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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闻犬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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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丰垂着头,良久的不动。只是看着那块白布。
  
  淳瑜看着少年,看着那微不可见颤抖着的肩膀,终是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即使他很不想在这个时候充当这样的角色。因为那会给他一种他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的感觉。
  
  不过……
  
  淳瑜将双手搭在了少年单薄的肩膀上,没有言语,只是一只手一下下的拍抚。对于安慰人,大夏朝的启睿王爷算是完全的束手无策了。
  
  “怎么能这样走了呢?”良久,任丰喃喃的说道,那口吻就好似一个孩子在嘀咕不守信的大人一般。
  
  淳瑜只是看着少年的发旋,那发色乌黑,头皮却是极白的,看着就像是乌木中没有融化的雪。
  
  出乎淳瑜意料的,任丰对于游侠的离开,在起初的沉默之后,似乎便没有多大的情感波动了。
  
  将藏在床褥子里的银票拿了出来,而后找了一个干燥的小罐子塞了进去,用油纸和泥封上。
  
  淳瑜诧异的看着任丰的举动,据游侠所言,这些钱,少年是要用来开酒楼的。
  
  任丰却像是知道一旁看着的淳瑜的想法一样,微微勾着嘴角,淡淡的一抹苦笑,道,“等你们都走了,我再用这笔钱开酒楼。”
  
  这话加上少年脸上勉强的笑,淳瑜的心口一震,“为什么?我也可以帮忙的,这些钱应该也够请人来帮忙了。”
  
  任丰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都走了,他一个人在这里也孤单,所以出去开个酒楼,这样虽然忙,起码生活还是充实的,起码能让他不是一个人。
  
  少年没有回应,淳瑜也没有问。便见少年将罐子放好后,便拿着白米出去了。
  
  似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淳瑜很想说,自己会一直留在这里,但是可能吗?起码现在他还不能如此坚决的说出口。
  
  一直与少年在一起,待在这里或者是开一个酒楼,代价都是放弃那个繁华的花花世界,放弃那份极致的权利。
  
  他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后悔。
  
  正月初五迎财神,任丰听着隔了坐山丘的李家村从前一夜凌晨就熙熙攘攘的声音,心道,这个日子反倒是要比除夕那天热闹许多。
  
  一大早起来,任丰微眯着眼看着暖洋洋的太阳斜斜的照进了院子。这样的好太阳在冬日实属难得。
  
  他晒了会儿太阳,便进了屋。淳瑜也已经醒了,正坐在地铺上穿衣服。
  
  “起来一起帮我晒‘风鸡’。”任丰催促道。
  
  淳瑜看着少年迎着太阳的脸,少年人微带圆润的轮廓,在阳光下就好似那带着绒毛的水蜜桃,“好。”他应了一声。他知道游侠的离开其实对于少年有着很大的影响,但既然少年装作无事,他便也装作无知。等过上一段时间,那份伤痛便会被慢慢的安抚的,就好似当初小黄的死一样。
  
  生离死别是每个人的一生中都在不断经历着的,因为这样一个人在算是完满,才能长大。
  
  ‘风鸡’这是任丰家那儿的年菜。任丰记得自己还在家那会儿,每到年节,村子里每家每户都会腌好几只风鸡,便是家里的条件差,总也得弄上一只半只的图个气氛。
  
  任丰做风鸡的手艺是跟着他阿爹学的,在大城市可没这样的吃食。任丰记得自己在酒店实习的时候做过,当然不是给客人的,就是给张姐她们。她们都是极喜欢的。
  
  游侠也会喜欢,自己在年前做的时候,那家伙闻着那腌料的味儿就跟馋猫似的。可惜等能吃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任丰想至此便不由自主的流露了些许的落寞。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依赖性很强,并不是生活上,而是心中。
  
  人的心总是要装下一些东西,才不会觉得空,以前的任丰心里只想着赚钱,想着每年能寄多少钱回家,而来到这个世界,这些都不用想了。起初还会想着父母姐弟,渐渐的也明白没有办法回去了……那时的小黄,后来的游侠,都是他的一个念想,人有了念想有了牵挂,才能不那么空……
  
  叹了口气,任丰走到了一个缸边。
  
  这缸是特地为这风鸡买的,看着不大,却是要比那坛子的容量大上许多。
  
  缸里压着一块大石头,可以看到大石头之下露出的鸡身、鸡爪……
  
  任丰撩起了棉袍的袖子便要去搬那块石头。
  
  这石头上手粗粝冷硬最重要的是十分的沉,加上是冬天,任丰使了浑身的力气,那手都要被那石头的棱角磨出血来了。那石头却是分毫未动。
  
  松开了手,任丰吐了口白气,这石头当初是游侠搬上去的。记得那家伙还问为什么要在鸡上压石头,甚至嫌石头脏。
  
  现在想来……任丰的心头一滞,又想到了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了。任丰的嘴角牵了抹苦笑,看着那石头,便要再次伸手。
  
  “我来吧!”淳瑜刚洗漱好从屋外走进来,便见少年对着那缸里的石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恍惚看见少年脸上又露出那样的笑容。淳瑜知道,他又想到了那个男人。
  
  任丰扭过头,他的双手还是大张着一副要搬石头的模样,见身后的淳瑜,便也没说什么已经让开位置。
  
  那石头确实很沉,不过淳瑜虽没有游侠那般的内力,好在还能搬得动。
  
  在搬石头的时候淳瑜便已经问道那种透着酒香的调料味。
  
  因为这缸一直放在出风口,所以虽然在屋子里,但是味道也不算浓。现在靠近了,淳瑜才发现,这缸里的味道,伴着肉香、酒香以及不知名的调料香,想到那日游侠流口水的模样……他忽然发现,可以理解。
  
  待得石头搬走,任丰朝着缸里看了看,那被胸腹间切开完全呈板鸭状的鸡被大石压得很实,很扁。应当是已经入味了。制作风鸡的过程其实不算复杂,先处理了鸡,剖开胸脯,挖了内脏,洗净抹上盐、葱姜、茴香、胡椒,而后最重要的是酒,这酒不是料酒,要白酒,越醇浓度越高愈好。好在这李家村几乎是要什么没什么,但是这白酒却是酿得不错,甘冽清香,所以这鸡,任丰光用想也知道,定然会好吃。
  
  “把鸡挂到外面的晾衣杆上。”任丰如此说着,已经伸手进缸里拎了两只鸡出来了。
  
  因为这鸡身上还有调味料,汤汤水水的,他不得不在缸口停留待得这汁水流得差不多了才能往外走。他可不想待会儿屋里到处都是味儿,虽然似乎也是难以避免了的。
  
  淳瑜跟在他之后,照做。
  
  这鸡在腌之前,任丰便在每只鸡的脖子上缠上了布条,这便是为了挂起来,风干。所谓的风鸡也便是这样得名的。
  
  为了做这一次的风鸡,任丰是下了血本的,整整十只鸡,完全有违平日里任丰对于那些鸡的‘珍爱’。任丰杀鸡杀到手软,那鸡血也收好了不少,已经炖好了,一块一块的养在水中,装了一个陶土盆三个大碗。只是任丰家那儿年节有习俗,不能见血,这鸡鸭猪都是年节之前宰好的,任丰也随了自家的习俗,反正天凉不容易坏,便准备过了这年节再吃,便是日日换水有些麻烦而已。
  
  将一只只的鸡挂在了原本的晒衣杆上,自然绝对称不上赏心悦目,但是在任丰的眼中,那无疑是他的劳动成果,是极有成就感的。
  
  “小岚啊,你这又是什么新菜啊?这腌鸡怎么这么像?”李婶手里拿着簸箩,簸箩里都是腊肉条。
  
  “是风鸡,赶明儿晒香了给您送半只过去,给您尝尝鲜。”任丰笑着说道。
  
  李婶立刻脸露笑意道,“这怎么好意思,这一年咱们家可是吃了你不少鸡了。”
  
  任丰也笑,“这鸡养着不就是为了吃吗?”
  
  李婶点了点头,随后那小眼睛在晒衣杆上晃了一圈便道,“这做这么多是要去卖?”
  
  任丰摇了摇头,“这风鸡能放很久,咱自己吃,不卖。”在任风家乡这也是习俗,卖年菜那是不吉祥的。
  
  李婶复又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任丰家的院子,只看见淳瑜对着沾满调料的手蹙眉,便问道,“游公子出门了?咋不在啊?”
  
  任丰一愣,他身后的淳瑜也是一愣。显然他们到此时才想到,游侠可是李婶看上的准女婿。
  
  任丰脸露尴尬,良久才道,“他,走了。”
  
  这次换李婶愣了,像是一惊,声音立刻拔高,“走了?”
  
  任丰点头,脸有些僵了。
  
  “还回来吗?”她家小翠可是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她还打算着今年就把这婚事定下,这怎么走了?立时李婶的胖脸满是纠结。
  
  “可能回来,可能不会来,呵呵。”任丰干笑着道,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抽。
  
  停了这答案,李婶的脸色一沉,“什么叫可能回来,可能不回来?”李婶的声音再一次提高八度,这可是她闺女和她的后半辈子指望啊!
  
  任丰倒是没想到,李婶会当场发作,一时间僵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就是说,就算会回来也可能需要时间。”一旁的淳瑜冷冷道。
  
  或许是他的声音他的气势太过明显,这厢的李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扯着一张胖脸,叹了口气道,“我家小翠怕是要难过了。”她的心也在滴血啊!
  
  “这段日子怎么没见着大憨哥啊?”为了缓解气氛,任丰问道。
  
  李婶显然没了回答的意向,不过还是道,“年节前就去富户家里做帮工了,得过了十五才回。小岚啊,你知道这游公子家住何处?”李婶不死心的问道。
  
  任丰摇了摇头,只得苦笑,难不成还要找上门去?
  
  李婶终是叹了口气,将那腊肉晒了便进了屋。
  
  任丰看着李婶离开,心道,看来游侠的离开反应最大的是李婶或许还有小翠。



☆、第四十一章

  元宵节后的第二天;西勒山迎来了这个冬天里的第二场雪。
  
  西勒山方圆之内并不常见雪,便是下雪也就如在初冬时节时一样,一层薄雪;便是下过了。
  
  这场可算得上春雪的第二场雪却是下得出奇的大。任丰早上起来刚打开屋门;一阵凉风袭来的同时还能听到簌簌的雪声。门外的积雪已经有一掌来厚了。任丰朝着双手哈了口气;便蹲□;用手指戳了戳那雪层。
  
  那松软的雪层;被任丰一戳便是一个窟窿。任丰甚是得趣;便又戳了一下;起初或许还没什么感觉,渐渐的那沁凉的感觉漫了上来;让任丰不得不收回了手。
  
  在任丰的家乡,同样的山中却从来不下雪,那里十分干旱,便是一整片一整片的黄土地,就是那山间的草木也并不茂盛。后来读书工作的那个城市气候很暖,也是很少下雪的,便是偶尔一场也是夹着小雨,只能看到稀疏的雪花在天空中,却不见他落在地上,因为在落地之前已经融化了。
  
  任丰复又站起身,侧面那西勒山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那蓬松的雪花密密匝匝的飘舞着,没有风却也能有洋洋洒洒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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