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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刺激,或是吃过这铁八卦的亏,才如此不堪用,行事别别扭扭。
鬼鼻叔见小辈们都有点不把这座凶煞宅门放在眼里的意思,忙又举了例宅门的凶险潜力来:“鱼子兄弟,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宅门真没有什么凶煞?我可告诉你们,少年人可不敢如此大意轻率,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灵性,活性,恶凶性,你们看这宅门死死板板的,实则却暗合了许多我们看不到的门道,就说这宅门的造艺,是赵氏宅主精心设下的。”
鬼鼻叔见连好侄子也跟他的斜儿一样,都不把他的老道经念当回事了,忙从随身看风水的行物袋中拿出一把鲁班尺来,让结巴爬到门楼上,从上垂下尺子,量门楼的尺寸高低和宽大纵阔, 把量出的数字给鱼子和斜眼看。
鬼鼻叔亲自动手,要结巴给他配合,用鲁班尺量了通宅门。
“鱼子兄弟,斜儿,你们好好细瞧了,我中华九洲的人民,从古至今,一直谨奉鲁班公创下的建筑风俗和礼俗习惯,看这鲁班尺,尺上每一个度量数字上都标有相应的文字,现当下这门高的数字,应在了什么数标上,这数标上应的字为何字,你俩看清了么?”鬼鼻叔拉出鲁班尺子,量准这宅门的高低宽阔,让鱼子和斜眼一一过了目。
果不其然,这鲁班尺上的宅门高度在尺码数字的对应文字上,对应了煞令二字,在阔度的对应上了死亡二字,也就是说,这门的高和宽,一个对应煞令,一个对应死亡,显然是这宅主建筑时故意为之的,要不然建筑师们不敢如此下手造建。
鱼子和斜眼看了,都无话可说。
因家宅是人类最便捷,最安全的生活场所,且有人统计过,人们一生的寿命里,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在家中度过,可见这宅之重,决非天马行空。而且,在这建筑业里,从古至今确实一直严谨地运用鲁班公创下的技艺和其中礼数,像平凡人们见到的一屋一户,一门一室,实际上在鲁班公的建筑礼数里都有严格的规定,比如当下见到的这几种,面南的宅门,煞数上的门楼高度,还有那敌杀龙气的海兽铁八卦等,都是一理。
其间,自然还有许许多多建宅时的严求,如筑师在新居墙下乱涂乱画,在房头房前下蛊作术,那檐,窗,门,梁,椽子等等一切,都不许胡来,而得按一定的尺度和分寸,这些标准,最明显的就是用鲁班尺定量,按尺上标的数度和对应暗咒的文字,仔细定对清楚。除非是家宅主人要求,或是那师匠无知作恶,不然,是不许把宅门开在那恶煞死亡之类的应数上的。如鲁班尺上那些孤寡,病残,克丁,克父,绝脉等等之类,也全都不许开,不准乱来。
鬼鼻叔还拿出孔圣人等人来举例,比如孔圣人就说谁能出不由户,那出不由户之户,就是门,或者以道儒思想上形而上学的说法,就是人对思想的一种门类的选择;孔夫子的意思是说,那些找不到门,或是找不对门进入其间的思想者,实则是万恶之行者,最为害人?再那,不入庙堂之殿,不得庙堂之美,这出,入,皆得通过门户,如若门户开得不好,或是完全是邪恶的,比如开往那凶煞之所,恶辟之路,那还有何美可言?这理,可不能乱来啊。
这鬼鼻叔学识颇丰,说起来头头是道,不由鱼子不信。
鱼子和斜眼都见过镇上的泥瓦匠造过房,也玩弄过那拉出来可达五米长的鲁班尺,得过匠人们对那鲁班尺功用的指说,所以明白鬼鼻叔所说的并非迂腐玩笑,而是礼俗上的正事。就像那王家的音乐,不可乱用一样,这建宅造屋之事,实属人之安全归宿,也是马虎不得。
斜眼还是觉得鬼鼻叔这种顾虑实属无趣,向鱼子耸了耸肩膀,绕着宅门厚重的大门,看了通,没作言语。
鱼子也不想打掉鬼鼻叔的好意,只是嗯嗯两声,说到时会注意。
结巴爬到门楼上,一时下不来,趴在那里,举目看古宅对过去的一条狭巷,那巷子连向大街,从门楼上可看到狭巷之外马蹄街上人来人往。
“结巴兄弟,快下来,现在天还没黑,趴在那里鬼鬼祟祟,让人觉察咱是来掘洞的不好。别像猴子似的,下来。”斜眼看到结巴一时跳不下来,笑着向他嚷嚷。
结巴把眼睛盯着远处,示意他别废话。
看了一会,结巴神情有些紧张地跳了下来。
“鱼鱼子,他妈的,我刚才看到好像有个人在跟跟踪我们。”结巴紧张地跳了下来,示意说有人在巷子外边偷看四人的举动。
听结巴这一说,鱼子也赶紧回身,看向狭巷过去的那条小巷子,从那里虽能通向大街,可在黄昏落日之下,那里黑乎乎的,什么生气也没有,人更没有。
鱼子感到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不是四人的行踪遭人跟踪,就是有些个什么人也一直在关注这座古宅,像他们一样,在打这古宅的主意,那些躲在暗中的影子,大概是想跟随他们后面,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渔翁勾当。
鱼子一转身回望之下,意识里猛然想到了这点。
这赵氏古宅存在已非朝夕,期间的传说,肯定不止一个鬼鼻老道听过,而是许多个不同的男男女女听到过,这些人,谁能排除不会打入宅摸货的主意呢?况且一向以来世上从没少过这种人的。
鱼子觉得四人刚才这大摇大摆的行事确实是大意了,忘了足够的保秘时间和空间,这天还未黑,人往来频繁,实在不是进行研察这古宅门楼的时候。
想到这点,鱼子拉过众人,说还是赶紧撤吧,回船上研究,到晚上再细加行动。
鬼鼻叔也担心四人的行动过于显目,让人起了疑就不好了,还是暂时退开,细研了突击计划再说不迟。鬼鼻叔问斜眼和结巴,是否把周围的环境和各种住房都记下了,要记住了,还是快点撤离,回船上吃晚饭等天黑了再说。
斜眼按了按腰间的毛瑟驳壳,向鱼子望向的巷子望了望,预防不测时快速抽枪解决,不过,对鱼子要先撤回船,晚上再行动的话他也深以为然,贼之道本就是见不得光线的,现在天刚黄昏,光线太亮,实在不适贼行盗道。
结巴帮鬼鼻叔把他掏出来使用的罗盘鲁班尺之类收好,叫过一直在旁边四处窜来嗅去的大黄,离开古宅附近,折道回江边小芳的船上。
因要在船上吃晚饭,且也不知五人要呆多久,鱼子和斜眼让结巴跟鬼鼻叔先回船,他们先去买些吃用之物,再随后回去。
二人沿着黄昏下熙熙攘攘的石板马蹄街,走了五六百米,才在一家开在一座巨型的地主宅院边的杂货店买了油盐之类,又踏过马蹄街,到街道另一头的肉菜市场,买了些猪肉鸡肉之类。战争时期,物资严重紧馈,不过,这鱼米之乡的镇子上,这种陪都似的悲哀似乎并无多少痕迹,人们想要吃的,住的,喝的,远比其他地方好找。
鱼子从马蹄街往回走,路过一座两层的地主宅房前面时,似乎看到陈思雨袅娜的背影正跟一个四十多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挎着竹篮沿街漫步,大概是在买东西。鱼子看了看陈思雨的背影,觉得有些凄美,想到她此刻正漂泊异乡,孤孤单单,忙拉着斜眼,从另一条马蹄街绕着弯回船上。
这镇上的几条主街之所以叫马蹄街,实际上并非街的实名,而是一种形象称呼。因那石板铺成的老街在明,清等时期,人们往来穿行时大都是骑马而过,那走生意,跑货商,走四川茶马道经商的,也大都是牵着马驮货往来,马走得多了,在那石板上都留下了点点片片的马蹄印,故云马蹄街。就跟那鲁班尺一样,因为鲁班公所创,所以人们把刻有数和字码的长尺,称为鲁班尺。
不过,现在的泥水匠木工匠之类,不少已经不用,也不会用鲁班尺了。现代化的科学建设速度,大概也是鲁班尺无法适应的,谁还按着鲁班公定下的长度数量来造房建屋,像那成群的商品房,别墅群,商业区之类,都是大规模的工程量,有谁还顾得上什么鲁班礼数,鲁班尺上的应数标度?
鱼子到过桂林城,知道像那西式教堂,美国人的医院啊,银行商夏之类的,肯定是不会用鲁班尺来量定建造的,那么他们是不是把门啊,窗啊之类开到凶煞死亡病残之类的数字上呢?这有些难以理解,鱼子想要是这样,那美国佬就不会那么发达了,不懂那门户宅第的礼数重要,还不亡尽死绝?
斜眼和应着鱼子的话,一路走,一边不住地回头谨慎张望:“鱼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们?我敢肯定,结巴兄弟说的没错,是有人盯着咱们,刚才我回头时看到影子一闪……”
第二十章 午夜怪眼
在江边的船上,小芳看到结巴和鬼鼻叔已经先回,久等鱼子不回,有些气恼了,看着苍茫的暮色,看那青烟袅袅升起的镇中房居,看着过路的大船水手们哟嘿哟嘿地划着桨,拉着帆冲浪劈波,瞬间即逝,看着那拍击飞溅的浊浪,气得眼里泪水都涌出来了。
鱼子和斜眼说说笑笑着,刚从一堆嶙峋耸立的岩石后边转出,她就大叫起来:
“柳鱼子,你死哪去了,没柴没油,我不做饭了,你们跳水里吃去好了。”
小芳看到鱼子无所事事地和斜眼说着笑,不顾她独守空船的恐惧担心,看得心头火起。
鱼子和斜眼刚跳下江堤,听到小芳对他们喊,斜眼死皮赖脸地笑起来,冲小芳咧嘴笑了开;结巴从船舱探出头来,向鱼子摇手,示意说鬼鼻叔把你和那财主小姐是同学的事告诉了她,她正在气头上。
这鬼鼻叔,竞然做这些蠢事,鱼子有点哭笑不得,谁都知道小芳对他有意思,而且这村里的女孩子品直性倔,鬼鼻叔这一捣乱,不是让他鱼子找罪受嘛?
鱼子和斜眼跳到船上,小芳气哼哼地躲进了舱里,把结巴推出来做饭:“想吃你们就做,不做就别吃。”
“哟,小丫头,我们可是说好了,这做饭洗衣由你来胜任,怎的,现在耍赖不干了?我可告诉你小丫头,别说咱鱼子兄弟是人中之龙,就是一条虫,你也得给他做饭洗衣了……”斜眼还想开小芳的玩笑,鱼子忙拉住了他。
小芳从里面连鬼鼻叔也给推了出来,拿只平日装鱼的竹篓丢在斜眼脑袋上,斜眼忙低头避过。结巴接住那竹篓,不让落入江中,忙着刷刷地刮响石灶上的铁锅,涮锅做饭。鱼子放下买来的行货,看了看鬼鼻叔挤着鬼脸看他的样子,无奈地呼口气,鬼鼻叔看到众人跟着受小芳的罪,那张平日就三分像鬼脸的脸上,苦笑得愈发像鬼脸了。
惟独斜眼不怕小芳闹小脾气,笑嘻嘻地故意大声问结巴,觉得鱼子那桂林城的女同学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漂亮可爱,是不是特别的喜欢和鱼子说话讲笑,是不是特别的斯文优雅,斜眼边说还边无聊地放声学陈思雨的嗓音,唱她唱过的歌来。这歌声刚起了半句,舱内的小芳又朝他扔来一个用来压渔网的流星石砣(绑在渔网上让渔网沉到水中的石头),斜眼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小丫头如此野蛮,竞敢动用武器,躲避之下差点跌到了江中。
那石砣重愈四五斤,砸中可不是好事,结巴看得呵呵直笑。
鱼子拉住斜眼,接过那石砣,回身揭拦席进舱内看小芳,小芳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