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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继续追问道:“你只告诉我,会不会?”
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不是吗?那她又如何会再爱上其他人?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任性了一次,怎么还能再犯第二次错?
她果断地摇头道:“不会!我不会再爱上这里的任何人!”
“你说真的?”秦风欣喜,以为她是在说除了他,她不会爱上其他人。若是如此,及时无法得到她,她也不属于别人,那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等到他完成了心愿,他还有机会再次追求她,得到她的心,不是吗?
他沉吟了片刻,也十分郑重地答复她道:“好,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爱上其他的男人。倘若我知道你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眼中的杀机毕现。他不是在随便说笑,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燕君顿时愣住了,这算是什么要求?
秦风紧盯着她的眼睛,再次要求道:“你答应我!”
燕君有些不耐烦,反正她都不打算再恋爱了,也无所谓爱上别人,随口说道:“随你的便把!”
从秦风处出来,燕君只觉得胸口烦闷,跟他之间的关系终于理清,她本该松弛才对,可为何心情更加烦乱?
走至穆青云所在的房间,还未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气。他在喝酒吗?
燕君直接推门而入,看到穆青云正在往自己的嘴里猛灌着酒,她不由地蹙眉,不喜欢见到他如此颓废的模样。夺下他手里的酒壶,她冷声质问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穆青云不愿意与她的视线交汇,从她手中夺回了酒壶:“我喝我的酒,你管不着!”一想起她方才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的模样,和她不顾名节坐在秦风身上为他渡气的神情,他心中莫名地嫉妒。
燕君很是气恼,一掌就劈烂了他手中的酒壶,看他还能这么喝?
“穆青云,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个人?”
穆青云丢下手中剩余的瓷片,趁着酒兴,冲她低吼道:“刚才?你刚才有看过我一眼吗?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你能说得出来吗?”
“你刚才不是……”燕君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说不上来,她只是觉得无论何时他都会陪伴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所以久而久之就忽略了他的存在,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很是惭愧。
“对不起。”她低低低说了声。
穆青云听到她的道歉声,怒火也逐渐地熄灭,本来他就没打算跟她生气,只是因为嫉妒,野火燎原一般的嫉妒在他的心底蔓延,所以他失控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时之间,双方都陷入静默中。
为避免尴尬,燕君轻咳了声,假作强势地道:“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吗?既然是负责,那么你以后做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我不许你以后再喝酒,你就不准再喝酒,否则休怪我家法伺候!”
穆青云微楞了下,随后一阵欣喜,他是不是可以解读为她在关心着他?
他故作板着脸,不领情道:“你既然答应要对我负责,那为什么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卿卿我我的?”
“拜托!你要搞清楚,我只是说对你负责,可不代表这样你就已管我的私事。还有,我喝秦风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作为朋友,我关心他一下,难道有错吗?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倘若你以后再纠缠着这些无聊的事,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不翻脸就已经很无情了。”穆青云只敢小声嘀咕,不过听她说跟秦风不再有那种关系,他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
燕君危险地眯起了眼,摩拳擦掌到:“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穆青云眼皮微挑,哪里还敢挑衅她?不过,他还是想进一步确认,“那这么说,你跟秦风之间真的没那回事了?”
燕君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到底要她说多少遍,他才能相信?
“你烦不烦?我看你可以改名叫穆八卦了。”
穆青云不解道:“什么意思?”
燕君狡黠地勾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穆青云挑眉打量着她,看她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邪恶,认定这个说法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意思。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秦风真的没那关系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就有机会了呢?想到此,他窃笑地笑开,方才的阴郁心情和阴霾皆在瞬间一扫而空。
015 初至郦城
郦城,秦国的都城,别有一番风光。若是将楚城比作是一位温婉华贵的佳丽,那么郦城便是一位粗犷的大汉,它豪迈、壮丽,有着自由的民风。
燕君第一次来到郦城后,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在楚城,大街上很少能见到那些未出嫁的女子,倘若有也或是坐于轿子中,或者轻纱掩面,遮遮掩掩。而在郦城,女子们显然比楚城来得开放些,性子也豪放许多。大街上男女的比例所差无几,甚至还有些女子的商贩在大街上叫嚷着,奔放的性格,颇得燕君的赞赏。
燕君和秦风、穆青云三人牵马从街市中走过,东瞧西望,对于这个民风开放的都城充满了好奇。秦风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接过他和燕君手里的马,而穆青云的,则不是他所关心的对象。
秦风凑近燕君的身边,看她一脸好奇的模样,便一路细心跟她介绍郦城的状况。此刻的燕君又换上了男装,便宜行事。穆青云瞧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心中沉闷。
什么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还跟他有说有笑?
他胸口闷闷的,很是气堵。
不就是郦城吗?他来郦城不下几回,这里什么状况,他也清楚得很,为什么不听他讲?
看着秦风,他越看越觉得碍眼!
燕君在前边走了一阵,看穆青云没有跟上,于是停了下来,转头望向他,却刚好对上他狠瞪着秦风的哀怨表情。她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看他这模样还真像被主人遗弃的小宠物。想到此,她扑哧一笑,迈步走向了他。
穆青云见她突然回首,立即收回了目光,脸上有些尴尬的晕红。
燕君走至他身边,去过他手中的马,顺手丢给了身旁的侍卫:“麻烦你们了!”
她自然地牵起穆青云的手,窃笑着走至一边的小摊。那摊子是贩卖绳索之类的东西,燕君从中挑了根较细的绳子,随意打了个结,二话不说就套在了穆青云的脖子上。
“你干嘛?”
穆青云还傻愣愣地看着她与自己相牵的手,有些云里雾里,忽然见她将绳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由地回魂质问。
燕君牵着绳子的另一头,眉眼弯起,大笑道:“没干嘛,只是觉得你很像宠物,所以拿根绳子牵住你,免得你走丢了!”
“宠物?!”
穆青云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也拿起一根绳子欲往她脖子上套:“要当宠物就一起当,宠物也是有娘子的!”
燕君见此,撒腿就跑,大小声不断传来:“哈哈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人!”
看着两人肆意地奔跑在大街上,冷冽的气息逐渐在秦风的身周围聚拢,他黝黯的眼神敛了再敛,陷入沉思。
“君儿,我在宫外有个别院,你先去那儿住一阵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地方住。”
“那……你若是找到了住处,记得通知我一声。”
“好。”
与秦风风别后,燕君和穆青云两人来到一家酒楼暂歇。燕君不想接受秦风的好意,更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毕竟他们之间已不再是从前的关系。
二楼靠窗的位置,燕君从窗口处眺望着郦城大街的气象,若有所思。而她对面的穆青云,从秦风离开后,他的心情就由阴转晴,唇边的笑容久久不散,主动为两人添着茶水。
“君儿,我看我们势必会在郦城待上一段时间,不如暂时找个小院来住吧?客栈里人来人往,也不是很方便,你觉得呢?”
燕君闻声侧转了头,他说的的确有道理,秦风答应要将天书取来,但究竟何时还难说。她对郦城的印象还不错,多住一阵子也无妨。
“好,你决定吧。”
听她如此说,穆青云抿嘴一笑,很喜欢她如此信赖的口吻,感觉她已经在慢慢习惯他的陪伴,不再像从前那般抗拒他,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他继续说道:“那就找一处小一点的院子,再请两个丫环和仆役打理,这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家了。”说到家的时候,他心中微动,眼神有些迷离,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黯然。
燕君也是心弦拨动,家这个概念离她太远,在现代时,她就只是一个人,也曾羡慕过哪些拥有家的孩子们。如今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字,心中莫名地柔软,或许内心里,她就一直渴盼着有一个家,不需要太大、太华丽,但必须有爱、有温暖。
她侧目望向远处的天边,带着憧憬和向往之色,唇角不自觉地流露喝醋一丝浅笑,默默地点头道:“是啊,那就是一个家了。”
穆青云默默地望向她的侧脸,没有错漏她的任何表情。他心中微喜,至少这一次他们达成了共识,那么就让他们一起来建立一个家,一个充满温暖的地方。
许久,燕君回了神,说道:“穆青云,一会儿我去趟太子府,看看倩儿是否平安无恙。你就负责去找住处,到时候我们还在这里会和。”
穆青云抿了下唇,有些不悦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再怎么说我们也曾那么亲密过,你是不是也该改口叫我青云,或者云,就是直接叫相公也成。”
看他一脸的死相,笑得邪魅,燕君忍不住磨牙:“穆青云,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穆青云挑了挑眉梢,露出一副痞态,戏笑道:“是啊,是有点痒,要不你帮你家相公我挠挠?”待见燕君的脸色有了变化,他立即跟泥鳅一般兹溜地闪人,逃之夭夭。
燕君哪里肯放过他,紧追着他下楼。刚到楼下,就被酒楼的伙计给拦住:“两位客官,你们还没结账呢!”
“后面那位公子结账。”
穆青云指了指后面追来的燕君,冲她狡黠地一笑,敏捷地绕过伙计,逃出了酒楼。他忽然发现原来捉弄她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很快,他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燕君暴怒的咆哮声:“穆青云,别让我逮到你!”
他笑得更欢。
众所周知,泰王一共有十个儿子,除了太子秦翊有自己的府邸外,其他皇子皆年幼,仍居住在宫中。皇家的规矩,皇子只有成了家才能封王立府,而二皇子秦风此次归朝,且与出国公主成了亲,人人都在猜测泰王会不会有封王的打算。
位于皇宫之东侧不到几百步路的太子府,燕君第一次登门拜访,守门的士兵见她衣着普通,不像是什么达官贵人,于是很不待见。
其中一名士兵神情倨傲地驱赶道:“太子殿下现在不在府中,你改日再来吧,府里不方便待客。”
燕君蹙眉道:“那他去哪里了?”
士兵冷哼道:“太子殿下何等尊贵,他的下落岂是你这俗人能打听的?”
燕君闻言,不由地眯起了眼,沉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