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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起漫长的人生,荣华富贵、抱负理想,女子应该是点缀其间的美丽色彩,却不应该是主流。”舅舅……。“司承乾俊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却说不出口是心非拒绝的话语。
是的,因为他也在怀疑,自己放在了西凉茉身上的心思,已经远远超过当初他对太平大长公主的心思了,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也违背了多年以来,舅舅对他的教诲。
或许,真的只是迷恋……
若是,尝过了她的味道,自己就会清醒过来,她和其他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
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曾经救过自己的人?
而且,她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已经与姑姑有过不该发生的一切,当初若说是太平大长公主刻意的引诱,他曾经如此不屑与轻鄙当年太平的行为。
而自己却要做同样的事?
陆相看着司承乾还在挣扎与斗争,眼底冷光一闪,老辣如陆相,怎么会不知道司承乾在犹豫什么。
他微笑着双手搁在司承乾的肩膀上,微微施展压力:”太子殿下,您不该挣扎与纠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贞敏郡主在名义上可与您没有任何关系,能承蒙您的雨露临幸,是她的幸事,不是么?“
司承乾咬牙,微微垂下长长的睫羽,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陆相看着司承乾微微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寝殿之中,陆皇后在房内不断地走来走去,焦躁的神色遍布她原本就算不得美丽的脸上,褪去了原本的雍容娴静,让她的容色更显出一种苍老来。
在长门冷宫的日子,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大汉朝时候那阿娇皇后的寂寞、无助与愤怒,再也唤不回枕边人的心,再也见不到枕边人的容貌的忧愁让她迅速地苍老下去。”娘娘,您别再如此焦心了,一会子陆相爷一定能劝服太子爷的。“一名大宫女上前安抚皇后,能在长门宫伺候皇后娘娘的人都是皇后的亲信。”这让本宫怎么能不焦心,怎么能不恨,那么多年了……。“皇后有些浑浊的眼珠里闪现出一抹怨恨到极点的光芒,那是长年以来压抑到极处,再也无法压抑的的情绪的爆发前兆。
但是……”皇后娘娘!“一道冰冷低沉的男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陆皇后即将出口的愤怒。
一干大宫女们都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自从搬到长门宫后就越来越难以伺候了,原本温柔贤德的皇后像水里的泡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如今焦躁而喜怒无常的皇后。”哥哥!“仿佛落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的稻草,陆皇后眼睛一亮,立刻匆匆迎了上去。
陆相爷一个眼神,让大宫女们都如获大赦地匆匆退出了宫殿,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兄妹。”怎么样了?“陆皇后抓住陆相爷的手,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问。
陆相点点头,忍耐下陆皇后扣进自己皮肤的手指甲,决定先安抚看着已经有点神经质的皇后娘娘:”娘娘放心,太子爷素来就是个冷静睿智的人,方才不过是事出有因才会如此说话,让皇后娘娘伤心了,如今微臣已经安抚好了太子爷,如今太子爷已经改了主意。“
闻言,陆皇后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掐住陆相的手方才松了些:”那就好,本宫拘乾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
看着皇后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样,陆相沉默了一会,眸光幽暗。
皇后娘娘似乎已经快要不中用了,这宫里该需要陆家的新的血液了。
只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承乾忽然会到本宫面前说那些混帐话来,是不是西凉茉那个小蹄子勾引了承乾,又或者是靖国公要做什么?“皇后冷静下来,头脑里还是有些条理的。
陆相点点头:”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贞敏郡主做了什么,而是……。“
他拣选了一些重要的情况说给皇后娘娘听。
陆皇后听完之后,柳眉倒竖,眼底里闪过轻蔑与怨恨的冷光:”这民间俗话说得可真是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蓝翎那个贱人,当年毫无廉耻,引诱了多少男子,如今落得个孤身身死的下场,真真是自取灭亡,只如今生下贞敏那个小蹄子,也一样是个不守妇道的无耻之人,当初也是本宫眼光犀利,好在没将她配给承乾做良娣,否则今儿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丑事来,如今竟然连百里青那个阉人都勾搭上了!“
陆相不可置否地听着陆皇后那泄愤而极其偏颇的话语,只是淡淡地道:”不管如何,太子殿下对贞敏郡主可是真的动了心思,咱们必须早做准备!“”咱们能做什么准备,陛下如今惦念着她那个狐媚子的母亲,如今连带着把那小蹄子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道动气处,皇后娘娘拿着手卷捂住脸,忍不住又红了眼。”娘娘……。“陆相爷看着自己高贵的妹妹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怒其不争,嘴上却只能安慰。
皇后娘娘哪里看见了陆相眼中的不耐,只拿着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么多年了,本宫做错了什么,当了这个皇后,就一直努力做好贤良淑德这四个字,先有当年明知蓝翎勾引陛下,却还要对她笑脸相迎,此后看着他一个个把和蓝翎相似的女人往宫里抬,后有韩贵妃那贱人处处威逼,处心积虑地要抢本宫的位置,二十多年了……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蓝翎生的那个小蹄子却又要来祸害本宫的承乾,本宫……本宫……。“”皇后娘娘,现在不是追忆过去和抱怨的时候!“陆相终于忍不住不耐地打断了她。”哥哥……。“陆皇后被他冷厉尖锐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有点茫然而无措看着陆相。”那要怎么办,哥哥去找人把贞敏那个小蹄子除掉就好了!“皇后娘娘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错的主意,她眼睛一亮,立刻拍手道。
杀了西凉茉这个主意,让她忽然觉得非常的兴奋,那种感觉像是忍辱负重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无法亲手手刃蓝翎,那么除掉蓝翎的女儿,也能一泄心头之恨。
陆相眼底闪过讥诮,毫不留情地道:”皇后娘娘,长门宫的风很冷、很孤寂,但是您却不能被这风给吹得失去了身为皇后的自知之明和智慧,西凉茉如今的身份特殊,若是没了她,咱们拿什么掣肘靖国公,六皇子如今正在边关建功立业,与国公爷关系密切,难道你不明白么,还有蓝家的令牌!“
西凉茉身份极为敏感,陛下对她有愧疚,靖国公也一样亏欠这个血统不明的女儿,何况她如今身份高贵,未来说不定会是一枚极好的棋子!”哥哥!“陆皇后看着陆相,眼底闪过一丝猩红怒火,却也反驳不了陆相的话。
可她受不了自己的亲人这么对自己说话!”娘娘……。“陆相看着陆皇后有歇斯底里的倾向,便还是叹了一口气,决定先安抚她。”娘娘放心,为兄都已经替你和太子殿下思虑周全了,既然九千岁因为太子爷而对贞敏郡主感兴趣,那么咱们不妨如此……。“陆相附耳在陆皇后的耳边轻语。
陆皇后听得眼睛越睁越大,随后忘了自己还在愤怒之中,只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陆相爷:”哥哥,你说的事可行么,陛下如此疼爱她,怎么可能毁了她一生幸福?“
当初虽然西凉茉没有嫁给司承乾,但是司流风也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佳公子,寻常多少豪门世家的闺阁女儿梦中人。
如今要将西凉茉许配给……这怎么可能?”呵呵。“陆相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道:”陛下再疼爱她,又如何挡得住文武百官的劝呢。“
他顿了顿,复又抚摸着自己的玉扳指,眸光幽幽地道:”何况若是连她的父兄都赞同此事呢?“”这……这……怎么可能!“陆皇后惊奇地摇头,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寻常的父亲会将自己的女儿,尤其这个女儿不但身份高贵,还是自己所爱的人的孩子献出去讨好自己政敌!
陆相一摇手中折扇,冷热一笑,满是胸有成竹:”娘娘且等着看戏就够了。“
陆皇后咬住唇,点点头:”嗯,一切都要有劳哥哥了。“
随后她又咬牙冷笑起来:”她喜欢勾搭男人,这一次,就让她勾搭个够!“
陆相看着陆皇后的模样,不由微微地摇摇头,还是决定不要将他和司承乾私下决定的事告诉陆皇后,这些日子她盼着皇帝陛下回心转意都到了有点痴然的地步了。
——老子是九爷的节操的分界线——
夏日的夜晚总是燥热难耐,一轮玉盘似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中。
夜半无人私语时,正是情人们幽会的好时分。
幽暗的茶花丛中传来女子低微难耐的和男子略显喑哑的调戏轻语。”嗯……芳郎,你慢点……奴家受不不住了。“”娘娘哪里受不住了,是这样么?“男子戏谑地轻笑,刻意往那女子最受不住的软处调弄起来。”啊呀呀……芳郎!“女子低低地尖叫一声,酥媚入骨的声音几乎令人闻之体软。
又是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男女交合之声响起,许久,云消雨散,女子才长长地呼出一声香气来。
她翻身起来穿衣,雪白的娇躯上点点红痕都是方才欢爱后留下来的印记,月光照在她美艳酡红的面容上,不正是皇帝陛下的第一宠妃,如今代摄六宫事宜的韩贵妃是谁?
一只男子修长的手忽然从花丛中探处勾住了韩贵妃的纤细腰肢,挡住了她穿衣的动作,在她腰间裸露的雪白肌肤上暧昧地游走起来。”芳郎,好了,不要闹了,今儿陛下心情可不好,金婕妤那小贱人说不定又要乘此机会去勾引陛下,本宫要先去三清殿外头等着。“韩贵妃笑着打掉情人作怪的手,伸手拉起自己的肚兜儿。
那衣襟半敞,露出一片性感胸膛的俊美男子不正是前些日子里差点被贞敏郡主阉割了的芳官,又是谁?
芳官懒洋洋地玩弄着韩贵妃腰上的配饰:”娘娘可真是让芳官伤心,如今才从芳官怀里离开,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回到陛下的怀里么。莫非芳官比不上陛下龙精虎猛,满足不了贵妃娘娘?“
前些日子,他寻了几次机会巧遇韩贵妃,一个有心勾引,一个因着上次饮宴的事被帝王冷落许久,又早就将芳官俊美看在眼底的寂寞宫妃,一来二去,自然犹如**,一点就燃了。
韩贵妃掩住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轻蔑来:”芳郎,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龙精虎猛的自然是你,陛下年纪大了,哪次不是靠那些丹药支撑着,要不然……。“
芳官和她好上了以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原本是太平大长公主面首的身份,他不但极富个人魅力,更是极善于床第之事,自然将韩贵妃弄得神魂颠倒。
皇帝陛下年事毕竟大了,更是专心于修仙炼丹,后宫佳丽三千,韩贵妃虽然号称第一宠妃,一个月分到的雨露也不过那么两三日,何况自打上个月因为西凉茉相亲宴的事,她做得明显,得罪了皇帝陛下,一下子连那两三日的盛宠都没了。
她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哪里耐得住这种寂寞,便觉得自己如没了雨露的花一样要受不得了。
遇上芳官这般体贴识趣的男子,正是极为得趣的时候,心中更得意占了太平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