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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把头一扭,哼了一声:“我不走。你是我大哥,我赖上你了”
“嗯哼?”唐澜邪笑,“那是——要我抱你上床?或者……明儿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呃?这是什么意思?”很抱歉她的脑袋虽然聪明,可是经常会在很关键的时候停机。唐澜这么说,意思是她今后是死是活都关他的事情了?她这小妹,以后他都罩定了?
唐澜轻轻一笑,转身就为自己铺好褥子床铺,从容躺在地上。黑色的眼睛里,满是一种无法捉摸的留恋与回忆,微微笑着道:“睡吧妹妹,以后都有大哥在,诸葛均欺负不了你。”
“……”玉娇呆呆杵在原地,看到唐澜轻松地闭上双眼小憩,脑袋里一直回荡着他的话语。那样如一个汹涌的海浪从海平面上席卷而来,但是拍在岸上碎成万朵银雪的瞬间,却将那丝荡气回肠的重击统统变成了柔软的呵护与保卫。
妹妹——这词儿,真是好得要死她玉娇今后就不是玉家的独生女儿了,她有个身怀无数机关术绝活的大哥,谁要是再敢欺负她算计她,就让唐澜弄个机关驽射他一个马蜂窝诸葛均算什么,要是再威胁她,她也照样不放过。
哎……唐澜此人风流过剩啊,适才说的那句话,玉娇简直感动到要哭不过,就这个成为唐澜随她去朝安的理由,好像……有点怪啊这不就是说,她之前的长篇大论滔滔如水都是白扯了?从一开始搬出诸葛均的名号不就成了?
唔……难道当初请唐澜为其效力的,不是北晋王族,而是——诸葛均?
原来她一直都小看了诸葛均呢。诸葛均他真的会成为一个好君主吗?玉娇疑惑,可是在这丝疑惑当中,却有着她也不能理解的坚定。
带着这种既甜蜜,又惶恐不安的心情,玉娇慢吞吞地脱鞋上了床。侧身专注看着唐澜安详的侧脸,心中叹息造物之美。唐澜真是个丰神俊美的男人,她对于孟岩说的,唐澜依靠琴技虏获多少少女芳心之事,绝对不会怀疑。
啧啧……这么个大帅哥,竟然是她大哥?心里这种美滋滋的感觉真是不赖哎。
大哥——玉娇闭上眼睛,原本只是有口无心叫着好听套近乎的,没想到一夕成真。日后,她定要将唐澜视作亲生手足,好好待他,绝对不会像宽哥那样,让他备受亲人离去之苦。
想到宋宽,玉娇微微荡漾着一股喜悦的眉梢,略略多出了些忧伤。
那个在船上行刺她跟端木易孟岩的水兵首领,真的是宋宽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秦丹朱的人?
无声地叹息溢出嘴角,唐澜听后侧转身,正见玉娇合眸轻叹。便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名了吗?”
“……啊?”玉娇豁然张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唐澜。
唐澜笑得一派真诚:“我已全然信你,你也不可期满我。你以为你那丁点儿伎俩,瞒得过我吗?”
“呃……”确实想过瞒不住。玉娇心虚,踟蹰着道,“我……我本名玉娇。”
“玉娇?”唐澜双眸之中陡然增添了许多光彩,“是那个起死回生的玉家小姐,玉娇吗?”
“啊……呵呵……是,是我。”这个时候,再矢口否认就很不厚道了。
唐澜点点头:“我算是明白了。自古奇人命运多舛,我是,你也是……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妹呐”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乱点鸳鸯谱
清晨起来的时候,唐澜已经准备就绪。玉娇忙匆匆盥洗过,便跟唐澜一起出了多日来一直不曾离开过的山内洞窟。
前几日唐澜能躲过秦丹朱埋伏的人马,平安来回,这些都不是没有道理的。别看这里只是麟河边一片普通的树林,但是唐澜在这里待了三四年,都已摸熟,并且以防万一,在各处要口设下陷阱。
玉娇知道的时候,险些跳将起来。这么说的话,端木易跟孟岩也很有可能种了埋伏,不知道被困在哪个臭水沟里呢于是忙扒拉着唐澜,一口一个“大哥”地央求一处一处找人。
唐澜啼笑皆非,玉娇这直言不讳的性子,越来越得他欢喜。被折腾地招架不住的时候,才连告饶:“小玉姑奶奶别再求我了,咱们不必非得一处一处寻人。其实任何一处陷阱若是有猎物上钩的话,我这儿都能知道。这几日来回,我也曾查探过,别说你的那两位朋友,就是秦丹朱多得跟芝麻绿豆似地手下,我都没见过。这下你可放心了?”
“……早说不就完了。”玉娇嘀咕。她暂时还未告诉唐澜端木易的身份,若是他知道她与端木易的关系的话,凭他跟诸葛均的交情,到朝安之后定教诸葛均知道。这不加速她跟端木易的见光死吗?
所以,玉娇做了长远考虑,只能暂且就此事对唐澜含含糊糊的,先把他拐到朝安再说。
出了树林,头一件事自然是去当初她们在麟州城郊外落脚的庄院寻端木易。因为上岸的地方已经是麟河对岸,要回到庄院,又费了番周折。真正到达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天黄昏。
那庄院只是户普通散户的壳子,里头装饰摆设倒是别具匠心。当初端木易租下这里的时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这个,所以总的来说,玉娇对于那个地方还是挺喜欢的。
在木门上扣了规律地几下,玉娇便静听消息。
唐澜在一边愕异:“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玉娇一愣,才明白唐澜说的是敲门暗号。没想到唐澜光看她敲门,便瞧出了里面的门道,便会心一笑:“山人自有妙法呗……”
唐澜失笑:“我原以为世间只有我唐门机关术理由蕴含这种原理,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却早已学会将这个用在联络暗号上头。嗬嗬……真是后生可畏。”
玉娇嘻嘻笑着,点头表示享受这种称赞。不过听到唐门机关术里也有类似的原理,还是杵了一下,困惑地问:“机关术之中,也需要用到暗号?”
“嗬嗬……”唐澜笑得高深莫测。
玉娇心痒痒了:“大哥,我现在也算半个唐门人了吧?那传承唐门机关术我也有一般责任吧?”
唐澜“噗嗤”一声,直拍玉娇的后脑勺:“你别打这个心思。唐门机关术自上古都是代代相传,且传男不传女的。所以即便你我是生身兄妹,你也别想打这个主意。”
“……”原来传男不传女这种强烈鄙视女性的规矩真的存在玉娇不禁冒冷汗,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男女不平等这条古代守则,要是在密探网里也有这条不成文的规矩的话,那么她岂不是就完蛋了?别说帮助诸葛均完成大业了,搞不好还会被人斩草除根。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也忘了刚才跟唐澜闹得起劲的事情了。这时候木门应声而开,有个姑娘探出头来,迷茫的眼神定定盯着玉娇看了片刻,脸上顿时神采奕奕,仿佛捡到宝了似地,大喊一声:“小公子”
玉娇也看清开门的正是浅眉,欣喜叫:“浅眉,你们还没离开,真是太好了”
浅眉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抱住玉娇又叫又笑地:“小公子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易先生说小公子失踪的时候,奴婢真是吓死了。幸好你完好无损地回来,这下易先生就放心了。”
“……易先生呢?”玉娇忙拉住浅眉的手问。
浅眉道:“易先生带了部分人马已经先行离开去朝安了。他命奴婢在这儿等小公子回来,易先生说,若是小公子出了半月还不曾回来,就让奴婢派人去寻他,他一定火速回来。”
事实果然像玉娇预料的那样,随着秦丹朱离开麟州城,端木易果然也追寻而去。切,出了半个月不会来他才知道紧张,半个月早够一具尸体腐烂了,到时候找的就不是人,而是鬼了玉娇心中愤愤地想,本来还侥幸抱着一丝端木易还为她留在麟州城的希望,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在他心里,诸葛均的地位永远比任何人都要高,而南临的地位,更超出了诸葛均的高度。
听了浅眉的叙述,玉娇甚有不甘。若是她真出了事的话,也不知道端木易会不会后悔。可是这些多想无益,她还是决定拍拍灰尘,带着浅眉上路去朝安的好。宋宽的疑问一直盘旋在她心里,现在那个像极宋宽的人也尾随秦丹朱去朝安了,所以她也必定会跟着去。
但是在上路之前,还有件事,她必须做。
站在门前不宜说话,只是寒暄了几句,三人便进了院子。
正听浅眉说到端木易是三天前才离开麟州的,前方猛地飘来个行动迅速的身影,在玉娇不远处站得笔直:“小公子”声音激动而颤抖,仿佛不敢置信。
玉娇一听这声音,心头一喜:“孟岩大人?”
孟岩三两步就到了玉娇跟前,单膝下跪,以剑鞘抵住地面忏悔:“没有保护好小公子,让小公子落入危难之中,是属下保护不力,请小公子赎罪。”
玉娇知道,这孟岩说不定已经被端木易骂得狗血淋头了,自己反正也平平安安的,再要指责他的不是,她也于心不忍。况且端木易有意将孟岩留在这里守候,明摆着是给自己一个可以彻底收服孟岩的机会。
黑脸是端木易做的,所以这白脸,就非她莫属了。
于是客客气气地将孟岩亲手扶住,满不在乎地道:“孟岩大人言过其实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没有缺胳膊少腿儿。所以孟岩大人你先起来,至于想讨什么罚的话,我也不知道该罚你什么了。”
孟岩生性耿直,这回过失令玉娇失踪,心里早已懊悔不已。这会儿听了玉娇说不计前嫌,心中呕得不行,还真不如脱光衣服抽他几鞭子来得爽快。于是怎么都不肯起来。
唐澜好心提醒玉娇:“愚兄看,这位孟岩大人恐怕今日不受罚,过不去心头的这道坎。小玉,你还是帮帮他吧。”
孟岩将视线移向唐澜的脸,心中一愣,脱口而出道:“唐公子?”
唐澜颔首,掬袖道:“失敬,失敬”他的画像遍布四国,所以被人认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孟岩激动地几乎要站起来,可是想到自己是待罪之身,便只得跪地更加虔诚:“小将对先生之名早已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有缘相见,小将不知道积了多少福分呢公子,请受小将一拜,以答谢公子施以援手,救我家小公子一命。”
唐澜被弄得哭笑不得,也赶紧跟着玉娇一样去扶孟岩:“孟岩大人的礼数太大,不才有愧。”
玉娇赶紧道:“是呀是呀,若是孟岩大人真要讨个罚的话,不如就罚你今夜伺候我大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僵住了。
浅眉“噗嗤”一声,笑得捶旁边的树,唐澜则浑身跟打了石膏似地握着孟岩的手腕,孟岩更是傻眼。都知道玉娇平日说话肆无忌惮,但是今日这话,实在是……孟岩是因南临国风严谨,不似东埕国这般开放,而唐澜只好女色,对于男色向来不敢恭维,于是被玉娇吓住。
玉娇还反倒傻了眼了,推了他“大哥”一把:“大哥,你这是不喜欢孟岩大人伺候呢?”
唐澜的脸红到了滴血,忙道:“我自己可以。”
“噗……哈哈哈哈哈……”浅眉笑得滚地。
这下连孟岩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浑身战栗地道:“此等事,岂能让唐公子自己亲自动手。既然小公子肯给机会让属下将功赎罪,就请唐公子成全小将吧”
他说得极为认真,唐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拒绝,瞪着脑子慢一拍的玉娇真是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