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哭。可是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虐待至此,她忍不住不哭。
柳岩紧紧握住了芷云的手,喃喃道,是姐姐不好,姐姐早就应该来接你的,姐姐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都是姐姐的错,只要你好起来,打姐姐骂姐姐都行,快醒来,好不好?
君流年第一次见柳岩流泪,心里也越发的酸楚。这个女子,没有因为入赘而不耻,没有因为冷遇而沮丧,她对待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云淡风轻。一直以来,无论自己用什么态度对她,她都如一的温柔以待,但总是感觉有距离,温柔中似乎有着刻意的疏离。此时的她却是活生生的,表露的感情是最真实的。她并不是个淡然的人,她的情绪原来只留给在乎的人,而做她在乎的人又是多么的有幸!
这样的女子,她忧伤的时候竟让人觉得全世界都不复晴朗。君流年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只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痕。如耳语般低诉,“别难过,芷云还需要你照顾呢。”
闻言,柳岩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如发誓般说,“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芷云,给他最好的,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她这般信誓旦旦的表情,搭上那张抹花了的脸,在君流年看了很有喜剧效果。他轻笑出声,如铜铃般叮叮当当,“都成花猫了。”说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柳岩的脸。
“你笑的真好听,平时要多笑笑,会有更多人喜欢你的。”柳岩说话时的神情很认真。
君流年不满的小声嘀咕,“你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我?”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柳岩听清楚,“小年这么美,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啊!如果小年只笑给我一个人听,我会更喜欢的。”
君流年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连忙转过身去,捡过附近的衣服假装折起来,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小声回嘴“说什么有的没的,芷云这个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柳家那群人现在在哪?”
“应该在前厅商议如何应对那个张老板吧!芷云现在的情况,恐怕他们之前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就在旁边看戏就好。”柳岩从荷包里拿出一个药丸,勉强让芷云吞了下去。“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看戏?君流年搞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让柳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是要演戏?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些什么,不过着实让人期待呢!
柳岩严肃的表情在遇见柳家众人之后立刻变成了悲戚,她踉踉跄跄走到了大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喷涌而出。
柳家众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柳夫人急忙上前,伸手去扶她,“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都在暗自思忖,她要干什么?不是跟他们讨回公道,而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没有脑子的柳家小姐不一会也就释然了,甭管她柳岩这么多年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见识,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她今天刚上门的时候还真的被她凌厉的眼神给唬住了。
柳岩抽泣着说,“芷云他???他???”
柳夫人跌坐在地上,眼神很空洞,不悲不喜,口中喃喃自语,映雪啊映雪,你是要把我的一切都带走才能消你的心头之恨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你在天之灵不保佑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呢?
柳家正君心道不妙,芷云这个小蹄子真的咽气了。那张老板那该怎么交代啊?那个老色鬼看上的就是芷云,这下子可完了,他的脸上不禁出现绝望的表情。
柳岩虽一直在低头哭泣,却没有漏掉柳家任何一个人的表情。柳家小姐的漠然,少爷的幸灾乐祸,都被她收入眼底。正君脸上出现的绝望是怎么回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芷云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只有柳夫人颓然的样子不像是作假的,这个柳夫人虽然贪财惧内了些,本质却是不坏的,她对他们父亲夏映雪的感情倒是有几分真的。怪就怪她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夫君,还听之任之,对于现在的柳岩,她没有什么养育之情可言,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柳岩上前搀起了柳夫人,柳夫人借着她的胳膊费力站起,转身对其他人说“去雪园吧!见见芷云最后一面,他毕竟是你们的弟弟和兄长。”在柳岩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向雪园走去,后面跟着或情愿,或不情愿的柳家众人。
君流年一直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这出柳岩口中所谓的戏,除了悲痛和示弱之外,他看不懂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对于柳岩的表现却是很欣赏,他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优点,能屈能伸,真女子。她也许就是个宝藏,在平凡的外表下掩藏这惊天的财富,只要挖掘,就总会给人无限的惊喜。
众人到了雪园,柳家正君第一个冲了上去,探了探芷云的鼻息,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断了气。之后有些嫌恶的用帕子仔细的擦拭了手,用过的帕子随手扔在了芷云那些带血的衣服上。
这一幕让柳岩心中一声冷哼,定要让他成为最肮脏最狼狈的人,万人嫌,人人唾之。更要让他尝尝被细心呵护,宠溺的儿女抛弃的滋味。
柳夫人默默看着芷云的脸,这是和映雪当年一模一样的容貌。像十几年前一样,在她面前香消玉殒。她多想上前去,再摸一摸那张脸,再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可是她的脚像被定住了一般,竟没有勇气向前一步。她叹息着说,“葬了吧,和映雪葬在一起吧!”
柳岩闻言再一次跪在了柳夫人面前,“娘,芷云的葬礼就交给我吧!大家就在这里和他告个别吧!我想让他安静的走,就不要和爹合葬了,他们九泉之下相聚也只是伤感而已。”
“这怎么可以?他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你一个入赘别家的姐姐有什么资格?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了我们柳家的脸!”正君立刻就不乐意了,那个张老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如果没让她亲眼见过尸体,就得以为是我存心欺骗她呢。芷云交给了这个小妮子,可怎么过张老板那关啊!
柳岩跪着一步步挪到了柳家正君的面前,抓着他的脚踝,扯着他的裤脚,“父亲,我就这一个亲弟弟,您就同意了吧!”又用哀求的口吻对柳夫人说,“娘,看在逝去的父亲面上,你就答应我这唯一的要求吧!”
爱恨交织
柳夫人一声叹息,“哎,随你吧!”
正君急忙反驳,“妻主,这怎么可以,妻主???”脚下一使劲,挣脱了柳岩的拉扯,这一脚中夹杂的厌烦情绪十分浓烈。他一直呼唤着他的妻主,希望柳夫人可以回心转意。
柳夫人牵过他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不带着不明的意味,柳正君不太明白,妻主这是什么意思,似乎成亲到现在快二十年来从未见过妻主这样的眼神。他不安的叫了声“妻主”。
柳夫人朝他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我累了。从映雪死后,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之中。夫君你呢,争争抢抢,如此待她们姐弟两个,有觉得好受一些吗?又有没有幸福半点?”她深深的似乎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夫君,放手吧!”
柳正君怔住了,往昔一幕幕在眼前重演。当年夏映雪还在世的时候,他觉得妻主爱的只有夏映雪,就变法的挤兑他,夏映雪最终的离世他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刽子手。
待到夏映雪死了以后,妻主的视线仍然不在他的身上,她开始长时间不回家,总是在其他的分号里忙生意。偶尔回家的几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远远的看着雪园发呆。
他不甘心,他嫁过来时也是二八年华,娇艳欲滴,为什么她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他。于是,他就狠狠的虐待那个男子留下的两个孩子,这样妻主就不会对他不理不睬了吧!
妻主明明知晓他的行为,几次欲言又止之后,选择了漠视,回家的时间却更加少了。他可以掌管府里的一切事物,成为柳府真正的主人。
这些年他过的很滋润,狠毒和残忍让府中所有人对他畏惧有加,他想什么就有什么。渐渐的,他迷失了,他忘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他从未扪心自问过,我过的舒心吗?我觉得幸福吗?
柳正君看了一眼妻主远去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芷云苍白的脸,艰难的挪出了雪园。也许,一开始就错了,最初的最初,他就不该设计妻主,嫁进柳家来。幸福两个字,这辈子他还可以奢求吗?
柳夫人和正君相继走出了雪园,其他人也待下去的必要,一哄而散。他们这些小辈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柳夫人眼中的心灰意冷和释然却不能忘怀。
柳夫人,柳正君和夏映雪之间究竟有什么牵绊,柳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一切与她无关。她在乎的是怎样才能彻底治愈芷云,让他幸福快乐的过下去。“小年,让君武帮忙把雪园的东西都清一清,有关爹爹的东西都搬走吧!”
是是非非,爱恨情仇,这世上有几人能够释怀,又有多少人能逃脱一个爱字的魔咒。君流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对于唐宁的爱是多么的幼稚,仅仅是男子仰慕女子的丰神俊朗,女子爱慕男子的粉藻之姿。
他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对着柳岩点点头,“好,芷云???不是真的?”
“当然不会,我怎么允许芷云离我而去,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只是给他喂了药,延缓他的病情罢了。不过芷云的情况很严重,得马上治疗。”
唯一的亲人?君流年心中涩然,他很想问问,那我呢,不过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那赶快把芷云带到君府去,招御医给好好诊治一下。”
柳岩在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和他客套了,君府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那里环境好,且有御医一起会诊,对于芷云再好不过了。至于那个她买的宅子,不知道如心如意准备的怎么样了,也没时间再去看看他们,她也不想让君流年知道她准备宅子的事情。
柳岩用被子裹住了芷云,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尽量不触及他的伤口。他们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送,柳岩回头看了看柳府的匾额,心里默默的说,柳岩,从今以后,你和这里再也没有关系。
不要怪我,你的家人给不了芷云温暖的爱,我以性命担保,他以后会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借此也感激你出让身躯给我。我对柳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芷云讨个公道而已,相信你也不会反对的。
她无声的笑,嘴角挂着些许的阴狠,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马车上,君流年注视着柳岩,她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在芷云身上,目光宠溺的能挤出水来。他知道不该胡思乱想的,可是心里着实烦躁的很。他压下了心中名为嫉妒的情绪,把视线移向了马车外。
到了君府,御医早在流园里候着了,柳岩看着君流年,很感动,真诚的说了声谢谢。更令她惊奇的是,前些日子去山上寺庙清修的老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