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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康熙也很难想到,现如今他的儿子们还能如此团结吧,果然他笑呵呵地道:“小丫头面子不小啊。”
走上新搭的小台,八阿哥吹笛,四阿哥吹箫,太监也把我的筝拿了上来,乐声一起,九阿哥、十阿哥、十四、十五、十六分唱起《康定情歌》,还是想到那一年春晚的节目,才定下这个曲目的,而且有分有合,在这古代有新意些。
曲罢,康熙带着掌声响彻云霄,大臣们都大声称赞。
康熙大声道:“不错,策零敦多布接下去看你的了!”
我退到了一边,策零敦多布立了起来,右手搭在胸前,朝康熙深揖了个恭。
歌声雄厚有力,把人的思绪也带到了草原。
虽然一句也没听懂,还是经不住向他瞄去,发现他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我,尴尬地朝他笑笑。
“这小子什么意思?这等场合唱情歌,想老婆想疯了吧!”十三与十四的窃语声,让我慌恐的低下了头。
掌声响过后,只听他道:“圣明的皇上,小臣想听一听小姐的歌声。”
众目睽睽只觉手心冒汗,气氛也鬼诡了些。
只见十三立起道:“皇阿玛,儿臣与容月早备好曲了。”
康熙笑道:“那就唱吧!”
本来准备都是大合唱的,我担心地问十三道:“我们唱什么呀?”
十三笑着低语道:“这小子,唱情歌,咱就唱上次那首《喜相逢》。”
祸事起,蒙古人来求婚6
有十三陪同,心也平静了许多。十三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朝他点点头。
于是两人就对唱了起来,刚开始声音还有点慌,到后来旁若无人,表情也放松,笑着与十三相视而唱。
这曲不知唱过多少次了,加上与十三的默契,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掌声后,听得康熙道:“曲也听了,容月你下去吧。”
我就等着这一句话,笑着跪谢往后退。
“圣明的皇上,小臣想娶这位小姐为妻,请皇上赐婚。”闻言惊慌地抬起头,笑容僵在脸上。
那人却是一脸恳求的神色,不由得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康熙久久未发话,觉得都快心惊晕眩了。
下意识的侧头望向了四阿哥,他也一脸愤慨,却无视我的求救目光,那一刻心脏的血液停止流动,失望到了极点。
也不管合不合礼数,跪道:“皇上,您恩准奴婢嫁娶自愿,奴婢不愿嫁他为妻。”
那策零敦多布蹲在我面前道:“小姐,我仰慕您多年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为何不能嫁给我?”
我低头闭眼抿唇,全当没听见,真想把他一阵暴打。
“容月你回答他,若是你有理由,朕也好为你做主。”
康熙的话听来亲切,对我却似手雷扑面而来。
若是瞎编既没有说服力,又有欺君之罪。
于是狠狠心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嫁人了,自然一女不能侍二夫。”
话一出口,结果如何,我也管不了,女人在这年代只是附属品而已,哪有自己可握的权力。
“据小臣所知,她独自居在京城东北面的安定门一带。”
那可恶的烂抹布,不得目的不摆休,据然还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显然早就做了调查,真是可恶至极。
康熙严厉的声音传来:“容月你不说出个丁卯来,朕也无理拒绝。”
我闭上眼,心里发誓如果数到十,四阿哥还不肯说句话。
那我不如跟着那块烂布,远离京城这块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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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容月是我的人。”十三挺身而出,跪在我旁边,拉起了我的手,并说道:“请皇阿玛成全。”
我侧头泪眼朦胧的望向了他,抿着嘴唇低头任由泪畅流而下。
老四口口声声说让我进府,在有可能危及自身利益的时候,他却退缩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朕不想看到你们。”
康熙淡淡地话里,明显的听出了愤怒。
做为父亲,一个当皇帝的父亲,却不知儿子的事,在大臣面前自然有失颜面。
十三与我磕头后,退了出来。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眼前一晕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十三轻唤道:“容月,容月,你醒醒。”
我无力地睁开眼道:“我没事,只是倾刻间觉得有点头晕,你扶我到前边坐一下。”
把力都加到十三身上,由他扶着慢慢地向前走,却不知该往何方。
“十三爷,对不起,让你……”
我边走边愧疚地说道,经过上次的事,康熙对十三已大不如从前了,真怕因为我又受连累。
十三驻步扶着我的肩笑道:“你我还需说对不起,既便没有交情,就是为了四哥,我也该挺身而出。”
我的心又一紧,含泪怨恨地说道:“我真是看错了人。”
十三转身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别怨四哥,现如今四哥不能走错一步。准噶尔部早就蠢蠢欲动,皇阿玛也想利用和亲来安抚,不想这个策零却看上了你,所以今儿的事不能全怪四哥,我若不站出来,四哥定也不会让他得成的。”
在江山面前,他自然不会选择我。
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受挫,但心里也实在难以接受事实。
夜色从容,宫灯高悬,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威力,压迫而来。
十三扶我至坤宁宫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如今的坤宁宫是一座无人住的空房,康熙立过三个皇后,都芳魂早逝。人道是皇恩浩荡,万般宠爱,又岂知这些娘娘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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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会散了,也未见有人来传。等到他们一走,被十三扶着出了宫,并送我至家门口。
回到花房已近十点,画儿见我就惊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我无力的摇摇手道:“明儿再说吧,吩咐下去,除了十三爷谁也不许进内院。”
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糊起来,突然李德全端了个盘子闯进了门,盘子上竟是雪白的绸布,听得他道:“花容月有负圣恩,皇上赐白绫三尺。”
我撒腿就跑,可两腿就是迈开步,感觉全身无力,大汗淋漓,大喊:“胤禛救我。”
喊出了声,才发现是梦,画儿闯了进来,惊问道:“小姐,怎么了?”
梦里影像清晰可见,心还怦怦直跳,眼睛却呆滞地盯着屋顶。
画儿扶起我,拿帕子帮我擦了擦脸道:“小姐做噩梦了吧,别怕,老人们都说梦是相反的。”
这才发觉整件睡衣都湿透了,脖子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流到了胸口。
天也大亮,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情又低落了一分。挣扎着起来,洗了个澡,又躺回了床上。
“小姐,喝杯牛奶吧!”
画儿把早点端了上来,一点食欲也没有,又让她端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画儿的轻唤声,把我叫醒。
“小姐,大夫来了,要不要让他上来?”
我烦躁地说道:“我又没病,让他回去。”
画儿咚地跪在床前,担忧地说道:“小姐,昨儿你回来就面色苍白,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画儿求你了。”
我忙坐起,朝她道:“你快起来,听你的行了吧?”
自己最讨厌跪别人,觉得豪无自尊可言,所以也见不得别人跪我。
画儿笑着帮我穿衣,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装,走至外院的客厅。大夫也未多问,搭了搭脉,一脸不解的神色,又让我伸出右手,搭过后瞄了我一眼,拿起药箱就走。
怀孕却不想说1
画儿拦住了他的路,惊问道:“大夫,我家小姐倒底得了什么病?”
那大夫吱吱唔唔的,一脸难色。
我颓废地颠坐回凳上,心灰意冷的说道:“大夫,你直说吧,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大夫闻言说了声:“是喜脉。”
说完抬腿就往外走,画儿却笑得跳了起来。
怪不得大夫不肯说,大概以为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有身孕,对他不会善罢甘休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豪无欣喜之色,反而觉得更加的心冷。
如今的身份已够难堪的,若是生下孩子,孩子该认谁做阿玛?
“画儿,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听见没有。”我一改平时的随和,严肃地说道。
画儿不解地收起笑容,应声道:“是,小姐还是回房歇着吧!”
外面斜风细雨,落花深陷泥地中,不紧感慨万分,春光渐远人空老,新仇往恨何时消?
心里落寞,无来由的悲切起来,竟也能哼出两句诗来。
吃了点东西后,斜靠在窗前静望着窗外的景色,如今有点后悔把墙砌得高了,不然还能看看街上的行人。
芬儿在院中朝我喊道:“小姐,四爷来了。”
我朝她道:“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芬儿回了话,门被踢得咚咚响,我就不信他能踢断粗粗的门档。
“小姐,四爷今儿一定要见您,再不开门他要拿刀来砍了。”
我淡淡地道:“告诉他这是民宅,别忘了他是雍亲王。”
芬儿一脸难色,我也不管,转身回房躺了下来,就许他高兴来不高兴不来,我就不能高兴见不高兴不见吗?
楼梯想起熟悉的急促的脚步,果然是权势大于天,芬儿还是放他进来了。
“还为昨儿的事生气?”他斜靠在床上,手支撑着脑袋,在我耳际轻问道。我闭眼假睡,想起与他的往事,心里却似打翻的五味瓶。
怀孕却不想说2
大概自己也觉得对不住我,这位爷被我挡在外面,不生气,反而把我连带被子一起抱了个满怀。轻声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戴铎果然给他出了好计策,对皇父要诚孝,适当展露才华。
不露才华,英明之父皇瞧不上;过露所长,同样会引起皇父疑忌。
对兄弟要友爱:大度包容,和睦相待。
对事对人都要平和忍让:能和则和,能结则结,能忍则忍,能容则容。
如若他一站出来,先触怒了皇父,也得罪了兄弟,他是何等聪明,自然看的一清两楚。
我知道自已无理由怨他,既然爱他就要支持他,又不甘心如此,还是傻乎乎的脱口而出:“若是十三爷不站出来,你就让我远嫁蒙古了?”
他扳过我身道:“我胤禛心里只住着你一个人,山无棱,水无痕,乃敢与尔绝。你对我就只有这点信心?”
我反尔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是啊,我为何不信他?
被他一问,反儿又想通了,我爱他就该信他,何必做无妄的挣扎。
靠着他轻声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