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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看在对方是队长的份上斟酌自己的用辞，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客气。非但不客气，语气里面还带着毫不掩饰的责难，我想，土方先生一定是不知不觉间，无意识的变成了那个新撰组的副长，忘记自己现在的职责不过是一个看库房的死神了吧。白哉对他的这个态度十分不满意，用不快的目光看着他冷冷的提醒道：
“注意你的言辞，面对队长最好记得自己的地位。这种语气不是你这种人有权利使用的。”
“哼，看了你就讨厌！”
土方先生也反应了过来，不爽的拿出烟斗来抽，最后目光还是担忧地落到了我身上。一面确认我额头的温度，一面问道：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还是受风了？我不在，你肯定又穿得那么单薄到处乱跑了吧？”
看着他相隔了百年依然如当年一般的言行，那个看起来有点凶、一脸嫌麻烦，其实却是在掩饰着自己担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收到了他一记凶恶的瞪视：
“你还笑？都烧成这样了，还呆在这里。是想让病情恶化吗？”
“土方兄，我现在可是没有肺痨了。”
我稍微正色，但还是带着些戏谑的提醒他。他皱着眉不赞同的想要说什么，我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拖着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回头一看：果然是白哉。他从前从来不曾在人前这样不加掩饰过，因此这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我也有些发窘，他本来就冷冰冰的语气现在听来更加郑重：
“总司，你生前是因为……”
土方先生的脸色也因为双重的原因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看，除了对我被白哉抱在怀里的不满，想是回忆起来了不好的回忆，吸烟的频率变得更凶了。我苦笑道：
“确实是那样，不过在那个时代这是很平常的事，那个时候没有能够治疗的药物。都过了这么久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不，你使用万解的时候也会吐血。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和你生前的那个疾病相关。”
他这么说着，我突然觉得说不定确实是这么回事，因为这件事刚好是白哉和土方都关心异常的事情，话题又为之一转。土方先生交替的看了看我和白哉，尽管他看着白哉的时候就像注视着一只赶也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可是他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低沉这声音说：
“之前那件事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不过你记好，有我在就决不允许你动总司一根汗毛。但是现在，我想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让总司好好休息一下，关于他万解的那件事，我也想和你们好好谈谈。怎么样？”
白哉和卯之花同意的点点头，我想起一事便问道：
“对了，土方兄。你是什么时候进入静灵庭的啊？”
“……才来不久。因为这里的福利待遇不错，八十区根本什么也没有。”
他满脸无所谓的回答，然后催促白哉把我就近放到他的小屋里面。可是白哉根本不准备买他的帐，一下子把我抱起来。然后转向了4番队所在的方向，并不是5番、6番或者自己家。幸好是这样，土方先生才没有说什么。他以前在八十区？那不是跟我在的78区距离不远吗？我忍不住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到静灵庭来？那样的话，我们也许不用等到现在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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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剧情需要吧……”
他吐了口烟圈，幽幽的说，
“要怪就去怪梳尾马那个混蛋，反正是他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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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理由，在那里整天斩人斩虚也没什么。但是后来无聊了，就来了。因为听说这里的酒和烟不错。只是我暂时没兴趣做什么队长，所以挑了这个最清闲的。”
土方先生很干脆地说，仿佛队长本来就是给他的位子。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就从他之前的灵压上面来说，以及现在若无其事的跟上白哉毫不放水的瞬步两点，他的实力说不定早已达到了万解了。我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土方兄你已经学会了万解？”
“啊，不是太难。”
白哉突然停步，用清冷的目光打量着土方先生，然后说：
“等到总司好些了，我们决斗。如果你在我的剑下没有死的话，我会向山本总队长推荐你的。”
“不错的提议，”
他的笑容显得肆意，
“如果你也没死在我的剑下的话，我便原谅你对总司做的事吧。希望你有命得到我的原谅。”
嘴上一点也不服输，可是这是一个好现象。说不定只要好好战斗一场，他们便会认同彼此呢？自然前提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死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死吧？我擅自的猜测着。因为静灵庭现在正是缺乏人才的时候，蓝然那边的威胁也越发的明显。山本总队长该是不会白白让战斗力这样浪费掉的，那个老头的强大已经深深烙入了我的心里，不愧是能够率领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当时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联手也完全不能和他抗衡。
“叮零零零零……”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带着它出来的。虽然疑惑于谁会在静灵庭之内打手机给我，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冲田总司先生吗？我是原真砂子。”
第二十八章 土方的杀意
“原真砂子？啊，是你啊。想不到你居然能够找到我。有什么事吗？”
我下意识重复了一句，慢了一拍才想起来那个在公交车上邂逅的和服女孩。其实我想说的是没想到手机信号居然可以连接2个世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她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感觉有些冷淡——我想那大概是属于她女孩子的矜持。才和我家那根木头产自纯天然的极北苦寒玄冰完全不同。她顿了一顿追问道：
“你现在是回到了冥界吗？我曾听一个名叫浦原喜助的男人说你隐疾发作，被送往美国抢救了，果然是假的吗？”
咦？借口是生病啊，确实是大家都不会怀疑的好借口。可是如果是那个奸笑个不停的男人的话……我不太放心的追问：
“哦？他说我生了什么病？”
果然，这么问的话那个女孩本来平静的音色便猛然的顿住了。她发出了一些细碎的短音就是不肯痛快地说出口。我只好柔声的好言相劝，让她不要有顾虑地说给我听。在我的坚持下，她终于还是咬牙说了出口，而我也险些一个不小心，把尸魂界配发的手机捏碎。因为原小姐尖声吼了出来然后马上切断了通信的话语竟然是：
“……口、口蹄疫！！……”
浦……原……喜……助……你这个混蛋给我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咔嚓！”手机最终还是被我彻底捏碎了，我头一次不用拔刀斩人的变成了鬼之子的脸，那两个人自从我开始打电话，自然都停住了脚步看着我，而抱着我的白哉更连我肌肉的僵硬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土方皱着眉问我：
“怎么了吗？总司。”
“啊～那个吗？其实也没什么，刚才不过是听说某个针对我的谣言，一时间有些生气而已。”
把面部表情恢复成那个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可惜无法连身上的杀气也收起来。头上传来一个迅速让我恢复冷静的声音道：
“谣言的内容是什么？”
“呵呵，没什么。不过是浦原前队长对人说我因为口蹄疫病发而去美国疗养了而已……”
“口蹄疫……”
土方先生因为过于震惊，手上的烟斗都因为没拿稳而掉到了地上，他的人更加完全僵硬掉了，就像当初看到小铁（市村铁之助）泼洒茶水的样子一样。等到反应了过来，便开始杀气与灵压狂飙。倒是白哉看起来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
“那是什么疾病？很严重吗？”
“你不知道？”
我也颇意外，虽然知道他作为贵族，肯定对这类的知识少有接触，可是也不至于……他看到我的神色，表情倒也没有多少改变，对自己缺少这种众所周知的知识接受得心安理得。嗯！真该夸奖他一句不愧是“朽木”！他最终白了我一眼道：
“说不说随便你好了，刚才那人类有事找你？”
我还没有回答，土方先生火大的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瞪着一双气得化为“鬼副长”的眼睛问我：
“呵呵，有种！总司，那个浦原在哪儿？！”
“嘛……土方兄，先别激动啦。对方不在尸魂界，你想找他是不可能的。那个人住在现世，经营着一家叫‘浦原商店’的店铺。而且，没有去现世工作的许可，是不会配发地狱蝶、也不开穿界门的。总之还是要先冷静一下哦！”
“哦，我知道了。总之，首先取得工作的调令才行对吧？喂，朽木白哉，把证明开给我。”
他这话说得无比流畅自然，以至于白哉和我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你是六番队的？！”
“嗯，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虽然实际上这个地方谁也不会过来烦我。但我记得队长是你没错。”
“看库房的职责没有去现世的任务。”
白哉拒绝得干脆利落，威压感十足。无奈这种威压不可能对土方先生产生影响，他倒也没有恼，敲敲已经熄灭的烟斗，不紧不慢的问：
“那么要到多少席才能去现世？大不了我去六番队杀一个就行了。还是说，干脆把你杀了我自己做主就行？”
白哉皱眉。而我刚好处在两人的对立当中，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来说，沉默的气氛因此蔓延。直到我因为卯之花队长药物的第二波发作，而猛地头昏撞进白哉的怀里不自知，这种沉默才顺利结束。两个人再次担起了心，倒是没有说其他什么。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往4番队瞬步而去。
那个药似乎除了会导致这些表面症状以外，真的什么副作用也没有。所以无比健康的我，必须老实的躺在床上当真是很无聊。我朝下趴在病床上、双手以枕头为支点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把脚丫在被子底下翘了起来，瞪着窗外飞走又飞来的无名小鸟出神。不一会儿，刚刚出去的白哉和土方先生从外面回来了，或许又是去揪着哪个四番队的可怜人逼问我的病情吧？然后他们同时看到了无聊的我……
“总司，躺好。”
“发烧这么厉害还在折腾吗？！还不乖乖的趟回去，不然就不给你吃晚饭。”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出口的，但是因为白哉说话一向那么简短，所以首先说完。他停了口才注意到土方先生说的话，用不满的表情睨着他。因为他一向就是那样高傲冷淡的个性，这一眼的冰冷威压却不是任何人都受得起的——土方先生除外。土方先生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回了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反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
他还在习惯性的吸着烟，悠悠的把轻烟吐了出来。白哉沉寂了一会儿，终究只说了句：
“把你的烟灭掉，不准在病人的房里吸烟。”
“……哦……”
土方先生对此倒是没有异议，爽快地灭了。然后问：
“……好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六番队怎么走？我可没有耐心等什么‘席位争夺战’，只要杀了一个，什么都解决了。而且你也不亏，我怎么说也比那些没用的家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