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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以为她的沉默就是默许,狂肆而有力的吻落了下来,欲望就像是失去了桎梏的野兽,再也收不住了。
第二十四章 误会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秦思思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很少和人同床共枕,连和父母一起睡觉的回忆都不曾有过,更别提如此亲密地交缠在一起。所以,听着旁边有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有规律地传来,让她极不习惯。但她又不想起身,生怕会惊醒他。她还没有想好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所以,她就那么醒着,只是茫然地睁着眼睛,越过他的手臂,看着床头上放着的烛台。那是昨夜他拿进内间的烛台,现在已经是清晨了,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经燃尽,徒留着一堆凝固的烛泪。一支蜡烛燃烧的时间会有多久?细想起来,它的生命岂不是和人一样?若是把点燃的蜡烛置于房间或者罩笼内,那么燃烧的时间就会很长。但是若置于风雨之中,那时间必短或立刻熄灭。人的生命,亦是如此。但是蜡烛的生命,就算是使用者悉心照顾,也不过是几个时辰。人的生命也亦然,不管是谁,不论怎么活法,都不过百年。
可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穿越了千年的时空,来到这个时代?
通常,秦思思是绝对不会思考这种类似哲学家或者文艺青年才会思考的问题,但是今天,身体的疼痛让她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虽然在三年前,她就爱着他,也曾经幻想过也许在某一天,她能在他的怀抱中醒来。但是也绝对不是昨晚的那种状况,绝对不是他抱着她,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的情况。
秦思思越想,心就越苦,鼻子酸楚,眼泪违反了她的意志渐渐逼了上来。
当谈沧羽睁开眼睛,他的浑身舒畅极了,手臂虽然有些麻,但是他却完全不介意。他身边躺着的,就是他亲爱的娘子。
她背对着他躺着,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她优美线条的肩膀曲线让他一览无余。
谈沧羽入迷地看着,他甚至可以光凭脑袋里想像,就能勾画出这条曲线怎么在锦被之下延伸的。不过,看着她的肩头,却让他突然想起一事。她的左箭头,根本就没有什么泪滴状的胎记,右肩头也没有。
谈沧羽大乐,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南宫霆的笑话给蒙了?岂不是轻易被他诈出来他们之前根本没有同房?
这小子,还真是精,下次见到南宫霆的时候,他可要好好地反击。
谈沧羽准备好了他最完美的笑容,半支起身子,刚想俯身给身畔人亲密地一个热吻时,就发现她早就已经醒了,正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流着眼泪。
由于期待中的画面和现实差距太大,毫无准备的谈沧羽直接就愣住了。
昨晚的记忆回笼,和记得并不清楚的秦思思相比,谈沧羽记得却相当的详细。
他从小就看着爹娘专情长大,所以一直也洁身自好,等着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出现。虽然十几岁的时候在京城顽劣出名,但从未出入过青楼烟花之地,尽管被朋友取笑,却也从来没有打破自己的心理关。后来就是他二十岁到二十四岁之间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但他心里却一直隐约有个女人的影像,所以那帮狐朋狗友致力于帮他找女人,他却兴趣缺缺,全部婉言拒绝。直到和她成亲,他才知道,才确认,她早就在他的心底了。
所以昨夜她默许留下他之后,他有些过于忘情,要了她太多次了,也怪不得她难受。
谈沧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拭去她的泪水,怜惜地问道:“雅儿,是不是身体还在疼?用不用我唤人进来?”
秦思思的睫毛眨了眨,失去焦距的眼瞳终于找到了焦距,但那里面却没有半分柔情蜜意,反而那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小刀,瞪得谈沧羽有些莫名其妙。
“别碰我。”
他听到她如此说道,冰冷的语气让他碰触她脸颊的手都停了下来。
秦思思心里怒极了。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总还是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动情的人。
问题肯定出在那瓶酒身上。她眯着眼睛,冷冷地问道:“那瓶酒,是你的?”
谈沧羽点了点头,对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感到不适应。突然间他猜到了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怀疑我给你下药?这绝对不可能!那瓶酒我在洗澡之前还喝过,我怎么没反应?”
“你!你那叫没反应?”秦思思闻言脸上飞起红霞,别扭地把脸转向一边。
谈沧羽尴尬地抓了抓头,因为他想起他昨夜的表现,若说他也被下药了,也是能说得通的。“我都是因为你……”要说昨天晚上那种情况,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抵挡不住,尤其是心爱的女子主动相邀,她又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他们在的又是他们的婚房,他若是拒绝了才不正常吧?
秦思思调整好了心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就这么坐了起来。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她的腰间,露出了形状完美的一对丰盈。
谈沧羽一震之下也随之坐了起来,吸引他目光的不光是那一览无余的美景,更让他感到歉疚的是上面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
都是他昨夜不知轻重留下来的。谈沧羽刚想出声关心几句,却没想到她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秦思思并没有矫情地拿起什么衣服遮掩,这身体昨天晚上他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不该摸的也摸过了,她还在乎再多被他看两眼吗?
房内的温度虽然温暖,但是却怎么都没有在被子里两人相依偎的时候舒服,秦思思感觉到微凉的空气,精神也为之一振。她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仍坐在床上的谈沧羽,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说那酒里没有问题,那就暂且认定那里没问题。但是昨夜只是一个错误,不会再有下次了。”
第二十五章 床单
谈沧羽一开始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他全部的心神都被面前的这具完美的身体吸引住了。几缕穿过窗帘缝隙的阳光落在了她的身体上,泛起了一层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她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毫无遮掩,那种纯然的骄傲一下子就镇住了他,以至于他迟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对他说的是什么。
她说的那根本就不是征求意见,更像是一个旨意。谈沧羽还想说点什么补救,但对方却已经朝隔壁相连的浴室走去,只留给他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
谈沧羽并没有马上追了出去,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郁闷,反而坐在床上努力地反省他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又或者,根本就是昨晚的表现差强人意?真是个难以想清楚的问题。正在他费解的时候,外间传来了卫满儿的敲门声,想来应该是听见了浴室的动静。
谈沧羽迅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总不好唤卫满儿进来,后者虽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但终究也是未嫁的卫家大小姐,他又怎么好意思让她进来?
向来也就是只有公主,才有资格使唤大家闺秀来当侍女。
等谈沧羽穿好衣服走到外间之时,正好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个空瓷瓶。他不禁恍惚了一下,这酒应该绝对没有问题,是不是公主体质的问题呢?
门外的敲门声不容他多想,谈沧羽甩掉脑海了想不透的问题,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眼睛都差点睁不开,随后他就看到站在门外笑得一脸暧昧的卫满儿。
“驸马爷,隔壁浴室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换洗的衣服,洪茶会伺候你入浴的。”卫满儿笑眯眯地给他端上了漱口水,然后不时地朝屋内偷瞄着。
“公主在洗澡,应该需要有人伺候吧?”谈沧羽见她一点进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出声问道。
卫满儿摇了摇头道:“公主有两样事情不喜欢,其中一个就是不喜欢别人伺候她洗澡。”
谈沧羽正漱着口,闻言赶紧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在早就准备好的盆子里,赶忙问道:“那她另一个不喜欢的是什么?”
卫满儿白了他一眼,埋怨他居然如此健忘:“驸马爷忘了吗?你到长乐宫的第一天满儿不就说过?公主还讨厌别人叫她名字,尤其叫她雅公主。”
谈沧羽一愣,仔细地回忆道,好像昨晚和今早,她情绪变化激烈的时候,都是因为他唤了她的名字。
为什么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卫满儿则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礼貌地请他到隔壁浴室洗漱更衣,自己则带着嬷嬷们走进屋子开始打扫。
当秦思思终于从浴室里衣衫齐整地走出来时,屋内已经变得整洁一新,除了摊在床上那个床单。
上面一滩刺眼的血红。
秦思思一伸手,便把床单拽了下来,转手扔进了燃烧着的暖炉之中。
“公主!你在做什么?”卫满儿正端着茶水走进来,见状连忙撇下茶杯,跑到暖路旁抢救着刚刚燃起来的床单。
“看着碍眼,烧了干净。”秦思思擦着头发,淡淡地说道。
卫满儿好不容易把床单上的火扑灭,表情复杂地抬起头。她不明白,她好不容易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从公主的脸上,一点都找不到笑容?就算她还未嫁,也知道这初夜的床单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珍贵。
“怎么了?”谈沧羽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烧了一小部分的床单还躺在地上,床单上那滩刺眼的红还摊在那里,而屋内的气氛好像诡异到了极点。
秦思思看了卫满儿一眼,平静地说道:”满儿,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如果皇上还在永寿殿等着的话,让他再等下,我一会儿就过去。“她知道今天起得比昨天还晚,但是也保不准萧润那小子一直在等。
卫满儿知趣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她只能做到这步了,剩下的就要靠公主和驸马两人自己解决了。
谈沧羽走到秦思思的身后,自然低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而秦思思也没有拒绝,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屋内一阵压抑的寂静。谈沧羽过了许久,才试探性的轻声问道:”这床单为什么要烧掉?“
秦思思沉默了片刻,语气毫无感情起伏地说道:”满儿她们肯定会视若珍宝地收起来,也不会洗掉。这样想会让我觉得恶心。“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脏了的床单,并不代表什么神圣的意义。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经过原本宋朝的封建理学,女人的地位并不会那么低下,不然她也不会当上摄政公主了。只是她对于一些古老的习俗,还是无法适应。
谈沧羽认真地倾听着她的话,确定了她真的是对这张床单充满着厌恶,便直接弯下腰把床单扔到暖炉里。
秦思思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看着床单渐渐烧了起来,就像是把昨夜最后的痕迹都一股脑烧的干净,让阿Q的她会好过一些。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转回到铜镜前,动作不甚熟练地开始挽发髻。
谈沧羽享受地看着她对镜梳妆,尤其从巨大的铜镜里,看着她那微微不清晰的面容,正专注的对付着不听话的头发,一时看得呆了。
他的心中涌起温馨写意的感觉,他总算是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清晨起来就看到妻子梳妆打扮的倩影。这对他是非常新鲜的感觉,也让他眷恋无比。
他看着她好不容易把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然后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打算从一堆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