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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入梦:奴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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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对它们虎视眈眈。

    “你可别得寸进尺了!”宁青夙忍不住暴跳了起来,要知道那几只鹦鹉可是她的命根,是她亲自孵出来的,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跟着她。

    别人或许不能够理解,但是在宁青夙的眼里,那些鹦鹉就像她的孩一样,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宁家军了。

    现在渠让居然当着她的面用宁家军来威胁她,还说要把她的宁家军煮来吃。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只鹦鹉而已,何必小题大做?”渠让完全不能够理解宁青夙的愤怒,见宁青夙站了起来,忙劝宁青夙坐下。

    宁青夙哪里肯听,指着渠让的鼻就是一通呵斥:“闭嘴,那是我的宁家军,不是普通的鹦鹉。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若是动了它们一根汗毛,我宁青夙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

    “你……好大的胆!”渠让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这女人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威胁他,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哼,小女别的本事没有,胆量倒是不缺。王爷若执意要挑战小女的底线,小女乐意奉陪到底!”宁青夙哼道,双手叉腰摆出了泼妇骂街的气势,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忌了。

    “你……好好好,好你个宁青夙!以前算是本王小瞧你了,你的本事还真不小呢!”渠让讽刺道,心里莫名懊恼。

    敢当面跟他叫板的,宁青夙是第一个。不就是几只鹦鹉吗,她居然如此重视,当真觉得本王连几只鹦鹉都不如吗?

    宁青夙见渠让上了火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欠妥当,但事已至此,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将错误进行到底了。

    “王爷过奖了,小女愧不敢当!”说完,宁青夙讪讪地将脸撇了过去,也没敢去看渠让的反应。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到了致。

    早就听闻承西王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我这样当面冲撞他,该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想想就浑身发毛好吗?果然还是冲动了!

    宁青夙悔恨不已,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幻莫测。

    渠让并未多说什么,只意味不明地盯着宁青夙的侧脸。这女人胆敢向他挑衅必然有所仰仗,可她仰仗的是什么呢?傅千钧吗?

    呵,那个阴阳人,长着女人的脸却有着男人的身形,怎么看都觉得很恶心呢!真搞不懂宁青夙怎么会喜欢他,难道这就是画仙的味?

    还真是独特!

    马蹄达达,向着关外驶去,途中遇上了不少官兵,却无一人阻拦。因为所有人都认识承西王的马车,他的马车是独一无二的。

    纯白色的马匹配上纯白色的车帘,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帘上左右两侧都用金丝线绣着古代神兽白虎,左侧白虎卧躺在草地上温润如玉,右侧白虎张牙舞爪好似扑下凡间的战神。

    正前方的门帘上则绣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没人认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据说是用来驱邪保平安的。

    这马车是渠让的标志,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天下姓也因此都认清了承西王殿下的马车。遇此马车纷纷退避舍,以示对承西王的尊敬。

    出得居攸关便进入了戎狄境内,由于常年征战,姓们都迁走了,四周一派荒凉。寻了许久都不见客栈,天色却逐渐黑了下来。

    “看来今天只能在外面露宿了!”渠让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外面的环境,叹息道。

    宁青夙这才从神情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瞟了他一眼,“在野外怎么露宿?这会儿天还很凉呢!”

    其实主要是担心自己和一群男人在野外露宿不安全。

    “马车里还好吧!”渠让淡然应道,竟是熟练地从座位底下的暗格里翻出来了一条锦被,看来他很有经验。

    “我的呢?”宁青夙眼馋的看了一眼锦被,又指了指自己,腆着脸问道,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才刚刚和渠让吵过架。

    “你要和本王一起睡?这恐怕不妥吧,本王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见宁青夙指着自己,渠让紧张兮兮地抱着锦被,大义凛然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睡了?不要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好吗?”宁青夙被噎得满脸通红,心里更是万马奔腾:这人是要有多自恋才能够把别人的意思全都曲解成在勾引他啊喂!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绝了!

    “哈哈……”看着宁青夙扭曲的神色,渠让忽而大笑着将手中的锦被塞了过去,“这被给你,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诶?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渠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宁青夙惊诧地眨了眨眼,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渠让不欺负她就不错了,怎么会给她锦被?难不成这又是陷阱?温柔陷阱?

    咦,想想就浑身汗毛倒竖好么?

    宁青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锦被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没问题,应该没问题,不可能没问题吧!

    “你要在上面找出一朵花来吗?”渠让好笑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有没有设计害我!”哎呀,一不小心说出来了,宁青夙顿了顿感觉身体都僵硬了。渠让身上的怒火好像要烧过来了,她也没敢去看,只觉得尴尬无比。

    “哈哈,真是服了你了!听说你曾游历十国,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奇迹啊!”渠让不怒反笑,发自内心地一声赞叹。

    那不是有千钧哥哥在么,宁青夙在心里默默说着,白了渠让一眼,并不答话,只气呼呼地抱着被。生怕多说一句又被渠让抓住把柄,嘲笑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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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艰难的抉择
    渠让也不为难宁青夙,兀自坐回到了位置上闭目养神。此去戎狄可谓九死一生,成的话收服戎狄不成问题,败得话就只能一刎以谢天下了。

    宁青夙抱着被坐在一旁,偷眼瞟了瞟渠让,见对方并不搭理她,勉强松了口气,将被整理好后卷成毛毛虫睡在了长椅上。

    马车空间宽敞,一点也不挤,这样睡着倒也不错,只是想到渠让就在自己背后,宁青夙又没办法安心的合眼了。

    万一那变态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图谋不轨怎么办?还是警惕点好!

    “王爷,可以用膳了!”车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善!”渠让简应一声便见两个食盒被递了进来,打开一看,色香味俱全,种还很丰富,让人不得不赞叹:鹿有做事总是这么周到,即便在野外也能做得出这些上得了台面的菜肴!

    宁青夙缩在被窝里隐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才想起来该吃饭了,但那些饭菜是渠让的,渠让会与她分享吗?总觉得渠让没那么好心!

    “起来吃饭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本王来喂你?”耳边紧接着传来了渠让的声音,宁青夙一惊,忙转过脸去嗔道:“不用,我自己来!”

    掀开被跳下长椅拿起碗筷一气呵成,宁青夙的肚早就饿得敲锣打鼓的抗议了,也没跟渠让客气,夹起盘里的菜就往嘴里塞。

    塞得腮帮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像一只癞蛤蟆,看得渠让又是摇头又是担心:“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着!”

    这女人怎么像是从来都没有吃过好东西的乞丐一样?画仙就这素质?天下人看了恐怕眼珠都要掉出来吧!

    “师傅说过只有吃进自己肚里的东西才属于自己,画画是这样,吃饭也是这样,不能含糊!”宁青夙理直气壮道,依旧在大嚼特嚼,腮帮一鼓一鼓的,让人很担心里面的饭菜会爆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并不会,因为她嚼东西的时候一直紧闭着嘴,没有让里面的事物露出来,这恐怕是她的吃相中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了。

    渠让觉得宁青夙吃饭的样很有趣,竟是看得挪不开眼了,都忘了动筷。本以为自己不吃可以让小馋猫多吃一点,没成想宁青夙吃着吃着竟是突然捂着肚怪叫了起来,脸色也来越难看了。

    “哎哟,我的肚!你这混蛋果然没安好心吗?”

    小馋猫似乎正忍受着剧痛,对自己指指点点着,脸上的冷汗哗啦啦往下淌,看得人好不心疼。这……难道是中毒了?

    “你没事吧?”渠让急了,赶忙上前去扶住了宁青夙关切道。

    “怎么可能没事!都要疼死了!你这混蛋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点的,为什么要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哼,江山社稷图我死都不会交给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宁青夙紧捂着肚,咬牙道。

    渠让那混蛋卑鄙了,居然下毒害她,当真无耻到点了!

    “毒不是我下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渠让赶忙解释,一翻身跳下了马车。宁青夙自然不信了,但此刻她正忍受着剧痛的折磨,也没办法去追,只能弓着身,抓着自己的大腿,妄图转移痛苦。

    可是剧毒带来的痛苦哪有那么容易被转移?肚里还是疼得犹如被绞肉机不停地搅动着,汗水已然花了妆容,宁青夙再也无法忍受了,只得点了自己的睡穴,希望沉睡能够减轻些痛苦。

    渠让心急如焚,跳下马车后当即拉来了鹿有询问:“怎么回事?你拿给我的饭菜里怎么会有毒?”

    “饭菜?王爷,你搞错了吧,肉还没烤好呢!”鹿有疑惑道。

    轰,渠让顿感如遭雷劈,“刚刚那食盒不是你送进来的又是谁?”

    是谁有那个本事能够在重兵守卫之下闯进他的营地,并将两个食盒给他递进来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

    回头去看,但见周旁的卫兵全都站在原处动也不动,渠让这才意识到他们肯定是被人点了穴道。看来这次真遇上高手了,对方很明显要置自己于死地,所以那毒肯定不好解。

    青夙还在马车上等着解药呢!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青夙不明不白的死掉吧!

    “下毒之人应该还在附近,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我去追啊!”认清形势,渠让赶忙对鹿有等人下了命令。都怪自己过掉以轻心了,荒郊野外鹿有哪儿来的食盒,自己居然一点也没起疑心,真是蠢到家了!

    “是!”鹿有不笨,很快便搞清楚了状况,赶忙过去给众人解开了穴道,又领着一队人马追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应该还在附近。他们要害的人既然是王爷,见王爷没死很可能会再次出动,要抓住他们也不是那么困难吧!

    “可恶!”渠让暗啐一口,担忧地找来了自己的军师孙二谋。孙二谋是个人,最善策略和计谋,略懂医术,请他过来就是给宁青夙诊治的。

    其时宁青夙因为自己点了睡穴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蜷缩成团地躺在马车地板上。脸上豆大的冷汗还在往下淌,模糊了那个红色的胎记,让她的脸看起来脏兮兮的,就像个唱大戏的。

    渠让见了有些心疼,忙请孙二谋上了马车:“先生请务必要救她!”

    “明白,此时关系到江山社稷图非同小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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