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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空照,花儿对她笑,小鸟说早早早,她为什么翻墙又逃跑,她去抓中药,九爷不知道,一帖药喝饱饱,哗的一下感冒没有了……
抱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抱着对青春负责任的态度,抱着同地主阶级斗争到底的革命主义精神,夏春耀翻出了九爷府,由于几个月疏于练习,她光荣地选择了屁股着地的降落方式,捂着屁股从地上扑腾了起来,撒开腿就往药房跑,哦,放风咯,解放了,农民翻身做主人咯!
难得给自己放假一天,抓完药,决定去勾引一下小弘晖,顺便打听一下八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好炖一锅十全大补汤给佳人喝,这大热天被抓到塞外去,还不晒黑得如同伸手不见五指一样回来,瞧她,还没出远门,就晒得像只非洲鸡一样,可怜的八爷,没有防晒霜也没关系,他的皮肤她来保护……呃……眼下搞定九爷的感冒先……
一脚跨进药房,她直接飞奔上柜台,张着嘴就要嚷嚷,却见掌柜的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给身边好几个打扮明显比她有前途的人的服务,清朝的服务意识实在太差劲了,连顾客是上帝的道理都不懂,她嘟了嘟嘴,对他们这样歧视消费者的行为明显不满……
药房掌柜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房,声音平板地报着药名,身后的抓药小弟则忙得上下拖着药柜子,将药抓出来,她站在一边非常有风度等着最后一个客人拎着药包走了出去,终于轮到她了吧……
掌柜明显没将她放在眼里地挑着眉头:“抓药?”
“恩恩恩,感冒……呃……有没有伤风的药?”她立刻将脑袋凑上去,笑容可掬状。
“……你没药方吗?”
“哈??药方??”
“就是大夫给开的药方!”掌柜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要那玩意干吗,我就要治伤风的药!”
“哼,那你倒是说说,病人的病是寒性,还是热性,这药能随便乱配吗?”
“……”靠,感冒还这么多名堂,白加黑就能解决的事情,还寒性,热性……
一面念念有词,一面伸手将春桃给的药方子抽出了口袋:“那帮我抓一下这几贴药吧。”
“你有银子吗?”掌柜不得不问一个现实的问题。
“你看我像吃霸王药的人么!”NND,这什么钱都能省,药钱一省,这药就不灵验了,这是她老娘告诉她的真理,一把将口袋里银子套出来,砸在柜台上,恩,好爽,没白来古代一回,她终于也尝了一回,把银子砸出去的嚣张感觉。
掌柜看了一眼她豪气干云的模样,也没多言语,将药方展了开来,看了看药方,倒抽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掌柜转身,向身后的伙计拿着药方子交代了几句,伙计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抓起了药,不过一会工夫,几帖药就打包完毕,让刚刚还在鄙视清朝服务态度和工作效率的她大跌眼镜/
春桃的药方里有什么VIP识别密码吗,干吗一看到她的药方子,全都手脚快地不得了……
接过她的银两,掌柜将药递到她面前,没有多言语,可是那表情实在怪异地让人不得不问上一句:“……我说掌柜……这……这什么药?”
掌柜也愣了,顺着她有点结巴的口气接了下去:“……堕……堕胎药啊……”
她倒抽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药包,再颤抖着扫了一眼,因为“堕胎药”三个字,全向她投来注目礼的所有人士,浑身一阵恶寒,欲哭无泪地抽笑了两声,拎起药包子就狂奔出了药房……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还没出嫁的小女娃娃就要堕胎了。”掌柜摇了摇头。
一帖春药提着堕胎药走在清朝北京城里某条小道上,行为鬼祟,眼神飘忽,獐头鼠目,小碎步挪得欢腾,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起来,完全没有了逃出九爷府时的嚣张气焰,现在只想把手里这包什么屁药全部塞进春桃的肚子里……
突然间,左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把,她顿时立下了步子,脖子僵硬,脑袋机械地一点一点往左后方望去……不是错觉么,从九爷家逃出来,到爬进药房,她一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看她,莫非又有人暗恋她?她摇了摇头,坚定自己的立场,拒绝和桃花运再有任何联系,可现下那停在她身上的,宛如针刺一样的视线又是啥玩意呢,呜,刺得她浑身发痛……不……不是吧,难道买堕胎药的时候碰上熟人了?
咽下一口唾沫,视线继续向背后扫去,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是一只大手猛得捂上她的眼睛,将她的脑袋转向了右边,紧接着就感觉嘴巴被赌住了……被人的嘴巴给堵住了……
完了完了,她干吗要做贼心虚地走小道,这下要被先奸后杀了,唔,这什么流氓,竟然还敢把舌头伸进她嘴巴里来,老天爷,哪有买一个堕胎药就被强奸犯看上的倒霉蛋上啊,呜,这个人好变态哦,哎哟哟,竟然还咬她舌头,竟然用这么色情的招数,逼她就范,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吸引吻技这么高的色情狂的体质,妈妈咪啊……
眼睛被蒙上,她只能伸着手找不到方位地乱推,却突然感觉,一只手窜上她的小腹,她倒抽一口气,不是来真的吧,她急忙放弃上半身的挣扎,去保护下半身,想把那只魔爪抓开,却反被那只手扣上了她的爪子,去贴自己的肚子……看来她得出绝招才能狼口脱险了,她心一横,举脚就准备踢上去,企图强奸她,NND,断子绝孙吧,让他一辈子也不用为买堕胎药犯愁!
脚刚抬起,一阵幽幽的声音在她的唇边扬起来:“你倒是想了个好法子迎我回来,恩?”
他的声音带着点闷闷的音调,遮在她眼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不太想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因为他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去解释,他被皇阿玛先行派遣回来处理政务,以及迎圣驾回京的筹备事项,于是提前到了京,将随从都遣了,自己的府也没回,脚却自己转过了圈,抬眼望去,竟是扎在了九弟的府门前。还没来得及去嘲弄自己一番,撞上的却是这么一副情景,离开四个月,那个四个月前还在他床上撒野的家伙,那个临行前还在帮他系朝服扣的家伙,那个看着他离开愣得忘记给皇帝行跪礼的家伙,买了一包堕胎药……
他可以胡思乱想吧?他有资格胡思乱想吧?他应该胡思乱想吧?
他突然感到自己捂着她眼睛的手有些湿漉,她吸了吸鼻子,明显带着几声浓厚的鼻音,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扑了几次空,终于确定了他的方位,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一股脑地栽进他的胸口。他被她撞地有些愣,竟是傻站在那里,任由她收紧了自己的腰身,将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脸塞进他的胸口,他被填得满满的,忘记了要她一个解释,甚至忘记了四个月来胸口的虚……
那包堕胎药被她可怜兮兮地抛到了一边,此刻她的两只手都忙着抓着眼前消失了四个月的人,她以为没那么想念的,顶多就是他走的那天,她蒙上被子时小小偷哭一下,第二天,她还是可以忙得昏天暗地。结果,才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每天晚上,都超级没出息地躲在被子里哭,有一次还被春桃以为是老鼠的声音,掀开被子叫她下来打老鼠,结果看她躲在被子里,哭的好憋屈……
哪有这样谈恋爱的,一分开就老长的四个月,还是音讯全无的状态,那个时候她才开始羡慕春桃的男人天天就在身边,想见就见,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是多好的状态……
她一系扣子,就开始发呆,一洗手,就开始鼻子酸,甚至这几天被九爷拖去房里罚站,她都想到他写折子的模样。
“……别哭了。”他没敢低下头看她的表情,记忆之中,这好象是她第一次哭成这德行,记忆之中,这好象是他第一次手足无措……他原以为,他该是习惯了替女人擦眼泪,至少面对额娘时,他是这般……
“……我也想啊……”她的声音颤颤的,拖出抽气声,“……停……停……停不下来……”
“……”他一脚踢开旁边那包乱七八糟的药,弯下身来,将她深深地纳进怀里,他以为不该那么深,也没有那么深,深得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让他有点后怕……
她的呜咽声从他的胸口传出来,变成异样回旋,竟然让他觉得动听,他俯下身去,头埋在她的脖间,轻轻地咬着她的脖子,突然想起有一个一定要确定的问题:“……你打喷嚏了没?”
“啊?”她的脸在他的衣服上一蹭,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这张隔了四个月的脸,才见面没多久,不要一来就上天书给她听啦!
“没打?”他满是不理解地皱了皱眉头,“不应该呀……”
他这边正在惆怅着喷嚏事件,那边她却看着他,眼睛发直:“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有晒黑!”
“啊?”他松了松怀抱,终于低下头来看着面前那张哭花的脸,发现四个月果然是段不短的时间,现在不仅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搞不清楚她所谓哪桩。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晒得和非洲鸡一样,你怎么还白白嫩嫩的!”她还以为一看见他,就要眼前一黑了呢,靠,没变黑也就算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竟然还有变得更加倾国倾城的架势。老天爷,做天要厚道,要公平,当然,她的佳人变漂亮是好事啦,但是已经够了,什么时候分一半给她啦!
“……”她抬起脑袋,他低下头,鸡同鸭讲还在继续,但是四目相对了,什么话就都可以靠边闪了,他们果然还是用非语言对话比较畅通无阻……
他微笑不语地看着她,视线瞥了瞥那帖他还是蛮在意的药。
她的视线随着他砸到地上,立刻倒抽一口气,开始猛得摇着爪子以示清白,她这么一淳朴的小姑娘,怎么会干先上车,后补票的事呢,况且她的车还被康熙那老头开跑了四个月,她这几个月都是可怜兮兮的步行分子,补票这种事,轮不到她啦!
他扶住了她摇得快断掉的脖子,望进她眸子里……谁稀罕她的解释了,真要她一个解释,等到现下,只怕他的肺早气炸了。
她眨了眨眼,从他的眼里看到笑意,正要放心,却又不爽地看着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哦,可见她也的确没什么出息,让他一点所谓的危机意识也没有嘛,看来吃醋这种华丽的事情,是和八爷彻底绝缘了……她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看,言情小说里那种华丽地把女主按在墙上,一顿逼问,说,那个奸夫是谁的经典情节哩……呃……不过一般那个女主接下来都要被虐待一番,算了,还是不要……她不是被虐狂,八爷这样就很好……恩……继续发扬……
他突然扳过她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逼着她看着自己,她先是一愣,却立刻被他带着氤氲的眸子抓住了视线,着了魔似的,眼睛失了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微微倾斜脑袋,长辫越过他的肩头垂在他的胸口前,温润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刷过去,最后落在唇瓣上……
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她几乎快要飘飘欲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片唇才稍稍拉开些距离,他戴着扳指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了一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