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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像被堵上了棉絮,血液停流般的难受,闷地透不过来,不争气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无声地流淌。
十三,我该拿什么报答你?
假装失忆2
罢了,佛求一柱香,人争一口气。
我不能因为摔了一跤,变的没脸没皮的,我要活得更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里已点上了灯,烛光忽明忽暗。
我挣扎着往上挪,斜靠在床头。
大概听到了响动,对面坐凳上的十三猛抬起惺忪的眼睛,急忙移到床边,握住我的手,欣喜道:“容月,你终于醒了!”
我急忙收回手,惊恐地往里移了移,惊问道:“你是谁?”
十三的手停顿在了那里,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眼眸中透着万般地忧色。
双手捏着我的两肩,急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呵呵,一定是,那才是花容月。”
我心里矛盾至极,可是为了有个新的开始。
我狠狠心,佯装害怕地拍开他的手,双手抱膝,倦缩在一角,惊恐地瞄了十三一眼道:“公子,我认识你吗?花容月是我吗?”
十三的眼中是震惊,是疼惜,是焦虑,转头大喊道:“来人呀,快传太医!”
小顺子颠颠撞撞的跑了进来,眼中也是一抹惊喜,对十三说道:“爷,大晚上的太医只怕来不了。”
十三无奈地摆摆手,忧心如焚地看着我,小顺子冲我一笑,转身出了门。
我表情木讷的坐着,十三用手按了按脑袋,垂坐在床沿上,沉默不语,真有点憎恨自己的装腔作势,使得他如此痛心。
我实在饿的慌,于是轻声道:“这位爷,能叫人送点吃得来吗?”
十三这才抬起头,转身凝视了我片刻,又不信地拉着我的手道:
“容月,你再想想,我是十三阿哥胤祥啊!再想想,你一定会记得的。”
都想中途放弃了,一想那晚的事,又狠下心来,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轻声道: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很要好吗?”
假装失忆3
都不知这话是怎么说出口,愣在一旁,心里好痛,只想说十三你不要怪我心狠,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因的,我再也不想有所差池,我要平平安安地离宫,离的远远地。
十三长叹一声,让小萍端来了粥,然后又让我喝了药。
坐在床沿上不厌其烦地把往事慢慢道来,说起趣事时。
他的眼里洋溢着幸福的光芒,说至伤心处时,又神情黯然。
往事历历在目,原来我与他竟有这么多的故事,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他轻摇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才回过神来。
十三期待地注视着我的眼眸,我还是微微地摇头。
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不知能不能过得了另一关。
他又失望地叹了口气,微笑着安慰道:“罢了,你能醒来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重新认识,重做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十三见我躺下,笑着立起退出了门。
小萍又反反复复地跟我说了些往事,见我没有太大的反应才作罢。
体力一点点的恢复,烧也完全退了。
只是起来时,一阵晕旋,差点摔倒在床沿。
说话声把我从梦里惊醒,原来天已大亮了。
太医正在为我把脉,十三焦急的看着,心想我这病即便是现代高科技设备也难看出,到要看看这位太医如何下定论。
太医一手搭着我的脉搏,一手摸着白胡子,眉头微皱,侧头沉思。
十三心急的问道:“王太医,到底如何?”
太医立起,给十三行了个礼,说道:“回十三爷的话,依奴才看来,姑娘的身子已好全,只需调养数日即可。至于想不起前事,可能连日高温,伤了大脑,值得庆幸的是还好神质清楚。”
“那以后可会想起?”
“这个奴才不能确定,或许看到熟悉的东西,立可记起,或许一辈子也想不起。”
我抬头瞄了一眼王太医,这个老头还真有两下子。
假装失忆3
十三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声:“或许是件好事。”
一连在床上静休了二天,十三一得空就来跟我忆往昔,见我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只有朝我叹气。
我也趁机跟他活络起来,他见我如此,也渐渐地放下了心。
光从瓦片的缝隙中漏了进来,似乎光线特别的强,把屋照地透亮。
穿戴整齐,掀开了帘子。想着若真的失忆了,还会不会这样坦然。
又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心情也似亮堂了许多。
小萍坐在院中做着针线活,回头见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赶紧上前扶我。
我朝她笑笑回绝,我又不是林妹妹,会被一阵风吹走,虽然瘦了许多,早就恢复了体力。
我还是叫她萍姐姐,只是既然是刚相识,就不能如从前放松的谈笑了。
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思及与他的点滴,心还是隐隐发痛。
心里还是觉得悲凉,人情不过一层窗纸。
从小萍处得知,连皇上也知道,宫里出了一个大难不死,却烧坏了脑子的奴婢。
一时间成了别人饭后的谈资,院门口陆续走进了四个人,小萍忙起身请安道:“给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我佯做不懂,傻愣在那儿,直直地盯着这些人,回复到了我刚来时的傻样。
直到小萍拉拉我的衣袖,我才惊慌地请安道:“各位爷吉祥!”
八阿哥温和地应了声,我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几位都惊讶地面面相觑,十四大步走近,盯着我吃惊地道:“真不认识爷了?”
“八哥,九哥,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活灵灵的一个人,怎就不认人了呢?”
十阿哥的大嗓门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心想什么活灵灵的,好像我如今痴呆了一样。
十四还是不信,问我是否记得玩雪的事,是否记得猜迷的事,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假装失忆4
八阿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九阿哥却一脸不名所以的笑,八阿哥温柔的看着我,朝十四道:“十四弟不要再追问了,失去了许是好事,凡事可以重来。”
我朝他报以感激的一笑,他眼里忽显惊喜,忽又回复神情,笑容里满是关切。
他们见我似性情大变,稍停片刻也就回去了。
也不知他们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关心才来的,反正我心已定,都不重要了。
小萍上下打量了我,笑道:“容月,你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样了。”
心想太淑女了可不行,我失忆不等于失本性,人的潜意识里,多多少少会有原来的影子。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如今我也当回演员而已。
得马上回复点原来的作派,不然过了头就露陷了。
“萍姐姐,你的花绣的真好,能教教我吗?”
小萍乐呵呵地笑道:“马马虎虎罢了,从前你也跟我学过针线,学得快着呢?那就一起绣吧!”
说着把绣花的工具递给了我,我也学着先描上花样,想起十字绣的图案,一只猪头在我的手下形成。小萍看着我的花样,哈哈大笑。
一个下午,白色的绸缎上一只猪头终于完成了,于是再把边卷起一层,用线一点点缝好,一条手帕就完成了。
做针线活也不错,起码可以收敛一份急躁的心。
拿着自己绣的猪头,满意地点点头。
手帕被用力一拉,顺着方向一看,原来是十三不知何时回来了,看着我的绣品哈哈大笑道:“有意思,花容月又回来了。”
我心一惊,若无其事的请安道:“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起吧,从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不用如此多礼。”十三笑着把手帕塞进了衣袖里。
“回爷的话,从前的事奴婢真忘了,也不指忘想起来了。奴婢已下定决心重新开始,也请爷重新要求奴婢。”
假装失忆5
“回爷的话,从前的事奴婢真忘了,也不指忘想起来了。
奴婢已下定决心重新开始,也请爷重新要求奴婢。”
“好,我们重新做朋友吧,不,我们重新开始。”
十三认认真真地盯着我说道。
我顺着点点头,十三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爷,那把手帕还我吧!”
“猪头,爷帮你收着了。”
说完哈哈大笑地进了书房。
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才发现自己上了大当,敢情是一语双关,这个臭小子。
新一轮的冷空气降临,屋外北风吹凑,清晨开始还断断续续的下起雪来。冷得直打哆嗦,手捧着手炉,坐在书房的暖坑上不想挪动。
过几天就是十月三十,又是四阿哥的生辰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猜想定是十三回来了。
虽然跟他又是如故,但还是时时戒备着,提醒自己切不可大意。
起身立了起来,正要低头请安,却见多了一双鞋子,心里一紧,不用说定是四阿哥,这一关终于来了。
平了平心绪,低头请安道:“给二位爷请安,二位爷吉祥!”
四阿哥久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淡淡地道:“起吧!”
我的心微微一颤,又堵地慌。
不断告诉自己要自然,要自然。
实在没有勇力直视他,低头退至一旁。
四阿哥的脚停在面前,却没再言语,心里又冷了几分,十三亲切地问道:“容月,你抬头看看还认识四哥不?”
我心似煮沸的水,但想起他说的话,又冷至冰点。
这一关是如何怎样都要闯的,不能让他把我看扁了,好歹我也是从婚恋自由的社会而来。
低头闭了闭眼睛,淡淡地抬头,看着四阿哥道:“奴婢不记得了,原来是四爷啊,奴婢给四爷赔不是了。”
四阿哥愣愣地盯着我,不信地神色又让我心虚。
假装失忆6
四阿哥愣愣地盯着我,不信地神色又让我心虚。
忙借机准备茶水退出了门,拍拍胸口,大松了口气。
刚要进门,听得十三的声音:“四哥,太医说她是高热烧伤了脑子,不记得前事了,还请四哥别为难她。”
“十三弟,我自有分寸。”
一股手机火直往上窜,还想怎样?
自以为是道士,我是妖,一定要我现原形吗?
我决不会输给你的,是该断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了。
深吸了口气,掀开布帘,恭恭敬敬地奉上茶。
依葫芦画样谁不会,不就是少说话,多做事吗?随后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