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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地瞧了她,闷哼一声后没再开口,他开始动手穿回全部的衣裳,脸上不豫的神色未曾稍减。
老天,他又要走了吗?只因为她是没有经验的处女,或者是她没有技巧的反应让他生厌呢?
“你……生气吗?”
“如果生气也是因为你曾经想把我介绍给别人,难道我不该为了那件事而生气吗?”洛席恩正色地板起脸。
“呼,还好。”她拍拍胸脯,愁云惨雾的脸庞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我以为你气我隐瞒是处女,又打算离开了。”
拂开额间散乱的头发,他露出笑意,坐在她的身边,缓缓地爱抚着光洁的肩膀,顺便印下缠绵的亲吻。
“别为那件事多心,处女对男人是莫大的喜悦,证明我才是第一个占有你的男人,你心中第一个能容纳的男人。”说实话,他还颇骄傲的。“二十一世纪来临后,处女几乎可以列入稀有动物之林,我真是幸运哩。男女平权,性观念开放,你的过去如何,本就非我所能追究。”
“原来你也有处女情结。”她故意嗔道。
“那不是重点。”他一愣,居然想转移话题,此风不可长。“倒是你居然想摆脱我,所以才让我想干脆地离开。刚好有个工作机会,才宁可放弃继续待在这里,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掐住你那纤细的颈子。当然,你方才没有先将实话告诉我,也让我气恼。”
唉,就知道以他的小心眼绝对会记仇。微酸的滋味中带着甜蜜地埋怨。谁说外国人比较大方,恋人间只要挥挥手,就不会带去云彩片片。真正遇到爱情后,占有欲的强烈也不亚于东方人。
呵,该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苦着脸道歉,“我……我不会了。”
“所以,才要给你些小小的惩罚,否则哪天你兴头一来又把我卖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次就够受,哪还敢再有第二次。”
“记住你的承诺,别让我失望。”
随着那双收紧的双臂,脸颊全贴在他有力的胸膛上,她喜悦的屈服。
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言词都属多余。大手抚过赤裸的背与肩,然后停在小蛮腰上,强迫柔顺的身体更加亲密地贴向他。
顺从地抬起头,承接他的亲吻,他的手插入浓密的黑发中,稳住她的头,然后饥渴地吻着她。等到他终于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时,她也已经热血奔腾,身子起了莫名的颤抖。
“我喜欢你。”
如果在他离去的时候,她怀疑过自己是在坠人恋爱的半途中,此刻已然明明白白地确定,自己确实恋爱了。
多奇妙的感觉,在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首次感受到归属于一个人,竟是如此喜悦与自然,只想躲在那张宽阔胸膛的蔽阴下,享受他的呵护,让自己变成完全的小女人。
“嫁给我吧。”
什么?!
太快了吧!她才刚确认自己的心意。
但又有何不可?当爱的感觉来时,人就只是无法思考的灵魂,啥事都做不成。同时间喜悦与震惊的情绪全散发在空气中,心跳如雷,她讶然地张着樱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我们认识还不久……”
“却偏偏一见钟情。”他揉揉她的发,想念乌黑的发上散发出自然的香气,“别否定咱们之间的电力,打从初次见面就产生的火花,随着时间的过去,只有更加炽烈。”
“你在开玩笑?”
捧起她的颊,他正色地说:“过去的日子里,我很想你。”
“可你连电话都没打……”
“是为了给咱们俩一个试炼,瞧瞧如果少了彼此,能否过下去。”勾起一撮发丝,送到鼻端,他漾起温柔的笑意。“很困难呵,打从离开此地后,我的脑海中全装满你迷人的笑脸,总在恍惚间听到你甜美的声音,再不将你娶回家,或许我会发疯。”
“很荣幸,但我得考虑。”她吞了吞口水,“席恩,或许咱们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再谈这个话题吧。”
“我要回家了。”他忽然说。
“回家?”她像学说话的鹦鹉,突然间听不懂人话,“你又要去哪里?”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住在乡下,来此地纯粹为了工作。”他耐心地唤醒她的记忆,言词中却隐含着嘲弄。“如今工作结束了,我当然要回去,否则还继续赖在此地吗?”
小脑袋瓜里拼命地转动,好……好像有这回亭,太常看到他在这里,好像洛席恩就该属于此地,她几乎忘了这档事。
“你可以在这里找工作呀。”
“不可能的。”他断然否定所有的提议。“除了乡下外,哪里都不可能。我下个星期就要离开,你考虑看看吧!”
结婚呵,在十几、二十出头的年纪中,总是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出现,将她带到遥远的彼端,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自从出社会后,她认识清楚婚姻的本质,却变得更遥不可及。
但是席恩却如此轻易地说出口,让清纯的少女心中开始怦然狂跳,曾经是好遥远的字眼,如今又近在咫尺。
此刻,单独卧倒床上的宁霏霏在黑暗中睁大眼—,听着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虽然身体上疲累,却怎么也无法人眠。
抚着被肆虐过的红唇,身上还残存着他的余温,鼻子里还闻得到专属于他的气息。喜滋滋的心偷偷思量着,能够和席恩朝夕相处不再分离,能够张开眼就见到令人心动的容颜,能够依偎在温暖宽广的怀中.那是在梦中都会偷笑的好运,好羞人啊。
面对终于回来的情人,她感谢上天的赐予,让美梦成真。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的婚姻更吸引人呢?
然而中国人保守的心态也挑在此刻出来作祟,回想起两人交往的过程中,她不禁怀疑,自己当真认识席恩吗?
他到底住在哪里?席恩说在南方靠近墨西哥的小镇,人烟罕至,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喔,或许仅仅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因为她只是个来到此地念书的外国人嘛。
家里还有哪些人?印象中他从未曾碰触过这类话题,所以她也一头雾水。
收人多少?嗯,这个话题说来还真有些伤心,虽然说自己并非嫌贫爱富之人,薪水多寡也没太多的概念,只是以往自己赚的钱总够生活之外,还有额外的部分足以投资存钱,称得上小有收获。
但席恩呢?
身为一个货运工人,他养得活一个像样的家吗?
更重要的是,席恩凭什么判断两个人的合适与否。
两个人之间称不上熟稔的相处情况,见面时间吵架比甜蜜的次数多,别离的时刻又比相处来得可观,凭什么他会选择她当今生的伴侣?
她不懂,真的不懂呵!
翻来覆去,宁霏霏忽然强烈地怀念起当初在台湾的时候,身旁还有两个智多星能帮忙出主意。
水若会怎么说?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如果合适的话,就算没有钱,也未尝不好。但是真没钱的话,霏霏,你是不是该考虑看看,后半辈子埋首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可会减损美丽,提早苍老的。
至于蝶舞呢?你脑子坏掉啦,出来念书就好,干吗老想把自己送去和番,而且是和没钱的那种。没错,她定会这么回答的。
冲动之余,宁霏霏立即跳下床,拿起电话拨回台湾。只要有足以信赖的人能在此刻给予指示,只要有人像灯塔般照亮前方路程,给予心灵上的安抚,她绝对不会迷失方向。
“喂,请问找哪位?”一个带着哈欠的女人的声音在电话响了近二十声后终于出现。
她迟疑了会儿,才发出声音:“请问是叶公馆吗?”
“对啦。”女人显然有起床气,声音特别地暴躁。
“我找祈水若。”
“啊,”刚自午觉的酣梦中被吵醒,女人突然有些惊慌,态度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该不会特地打电话查勤,证明自己即使没有人看管,依然有良好的工作态度吧!
惨翻了,万一被投诉就吃不完兜着走。她可舍不得离开哩,在这里薪水高不说,连先生、太太都很和善……嗯,该说是公私分明吧!
虽然对方看不见,女人依然换上一张讨饶的笑脸,卑微地寻求最后一丝希望。“太太和先生到欧洲出差,要下个月才会回来。抱歉抱歉,我刚才没听清楚,如果冒犯还请大人大量。”
“喔,不在呀,谢谢你。”没理会女人继续叨念的理由,宁霏霏失望地挂上电话,却立刻又拨了另一组号码。听到电话筒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的精神立刻打起,“蝶舞,是我啦……”
“哗”的一声后,冰冷的机器开始转动,标准的于氏作风随即呈现。“于蝶舞去日本啦,有事请留话,没事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至于没事老找封祟凯的女人们,皮绷紧一点,等我回来,再联络吧!”
连蝶舞都不在,又窝回日本寻求母亲温暖的怀抱。敲敲头,宁霏霏颇为自伤,为什么她们都能那么自得地生活,都能得到人生的伴侣,过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除了自怜的她之外……自己想着觉得好笑,哈哈的声音陡然在静默中响起,泪水却忽然地溢出。
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回床上,缩在角落里,她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除了自己之外,没有谁能给予答案呵。
或许上天故意惩罚她,明明可以活得快乐,却要为赋新词强说愁,又不是惨绿的青春期。已经是成年人,二十好几的年纪,哪还需要那么多婆婆妈妈的意见,才能有所作为。
可这些道理宁霏霏都懂,偏又全部做不到才烦哪!
理智上紧紧地勒住悬崖上的马,不让自己蠢动妄为。但情感上却只想马上告诉席恩,天涯海角,也无法减损她的爱情。
用力地耙耙头发,老天,为了一个男人,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惨,说放胆去爱也不成,说狠心放手也难过。
任何事只要扯到席恩身上,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不管了,人总是要点冲动,否则生活就未免太公式化。
再次赤足下了床,已经有了决心的宁霏霏果断地拿起电话筒,头一次不打算听从别人的忠告,拿定好主意。不管现在是几点钟,打了电话给席恩,在他还睡眼蒙胧中,说出自己的决定——
“我愿意跟你到海角天边。”
临走前宋雪莉特地过来警告过她,已经许久没打过照面的两人曾经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此刻当然尴尬。
“我……听说你休学了。”
“对。”门口乍见她的出现,忙着打包的宁霏霏还有些意外。
“为了洛席恩?”
她来兴师问罪吗?宁霏霏内心涌起罪恶感,当初雪莉也喜欢席恩的,若不是自己的不甘心……
沉默了会,她回答:“对。”
“其实我早就猜到,那天在舞会上,他的眼光只跟在你的身上,连我也成了诱骗你的工具,只是……”耸耸肩,宋雪莉拨拨刚染上红颜色的秀发,“洛席恩居然拿我当幌子,对我视而不见,真带种。”
“我很抱歉。”她只能这么说。
“有啥好抱歉的,男欢女爱,也得两情相悦。你不请我进去坐吗?”宋雪莉指指室内。
“欢迎至极。”她高兴地拉开门,眼底泛起薄光,“抱歉,瞧我连礼仪都忘了。”
“你在收拾东西,要搬家?”进入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默,直到接过热茶后,宋雪莉终于开了口。
“他向我求婚,所以……”
宋雪莉打断那些话,“你来多久?”
“快两年吧。”
“两年,七百多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啥都没捞到,总是宝贵的青春虚掷。干吗急着离开,你都快拿到学位了。”
“我想跟他在一起。”
“呆子。”宋雪莉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