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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碍事!”皇帝这才坐起身来。
“让我瞧瞧!”魏凝儿却不依了,伸手将皇帝捂着脸的手给拉开了。
“皇上,您的脸肿了,似乎是方才磕到了。”魏凝儿有些心疼的说道。
“不碍事!”皇帝笑了笑,却扯到了脸,疼的只吸气。
魏凝儿见此,不由得笑了:“您怎么如此不小心!”
皇帝闻言,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轻轻捏着魏凝儿的脸,笑道:“好个小丫头,朕还不是为了保护你,给你做垫背才受了伤,你竟然敢笑!”
“臣妾不笑,难不成要哭?”魏凝儿忍俊不禁道。
“算了,你还是笑吧!”皇帝从地上站起身来,做到了床边。
“皇上,臣妾让人拿冰块来给皇上您敷一敷,去去红肿,可好?”魏凝儿定了定神才说道。
“不必了!”皇帝摇了摇头。
“那可不成,若是皇上明儿个顶着您这又红又肿的脸去处理政务,大臣们瞧见了还以为是臣妾给打的呢,那臣妾岂不是死定了!”魏凝儿捂着嘴偷笑道。
“真的有那般的严重?”皇帝微微有些错愕。
“嗯……确实是难看了一些!”魏凝儿笑道。
“敢说朕难看!”皇帝一把将她扯过来抱到了怀里,本欲吓吓她,哪知道用力过猛,两人倒在了床上。
“真的难看?”皇帝不死心的问道。
魏凝儿点头如捣蒜,弄得皇帝郁闷不已。
半响,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传出了寝殿外,弄得吴书来等人面面相觑,久久不敢动弹。
半响过后,魏凝儿抬起头,看着皇帝,四目相对时,忽然间笑声都渐渐低下了,魏凝儿微微有些错愕,正欲推开皇帝,岂料皇帝却低下头重重的吻上了魏凝儿的唇,霸道而温柔的索取着她的甜美。
魏凝儿根本没有机会去反抗,此刻的她脑子晕乎乎的,完全不能思考,在那狂风暴雨的进攻中完全迷失了自己,笨拙的回应与轻微的哼声,是她把自己交给皇帝的允许。
现在的她脑中完全一片空白,能感觉到的就是飘飘然,火烫的飘飘然。
不知不觉中,原本紧贴在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离开她的身子,而皇帝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红帐落下,掩住了那一床羞人的春色。
……
娴贵妃在寝殿中来回走动,瞧着时辰已经不早了,心不禁沉了下去,整个人也稍稍有些急躁了,伺候在她身边的暮云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吱声。
“娘娘!”就在此时,奉旨前去请皇帝的首领太监海盛进了殿来。
“皇上呢?”娴贵妃见海盛独自一人回来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启禀娘娘,皇上今夜不过来了!”海盛语中带着一丝惶恐。
暮云见主子脸色微变,立即道:“娘娘,皇上今日方从围场回行宫,政务繁忙,脱不开身,娘娘您先歇下吧!”
娴贵妃却不语,她看着仍旧跪在地上浑身微微发抖的太监海盛,沉声道:“皇上在哪儿?”
“启禀……娘娘,皇上在寝宫之中!”海盛脸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
“谁在伺候着!”娴贵妃深吸一口气问道。
“启禀娘娘,是……是令嫔!”海盛说罢匍匐在地。
暮云闻言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寝殿内静的可怕,半响,娴贵妃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
“娘娘!”暮云与海盛吓得浑身直哆嗦。
第一百七十八章 激怒太后
“你们退下吧,本宫要歇息了!”娴贵妃轻轻挥了挥手,在暮云错愕的目光之中,径自上床歇下了。
但暮云却知晓,自个的主子定然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明日,等待整个行宫的,或许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
相比娴贵妃的怒气,皇后在听闻今夜留在皇帝寝宫的是魏凝儿后,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娘娘,此番做不是触怒了太后娘娘吗?”初夏却有些担忧的说道。
皇后却轻轻摇首道:“本宫自有定夺,想必娴贵妃此番定然不会罢休的,正好,本宫巴不得她闹腾起来,她有胆子想要谋害嘉妃与凝儿,本宫便要给她个教训,也让向来对她宠爱有加的太后瞧瞧,她当初为皇上选的侧福晋,是否真如她所想那般有班婕妤之贤德,堪称后宫之楷模。”
初夏闻言,微微有些吃惊,却并未曾出声,半响才道:“娘娘,时辰不早了,就寝吧!”
“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本宫自然要歇息好,否则,怎么应付得来!”皇后轻轻摸着小腹,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腹中的孩子出现半分的意外,什么都可以利用,唯独孩子不能。
第二日,魏凝儿起身时,时辰已经不早了,此时皇帝早已前往楠木殿召见群臣处理政务了。
“小主醒了!”冰若见她醒了,立即将床帘拉起,伺候她起身。
行宫之中并未有那么多的规矩,嫔妃即便留宿皇帝寝宫也算不得逾越,但魏凝儿也不愿多留,穿戴整齐后,甚至来不及梳洗便吩咐冰若等人回了她的住处。
“小主,方才皇后娘娘派人来说,请小主去一趟!”见魏凝儿回来了,芷音立即迎上来,恭声禀道。
“嗯!”魏凝儿微微颔首,随即回到寝殿中,用了早膳,又梳洗穿戴整齐了,才欲去皇后那儿请安,没曾想到了门口却遇见了太后身边的绿沫姑姑。
“令嫔娘娘万福金安!”绿沫微微屈膝问安。
“姑姑请起,不知姑姑来此所为何事?”魏凝儿对太后身边的人向来是客气的。
“启禀娘娘,奴婢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请娘娘前往松鹤斋!”绿沫恭声道。
“谢姑姑,本宫这便去!”魏凝儿微微颔首,便跟在了绿沫身后,往松鹤斋去了。
到了松鹤斋,魏凝儿惊觉,除了皇后,后宫众人皆到了,立即行了个万福。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却自顾自的与身边的娴贵妃说话,连看也未曾看魏凝儿一眼,也不曾叫她起身,让她一直屈膝拘着礼。
片刻功夫,魏凝儿的双腿便开始发颤了,但她却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面色仍旧如常,带着淡淡的笑意。
但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太后为何要为难于她?她自问并未曾做出格的事儿,让太后抓住把柄啊。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外头却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娴妃、嘉妃等人立即起身问安。
“众位妹妹不必多礼!”皇后脸上带着笑意,只是看见魏凝儿竟然一直屈膝行礼时,眼神猛的一缩,随即立即移开了,上前一步道:“皇额娘万福金安!”
太后却不叫起,慢慢端起了茶杯,对她身边的娴贵妃道:“还是娴贵妃最有心,知晓哀家天一热,便身子虚,吃不得过寒过冷之物,特意泡了蜜茶给哀家喝。”
皇后心中一惊,昨日她刚巧给太后送了一些上好的菊花茶,菊花可是有些凉的,难不成太后要借此生事,而不是为了昨日侍寝一事?
魏凝儿虽然已经双腿无力了,但见到身前的皇后竟然也拘着礼,太后也未曾叫皇后起身,心下一沉,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可是经不起折腾的。
“皇额娘,昨日臣妾派人献给皇额娘的小贡菊,并不是用来泡水喝的。”皇后沉吟片刻后,低声道。
太后却不紧不慢的看着皇后,笑道:“哦,那是作何用?”
毕竟太后这些年来从未为难过皇后,此时这一幕倒是让一旁的嘉妃等人惊诧不已,也噤若寒蝉,个个不敢言语。
“启禀皇额娘,臣妾的原意是要让奴才们将那贡菊装入荷包之中,置放与皇额娘的凤床之上,菊花之香气可安神明目!”皇后笑道,双腿也开始发颤了,而她身后的魏凝儿浑身都冒出了大汗。
但魏凝儿此时更为皇后着急。
“嗯,皇后的心思倒是巧。”太后微微颔首,却有些吃惊道:“怎么还拘着礼,行宫之中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初夏,还不快扶你主子起身!”
“是!”初夏这才松了口气,将皇后扶起。
“令嫔也起身吧,瞧瞧哀家这眼神,愣是没有瞧见你站在皇后身后!”太后那冷漠无情的声音在魏凝儿听来,如同仙乐一般。
只是此时的她,双腿毫无知觉了,在冰若与青颜的搀扶下才一瘸一拐走到了一旁,坐到了嘉妃身边。
嘉妃看着魏凝儿,欲言又止,却碍于太后面前,不敢开口。
太后扫了一眼众人,随即将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笑道:“皇后今日气色倒是不错。”
皇后闻言,正欲回话,且料太后又道:“倒是娴贵妃,身子愈发的差了,让哀家担心不已。”
“娴贵妃妹妹今日气色确实不大好,可是风寒未愈?”皇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娴贵妃略显苍白的脸上,即使满是胭脂水粉,也难掩她的憔悴。
“烦劳皇后娘娘挂心了,臣妾风寒早已痊愈。”娴贵妃的笑容略微有些勉强。
“那便是昨夜睡得不大安稳,妹妹可让太医开一些安神的汤药,定然会有所缓解才是!”皇后笑道。
“是!”娴贵妃脸色一僵,随即应道。
太后却沉下脸来,看着皇后微微蹙眉,冷声道:“只要皇后你不从中作梗,娴贵妃又如何会睡得不安稳,哪里需要请太医,喝汤药。”
“皇额娘此话何意?臣妾并未曾对娴贵妃做何不轨之事!”皇后大惊,看着太后,脸色微微发白。
“是吗?”太后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昨日哀家见娴贵妃大病初愈,神色间有些忧愁之色,便让皇帝去陪陪她,岂料你竟然让令嫔去侍寝,硬生生的将皇帝拦在了寝宫之中,害的娴贵妃一夜未眠,你这做皇后的便如此容不下旁人受宠吗?难不成你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皇帝,也要让你身边之人去霸着皇帝,枉哀家还一直以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后,你却让哀家如此失望。”
魏凝儿一听,瞬间明白方才太后为何要为难她与皇后了,原来昨日皇帝竟然是要去娴贵妃那儿,想着娴贵妃与自个的恩怨,魏凝儿心下一惊,看着皇后,手心顿时冒出了细汗。
“皇额娘误会臣妾了,臣妾昨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皇上,皇上临走时说,他政务繁忙夜里要歇在烟波致爽殿,臣妾后来一想,皇上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着才好,正巧令嫔前来给臣妾请安,臣妾便吩咐她去了,臣妾并不知晓皇额娘您让皇上去娴贵妃那儿,还请皇额娘明察!”皇后站起身,颤声道。
太后却不信,冷笑道:“你身为皇后,难不成对这行宫之中的风吹草动还能不知吗?哀家瞧着你是看娴贵妃向来不争宠便不将她放在眼里。”
皇后闻言,浑身一颤,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皇额娘,臣妾自打入王府嫁给皇上起,便日日告诫自个,不得对皇上身边的人生出半分的嫉妒来,这些年来,臣妾打理王府、后宫也不曾让皇额娘与皇上失望,皇额娘今日却说臣妾记恨娴贵妃,真叫臣妾有些心寒,臣妾自知,皇额娘向来偏爱娴贵妃,对臣妾不甚喜爱,可即便如此,臣妾对皇额娘您向来是恭敬有加,对娴贵妃妹妹也是爱护的。”
太后闻言,只觉得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心地窜了起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