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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他似乎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清水,……”
“嗯?”
“你的身体?”
“啊?”他笑着,“坏掉了啊。”语气风轻云淡,似乎说的不是自己,“所以伊谷爸爸才会限制我的行动啊,”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那天我太闷了,一个人偷溜出去,如果没有遇到真田前辈的话,大概就回不来呢。不过,也有好处,那天之后,伊谷爸爸就给我配备了一个呼叫器,我以前的所有通讯用具可是全部被封印了呢。”
云淡风轻,从容淡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的胸怀,像我们这样的年龄原不该拥有。
“伊谷爸爸说,我的病如果不能心静的话,可能永远不会好了。”
心静,说来容易,做起来,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
以后几次去看他,很少遇到第一次见到的藤原伊谷和清水冥志,清水说两个人各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天天在这里陪着他,我去见他的时候,多数时间他在做治疗,有一次在治疗的时候,我进去看他,看到各种的管道插在他的身上,身体泡在黑色的汁液里。
两分钟后,我从里面退出来,再也没有进去过,站在里面是需要勇气和毅力的。
他说,“真田前辈,我许下了诺言,我不想失约,所以不能轻易就放弃。”
看着他的表情,我差点脱口而出,你许诺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少年?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
有一次我去看他,他坐在屋顶上,抬着头痴痴地看着天空。
我悄悄地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站着,许久没有开口。
“真田前辈,全国大赛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我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我的动作,应了一声。
“那我现在在的地方还在日本吧,应该离东京不是很远。”
我惊讶。
“当初伊谷爸爸把我带到这里,根本没有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并且没收了我的所用通讯工具。他说,我必须静下心来,外界的事,一丝一毫也不要再理会。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怕我再被影响了情绪。其实,可以影响我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伊谷爸爸带我离开东京,一个人也没有告诉。”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口。
“真田前辈,青学赢了吗?”
“啊,目前还没有输掉一场比赛。”
“那冰帝呢?”
“前天输给了青学。”
“龙马赢了比赛?”
“是的,他是青学的单打一,对手是冰帝的迹部景吾,一场很精彩的比赛。”
他抱住了膝盖,下巴放在腿上,有些哀伤的样子,缓缓问出了一句话,“他们,还好吗?”
他们?我忽然明白了他问的是谁,刚才他说的两个人,也就是他现在问的人吧,“啊。”
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滚落,我看着面前的少年,竟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咳咳咳——”伴着一阵急咳,他用手捂住了嘴。
我一步抢过去,掰开他的手,看到他手心殷红的血色,忍不住,冲着他大吼,“清水冥越,你想死啊!”
他笑了一下,身体无力地滑倒进我的怀里,“我不想死,我还想活,想看着他们——”
“那就给我好好的!”我冲他大喝,抱着他迅速下来,把他送进了治疗室。
我站在门外,看着门上闪着的红灯,决定以后再不告诉他关于那两个人的任何消息。
3月3日,那一天,正在上课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那是我第一次逃课。
走进别墅,就听到了笑声,根本不用人领路,我找到了别墅后面的一大片草地,那个少年正扯着风筝线跑着。
旁边的藤原看见了我,招呼,“真田君。”
我点头弯腰,“藤原先生,清水先生。”
清水冥志看着我一眼,没有说话。
藤原指着旁边的椅子,“请坐。”
“谢谢。”
草地旁边支起了很大的遮阳伞,伞下面放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
“茶吗?”
“啊。”
不多时,旁边有人送上了沏好的茶。
坐在伞下,看着不远处欢笑的少年,似乎可以品到幸福的味道,或者这只是茶香给我的错觉。
不知道怎么聊起了那个话题。
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我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忽然有什么明了了。兄弟,原来我看着那个少年的心情,是这样的吗?不是爱,所以在听他提到别的人的时候,没有嫉妒的感情,只是心疼他的伤痛。
我仰起头,看着天空的太阳,忍不住微笑。
弟弟啊——
藤原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他眼里深藏的表情,不过应该不是恼怒的样子。
没有很长时间,清水就累了,拉着风筝跑过来。
藤原端起一杯放好的茶给他,他接过来,完全是牛饮啊,喝完喘了一口气。
清水今天的气色不错,脸色很红润,眼睛晶亮晶亮,“真田前辈,今天不用上课吗?”
藤原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笑着,“真田君刚才说,要认冥冥做弟弟呢,弟弟生日的话,哥哥旷一两次课也是应该的。”
听见藤原的话,他惊讶地向我望了过来,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扑过来抱住了我,“哥哥啊,真田前辈要做我哥哥吗?”
看着他的笑容,伸手学着藤原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点头。
他一声欢呼,跳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凑到我面前,对我伸出了手。
我不解。
他嘟着嘴,嚷着,“见面礼,见面礼啊,大哥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愣了半天,我哪有准备什么见面礼,原本今天这就是“突发事件”。
他也没让我为难,亲切地拉着我的手,“那以后补上就好了。伊谷爸爸,冥志爸爸,生日蛋糕呢?”
藤原温柔地笑着,就连清水冥志也露出了笑容,“我们一起来做吧,做一个生日蛋糕为冥冥庆祝生日。”
“YEAR——”
那一天过得很快乐,很快。
临走的时候,藤原丢给我一件东西,我接住,是一部精巧的呼叫器,在清水手里我见到过,就是他说的,只可以在内部通讯的联络器。
“我和冥志不能经常来这里,真田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来看看冥冥吧。”
这样,算是认同我了吗?
清水看到我手里的呼叫器,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哦,伊谷爸爸把你探监的次数变成无限期了啊。”
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什么探监?”
他捂着头,作出一副无限委屈的模样,“我被限制了自由,你不觉得爸爸他们就像是牢头吗?而你自然就是探监的人了。或许,不久以后,你就和爸爸成一国的了,都成了牢头了。”
原本只是他一句抱怨的话,没想到在不久后竟成了事实。藤原和清水冥志的事情太多,很多时候就把监督他治疗的重任交给了我。
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但是我知道,他已经不能再打网球了。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相互称呼名字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久了,我渐渐知道了当年被藤原伊谷认同的原因,不是因为爱,恰恰是因为不爱。
有一次听藤原伊谷说,无爱,所以才会无伤。
听着他的这句话,我才真正理解了他将清水与外界隔离的原因,清水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要不是亲眼见到,情绪就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第六九章 归来
下个星期就要和立海大进行决赛了,青学的正选们坐在一家快餐店里,算是聚会,也算是放松一下,毕竟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比赛。
照旧,喧闹的依旧是活泼的菊丸,热血的阿桃和不对盘的海堂,笑眯眯的不二偶尔推波助澜一下,大石照例皱着眉头捂着胃,乾手没有离开过笔记本,手冢依旧是沉稳冷静,冰山面容没有丝毫改变。
越前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喝着饮料,似乎周围的喧闹和他无关。
看着那个少年,青学的众人忍不住再一次地叹息,当年那个骄傲耀眼总是挑高了眼角,可爱地说着MADAMADADENE的少年,现在的耀眼依旧,但是每次看到他似乎总可以感觉到缺失了什么,让人心疼。
越前突然直起了身,有些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看着玻璃窗外面的街上,下一刻,冲了出去。
清水站在东京街头,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太阳,东京的阳光很明媚啊,他终于刑满出狱了。原本家里的司机要把他送回藤原本家的,但是进了东京,他就把司机打发走了。
东京啊,他离开了三年,现在回来了,千万不要告诉他物是人非啊。
他把手放在胸口,浅笑,怎么有点儿近乡情怯的味道呢?
忽然他僵直了身体,缓缓地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墨绿色的碎发依旧,骄傲的琥珀色眼眸依旧,就连那双眼眸里面蕴含的感情,也依旧——
声音轻颤,他笑着唤出了那个名字,“龙马——”
下一刻,他被狠狠地揽进了一个怀抱,抱着他的双臂勒得他的肋骨有些疼,他听到少年清浅的哭泣声音。张开手抱住这个少年,“呐,我回来了,龙马。”
“笨蛋冥越——”想念他的时候,想着见到了他一定好好地质问他,想了好多的话,没想到真的见到了,最终说出口的只有这四个字。
浅金色头发的少年笑着,如同阳光般和煦温暖,“笨蛋呢,龙马。”
青学的正选看着越前突然跑出去,然后看着他当街抱住了一个人。
阿桃当时惊讶地把饮料喷了满地,紫色的眼眸睁得老大,手指颤颤地指着越前,舌头有些打结,“越——前——,那个是越前吗?”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越前会在大街上抱住一个人?!!!
旁边的菊丸也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不二幽艳的眸子张了张,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清—水—冥—越——”
手冢看着街上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听见不二说的那个名字,阿桃和菊丸趴在了玻璃窗上向外面看,“清水?!”
外面的那两个人似乎是说完了话,向这边走过来。青学的人,完全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温雅淡定,和记忆中稍微不同的就是那一头浅金色的长发,和少年日渐长成的身体吧。
清水推开门进来,笑着和原来的伙伴们打招呼,“大家好。”
菊丸猫“喵——”一声就挂清水身上了,没有半点隔阂,然后郁闷地看着清水,抬起手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嘟着嘴不满,“nia,清水,为什么你都比我高了?”
清水愣了一下,失笑,菊丸前辈和以前一点儿也没有变啊。
“菊丸前辈,我告诉你可以长高的秘密吧?”
菊丸凑过来,催促,“清水快说,快说,怎么可以长高?”
清水笑着,有些狡诈,“每天三斤牛奶,龙马可以作证,你看龙马都长这么高了。”
菊丸愣了一下,不过显然想到了当年乾放在龙马面前的牛奶事件,看看龙马的身高,神色瞬间坚定了,握拳宣誓般地,“好,每天三斤牛奶,我会坚持的,喵——”
清水趴在越前肩上掩着嘴偷笑,真是单纯的菊丸前辈啊,不过这样单纯的菊丸前辈,他的快乐也是很简单很纯粹。
不二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