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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患耳。”玉氏曰:“宜急图之,休得稍缓,待彼毙厝后,尔我情缘始可遂焉。”苏子诺之曰:“容吾归思,明日自有定妥。”言毕而去。
玉氏自苏子别去,转归己室,心甚难舍。次日暗来施宅,苏子已至。玉氏询曰:“汝计安在?”苏子曰:“吾思以蛇灌入彼腹,蛇在腹内,无影无形,即是清官亦难验出。”玉氏曰:“何日行之?”苏子曰:“此正隆冬,蛇从何得,候至明年方可。”玉氏曰:“汝谋如是其缓,是不以妾为意也。如迟至明岁,吾夫妇何时团聚耶?”苏子曰:“只要尔我有心,何以迟为嫌乎,况乎我常聚于此,相隔未越三日,虽非夫妇,又与夫妇何分?”玉氏曰:“汝言固是,究不若朝夕相聚之为愈。”苏子曰:“容吾再思,看有可代蛇者否。”思之未几,曰:“汝不必虑,吾于诘朝赴市,觅一白鳝以灌之。”玉氏喜曰:“如此吾意遂矣。”苏子归,将白鳝觅得,往告玉氏。玉氏是夜劝夫以酒,有能酷好红友,如蚊吸血,顷刻大醉。苏子携鳝来至榻前,见有能在榻,仰天口开而卧,急将白鳝放入口内,又命玉氏持火以灼鳝尾。白鳝负痛,直入腹中,片时之间,梦赴泉台矣。苏子见事已妥,复与玉氏同寝,夜半而归。
次早,玉氏将黍烹熟,假意呼夫不应,遂大声呼喊,惊及邻舍。邻人见有能已死,忙着人四路代赶彼之父母及兄弟焉。
父母兄弟来家入视,悲泣不已,各疑不汗而亡,为之购材以作安厝计。于中长子有和谓其父曰:“吾弟前日尚强壮如昔,胡于昨夜倏入冥途,恐有别情,不可不察。”玉氏在旁曰:“兄言差矣,夫妇原以百年为期,断未有谋丧其夫而愿受孤寂。”有和曰:“以吾弟之死,情理弗合,不得不疑耳。”玉氏曰:“凡世之妻谋丈夫,非毒以药,即出于缢与刺也。兄将尔弟全体验之,如有丝毫伤痕,吾愿万段身躯,以偿其命。”其弟有志曰:“倘以厚被逼气而死,又乌有伤痛耶?”玉氏泣日:“吾见尔兄一死,伤痛不尽,乃兄乃弟反以他心疑我,是欲逼我同死以图绝业者,吾心实不甘也。”有和曰:“吾等闲事休管,各立门户,何必斗谈。”遂为购材代彼安厝。将殓之夕,玉氏在房窃自叹曰:“苏郎真有才能,设此妙计,其中诡谲神鬼不知。
该吾夫妇有缘,故掩人耳目如是易易。“心甚欣喜,恨不即见苏子而贺之。
暗喜未已,忽睹其夫偏偏倒倒,自厨而出,曰:“好酒,好酒,可再与我暖上一瓶。”玉氏骇甚,忙忙入榻,以被蒙首。
久则室内无声可闻,试由被隙窥之,见有能尚在灯前扪虱。玉氏愈骇,不禁周身战栗。无何,被上似有人儿压着,一吸一呼,恰似乃夫平日光景。玉氏汗流遍体,不得已而询之曰:“何人在吾被面耶?”有能狠声曰:“尔与苏子商而谋我,是诚何心?
吾念不甘,特来索命。“言已,被压愈重。玉氏大叫一声,其姑闻之,入室问故。玉氏曰:”尔子魂魄未散,形现灯下,吾见而骇,是以狂呼。“姑曰:”人之初死,不免常常在目,尔毋畏惧,久之自无。“姑媳正在闲谈,有和慌忙室,告于母曰:”吾弟死得不明不白,吾去报官矣,休即厝之。“其母尚未回言,有和已去。
自报州宰,相验数次,均无伤痕,有和心中不服。上宪告之,上仰数县,俱审询不出,方仰南龙邑宰看验一番。七窍与珠莲言曰:“数县宰官俱不能验,吾又有何能处可验出耶?”珠莲曰:“李赤多才,命彼随去,自然能验也。”七窍遂呼李赤同行。将尸反复验之,绝无痕迹。李赤私谓七窍曰:“伤在腹中,以刀剖之自见。”七窍点首,剖腹而视,内有白鳝一尾。考问玉氏,玉氏泣曰:“吾妇女也,安有是计,是乃苏子容之策,谋妾夫而欲娶妾者也。”七窍饬役拘苏子至,如何设计,如何谋死,一讯而服。人皆以神明称之。
文复上宪,即升南龙郡守。升迁后,凡事皆决于李赤焉。
虾妖谓之曰:“鲤将军今已重用,可将吾等着实举之。”李赤果于七窍前,累夸三妖才能更胜于己。七窍一一重用,言听计从,自此衙中皆四妖主事,人类不得而相参矣。
三妖一日与赤鲤商曰:“禁道之禁可以行乎?”赤鲤曰:“七窍甫升郡守,即竦彼禁道,不过禁止一郡而已。不若待彼升近君王,实奏一本,君王准本,旨禁天下,方能闭塞道门。”三妖曰:“如此一齐着力帮办公事,以奏彼功,其官乃易升耳。”于是四妖在衙,凡七窍所审案情,详细指点,以直为直,以曲为曲,察若神明。当是时也,民有谣曰:“郡守神明宰,无隐不深知;任尔奸顽辈,难逃一察时。”自有此谣,颂声载道,黄童白叟,莫不称为南龙活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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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太仓洞凌虚寄信 八卦台道祖分功
七窍官升郡守,凡事皆决于四妖,所辖之区民无冤狱,孰不曰:“有宰如此,可谓万家生佛矣。”政声上闻朝右,加以郝相累荐,将升三品官阶。七窍是时以道门仙子坠入名利场内,已不思脱此深坑。
且说百谷村前有一三角山,形势虽不高大,而雅致可爱。
山左一穴,口面虽圆,其内则方,恰似仓库,石壁之上大镌三字曰“太仓洞”。凌虚真人心酷爱之,常化老道趺坐于内。时人以为云游道士,初不知其为仙也。
紫霞一日谓复礼子曰:“久未遣尔入于尘世,不知此际三缄造就何如,七窍道心何如,尔可一临下界,实为查访。”复礼子领得师命,驾着云车,拜别而行。云头高望,村庄四布,总属清气少而浊气多。复礼子叹曰:“世人贪名好利,用尽机谋,不识富贵如花,转眼凋谢。尔虞我诈,造成黑焰重重,数年之后,必遭劫难矣。今者吾奉师命,实访七窍、三缄,未审三缄道功力造如常否。”云车驱动,遥见一缕清气绕于半空,飞卷如龙,妖娆莫测。复礼子曰:“清气若是,是亦仙真类也,岂三缄而造至此地欤?士别三日,应宜侧目以视,吾不免乘兹清气,徐徐坠下,以考彼之功修。”主意已定,傍气而坠,坠至三角山前,而是气隐矣。遂化一平常道士,入山闲游。
转转旋旋,已至太仓洞外,瞥见洞内一白须老道倚石扪虱。
复礼子置之不顾,趋而过之。刚向前行,耳闻老道呼曰:“尔复礼子耶?”复礼子闻呼入洞,凌虚示以原形。复礼子见而拜舞曰:“凌虚师叔到此何为?”凌虚曰:“吾酷好是洞,常晦形于此。凡人不我知也。尔不在紫霞洞府勤习大道,又何事临尘耶?”复礼子曰:“吾之临尘者,特领师命,实访三缄、七窍近日何如。身在云头,见清气半空盘绕,故随清气而下,不期与师叔遇之。”凌虚曰:“三缄道已得半,自游南海,转游南岳,在东岳行宫念动思亲,而今正向故园戾止。此子心性已定,不能迷于名利,可复仙班。若七窍是时官位复升,为酒色利名迷却心窍,道念一丝无有。兼之灵宅子与尔师尊议道为仇,常思报复,遣赤鲤统率虾妖、老蛟、毒龙等入七窍衙中,代决案情,人民咸称为活佛重出。政声上达,官擢郡守,阻道之根已树稳固,三缄终必为彼罗织不堪。”复礼子曰:“灵宅师叔念绝阻道,何以若此其深?”凌虚曰:“彼前约集群仙,斥尔师尊怠慢阐道,欲将三缄收却,遣彼弟子肩此大任。奈群仙不从,故含恨若斯。尔速归告尔师,可集诸真与灵宅子面面道理,诸真自然斥彼收回四妖,以免阻道之厉。”复礼子曰:“如是,弟子归得洞府,告于吾师。如约诸真,师叔当出正论。”凌虚曰:“这是自然。”复礼子辞了凌虚,飞上云车,缓缓回洞。刚至空际,前面云霞遥映,相逼而来。复礼子不知何仙至此,伫立望之。云头将近,极目细视,乃灵宅子也,笑谓复礼子曰:“尔向何去?”复礼子曰:“吾奉师命,查三缄、七窍道心何如耳。”灵宅子曰:“尔在太仓洞中曾会凌虚否?”复礼子曰:“已遇之矣。”灵宅子曰:“彼所言者何?”复礼子曰:“凌虚师叔卫道心切,言三缄仙班可复,以其勤于习道,心性坚固也。”灵宅子曰:“彼言七窍又何如耶?”复礼子曰:“彼言七窍迷于酒色名利,终必坠入饿鬼道中。”灵宅子曰:“可言吾不服乎?”复礼子曰:“未也。”灵宅子曰:“尔师叔凌虚,常谓阻道之权操于吾手,是视吾不啻草芥也。尔可随吾入洞,吾细为尔告,其实阻道者别有人焉。”复礼子曰:“弟子师命在身,回复甚急,不暇堂登师叔一聆训诲之词。”灵宅子曰:“耽误片时,复命亦未为晚。”复礼子为彼腰遮,无可如何,只得随之而去。及至,灵宅子设筵以待。闲谈数语,复礼子告辞欲行。灵宅子曰:“勿忙,师尚有言。”遂入后洞,取出捆仙绳索,将复礼子束于洞中,恐其归见紫霞,刁弄是非也。
复礼子被束三四日,不能脱身。紫霞默会知之,当登聚仙台,高竖聚仙旗,鸣钟三下,诸真陆续而至,列坐台前。群仙请曰:“紫霞真人招集吾等,何所见教?”紫霞曰:“吾任阐道于道祖,皆属群仙心愿,胡灵宅子与吾作梗,累欲阻滞耶?
其事已过者,吾不记怀。昨命复礼子临尘查访三缄、七窍,不知何故,彼又将吾弟子束于后洞。“碧虚闻之,厉声言曰:”灵宅行为如此,显背道祖矣,应兴问罪之师。“紫霞曰:”吾之约集诸真者,正欲同至彼处,一询其由耳。“云衣子曰:”此理不可究也。“即各驾云车,接连而至灵宅子之洞。灵宅子一一迎入,坐已询曰:”诸真驾至,有何议论?“紫霞曰:”吾与尔皆为道祖门人,群仙所奏阐道一举,吾非好担厥任也,聚仙台前彼此商议,同奏道祖,推任于吾,吾不能辞,始遣虚无子人世。首次尔议吾怠道不阐,吾即欲复是命,将此大任推之于尔。殊群仙俱不可之。尔当与吾携手云端,去面道君,又为诸真解释。
自是吾以阐道为念,并未仇记于尔,尔何遣得四妖暗入南龙,为异日阻道计。吾命复礼子访实三缄道造几何,七窍道心而今奚若,尔复将彼幽禁洞中,不识尔究存何意?古云:‘仙神气度,休休有容。’尔之所行,以仇为念,虽名居仙品,实与凡情何异乎?“灵宅子曰:”尔以阐道事为可无可有,吾心不服,故有此举耳。“凌虚曰:”灵宅真人可将复礼子放出,四妖收转,仍然和气一团,同以阐道为心,庶不负道祖慈悲之意。“灵宅子曰:”尔休饶舌,尔于太仓洞与复礼子所寄何信,推其意,无非欲吾道弟道兄不相和睦也。如言四妖入南龙一事,皆彼仇结海战,各思报复,何涉乎吾?若复礼子素无师叔情,恃紫霞道法高妙;其为吾所幽禁者,特以警彼将来。欲吾释之,须对群真责斥一番,方泄吾恨。“紫霞曰:”闻尔言词,概属支吾可鄙。“灵宅子怒气勃勃,手执如意板,直击紫霞。紫霞以掀天如意迎之。二真大战云头,各显道法。灵宅子向着北面吹气一口,四方俱成湖海,其中水怪持剑执戟,共斗紫霞。碧虚曰:”灵宅反矣,紫霞兄可立东角,待吾斗之。“紫霞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