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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留纪
|奥陶纪|无脊椎动物世界,菌藻植物世界
|寒武纪
4.元古代||
5.太古代||没有生物的时代(生物的存在尚无化石证明)
地壳局部分异,大陆开始形成
“照你的意思,那么再往南,我们就应该遇到更古老的动物群了——中新世的,始新世的,白垩纪的,侏罗纪的……是不是呢?”动物学家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觉得这不值得大惊小怪,”格罗麦科说,“自从发现这个奇异的地心世界以来,我对任何事物的出现已不再感到惊讶了。
我已经准备好去迎接那些禽龙、蛇颈龙、翼指龙、三叶虫①和古生物学中的其它巨兽了。”
【①三叶虫——甲壳纲中巳绝迹的节枝动物,其身驱分为头盖、多分节的身驱及尾三部分,并由此得名,格罗麦科所提到的其他动物,将作继续介绍】
“可惜,在我们遇到食蚁兽和雕齿兽时,竞没有开枪射击,这太遗憾了!我们用什么来证明它们的存在呢?我甚至连雕齿兽的相也没有照。”
“可能我们以后还会遇到它们的。”
“顺便说一声,现在该重新储备肉类了。”格罗麦科说,“不然明天我们只得吃猪油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顺着山岗的斜坡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山脊。山脊上长满了低矮稠密的灌木,灌木丛中卡什坦诺夫发现一个不大的岩石露头。他乐不可支,连忙取出锤子敲敲打打。可是已经穿过了灌木丛的帕波奇金叫住了他。
“小声点,在那边的斜坡上有一个食草类动物的小动物园。”
卡什坦诺夫立即停止敲打,把敲下的样品放进口袋,接着爬过灌木丛。格罗麦科跟在后面。
在坡度不大的南坡上,他们看到了各种各样安静地吃着草的动物。离他们最近的是犀牛科动物,可是它们既不同于生活在印度和非洲的犀牛,也与长毛犀牛有显明的区别。这是些肥大墩实的矮脚动物,与其说象牛,还不如说很有点象小河马。可是雄性的头上长着一只粗短的角,就凭这点人们可以认出它们属于哪一类。雌性的头上不长角,只生着一个大大的硬茧般的肉峰。幼兽在母亲身边欢蹦乱跳,象一个大肉团。为了吃到奶水,它躺在地上,侧着身子挤着母亲的肚皮。母亲移动着身子,压着了它,使它不满地发出了哼哼的叫声。
再远一些,有一群巨大的象在吃草。卡什坦诺夫用望远镜仔细地看了看,认为那可能是剑齿象。它们那长长的、笔直的獠牙,微斜的额头和较长的躯干同猛犸象迥然不同。
在剑齿象旁边,有一些羚羊,体型硕大,全身黄褐色,夹着深色斑点,极象豹子。.长长的羚角呈剑齿状,后腿比前腿长得多,因此跳跃前进。起初,格罗麦科把它们当成某种大型的兔子了。
林边出现了一些样子更加奇异的动物,一半象长颈鹿,一半象骆驼。说它们象长颈鹿,因为它们长着长长的脖子,头上生着一对小角;说它们象骆驼,因为皮毛也皇棕褐色,并且身上有一个不大的肉峰。林边走着一对正是这样的动物,卡什坦诺夫断定一它既是骆驼的祖先也是长颈鹿的始祖。它们很从容地摘下了四米高的树枝和树叶。
猎手们对捕获羚羊、骆驼—长颈鹿更感兴趣。他们分成三路,迂回前进。卡什坦诺夫的目标是骆驼—长颈鹿,帕波奇金的目标是羚羊,格罗麦科的目标是犀牛和剑齿象。格罗麦科还要给犀牛和剑齿象照相。
一只小小的犀牛把格罗麦科给迷住了。将它挂在肉钩上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一扳动枪机,这只毫无戒备的幼兽便应声倒在原地。小犀牛的父母亲并没有象猎手所预料的那样奔跑逃命,它们把小尸体闻了个遍。随后大吼一声,向植物学家扑过去。他太大意了,竞走到了灌木丛边。他慌忙转身,重新躲进灌木丛。刚跑开没几步,就听到原来站的地方,劈劈拍拍地响起了树枝的折断声。只见两只犀牛从灌木丛中奔了出来,它们用嘴巴把灌木顶到一边。它们在山脊上继续奔跑,直到发现对手已经不见,才调转头奔向枝叶摇动的树丛,它们误以为那便是猎手的躲藏之地。
这当儿,离羚羊不远的地方,响起了帕波奇金的枪声。这群野兽便向上坡窜逃。剑齿象也紧跟着向那里冲去,它竖起长长的,鼻子,发出令人惊慌不安的钢号般的叫声。格罗麦科陷入绝境。
一方面他得在灌木丛中来回奔跑,盯着那两只犀牛;另一方面羚羊和剑齿象也对他构成了威胁。不过这位植物学家忽然闪过一个侥幸的念头;他发现羚羊和剑齿象虽然从不同的方向沿山坡而上,但都朝着山脊的同一个地点跑。他想自己何必在灌木丛中为避开犀牛而来回奔跑,不如顺着下坡路插进羚羊和剑齿象中间,这样羚羊或剑齿象可能会把他的追击者截住。结果他的想法如愿以偿。狂怒的犀牛再次冲过了灌木丛,一只同剑齿象撞上了,另一只同羚羊撞上了。随即引起了一场混乱,第一只犀牛被剑齿象踢倒,并且被踩死;第二只犀牛冲进了羚羊群中,把它们吓得拼命逃窜,它自己也逃之夭夭了,而格罗麦科在这场搏斗中成了胜利者。
格罗麦科从狂跑中缓过气来,重新回到灌木丛,找到他在逃避犀牛时丢下的枪支后,就去寻找自己的猎获物——那只使他受到如此惊吓的小犀牛。要找到这只小东西并不难,因为它那圆滚滚的身躯,似一只鼓鼓的圆桶,躺在被践踏的草地上,老远就可以望见。随后,格罗麦科找来自己的同伴,好不容易扛着皮、头和肉,返回营地,而马克舍耶夫正在营地为同伴们久久不归而忧心忡忡。尽管他呆在营地,却不是没有收获的。有一只猛兽悄悄地走近帐篷,显然是想来吃“将军”的,结果没吃到“将军”,自己却饮弹倒地了。这是一只有些象狼,脑袋很小的动物,体型象猫,脑袋和颈脖上却长着长长的鬃毛。卡什坦诺夫认为这是生活在上新世的现代狼的祖先。
第二十三章普洛托在熄灭
锅里煮着羚羊肉,挂钩上烤着整只小犀牛,这时候探险家们忙着整理一天来的大量收获。
他们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光线减弱了,色彩也变得比平时更红了。他们抬头观看,想弄清这一现象的原因。他们确信天空是万里无云的,是普洛托本身暗淡无光,半个圆面上出现了许多大黑点。
随着光线的减弱,温度也开始下降。这一天背荫处为二十八度。气温下降倒是好事,但光线减弱却使他们不安。
“如果普洛托马上熄灭了怎么办呢?”格罗麦科问道,因为在吃晚饭的时候他确定光线在继续减弱,圆面上的大黑点在增多。
“难道我们会突然感到一片漆黑,随后极地的酷寒就会逐渐到来吗?”帕波奇金补了一句。
“而我们的寒衣还远在北边的厚毡帐篷里呢!”马克舍耶夫大声地叫了起来。
“我想,光线的减弱只是暂时的现象,”卡什坦诺夫说。“根据发红光和出现大量黑点来判断,普洛托确实已处在它燃烧的后期。可是这段时间还将持续几百年、几千年呢。我们在宇宙空间观察到的类似普洛托的星球有些也逐渐失明,濒于熄灭,可是后来又突然大放光明。在星体中,热能的储量还极大,虽然外壳的表面,由于冷却而出现我们看到的黑点,但内部的热还能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并把外壳熔化掉。星体是不会一下儿就熄灭的,”
“不过普洛托也可以由于氧气不足而熄灭,要知道,它所需要的氧气,当然是来自地球周围的大气层,而且只能是通过极地的洞口进来的。”
“但也不见得,要是那样,普洛托在它燃烧着的几百万年间早就会把地球大气层中的氧气全部烧完啦,地球上的居住者岂不早就在氮气中同归于尽了吗。对于宇宙间星体的燃烧过程,我们知道的实在太少,也可能那种燃烧过程与我们在地球上观察到的完全不同。可能它们所需要的氧气是其他化学元素燃烧过程中产生的。近年来发现的关于镭的衰变的概念,使我们不得不改变从前的看法。从前人们认为这些元素是永恒不变的,并认为这是无可争辨的真理。”
“总之,在普洛托尼亚每生活一天,我就愈加相信哈姆莱特的那句名言,‘朋友霍拉旭,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是我们的哲人所没有梦想到的①。’”格罗麦科说罢,建议大家趁这黑夜和阴凉快躺下睡觉。
【①见莎士比亚全集,第九卷第33页。——原注】
森林中的动物界也同样感到了自然界中出现的异状。鸟雀沉默了。野兽惊恐的嚎叫声代替了鸟雀的歌唱和唧唧声。“将军”也时而抬头哀鸣。
可是探险家在帐篷前燃起篝火,毫不理会这些叫声。他们只顾埋头睡觉,睡得比平日时间长得多。
他们一觉醒来,天色仍然阴沉沉的,一切都笼罩在暗红的霞光之中。普洛托上布满了大量的黑点,光的强度减弱了十分之九。树叶和青草,如同这黯淡的天空,也显得近乎黑簇簇的,四周万籁俱静——无论是鸟雀、野兽,还是昆虫,都毫无生气。只有风儿穿梭在树叶间,偶尔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一片寂寞中隐藏着某种凶兆。
大家经过商量,一致认为,在这昏暗中,沿着两岸都是树林的陌生河道行船是十分危险的。树林中有各种各样的猛兽,随时可能遭到袭击。张了风篷的小船很容易搁浅,或是撞上多枝的树梗,那也是非常危险的。
“要是一连几个星期,几个月都这样昏暗怎么办呢?”格罗麦科问道。“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我们的粮食也只够三四天吃的。”
“你真是个怪人,”卡什坦诺夫答道,“怎么现在就杞人忧天起来了呢!让我们再等一二天,到那时再来考虑,是进还是退。”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修理船只,制作竹筏,宿营地还有许多事要做,”马克舍耶夫说。“船已经漏水了。”
大家都同意这个建议,就在篝火的亮光下开始工作起来了。
他们修了船,锯倒了一些长在树林边的粗大的竹子;这些活儿花去他们许多时间,因为木工们所能利用的只有一把不大的手锯。
然后,他们清除竹竿上的枝叶,锯成跟船身一般长的一段段,扎成一只宽一米半的竹筏,并把它拴在两只船的中间。竹筏和两只船儿联在一起,总的看来有点象一只平底渡船,结实、轻盈而且十分灵巧。
工作进行了整整的一天。在这段时间,对普洛托表面的观察表明,黑点的数量没有减少,面积也没有缩小,但也没有增加和扩大。大家很早就躺下睡觉,帐篷边燃着一堆不大的篝火。“将军”躺在帐篷的门口,探险家们估计能安心睡觉了,只消偶尔出来往篝火里添些木柴。
可是他们的估计并不完全正确。当帐篷里刚一静下来,四周的密林中就传出了沙沙声。“将军”立即警觉地竖起耳朵,轻吠着。沙沙声静下来后,狗也安静了下来,可是沙沙声随后重又响了起来,好似有只野兽在草地周围的灌木丛中徘徊,窥测猎物,但还未决定出击。为了不使大家都处于紧张状态,决定轮流值夜。帕波奇金第一个坐到篝火旁,手中握着枪杆。沙沙声一忽儿仿佛就在耳边,一忽儿又远了。终于动物学家也不放在心上了,便昏昏入睡。火逐渐熄灭,余火变成了一堆灰烬。
突然狗狂吠了起来。帕波奇金从梦中惊醒。只见草地边一头很大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