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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奴才的主子只有小主您,奴才断然不敢背叛小主!”程良吓得浑身直发抖。
“少给本宫装糊涂,程良,本宫告诉你,若是你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宫便命人砍去你的手脚赶出宫去!”魏凝儿猛地沉下脸来,喝道。
程良被吓到了,一个太监若是被砍去手脚赶出宫只怕会被活活的饿死,亦或是一辈子做乞丐,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小主,奴才招,奴才都招,粗使宫女佩雪的确是奴才杀的,可奴才没有背叛小主啊!”程良颤声道。
“你为何要杀她?”魏凝儿厉声喝道。
“小主……都是奴才该死,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奴才前几日和内务府那群狗奴才赌输了银子,小主您不知道,是他们出老千故意诈奴才的,可……奴才在那欠条上按了手印,后来……还不上……他们说要禀明小主,奴才本就惹小主厌弃,若是小主您知晓奴才做了这等事,定然会将奴才赶出去的,恰巧那日有个小太监给了奴才一包银子,说与佩雪有仇,让奴才杀了佩雪银子便是奴才的,若是不杀,便要闹到小主跟前,奴才也是没有法子。”程良哭喊着说道。
魏凝儿闻言,久久不语,程良此人虽然喜欢仗势欺人,且爱贪小便宜,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如今竟然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杀了佩雪,当真是可恨,但魏凝儿却更想知晓,到底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
“小主,依奴才所见,定然是有人故意给程良下的圈套,程良平日里就爱小赌,但也是和咱们宫里的奴才,用几个碎银子玩玩,并不打紧,从不敢出去玩。”小易子有些凝重的说道。
“是是是,易公公说的不错,小主,是那群狗奴才硬是拖着奴才去的,奴才一连几日都赢了很多银子,没曾想最后却输的血本无归,还欠下了许多债!”程良赶紧说道。
“小易子,本宫让你去内务府问那日送木瓜过来的是哪个太监,你打听清楚了吗?”魏凝儿沉声问道。
“启禀小主,奴才去问了,这事太后娘娘与皇上也早就派人询问了,可那小太监一口咬定他送去的就是番木瓜,无论慎刑司的人如何用刑审问,他也不认罪。”小易子恭声道。
“看来……问题是出在了咱们宫里的佩雪身上。”魏凝儿神色间满是凝重:“只可惜她死了,这宫里的事儿,一旦人死了便死无对证,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主,那这该死的奴才如何处置?”小易子指着程良问道。
魏凝儿冷笑道:“程良,你嗜赌如命,为了银子杀了佩雪,还险些让本宫与宫里的人都将性命搭了进去,你说本宫还能饶了你吗?”
“小主,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求小主饶命,奴才能帮小主找到那个出银子买佩雪性命的小太监,求小主让奴才将功折罪!”程良一听魏凝儿如此说,便知自个性命不保,惊吓之余立即想出了这个法子保命。
魏凝儿冷笑道:“蠢货,你以为那小太监你还能找到吗?”
“小主开恩啊!”直到此时,程良才知自个的处境有多糟。
“小易子,将他给本宫送到慎刑司去,杖责五十,若是他还能捡一条命,便赶出宫去,若是打死了便丢到乱葬岗去喂狼!”魏凝儿对小易子吩咐道。
“是,小主!”小易子立即将吓得瘫软在地的程良给拖了出去。
魏凝儿看着个个都面露惊惧的奴才们,笑道:“你们都看清楚了,若是想离开的本宫不会阻拦,不过,若谁再敢吃里扒外,程良就是下场,往后本宫只要发现任何人有二心,定然不会轻饶了去!”
“是,小主!”众人应道。
魏凝儿挥挥手:“下去吧!”
“是!”众人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青颜的伤势如何了?”魏凝儿这才问道。
“启禀小主,太医说了,只要细心调养便无大碍,只是伤的有些重,一个月内兴许无法下床,奴婢已让人守在她身边日日伺候着了。”冰若恭声道。
魏凝儿微微颔首:“这事不算完,无论如何,本宫定要揪出幕后黑手来!”
冰若凑到魏凝儿耳边低声道:“小主,依奴婢看,此事就是娴贵妃在背后使坏,那日若不是暮云故意将奴婢叫走,如何会出那样的意外,更何况宫里能只手遮天的怕就是她了,奴婢听宫里各处的奴才们说,娴贵妃出手最是大方了,打赏给内务府、御膳房、广储司那些奴才们的银子很多。”
“往后不要胡说,毕竟咱们没有证据,她既然能拿那么多的银子收买奴才,也是瞒不住的,咱们先看着吧,总有一日会有机会的。”魏凝儿说到此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主,皇后娘娘派人请您过去!”静绮进来恭声道。
魏凝儿微微颔首,便带着她们直奔碧水云天。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魏凝儿屈膝行了个万福。
“过来!”皇后笑着对魏凝儿挥了挥手。
“是!”魏凝儿这才疾步走到床边看着皇后,急声道:“娘娘你身子如何了?”
皇后拉着她坐在自个身边,柔声道:“本宫不碍事,已经宣太医瞧了!”
“娘娘,可否让嫔妾瞧瞧七阿哥!”自打七阿哥出生,魏凝儿还从未见过呢。
“不急,他睡下了,稍后本宫让嬷嬷抱来给你瞧瞧!”皇后说罢,将魏凝儿的玉佩递给了她,笑道:“你好生收着。”
第二百一十九章 铤而走险
魏凝儿接过玉佩放进了荷包里,抬起头时却发觉皇后正愣愣的盯着她看,不由得一怔,正欲开口,皇后的手却轻轻的抚着她的脸,眼里闪动着泪光。
“娘娘您怎么了?”魏凝儿一头雾水的看着皇后。
“没事!”皇后摇摇头,将初夏唤了进来,吩咐道:“初夏,去让嬷嬷将七阿哥抱来给令嫔瞧瞧!”
“是,娘娘!”初夏应了一声便去吩咐了。
皇后看着魏凝儿逗着七阿哥,看着她那张与自个有几分相似的脸,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
若是在从前,偶然得知阿玛在外面有私生女儿,兴许她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如今不同往日,而凝儿更不一样,这孩子入宫五年来与她及其亲近,她本就可怜凝儿的身世,可怜她自小受了诸多的苦楚,如今猛然知晓了凝儿竟然是她的妹妹,她更是心疼不已。
魏凝儿并未察觉到皇后的异样,等她逗了七阿哥一会,见时辰差不多时,便给皇后行了礼,回去了。
皇后的心完全不能平静下来,而此时已回到富察府的傅恒亦然,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脑中一直出现那个凤凰玉佩。
“妹妹吗?”半响,傅恒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此刻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在告诉他,她是他的妹妹,这是最好的结局,起码以后……他可以用兄长的身份去关心她保护她,可是……他为何会这样的痛苦与不甘?
“傅恒……。”若研在书房外轻轻唤了一声,半响,见里头毫无动静,虽然很是担心,但她也明白此刻她不能去打扰他。
虽然,若研并不明白为何从宫里回来傅恒便将他自个关在书房里。
福隆安出生后,她与傅恒之间那层隔阂似乎在慢慢消散,可……她却明白,她始终没有进入傅恒心中,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
叹息一声,若研离开了书房,回到了正厅,却见齐芳已然侯在那儿了。
若研接过惠嬷嬷呈上来的茶,看着齐芳,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齐芳,从即日起,你可以离开你的小院子出入府中,不过……若是再敢使坏,我保证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那个小院子!”
“是,谢夫人!”齐芳双唇紧咬,立即回道。
在那僻静的小院子里住了半年,连下人们也不搭理她,都快憋死她了,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能再惹怒了夫人。
若研也未曾料到齐芳今日竟然这般的识大体,御前未曾失言,不过……只要不是蠢货,便知晓自个应该如何回答,旁人再给你多少好处又能如何?若是傅恒因此遭了罪,富察家将不复从前,而她齐芳……又有什么好下场呢,只怕更会失去一切。
到了五月里,皇后的月子坐满了后,娴贵妃自然也不能再代替皇后掌管后宫了,虽然心中诸多的不舍,可她却也未曾表露在脸上。
看着众位嫔妃们离去后,娴贵妃脸上露出了悲戚的笑容:“从明日起,她们便不用来给本宫请安了,反而是本宫,又得去拜见皇后了!”
“娘娘为何不争上一争,太后娘娘可是心疼娘娘您的!”暮云在她身边低声道。
“争?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去争,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本宫让皇上很是厌恶,若是再因此事与皇后冲突,往后本宫只怕是寸步难行了,而太后娘娘……她对本宫好,这是没错的,可……你以为太后娘娘她什么也不知晓吗?近日来她对本宫不冷不热的,兴许早已查出了蛛丝马迹,上次对付皇后陷害令嫔的事,只怕她已然心中有数了,往后……本宫必须韬光养晦,吩咐宫中的人,不许给本宫惹麻烦。”娴贵妃说到此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是,娘娘!”暮云应了一声便去吩咐了,片刻后又走进殿来,低声道:“娘娘,绿沫来了!”
“让她进来吧!”娴贵妃一听暮云提起绿沫,便有些头疼了。
“奴婢恭请娴贵妃娘娘金安!”绿沫屈膝福身。
“起来吧,暮云,赐座!”娴贵妃笑道。
“谢娘娘,奴婢还是站着吧!”绿沫笑了笑这才道:“上次绿沫答应娘娘,帮娘娘说服太后娘娘,去富察府里请那二夫人入宫,那日的确是奴婢的失误,没曾想到那齐氏竟然出尔反尔,反咬一口,不过……奴婢也是照娘娘的意思去做的,娘娘可是答应奴婢了,若是奴婢帮了娘娘,娘娘便会告诉奴婢,当初慧贤皇贵妃被谁害死的,娘娘您不会忘记吧?这都过了一月了,奴婢想,娘娘您应该思虑周全了,便来请娘娘示下!”
娴贵妃轻咳一声道:“本宫的确答应了你,可……本宫说出来只怕你不信!”
“娘娘是说,害皇贵妃旧病复发的是皇后娘娘?”绿沫笑道。
“是!”娴贵妃微微颔首,脸上满是凝重。
绿沫却冷笑道:“娘娘,这奴婢可不敢相信,如今……旁人不知,但奴婢可是知晓娘娘您多么想取皇后娘娘而代之,自然巴不得有人替您除了她。”
娴贵妃轻轻摇首:“既然你这般的忠心皇贵妃,那……许多事,她也该告诉你了,多年前……她腹中的孩子便是被皇后娘娘的二阿哥给害死的,那时二阿哥还小,不小心碰了皇贵妃,她难产后孩子胎死腹中!”
绿沫闻言,半响才微微颔首:“这事儿……奴婢知晓。”
“那你可知晓皇后娘娘的二阿哥是谁害死的?”娴贵妃冷笑道。
“娘娘您是说……皇后娘娘已然知晓二阿哥是被皇贵妃下了寒毒所害,所以才报仇……。”绿沫心惊不已,当初皇贵妃给二阿哥下寒毒一事,她是一清二楚的,这个秘密被她埋藏在心中多年了。
娴贵妃微微颔首:“连本宫都知晓了,皇后娘娘能不知晓吗?”
娴贵妃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其实并不知二阿哥是谁害死的,不过是想试探绿沫罢了,没曾想绿沫竟然会如此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