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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东西见他的目光看了过来,居然有些心满意足的笑,口水很没形象的顺着小嘴直往下流。
心梓猛的翻过身来,烦躁的恨恨的瞪了两个孩子一眼。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那个孩子立刻缩手缩脚,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小嘴一瘪,却没有哭,反而更加凶悍的开始噗噜噗噜直叫。
另一个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喜欢,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啜泣。声音小小的像是猫叫。她老老实实的躺在襁褓里,不似她姐姐那般欢畅。
辰轩记得小的这个生下来的时候,祁渊说有些先天不足,身体虚弱至极。他将两个孩子抱到大政殿回来,小的这个就闹了起来,不停地哭。
心梓是断然不肯哄的,他只好勉强将这孩子抱起来,用手拍着。大的那个一见没人理她,也任性的大叫着。
辰轩感觉到头都大了,没想到这孩子看着可爱,哄起来这么困难。
心梓已经被小的哭,大的叫烦得不行,索性将奶娘唤过来,将两个孩子抱走。顺带着连辰轩也一起撵了出去。
辰轩本来有些担心,但见她态度坚决,也就只好命令奶娘好生伺候着两位公主。他自己也还有事要处理,看着心梓喝了药,就离开了。
出了殿门,辰轩的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乌云。少成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今天早上又有很多大人递了折子进来,说是无论如何也要陛下过目。”
“都烧了吧,手脚干净点,朕才懒得看。”他颇有些赌气,前天晚上趁着两个孩子刚出生,他宣布了要立后的消息,结果当即遭到了一堆人的反对。
这帮人上奏的上奏,触柱的触柱,总之没有一个消停的。
辰轩当时大怒,本想杀一儆百,却被谢起拦了下来。他根基尚不稳,不宜大肆杀戮,这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
结果他退了一步,仅仅是册封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公主的身份,封号需要礼部另行拟定。
“一个个不勒紧了自己的裤腰带,倒来管朕的闲事。”辰轩晚上回来和心梓提起,还很是愤愤。
心梓当时正在喝药,听了他这话,一口水险些喷出。她一笑,立刻颦紧了眉毛,牵动了肚腹的伤处。
“你好好的养养身体,不稀罕那个破位子,反正也轮不到别人坐。”辰轩有些劳累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心梓浅笑了一下,喝尽了碗里的药,他今天固然可以这般说,但是谁又能保证几年后会怎样?她的身份终究是上不了台面,不说别的,单就她曾经是阮安乾的妻子这一条,就足够他们背着奸夫淫妇的骂名遗臭万年的了。
她觉得不甘心,也不安心。
一切都是没有用处的,只有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的方才是真实。
“那两个孩子,正好是元日那天生的,赶得时辰也有趣,干脆一个叫腊月,一个叫正月。”他望向她,眼里眉间满是温柔。“礼部拟的封号也呈上来了,乐安,乐宁。”
他抓紧了她的手,“一辈子安宁长乐,也是好事一件。”
心梓垂了垂头,安宁长乐,那是一个曾经多么遥远的梦想,快要成真时,她又觉得一瞬间便可化成灰烬。
辰轩看出她的失神,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一笑,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别在她的头上。
她用手抓下来,发现是和原来的那枚几乎是一摸一样的簪子。他平日里赏赐的首饰无数,却没有任何一个及的上这个。
心梓无声的笑了笑,将那只簪子别了回去,再次碰到了那枚淡紫的珍珠。
她脸色一僵,怎么总是忘了丢掉?旋即迅速的恢复正常,不动声色的将簪子插好。
辰轩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赞叹道:“阿梓,你真美……”
这句话确实彻底的将心梓吓到了,她记得今天刚刚照过镜子,整个一个黄脸婆,容颜憔悴,因为不能洗澡,身上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就这样他居然说她漂亮,心梓觉得辰轩这谎话说得越来越不靠谱,于是只好干笑了两声。
辰轩却仿佛并没注意到,看着看着,眼睛慢慢的闭上,竟然伏在塌上睡的熟了。
心梓知道他累了,也不去扰他,吩咐了宫人取被褥进来,给他盖好。
她亲自动手,替他扯了扯被角,刚刚拉好,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他的寝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周围的宫人都已经退了出去,她小声的唤了唤他的名字:“轩,轩……”
他没有应声,心梓是相信祁渊开的安神的汤药,作用很好,可她依然不放心,偷偷地在他睡穴上便是一点。
不敢太过用力,毕竟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于是慢慢的将那张字条拉了出来。
那张纸是空白的,心梓皱着眉,凑于鼻端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她下了地慢慢的挪至桌前,取水将那张纸打湿。
有字迹显现出来,心梓仔细的读过又放于烛火之上烤干,方才重新放回到辰轩的胸口处。
她躺于床上,再也合不上眼。信上的内容让她有些惊惧,是关于南疆整个的军报动态的。
八成是辰宇写来的,看样子他暗地里已经盯着南疆很久了,只是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心梓辗转反侧,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难道他知道了那个人还活着?
她咬着牙侧过身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熟睡的容颜,心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了阮安乾还活着的事,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他一直不提,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谢起,这个人和辰轩走得太近了,又知道太多的关于影门的秘密。难保不会成为祸患。
心梓的眼睛里暗潮汹涌,脸色不善。
“阿梓……”塌上的辰轩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呓语,复又沉睡过去。
心梓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她狠不下心来,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心爱的人,又怎能轻易地便起怀疑?
她闭上了眼睛,决定再次赌一把,明天寻个机会,将那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吧。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只是两个人分开的太久,久到她都不记得那些青梅竹马的迤逦往事是否是真实的存在过。
她心道,只要他不叫她失望彻底,这一世便是赔上性命又能如何?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然而心梓没有来得及将这件事情原本的告知辰轩,她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辰轩已经去朝堂处理事情了。
她本来并不甚在意,谁知辰轩一连几天都没有露面。亲自去御书房寻,守门的侍卫不是说圣上不在,就是龙体欠安不愿见任何人。
她有几次狠下心来想要叫人硬闯,想想却是作罢,如果他是存心躲着不见,强求又有什么意思。
她站在御花园中,看着那些冬日里枯落凋零的草木残枝,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经受得起。
“殿下!”最后还是祁渊赶了过来,“还在坐蓐,这样出来落下病根怎么办?”
心梓冲他笑笑,听话的任由一直呆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宫女们快速的将自己扶起,送回到秀章殿温暖的偏殿。
暖暖的热气蒸的她眼前有些模糊,躺在床上却还是觉得烦躁不安。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捉住了祁渊的衣袖,“你有事情瞒着我?”
祁渊一咬牙,神色未变,利落的回答:“没有,别多心。”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看得清人心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他不敢懈怠,终究是答应了那个人不可以说出去。
见心梓抽回了手,祁渊起身道:“殿下好好休息一下,下官去给您取药。”
心梓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祁渊刚一走,她只觉得更加的心烦意乱,索性叫宫人将两个女儿抱过来,听两个孩子哭都比在这儿忐忑来得容易。
腊月和正月已经将近满月了,褪尽了初生时的丑陋,皮肤白嫩,软软细细的胎发乌黑,煞是喜人。
腊月是喜动的,不理她就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你不停地“啊啊”直叫,除非是很饿了,否则谁逗都不会哭泣一声。
她笑得很可爱,还喜欢用手抓着心梓的头发,用力的扯着。
正月则是乖得异常,这孩子体弱,但是文静。
心梓看着床上的两个粉嫩的小小人,心中最初的厌恶削减了一些,懵懂中记起自己似乎还没抱过她们,于是就先抱起了腊月。
腊月在她怀里蹭了蹭,本能的在她胸口乱抓。孩子柔弱的触感让心梓狠不下心来,她静默的解开衣带。
“殿下,这……”一旁的奶娘看见了连忙想要阻拦。
心梓抬起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奶娘当即吓出一头汗,闭上了嘴巴。
腊月吮着她的乳汁,慢慢的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她小心的拍哄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复杂至极。小心的用手指头碰碰孩子,让她惊醒一点继续吃。
腊月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抱着她又开始吮了起来。
如果是她和辰轩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她们一家人就可以真正的像愿望中的那般安宁长乐。
对,孩子。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旋即苦笑,什么时候她也要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正月也被她喂得饱了,姐妹两个一起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睡的正熟。手指划过宝宝娇嫩的肌肤,自己小的时候,阿娘是不是也是这样?
不会,她小的时候能见阿娘一面有时都是奢望,那时候陪着自己的一直只有阿爹。
她正在失神,忽然有一个人很急切的从房顶上滑落下来,看得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
“阿梓……”闵子昭顾不得许多,在她耳边迅速的低语了几句。
心梓听完了,脚步绵软,险些向后倒去,咬牙道:“是真的吗?”
“真的,我不敢耽搁,直接来告诉你。”
楚自谦突然失踪了,这是心梓所始料未及的事情,不光是她,估计辰轩那里这时也该收到奏报了。
“前一天有人探听楚将军曾经收到过南康王的私人信件,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南康王是辰轩即位后,册封辰宇的封号。
“道听途说也拿来当真?”心梓皱眉,这事和辰宇有什么关系?楚自谦做事一向小心,不可能如此无缘无故的贸然行事。
“并非是道听途说,少堂也收到了信件,说是请他到南康王府小坐片刻。”闵子昭想了想道:“理由好像是南康王新收了一名侧妃。”
“不过他这位侧妃的底细可是真有意思。对外声称是姓顾,实际上……”闵子昭又和心梓耳语了几句。
她的眉毛拧的更严重了,“辰宇收留这人做什么?他杀了她爹,难道还要娶了她不成?”她压根不相信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