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然还会有谁?”
“有时候小季骂人的词汇真是丰富的令人难以想象。”她轻轻地忍着笑,却失败——
初一终于抬起头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时不在那里,所以不知道,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放声大笑还是痛殴她一顿。”
“那现在呢?”
他沉默下来。
似兰轻轻地叹息,凝视丈夫的眼,他是那么地令她感到骄傲,可是再成功的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处,在他们的婚姻中,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活,那就是这个了:“你还是想逃避不跟我谈吗?”
初一还是沉默的叹息。
怎么谈?从何谈起?他已经替她找了房子住,每个月给她生活费让她无须再去过那种卖肉的生涯,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极限了。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他去承认她?
“现在已经不能再逃避了。”似兰温柔地说着:“小季跟我说的时候,我并不赞成,我觉得这样逼你是不对的,可是小季说服了我……”
初一静静地看着她。
“小季说得对,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她的心脏不好,肝也不好,而且她酒精中毒已经很深了,再拖下去,对他们母子都会是一种遗憾。”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你就是没办法忘记过去?”
初一苦笑。“如果换成是你,你能忘吗?”
“不能,可是或许我会学着去原谅。”她注视着她“就像你原谅我一样,我是你的妻子,而她是你的母亲。”
初一垂下眼——
电话铃在这个时候尖锐地响了起来,他想都不想便接了电话。“喂?”
三秒钟过后,他跳了起来。“快跟我到医院去!”
似兰大惊失色。“怎么了?”
初一什么话都没说,立刻狂奔出去!
当他们不要命地赶到医院病房门口的时候,阿宝和他的助理都在门口。“现在怎么样了?”他焦急地问着。
他们无言地指指里面。
初一立刻推开房门,病床上躺着他面无血色的母亲,小季正握着的手——他愣愣地钉在那里——已经来不及了吗?
小季低着头从他的身边走过,顺手将似兰也带了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初一轻轻地走到床边,他已经多年没见过她了!现在看起来她苍白、虚弱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薄纸一样。
“初一……”春美流着泪,轻轻地唤道。
他无言地握住她的手。
“妈……很对不起你……”她低声哭泣着,枯槁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
“没关系……”初一勉强微笑。“那都已经过去了……”悔恨在他的心中慢慢成形……
为什么他可以宽容对待其他的任何人,却对自己的母亲如此严苛?
为什么他肯伸出手去拉任何一双需要帮助的、肮脏的手,却吝于握住自己母亲的手?
为什么一切都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他才开始悔恨?
“初一……你哭了?”她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我不值得你替我流眼泪,我从来就不是个好母亲,我——”
“妈,别说了。”
春美愣愣地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妈。”初一哽咽地看着她。“如果这一切都可以重来,那我——我会试着去当个好儿子的。”
“你当然是个好儿子,我这一生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把你生下来我——”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初一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妈,你不要多说话,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来,无论如何都要他救活你,我——”
“等——等一下。”春美拉住他。“你说什么?”
外面的小季叭在房门上的耳朵终于放心地移开,她吐吐舌头,拉着阿宝往外走。“大功靠成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什么?”阿宝傻傻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走?”
“你这个傻蛋!再不走,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们两个了,小季不由分地拉着他往外跑。
似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丈夫的助理正闷着头忍住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又好气又好笑的拉开门时,一切都有了答案。他瞪著他的特别助理。“你也是其中之一?”
“没——没有。”他终于忍不住大笑。“我只能算是从犯。”
似兰愣愣地问:“什么跟什么啊?”
初一释然地笑了笑。“小季每次都有把悲剧弄成喜剧的本事!提醒我千万不要找她拍悲剧片。”
似兰讶然地笑了起来。“没事了?”
“是啊!”初一拥着他的爱妻——“没事了。”
病房里的林春美落下感激的泪水一—
错误不能重来,可是他们却可以重新开始。
也许即使再让他们重新选择一次,他们所能选择的仍然是相同的道路,上天所给人的选择有时候真的并不是太多,但是他们绝对会懂得让自己的心里多一点爱、少一点恨。”
也许你也在人生的路上跌倒过、错误过,也许在那个时候并没有人适时的扶你一把,可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让很多很多的人感动,或重新站起来。
每个人都是一棵小小的种子,要长成大树当然不容易,可是只要有开始,一切就不会没有希望。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