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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妇可居 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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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玉娇原本还以为会得到什么夸赞,没想到自己只猜中了一半,就问,“那其二呢?”
    “其二,自然是过河的秘诀了。”
    “过河的秘诀?”玉娇怔愣了两眼,“过河就过河呗,还要什么秘诀?”
    “非也非也,”端木易大人非常尽本则地履行自己的解说员职责,耐心说道,“小哥你想想看,大军何其庞大,而龙舟又是何其渺小?那时候天寒地冻,士兵们待在河岸边缩手缩脚,别说是掌船,就是有现成的龙舟让他们登船过河都是十分困难的。这个时候,秦允要做的有很多,并不只是过河而已。”
    军师就是军师啊!端木易说了这么多,终于绕到军事上头去了。玉娇抓了抓脑袋,恕她愚钝,不大明白端木易为什么这么说。在她看来,既然已经有龙舟,就算数量小,那过河总不是问题了吧?想不通秦允还要做什么事情。
    “小哥听说过以一当百吗?”
    “以一当百?”玉娇反问,“一个人可以当一百个人使?”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她真的对军事政治不大感兴趣。以一当百又跟夜龙舟有什么关系?感觉端木易越扯越远了。但是又压不住心头好奇,秦允那个过河的秘诀除了龙舟之外,还有什么呢?
    “呵呵……一个军队,重不在于人数,而在于士气军心。秦允当时面对的,是不能过河,外加冰天雪地的气候所在来的倦怠和士气低落。过河是其次,要鼓舞军心,才是首要的。秦允真的是一代英明君王,他的决策,既能使大军过河,又能使军心振作,就算到了今天,也难有人出他之右。”端木易感慨道,似乎对秦允十分之钦佩。
    “哦,所以秦允是你的偶像啊!”玉娇心道,亏你还是南临人呢,怎么说到东珵国大王就这副崇拜的模样。
    端木易微愕:“偶像?何物?”
    “哦,就是……佩服敬爱之人呐!”玉娇吐了下舌头。
    “呵呵,”端木易负手款款笑起来,大方承认,“是的,他的确是我的偶像。不知小哥的偶像又是谁?”
    “我啊?”没想到话题又绕到她自个儿头上了,玉娇心里斟酌,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我爹啦!”一个人潜伏如此深,并且掌管巨大的密探网而不被他人知晓,想想就很牛叉。
    端木易颔首:“确实,令堂的确是南临的英雄。”
    “你还没说那个过河的秘诀呢!”怕他再问下去,自己就会露底,玉娇便及时引开话题。反正她也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的,算是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第一卷 第六十章 危机在哪里
    
    端木易还没有道出秦允的过河秘诀,彻空的一番敲锣打鼓伴随吆喝唱喏声就远远地从麟河岸边传过来。其声雷天,气势如虹,大有一番兵临城下之觉。
    麟河贯穿于整个东珵国,起源于西狄鲁邛大冰山,东入浩渺大海,可以说是连接东珵国与西狄的最大水道枢纽。麟州城就是因麟河贯穿整座中心城池而得名的,这也是为何玉望山会将自己的据点放在麟州城的首要原因。
    玉娇被这阵喧天叫喊震得耳朵发懵,连问麟河边出了何事。
    端木易斟酌道:“应是夜龙舟的首夜祭祀。”
    “首夜祭祀?”又是什么东西?
    “夜龙舟大赛之前,按照几百年的惯例都会有三天祭祀,用以悼念渡河之战中不幸遇难的战士。今天是正好是第一天。”
    几百年?原来那个秦允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哎……玉娇心里叹了口气,她原先以为秦允这个人物离得自己还挺近地呢,没想到也是与现代人崇拜李世民什么的,远隔着这么多时空。不过也是她傻了才会这般以为,至少在书房中翻阅过大概的典籍,知道东珵国的历史已经长达六百余年了。六百余年的风霜雨雪几乎可以令一个庞大帝国的根基全部腐烂,看来东珵国的皇族渐渐地已经不复当初祖先的霸气,不成气候了,所以才会让诸葛均虎视眈眈。
    其实在朝安做质子,表面上看是质子吃亏。但是碰到像诸葛均这样的质子,可就说不准了!被囚十数年,不把东珵国国情摸个底朝天,他就不叫诸葛均了。看看端木易对小小夜龙舟的了解程度就可见一斑。
    她暗自咋舌,以前是太小看诸葛均了,以为他只是那种空有霸者心思,却无霸者智慧的人。这般看来,光他能令端木易这样的人死忠于他,就知他的手段高明之处了。
    想着,打量端木易几眼。
    黑暗中,被河堤那边浮上来的烟花突然印地五彩斑斓,端木易的脸上静谧刻画着深深地柔情,流淌在脸颊上的烟花光泽,似水涓涓不息。但一瞬隐灭了!
    真好看——玉娇恍惚地一想,这脸,好似有几分像诸葛均呢!脸再黑一点,鼻子再高一点,嘴角再笑得坏一点,眼神再欠揍一点——天呐!她脑子里究竟在勾勒什么东西?
    慌忙别过眼神捂住胸口的心如鹿撞,大口喘息。不得了,自己怎么会觉得端木易与诸葛均相似的?
    端木易似乎察觉,微微侧过目光,正好落在玉娇娇小圆润的肩膀。嘴角突然蠕动了一下,接着不可思议地苦笑几声,别开了视线。
    双方都收拾了原本不该在此刻露出的情绪,玉娇最善伪装,不管端木易适才在想些什么,劈头盖脸地就问:“你还没说,究竟是什么过河的秘诀呢!”
    端木易不想她还记着这个问题,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什么?”那刚才还做什么高深莫测的样子?给谁看呐?
    “因为,夜龙舟是项大赛,每届比赛都各不相同,若要得胜,则必须要有出人意料的技术。每次比赛,这些赛场上所呈现出来的比赛气氛,都是不相同的,甚至于比赛的技巧,都是在年年精进。你要知道,这些赛龙舟的好手,可都是正儿八经出自禁军的。与其说是属于麟州城的风俗,倒不如说,是贵族之间打的比赛吧!其赌注,也往往每届改变,不知道今年又是什么……”
    玉娇睁大眼睛,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最高深莫测的是秦允那老头子。想出制造龙舟是技术性的突破,那么,想出赛夜龙舟的比赛机制,可能就是一场关乎大军存亡的决定性转折了!所以其实渡河的秘诀,就是在于赛夜龙舟这个比赛本身,利用赌注或者其他更好的类似于官爵晋升之类的,以激励士兵登船破冰,抢滩攻克麟河这个天然障碍。啧啧……所以端木易才说,渡河秘诀他也不知道。因为每对夜龙舟都会用自己的方法力求最快到达彼岸的,他哪里那么神通广大会记住所有方略呢!
    不过耳闻不如一见,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在麟州城,恰巧又碰到了这么令人神往的事情,自然不能错过。玉娇兴奋地拉住端木易,一个劲儿往麟河那面扯:“易先生,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儿个就不去燕舞楼了吧?反正燕舞楼也跑不了,咱们去看看夜龙舟怎么样?”
    端木易方才还有些温情款款的脸骤然凝住,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像山那样拱了起来。
    “怎……怎么了?”不想去,也不用摆脸色给她看吧?玉娇缩了缩脑袋。
    端木易的眼神骤然虚空似地,仿佛毫无焦点地凝望着玉娇,又仿佛透过玉娇看到了另外的人。但旋即,几乎令玉娇错愕不及的是,他又恢复了那般儒雅谦恭的常态,摇头说道:“今年是首祭,按常理龙舟是不予下水的。咱们去了也看不到什么……倒不如,先去办完正事,小哥也想尽快找到宋家兄妹是不是?”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与平常口吻无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钻入玉娇的耳朵里,竟然像是一种潜伏在暗处的威胁。
    她眸光一闪,怯于与他对视,扭过头去道:“我是听从易先生的,易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等去了燕舞楼,任务完成,她自己也能够寻个空去看夜龙舟,干嘛一定非要端木易跟着,煞风景!
    端木易可不知道玉家大小姐有这般的大胆,竟腹中谋划弃他不顾,自己乐逍遥去。只当玉娇听话,方颔首微笑,但是刚才稍纵即逝的那抹沉重却始终未从他微敛的眉中散去。
    燕舞楼里,究竟有什么呢?
    端木易望向天空中从麟河岸头腾飞四散的烟花,瞳孔布满色泽迷乱,一味捉摸不透的慧黠藏在眸底,让他此刻临风如玉,有种昂首迎刃的视死如归。
    冰凉的玉扳指不期然地套入他的拇指,他低头一愕,看到玉娇狡黠的笑脸迎着他:“正好合适,这个是本小哥送给易先生的,望易先生不嫌弃。”
    “这……”端木易低喃,知道玉娇出生玉石世家,随身带玉不足为奇。可是突然莽撞地给他套上,这种送礼之法,真是他平生第一次碰到的。他的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尽是无奈,还多了些纵容与宠爱。
    玉娇嘻嘻笑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见着谁就送对方玉器,这样自己就可以随时随地预测到一些潜在的威胁或者其他将要发生的祸事。即便……异能还不大好使,但是她觉得,异能这个东西,不多多找实验对象练习练习,照样也会生疏的。
    所以给身边的人每个人赠上自己的玉器,无论对方是自己关心的也好,还是憎恨讨厌的也好,她都要一一测验把关。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她小命。
    “好了,走吧!”拍了拍端木易拇指上翠绿的玉扳指,玉娇打了个响指,两人依旧朝燕舞楼走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醉翁之意
    
    燕舞楼乃麟州城第一大ji院,里头歌姬舞姬肉ji各有出挑,在临近城池之中尤为出彩夺目,经常引得富豪权贵为一个姑娘而倾囊相送全身贵重之物。
    以前玉娇在管府的时候,管公子还算听话,不曾来逛这里。不过在那以前玉娇便早有耳闻,管公子可是燕舞楼的一大常客。并且……这燕舞楼里,还有管公子的本钱呢所以玉娇这次到燕舞楼,得第一提防管公子及管府的人。
    此趟出来之前,玉娇与端木易都已打扮成了富家子弟,要进燕舞楼自然容易。不过玉娇的年龄……可就值得商榷了。
    在燕舞楼彩灯飘扬的大门前,车水马龙停停走走皆是来去恩客,此刻也不乏停下朝玉娇看几眼的。门口迎客的姑娘脂粉略施,果然较一般庸脂俗粉来的清丽脱俗。清淡淡捏着水绿罗帕,眉眼向玉娇微挑,大冷天里露在貂皮裹胸外边的一抹**冷艳地令玉娇都不禁吞了吞口水。
    再看端木易,竟然目不斜视,笔直地从人家姑娘面前走了过去。
    那姑娘很是意外,连忙顺手抱住端木易的胳膊与他一道跨进门槛,柔声问:“这位客官可是来找奴家的?”一下就把玉娇给忽略不计了。
    玉娇的水貂皮帽被花姑娘的大臀顶了个弯,斜扣在脑袋上一副被遗弃的模样,暗里恨恨咬牙,好你个端木易,原来不是目不斜视,而是连眼睛都看直了气鼓鼓追上去两步,后头领子立刻被人拎住,亮堂堂地一记笑从脑门传来,迎头一瞧,是个粉比城墙还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妇——燕舞楼老鸨。
    老鸨手中的雀毛扇轻轻一扫,从玉娇的嫩脸上捋过,凑近玉娇细细打量:“哎哟,这哪里钻出来粉雕玉砌似的小哥……啧啧啧,让妈妈好生瞧瞧。”话音尚余,她的声音便骤然缩成了针眼似地,贴着玉娇的耳朵道,“一个姑娘家上我这儿,你来寻哪家公子的?说”
    玉娇脊骨一颤,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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