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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伟,我回来啦!”甜腻腻的嗓音中透着撒娇、兴奋。
“嗯!”骆蕴伟低低的应了声。
“你在哪儿呢?”对方急切的问。
“医院!”冷冷的回答。
“什么医院?我马上过来!”
“不用!”
话毕,电话被掐断。
雷小小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小心地看了看骆蕴伟阴沉得下雪的脸,没做声。
骆蕴伟一脸烦躁的将手机“啪”扔到床头柜上,紧闭上眼,不说话。
病房内,一片死寂,连时间和呼吸都静止了,只有空气在淡淡流动。
雷小小小心翼翼的偷看了骆蕴伟一眼,他眉毛紧紧拧起,连鼻子都微微皱起,现出浅浅的法令纹,嘴唇紧紧抿着,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我不高兴,很不高兴。
“一滴!两滴!……”雷小小转头盯着滴液瓶,好似瓶子上有副画,看得专注而细致。
门轻轻被推开,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头探进来,脑袋的主人是个美艳的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见雷小小,女子柔声笑问道:“请问,是骆蕴伟吗?”
“是呀!”雷小小站起来,朝着女子走去,“你是?”
“我是骆蕴伟的女朋友!陈熙若”女子笑吟吟的答着,推开门,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听见女子的自我介绍,雷小小的心被铁锤重重的砸了下,闷闷的生疼。“你是蕴伟的学生吧!”女子接着问。
“嗯!是呀!我是雷小小”雷小小瞬间脸红,忙指着椅子热情招呼道:“师娘,坐这儿吧!”为自己对骆蕴伟的喜欢,感到羞愧和尴尬,原来一不小心,差点成为第三者了。
陈熙若听见雷小小称呼“师娘”,莞尔一笑,道:“谢谢你哟!帮我照顾蕴伟,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行了!”
雷小小见对方下了逐客令,不好再坚持,收拾好东西,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睡得正酣的人,打开门,拖着沉重的脚步轻轻走了出去。她离开约半个小时,骆蕴伟悠悠睁开眼睛,守候在床边的陈熙若一见,忙扑上去,凑到他眼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柔情无限的问道:“蕴伟,好些了吗?”
骆蕴伟使劲的摇摇头,躲避开她抚摸脸庞的手,冷冰冰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来了?”眼里闪过一丝厌烦。
看见骆蕴伟的态度生硬,满脸不耐烦,陈熙若不由得怯怯地缩回了手,眼睛红红的,委屈的说:“我刚下飞机,听你说,生病住院了,吓得连行李都没放,打听清楚,马上赶过来了!蕴伟,以前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好难受。”说着,一眨,一颗颗水晶般闪耀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顷刻间,泪流成河。
骆蕴伟看见哭成泪人的陈熙若,叹了口气,说:“这又是何必呢?熙若,别这样,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真的!”
“不,蕴伟,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没有结束!”陈熙若痛苦的摇着头,苦苦的哀求着,满是悲凉。“蕴伟,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都忘记了吗?如果你忘记了,我还全都记得,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你教我如何再去走完剩下的路?蕴伟!”
骆蕴伟听见陈熙若的哀求,眼圈一红,掉转头,不再看她,幽幽地说:“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会!”
陈熙若一听,忙抬起手,揩揩脸上的泪水,低声下气的说道:“蕴伟,我不哭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你睡吧!我就在边上看着你,好吗?”
骆蕴伟面朝墙壁,背对着陈熙若,没有说话。
陈熙若看着那冷冰冰的背影,心,针扎着般,尖锐的疼痛,心里一片黯然,蕴伟变了,不再是以前对自己千般宠,万般爱的蕴伟了。原来,爱如果不抓紧,真的会从指缝中溜走,情也会从浓烈的美酒变成白水。
。。。
 ;。。。 ; ; 春节,渐渐远去。而亲人朋友相聚的幸福、快乐,到处洋溢着的浓浓年味却植根在人们深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正月十六,雷小小挥手告别不舍的爸妈,踏上了回校的归程。校园里,提着行囊,背着背包,满脸喜庆却形色匆匆的学子随处可见。
雷小小气喘吁吁地走进寝室时,欧阳旭躺在床上,痴迷地玩着手机,罗洛正抓住被单的两角,套着被子,刘至静在清理自己包裹,一切是如此安详、美好。
见雷小小进来,刘至静最先看见,笑着招呼她:“迟到了哈!”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旅行箱,放在一旁。
罗洛抬起头,笑着说了句新年好!又低头整理自己的被子。
床上的欧阳旭听见声响,抬头看了雷小小一眼,亲昵的说:“小小,带好吃的没有?”说完,低下头,继续捣鼓起自己的手机。
“有呀,背包里!”雷小小边答应,边顺手取下自己的背包,放在书桌上。
收拾好床铺,雷小小拿出妈妈给自己真空密封好的麻辣牛肉,撒开,摆放在桌上。牛肉的香味引得罗洛三人尖叫连连,欧阳旭忍不住,跳下床,迎上去,抱着雷小小的脸,一个狼吻,直嚷嚷着:“宝贝,我好爱你哟!来,让大爷亲一个!”
雷小小尖叫一声,连忙跳开,笑骂道:“大色婆!你骚扰我,当心我非礼你哈!”
罗洛和刘至静才不管雷小小两人的笑闹,直接用手抓起牛肉,就往嘴里塞。刘至静平时吃的清淡,牛肉一放进嘴里,辣得她好像火在嘴里燃烧,眼泪鼻涕稀,哗啦全流出来了。舌头像小狗样,伸得老长,呼呼的直喘气,边用手掌对着嘴,扇着风,边嚷嚷:“好吃!好吃!就是太辣了!”
欧阳旭看见刘至静和罗洛吃得不亦乐乎,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招呼雷小小:“休战,休战,等会来,要不东西都被她们吃光了。”
雷小小见三人吃得高兴,拿着一包东西悄悄出了寝室,向着“静苑”走去。
“静苑”里,茂密葱绿的香樟树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似列队操练的士兵。园中红色柱子、黄色屋顶的亭子与朱红色的回廊,土灰色耸立的假山相结合,呈现出优雅婉约之美。
雷小小小心翼翼的避开人,走到骆蕴伟的房门前,摁下门铃,“叮当!叮当!”的门铃声清脆响起,惊动了房中的人。片刻,听见“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朝着大门走来。门外的雷小小深深吸口气,平息了下有点紧张的心情,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哐当!”门打开了,骆蕴伟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门边。看见门外抱着东西的雷小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哑着嗓子说:“你来啦!进来吧!”说着,转身走进客厅。
雷小小走进屋,利落的换下鞋,放下手里的东西,关切的问道:“教授,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没事,我再进去休息会,你自便哈!”骆蕴伟摇了摇头,向着卧室走去。雷小小静静地站在客厅,顿了下,看了看房间,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一个字。
客厅里,凌乱一片,沙发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脏衣服;黑色的茶几上蒙着一层黑仆仆的灰;门关处凌乱地摆放着皮鞋、运动鞋、棉拖鞋,散乱一地;白色的地板上除了一层黑灰,还有随地扔的纸团。屋子就像一个垃圾回收站,让人不忍目视。
雷小小咬咬牙,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脏衣服,抹家具,扫地,拖地。
三个多小时,屋子基本恢复了原样。
雷小小累得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坐在沙发上,歇息了会。轻轻地走到骆蕴伟卧室门口,轻叩房门,小声喊着:“教授,我给你送了点特产,放在厨房里,你记得收捡下。还有,你的衣服我待会帮你送洗衣店,到时候,你记得去取哟!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雷小小犹豫了下,鼓起勇气,打开卧室。床上,骆蕴伟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嘴唇像干裂的土地,豁开了一条条口子。雷小小焦急的叫道:“教授,你怎么啦?”
骆蕴伟发出一声“嘤咛”,没有说话。
雷小小伸出手摸了摸骆蕴伟的头,手心被脑门上的热度烤了下,教授发高烧了呢!烧得这么严重,必须去医院才行!她着急起来,拽着骆蕴伟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死死的咬着嘴唇,憋红着脸支撑起身体,扶着骆蕴伟坐起来。
被烧得糊涂的骆蕴伟感觉到有人在拖拽自己,睁了睁眼睛,又连忙闭上,见识雷小小,意识有点清醒,努力的撑起自己,伸出胳膊,配合着穿好衣服。顺手拿起枕边的手机,递给雷小小,小声吩咐着:“给我助手打电话,陈宇!”
雷小小扶着骆蕴伟靠在自己胸前,拿起手机,拨通陈宇的电话,急得语无伦次,好不容易,终于说明白骆蕴伟得了重病,需要他的帮助,然后内心惶惶的等着陈宇。
骆蕴伟头晕的厉害,睁开眼就天旋地转,头好像要掉地上,闭上眼,耳朵发出“嗡嗡”的声响,好像有无数的苍蝇在耳旁飞舞,顺势搂着雷小小的细腰,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茉莉花香,心里的那首消减了几分。
雷小小看他烧得快要失去意识,忙又把他扶着躺下,转身倒了一杯水,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头,慢慢倾斜杯子,水缓缓的流到他嘴边。骆蕴伟尚存的意识主导着自己,微微张开口,贪婪的喝着水,好像大旱的禾苗逢甘露,冬日里的冰山遇艳阳,一脸饥渴。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电话打过去短短的十分钟,雷小小觉得有一个世纪那般长久。终于,门铃声响起,雷小小飞奔着跑到门边,激动的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廋高个男生,小伙子也是一脸着急,向着雷小小点点头,直往卧室冲去,她也“踏踏踏”的跟着陈宇身后跑去。
。。。
 ;。。。 ; ; 雷小小回到家已经一个星期了,刚到家的激动情绪早已平复。这些天,她在家帮着爸爸把大棚里的蔬菜卖完了,陪着妈妈将家里的被子、衣物洗刷干净,买回了过年要用的鸡、鸭、鱼、肉和蔬菜调料。收拾妥当,雷小小抽空接来了爷爷奶奶,全家静等着新年的来临。
大年三十一早,雷小小刚起床,手机的铃声就清脆的响起,接起来,李运温润的声音传到耳边:“小小,我是李运,新年好!给你拜年啦!带我向你家人问好哟!”
“班长!新年好!”雷小小连忙笑应着,“我还在想,晚点给大家发打电话,短信呢,没想到你的电话就先过来了!”
“咱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李运别有涵义的问。
“啊!”
“你那边怎样过新年呢?”李运听出雷小小话语里的诧异,怕她尴尬,忙转移话题。
“我们这边呀!”雷小小放眼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笑着说;“我们这面是乡村,没城里热闹,但过年的气氛很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