,连唯一的抢劫对象也没有。官府又时不时要围剿,光是对付他们就够头疼的,眼看生计越来越困难,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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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和平交易(4)
我赏了他一个脑夯,骂道,“土匪就是土匪,不要奢望天上掉金砖来砸你头上,也不要奢望遇到比你还菜的捕快;土匪只能是土匪,大多数时候和训练有素的捕快捉迷藏也许还能保住小命;如果你决心做土匪了,那么记得要时常留意江湖的风声,不要遇上已经装备了长枪和火炮的条子,用大刀、西瓜刀的也非常危险,这一点,要时刻谨记。但是也要时刻注意你身边的动静,碰到贪官污吏可以替天行道,人民会感激你的,还要时刻留神他的装备是否比你强?记住抢劫永远是你的第一职业,为了在土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称王越霸,就要不停地拓展业务,广开财源,严防死守是没有用的。不犯官,不是不能犯贪官,不扰民,也没有人阻止我们劫富济贫,要抢,就要光明正大地抢,抢得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感恩戴德,如果以上都不奏效,那么恭喜你,做土匪没前途了,欢迎你儿子一起改行,大家散伙吧。”
我们俩席地而坐,就近讨论起当土匪的美好前景和职业道德来。邓水车一听顿时眼睛都亮了,大受启发。师父就是师父,果然有当土匪的天分和潜质!
一旁侧耳偷听的柳不同却恼了,咳嗽一声叫道,“师父!我们在谈论如何裁衣呀,您是不是又跑题了?”
第九章 家有土匪(1)
他这一声叫得我清醒过来,结束师徒之间亢长而没有水准的讨论,说道。
“好吧,我们先来讲讲平面和立体裁剪的区别。”二人忙一迭声说是。
“邓子,附近有没有看不顺眼的抢劫对象?”我忽然又蹦出一句,暴露了想在古代抢劫的美好愿望和邪恶目的。
柳不同立刻降下一头的黑线。邓水车眼睛闪闪发光,忘了计较我叫他“邓子”的问题,说道,“本地县丞扈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朝廷也没有人来管一个地方小吏。”
“嘿嘿……”我摸着下巴,露出邪恶表情。就是他吧,希望这头大肥羊不要让我失望哦!
“邓子,待会我们再好好研究研究。” 我兴奋难抑,拉过他耳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怎样?”
“好主意啊师父!”邓水车也很高兴。终于要摆脱贫困进入富人的行列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抢劫点子呢?
于是对师父彻底的心服口服,更加的崇拜起来。
“嗯,言归正传。”我并没有被即将到来的美好“钱”景冲昏头脑,抢劫只是副业,偶尔客串一下当然也不能投入太多的精力。
“我们寻常采用且一直由远古时代沿袭至今的都是采用平面直线的裁剪方法,无论袍、衫、襦、褂,通常只有袖底缝和侧摆相连的一条结构线,无起肩和袖窿部分,整件衣服可以平铺于地,结构简单舒展。然而平铺直叙、一览无余的表面忽视了侧面的设计。容易引起单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