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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成,你要明白,连梦也不许乱做,小心说了梦话让漂亮护士听到,告秘到蒋委员长那里。她们里头谁都有可能是戴大特务们的情妇,专门来搜罗桂系人民对中央政府的反动信息,你可小心了。”鱼子也警告鬼鼻叔,陈思雨看到三人没大没小,在一旁掩嘴笑个不止。
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又显得松散起来,虽说清晨时挨了日本人的两下航空炸弹,但到下午时,整座镇子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活跃,街上谨言慎行做买卖的还做买卖,该开店的还是开了店迎客接货,傍晚三人到街边一家还算清净的小馆子吃晚饭,鱼子和斜眼都忙了一整天,没吃过食物,一人吃了两碗米饭,要了一碟子新鲜的梅子蒸鲤鱼,酸甜排骨,苦瓜炒牛肉,一碟子炒鲜藕片,陈思雨也一整天没吃过东西,现在父母送到了鱼子的家中,也安全无忧了,跟着二人吃了两半碗米饭。
吃过饭,鱼子和二人商量起晚上继续闯破赵氏古宅的事来,现下只剩三个人了,鱼子觉得这也足够了,所以必须尽快把赵宅给攻下,破了宅中诡谲,找出鼠洞彻底掘了。
陈思雨觉得时间上也很紧迫了,保安团驻镇的连队因为日本飞机一来警告轰炸,上午时都被征招到海防那边,守卫海岸海防去了,剩下的警察局又在组织新的保安队,弄得镇上人来人往,喧嚣连天,陈思雨说看这阵势,日本人是箭在弦上,很快就会将大日本皇军的数万士兵和千万吨枪支弹药射来了,如若日本人来了赵宅鼠洞还掘不出来,那他们的突击行动就危险了。
“正是这样,所以咱们不能因为了辛苦一天就放弃,得继续把突击行动进行到底。”鱼子笑着看二人说。
斜眼无可无不可:“鱼子,陈小姐,咱们要是突击成功了鼠洞,还赶得及尽快找跛脚叔换几杆好枪,听说他手上可以找到种连发的手提花机关,是中央军装备的——那什么斯坦恩手提机关枪,是有这种枪吧?”
“是斯登式冲锋枪,英国佬的,不算好,不过总好过汉阳造。”鱼子说。
斯登冲锋枪在二战时算得上是种性能优良的制式冲锋枪,基本上可以和有芝加哥打字机之称的汤姆逊齐名,跟苏联的波波夫,算得上二战时的三大冲锋枪。
陈思雨看到二人说枪,也想了想,突然说:“鱼子,我们要是能找到美国人的M1就好了,我在桂林时看到报纸上的好些美国大兵都端着这些,听说那种冲锋枪可好了,打得又快又狠,比日本人的歪把子还好用。”陈思雨眼睛静静地看着鱼了,似乎在等他的行或是回应?
鱼子学斜眼的模样,歪着脑袋看街上过往的惶惶行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十一章 暴风骤雨
吃过晚饭,天还早,斜眼回医院看望鬼鼻叔,给他带些吃的,再嘱他别乱说话;鱼子和陈思雨沿着镇上的马蹄街,漫步走了走,看被航空炸弹炸得人心惶惶的街边人流,萧瑟的街景,脸上愁容凄惨的行人和各种小贩。世间的一切战争都一个样,无非就是人民的惨酷炼狱,而在这炼狱里,无数凄惨,慌张的脸,都会一天天地麻木,直至死亡降临。
鱼子和陈思雨看了无数张惶的,一下子感觉失却生活活力,磨丧生命动力的张张人脸,心底说不出的悲哀愁闷。从这些乡民呆滞的脸上,学生们天真的愤激情绪上,鱼子和陈思雨深深地感觉到,战争的悲惨印迹,不是那些枪林弹雨过后的疮痍满目,而是一颗颗日益敏感,脆弱,愤激的心。这些或还天真,或止于幼稚的心,即使是在成长后,在他们成家,立业,重新生活之后,依旧会绵延在他们的后代里,生命的无数延续里。就像一块块的纪念碑,风雨剥蚀,却年复一年的久恒,深刻。
走到江边凌晨被炸的那座码头边,两人看着焦黑的残垣断壁,狰狞的废墟,一堆堆染着血渍的瓦砾堆,默默地低下了头,手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想以此感觉彼此生命的存在。
“鱼子,你说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也像这些死在梦中的人一样,一下子就挨炸死了。”陈思雨看到一个驼背的老人,把腰佝偻在烧得乌黑的废墟上,似乎专心地寻找什么东西,低低地问向鱼子。
“不知道。假如不是我爹和我娘事出突然,我也跟你表哥一样,已经随桂系的二十一军去上海了。那个部队在上海死了一半人,谁也说不定在这种高比率的死亡游戏里,会不会一下子就抽上自己。”鱼子淡淡地说,跟陈思雨蹙眉看着那个在焦黑的瓦砾上翻找的老人。
天色朦胧欲黑,那些飞机轰炸过的断壁残垣显得愈加触目突兀。
二人在蒙着凄惨的江边,看了一会惨淡的夜暮江景,看到几个行商模样的人匆匆地从江对岸渡船而过,恐慌地急匆匆消失在码头边的马蹄街上,神情凄惶如异国来客,鱼子和陈思雨看着,心里有些荒凉与悲愤,也只好沿着马蹄街往回走。
镇公所外边有许多警察在忙忙碌碌,都在布置防备还有可能出现的空中轰炸,陈思雨看到持着手电筒匆匆往来的保安警察,恍然想起了自己也有支手电筒,可以用作闯古宅的突击行动,远好过举着个火把:
“鱼子,看到这些人拿手电筒,我突然想起我也带了支在身边防身,咱们也可以用它当照明用,好过举着个火把。”
“你怎么不早说?不过,我和斜眼商量,用火把照明是有原因的,火把除了照明,必要时也可当武器使用,一举多得嘛。”
鱼子想,不能让陈思雨老是沉闷在日本人到来的悲愁里,他们这是鼠洞突击队,不管在何种情况下,都应该欢欢喜喜地去突击地主老财们的鼠洞才对,想到这,鱼子故意胡编乱造,说了种种火把的用途。
陈思雨看到鱼子说得认真笑着问:“你是说,你们那些野蛮时代的照明工具,是为地主老财的鼠洞造的?如果真是这样,看来你和斜眼他们也是为地主老财的鼠洞而生的吧,你们的娘真厉害。”
“诶,你可别用这个骂人,还真是那么回事,我娘啊,她生我的时候就是看着墙角里的一个鼠洞,才顺利生出我的,本来我是难产的,可我娘一看着她和我爹挖的家里那只小鼠洞,想到里面藏有祖宗几辈辛辛苦苦攒下的条子黄和白块头,一激动,砰,就把我给生出来了。”
鱼子笑着向咬着嘴唇笑的陈思雨说。
“这么说你娘还真把你跟鼠洞联上缘了,生的时候是鼠洞催的生,死的时候也是留着鼠洞给你活命。”
“你还别说,火把和鼠洞确实有许多微妙关系,不过,要是有了手电筒,也不是坏事。我敢肯定,那个发明火把的人,不是盗墓倒斗的,就是掘洞摸宅的。”鱼子笑说。
街上的行人越发少起来,夜静了下来。
“哦,这么说,那个发明火把的人,就是为了让你们用来突击地主老财们的鼠洞,才发明了火把这种古老的武器?这倒是种新鲜概念,美国人遇经济危机时说了句名言,‘抢劫你的邻居’我们中国人没那么狠心,不能明着抢劫别人,只好用些奇奇怪怪的手段了……唉,社会不同,信仰不同,连火把也成了突击老财鼠洞的代表概念了。”
陈思雨淡淡地笑说着,和鱼子回了她租住在葫芦镇的家一趟,找了她那支小手电筒,用作照明。
鱼子看到陈思雨情绪恢复得颇为高昂,没有了那些柔弱不堪的惶恐和忧虑,心底也有些放心了,晚上起更时,领着她到赵宅外边,和斜眼会合,三人组队,继续闯赵宅,突击鼠洞。
进入到赵宅那座无声无息,漆黑一团的平房入口前,鱼子向二人说明了下行动的计划:“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平房里面的鬼石阵是怎么蛊惑人心,咱们这回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下咱们进入里面,不点火把,只用手电去照眼前,找找看里面还有什么通道门户,照我推测,这棺材房内应该有道门,通往后边那座楼房,这才说得通赵儿皇造这种反宅的意图,只要找到了进入平房后那座楼的门道入口什么的,我们离找到鼠洞又进一步了。”
陈思雨有点担心地看着鱼子,提出自己到现在还心存的疑问:“鱼子,你们真的能肯定赵宅一定会有鼠洞存在吗?我是说,这赵宅年代太久了,听镇上的人说至少有五百年历史了,之所以没有人将赵宅毁掉,只是因为它是盖在一座古坟上,人们觉得不吉利,不愿毁了来拿砖瓦重建住人。”
斜眼笑眯眯地插话:“陈小姐,这你就不明白了,这老赵儿王啊,是精滑到家的鬼滑头,他建这座宅子,本身就是为了盗挖宅子罩住的古坟,你知道这古坟葬的是古南越王的重臣亲信,宝物会少吗?赵宅有鼠洞存在的事,你们就放心吧,我敢打绝对的包票。”
“鼠洞肯定会有的,大或小就难说了,咱们先破掉宅子再说吧。”
鱼子说着,拿过陈思雨的手电,让斜眼准备下些宝器武器,好等必要时遇诈动蛮,鱼子有种感觉,这赵宅还存在比原先那些鬼林蛊毒之类更厉害的诈头所在,必须得百倍小心才是。
鱼子教三人都用一块黑布蒙上脸,最大限度地让人体之气不会沾染到那鬼石上面,让那些鬼石幻境不会现出来蛊惑人心,叮嘱斜眼和陈思雨切不可将眼睛凝对那些鬼石,不管鬼石出现什么样的画面情况,都不要去看。
陈思雨和斜眼都点头,二人随鱼子入黑漆一片的平房。
三人目不斜视,在手电筒的光亮下径直找平房通向屋后那座楼的出口。
“鱼子,出口大概在最左边。我看到第三进的那座楼在最左边布置和其他的不同,应该是建有厅堂或是楼道之类。”斜眼建议鱼子。斜眼所说的左边布置不同,是原因看出了从黑屋的左边一片的黑暗中,有丝丝的夹着清新空气的气息在拂过,就此当作左边有异样的现证。
三人不看那些黑压压的鬼石,亦不点火把,直奔左边走去。
这平房连成一片,中间没有半点隔开,很像个用作屯积货物器械的大仓库,不过,此时平房里什么东西也没存有,空荡荡的。
鱼子领着二人走到平房的最左边,三人此时像是走进一座深不见底的老井一样,四周黑漆漆的,静得连风也没半丝,夜晚应有的各种虫鸣在此完全隔绝,就连一般废宅应有的老鼠,蟑螂之类的爬虫,也无半只。
“鱼子,静得真奇怪。”陈思雨走在鱼子身边,轻声说着。
她没有武器,只是紧攥着鱼子给她的那柄短刀,以作不时之需。
鱼子也感觉到这平房静得有些离谱:“废宅古宅之类,本该是鼠蟑成群,蜈蚣水蛇遍地乱爬才对,不知这姓赵的用什么东西,把这宅子弄得如此清静。”
鱼子不时将手电筒照在两边的鬼石上,只用眼一滑而过,看看是否有门的形迹,直到在平房的最左边,鱼子才找到了一道用石头巨门紧合起来的石门,那石门边上还竖着块石碑,上面写了几个朱红大字:
磁石巨门;入此门者,自解一切兵凶之器。
看那字,肯定是出自赵宅主的手笔,这家伙竞然模仿起秦皇赢正的磁石门来,不知搞的什么鬼。
陈思雨看到那几个字,也是有些不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道磁石门不成?鱼子,快拿把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