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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量起来。
“这些景致和布置,看来好像是有些奇怪。说不定是些什么稀奇的秘密。”鱼子说。
“那他妈的看吧。反正我们仨除了大姑娘小媳妇没看过,还有什么是我们没看过的。看就看,想个法子。我看——”斜眼打量那些高高耸立在面前的三块巨石,打量那些巨石的形状。“假如我们要看吊棺,得爬到上面去才行。吊棺应该是在半空的位置。从这方位和穴位上看,棺材也应该是在半空那块突出的石头上。”斜眼指了指他们抬眼时看到的,一块挡住他们视线的突出岩壁上的石头平台。那上面确实有个稍稍突出,大概可以让只鸟站住脚的平台。
“斜眼,我想我们就算不为看吊棺,也得爬到上面去,从石岩顶上翻过去,才能避开不会遇上蛇群的攻击,从岩顶上返回江边。”鱼子说。
那些蛇渐渐越来越多地聚到了夹缝边上,正摇着蛇头,慢腾腾地沿夹缝往外爬行。那些小蛇不知是蛇王的蛇子蛇孙还是蛇灰孙,大大小小,长长短短,色彩斑斓,吐着血信毒涎,行动自由,不过看其样子似乎不怎么着急。
三人退开了几步,正打量着找地方落手,要爬到岩石上,不想说了那句不满的话后一直沉默,一向也习惯了沉默的结巴突然大叫起来。
“蛇——蛇——蛇!”结巴突然指着众人的脚下和后边大叫起来。
结巴原来是端着枪,准备着射杀前边的蛇群,已经做好了随时扣扳机的准备,看到大黄叼着那条咬在口中的蛇跳出来后一直就躲到三人身后,一反常态,不叫也不吠了,觉得蹊跷,回头想要瞧一瞧大黄出了什么事。
结巴这一回头不要紧,把他吓了一跳,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竞也突然钻出了一两百条蛇。那蛇一条条地摇着血信子,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三排半弧形的围堵阵形,像个品字阵一样,对着三人的后路,排满了三人原先走过的草地和野花地,有些咝咝蠕动地爬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头上,蛇身的色彩斑斓和夕照的炫目,映成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地狱景象。一两百条头上长有犄角的怪蛇,在夕阳中吞吐着血信,像是几簇火玫瑰一样。
“当然是蛇了,还用你说。”斜眼不明白结巴说的是他们后边来时的退路排满了蛇,心不在焉地答。
“后——后——后面!”
结巴看到鱼子和斜眼没怎么注意他的喊叫,脸红脖粗地赶忙大喊,伸手要扳过鱼子的肩膀,让他转身看清楚他说的是三人的身后,他们三人退路的地方。这两家伙怎么一副傻子样!结巴嚷说,扳过鱼子的肩膀时有些粗鲁。
这回鱼子和斜眼听明白了,两人赶紧回头。这一看不要紧,两人都有点蒙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迅速从脚底窜到脑门,全身直打恐惧的冷战。两人不明白那些怪蛇是怎么抄到他们后边的,三排蛇排得严严密密,还在不断地*移动,一副演练排兵布阵的模样。
刚才三人都专心于查看地形准备从岩顶上开跑,想不到刚一疏忽,后路已经被围堵了。
这些蛇怎么会抄到他们后边了,怎么会排成了三道防守与进攻皆齐备的品字阵形?难道这些蛇还他妈的会排兵布阵了不成?鱼子盯着眼前缓缓蠕动的蛇群阵,眼睛炫花,心头直发紧。鱼子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蛇,而且是一种头上长有怪角,生了三只眼的怪蛇。
那些蛇看到三人注意了它们,三角眼闪闪发光,一排排地昂着头,向三人游移过来,速度既快捷又专注,似乎专为奔他们而来一样。
“好呀!这些家伙真他妈怪了,竞会使疑兵之计!鱼子快撤吧,撂蹄子!”斜眼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惊疑地大喊,慌忙脱下身上的长秋衣,要结巴也脱下他那件沾满油腻的短衣褂子。
结巴一时不明白,瞪眼看着匆匆脱下长袍褂子的斜眼。结巴虽说不明白斜眼要他*服干什么,看到斜眼脱,叫他脱,他也照着脱了。他那件在榨油坊里穿来工作的短褂子,沾满了油腻,原本黑灰色的棉织布料又土又褴褛,染上了无数的油渍,就像是染湿了煤油的一片破抹布一样。
斜眼先将自己的那件丝绸长衣用火点燃,也不作计量,扔到后边夹缝中的蛇窝里,将火阻住夹缝的出路,暂时不让里面的蛇突出;抢过结巴的油衣,也将结巴的衣服点燃,扔向前边向他们快速逼近的蛇群,阻一阻不让蛇阵前进过快。
斜眼自己的那件绸子长秋衣,燃起了小团火焰,堵住了前面;结巴的油布短褂,也燃起更加大的火头,堵住了后边,将一些蠢蠢欲动爬到夹缝外,将准备随时和外面的蛇群来场前后夹攻的蛇群,一一阻开去,让蛇们暂时不能对三人形成有效的前后夹击。斜眼说要是让蛇的这种夹击形势形成,三人肯定是无路逃生,只能待着让蛇群送他们升天了。
斜眼第一时间想到要阻一阻这些布好了阵的长家伙,知道三人没有任何可以和蛇搏击的趁手家伙,只好先脱下衣服点燃,用火阻上一阻。这是急中生出的智,斜眼根本不考虑后果和得失。其间,因为鱼子穿的是学校的制服,斜眼不忍心要他也脱下烧来挡蛇。
“鱼子,我们这回只能他妈得爬岩了。像猴子一样,快。”斜眼一丢下火衣,收起洋火,赶忙弯腰捧着鱼子的屁股,要他率先爬到岩石缝中突出的那些石头上。那三块巨石虽说巨大,但表层并不光滑,东凹西凸的,有些地方还有许多尖起的角,像鱼子和斜眼跟结巴三人爬惯山山沟沟,树梢房顶的野猴,不费力就爬了上去。
“上——继续,上到上面去。”斜眼说干脆就他娘的爬到独龙石的顶上去,从上面居高临下,再弄个明白蛇群和什么吊棺再说。
结巴先是用枪朝夹缝里胡乱开了一枪,想是要能打死打伤那头有锁链锁住的蛇王,才抱住大黄,让爬到上边的鱼子将它接上,自己背着枪,最后一个往上爬。那大黄原先一通乱窜乱跳,如今却软绵绵的,鼻子哼哧着由鱼子和斜眼三人轮流将它带到独龙石上面,将它丢在一块半突起的石头上。三人和狗刚爬上岩石,那两群游动的蛇已经绕过烧得快熄灭的火衣,爬满了三人刚才站脚的地方。幸亏快了两步,不然真不知道被这些蛇咬是什么滋味。三人站在了那块突出的石头上,阵阵心惊,暗自庆幸,这时,斜眼和鱼子却发现大黄似乎出现了异常。
“这家伙好像受伤了,会不会中毒?”
斜眼一眼就看出大黄是遭了蛇咬,才变安静的。
“不像。大概是累了。”
鱼子瞧了瞧大黄,看到它趴在石头上,摇头摆尾,伸着舌头麻木地直发愣,不像是中蛇毒,把它放在地上自己爬,对斜眼说大黄不像中毒。
大黄趴在岩石上,睁大湿润的狗眼睛,鼓溜溜地一会看看鱼子,似乎若有所思一样,幽幽出神,一会又瞧瞧斜眼和结巴,突然从呆愣中回过了疯劲头,发了疯般哼了一声,暴跳起来,乱吠乱叫着,疯巅盲目地往斜眼和结巴身上扑去。
三人一时有些惊讶不解。斜眼和结巴忙攥住大黄项上的牛皮圈。
“鱼子,这条狗他妈的疯了吗?你看它的眼睛骨碌碌的,好像是中了邪一样,什么也不懂了——”斜眼嚷,看到大黄去扑向他,一脚踢在大黄的肚子上,把它踢开了半米。
大黄转过头来,癫狂地扑向结巴时,结巴也将大黄的项圈拉住,把它的狗头按低,让大黄的狗嘴啃在石头上,不让它抬头咬自己。
“这——这——鱼——鱼子他他妈的!它疯了!”结巴说的话不那么结巴了。一紧张,结巴的话反倒说得通畅。这现象有点虚无,以致于鱼子和斜眼都没有在意。
“大黄!”鱼子想要抱住大黄,制止它的癫狂行为。可还来不及出手,大黄狂吠几声,朝结巴扑去时,一不小心,扑的力量过大,扑空了,直往独龙石下滑了下去,摔在了突出在夹缝上方的一块石头岩面上。
大黄是条成年的老狗了,身体虽不是养尊处优,但也是条三四十斤的成年狗,从百多米高掉到六七十米处,摔得它口吐白沫,蹬了几下狗腿,昏了过去。三人看到大黄掉到岩石下,慌忙到边上往下看,看到狗只是落在那块突出的石头上,没有落到蛇群中,才放了点心。狗从这种高度摔下去,应该不会摔死吧。鱼子和斜眼经常见那些猫啊兔子之类的从几十米高摔下也不会死,大黄肯定也不会出意外。
“这——斜眼,大黄这是怎么了?”鱼子紧张地看着掉到岩石上的大黄,问斜眼。鱼子认为大黄不是中蛇毒是肯定的,但它癫狂的样子又像是中了什么邪道一样。
“结巴,将它拉上来看看。这真是怪了。这家伙一向认人很准的,从没对我们动过粗。即使我们有时把来找它的*们拦住,也没见他这么生气过。”斜眼说,这他娘的也可能是什么怪事吗?要不大黄怎么会这样乱来——
当下,三人也没有来得及进行分析,赶忙由结巴下去,用一根由三条裤腰带连起的绳子作吊带,先将大黄给拉上来。大黄的体重幸亏不是很大,要是头大猎犬或是头小牛,那真是让三人没法了,只能这么由它落下去,落到蛇阵里去了。不过,三人这时还不得知那些蛇是否含有巨毒,一咬就能毙人命。
好不容易结巴才将大黄拉了上来,看到大黄摔下去时狗脑袋碰在了石头上,出了些血,但总体上大黄还不算坏,呼吸还正常,不过,它算是彻底地昏过去了。三人看了看,觉得它没大碍,让它在岩石中间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睡一会。三人爬到岩石边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石缝下的蛇群和野花地上的蛇群。那两群蛇汇聚成了一股队伍,在石缝下排得密密麻麻,不知在卫护什么还是在等他们下去,都在昂着头吐着信子对他们。
三人看到那两群蛇合起来至少有五百条,平生见所未见,吓得趴在石头上,一动也不敢动。
“鱼子,这他娘的蛇们好像在等我们下去。”斜眼说,他看到那群蛇似乎还没有什么狂躁,只是围在下面作出吓唬和驱赶他们的样子。“那样子好像叫我们快点下去走路,离开它们的宝地。”斜眼说,看着鱼子和结巴,不敢肯定自己的话是否是对的。
“那我们怎么办?”鱼子说,他有点着急起来,小芳还在船上等着他们呢,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扔在野外,后果傻子都知道。
“啊——啊接下下来怎么办啊?”结巴也茫然地看着鱼子和斜眼,在等两人的决定。
三人面面相觑打量对方,都在问接下来怎么样。
第五章 衣冠冢
三人看着彼此,都在问对方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我们还是走吧。”鱼子有点不放心这些蛇的意图,况且,天快黑了,小芳独自留在船上不安全,他得赶快到她身边,护送她回家。鱼子为人还是挺实在,不希望打扰了吊葬在这里的某位鬼神灵君的安静,坚持建议要走。
“先别忙。鱼子,你看那是什么!看,就在刚才大黄摔下去的那块岩石上?是根铁条——好像是根黑色的铁条,看到了吧,就在石头突出的左侧面,插在那块石头边上,露着半截黑色的。他娘的,肯定是铁棍,你们看那颜色跟石头差不多。可石头在那里没有突起。”斜眼指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