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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嘹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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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尺方的墙内”,“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作者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弃生向死”的冲动,《红豆》中说:“我是吐尽明丝的蚕儿,死是我的休息”,《死》这首直接讴歌死亡的诗作更是发出尽情的礼赞:“啊!我的灵魂底灵魂!/我的生命的生命,/……让我淹死在你眼睛底汪波里!/让我烧死在你心房底熔炉里!/让我醉死在你音乐底琼醪里!/让我闷死在你呼吸底馥郁里!”显然,诗人向往着一种壮烈的死,一种富于美感的死,他将这样的死视为生命的最佳完成和最佳归宿,“死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死是我对你无上的贡献。”
  闻一多有几首诗写到普通民众的死。《荒村》写战争后的村落“瞧不见人烟!”《天安门》以一个洋车夫的口吻写军警镇压学生,“咱二叔头年死在杨柳青,/那是饿的没法儿去当兵”,“听说昨日又死了人,/管包死的又是傻学生们。”《飞毛腿》写一个叫“飞毛腿”的洋车夫“老婆死得太不是时候!”而自己也很快成了河里漂着的尸首。这些死的内容是不加雕琢,以白描的口语形式呈现的。这些普普通通的死在诗人看来没有诗意,甚至有几分令人担忧恐惧,《天安门》最后一句写道:“赶明日北京满城都是鬼!”诗人不喜欢这样的死,他在《深夜底泪》中说:“战也是死,/逃也是死,/降了我不甘心。”闻一多喜欢以高音来结束,以超越来收场。他诗作中的转折处喜欢使用问号尤其是叹号,结尾使用叹号更是成了下意识的习惯,闻一多以叹号结尾的诗作多达50余首。这成为闻一多生命轨迹的坚实的谶纬。
  闻一多的诗歌创作生涯并不长,只是从1921年到1928年的不足十年,诗集也只有《红烛》和《死水》两本,此外的零星诗作屈指可数(《奇迹》,《渔阳曲》,《教授颂》,《政治家》等)。但他青年时期的诗歌创作,决定了他一生的道路选择。闻一多属于“诗与人合一”型的诗人,他的诗不是生命的余裕,而是生命的宣言,他的生命则是一首节奏强烈,富于“绘画美,音乐美,建筑美”的昂扬的诗。在1926年“三·一八”惨案之后,闻一多写下了《文艺与爱国》,文中说:
  我希望爱自由,爱正义,爱理想的热血要流在天安门,流在铁狮子胡同,
  但是也要流在笔尖,流在纸上。……也许有时仅仅一点文字上的表现还不够,
  那便非现身说法不可了。所以陆游一个七十衰翁要“泪洒龙床请北征”,拜伦
  要战死在疆场上了。所以拜伦最完美,最伟大的一首诗,也便是这一死。所以
  我们觉得诸志士们三月十八日的死难不仅是爱国,而且是伟大的诗。
  伟大的死等于伟大的诗,闻一多终于以生命实践了这一理念。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的激烈言行明明有着招致死亡的极大危险,但他却似乎视而不见,甚至是迎着死亡无畏地前行。对于自身所处的法西斯恐怖环境,闻一多的认识是非常清醒的,他不像一些糊涂的学者或者别有用心的文人那样认为国民党是保护民主自由的党,共产党是摧残民主自由的党。当“一·二一”惨案发生后,闻一多在西南联大的教授紧急会议上愤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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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毁灭:闻一多的死亡意识(3)
鲁迅先生说民国十五年的“三·一八“惨案是中华民国最黑暗的一天。他
  不知道,还有更凶残更黑暗的日子,是民国三十四年的十二月一日!段祺瑞的
  卫兵,是在执政府门前向徒手的学生开枪;“一二·九”的时候,北平的军阀
  是在大街上行凶;“一二·一”的昆明,竟全副武装杀到学校里面来了。这是
  最野蛮最凶残的恐怖统治!我们为人师表的人,一定要支持学生,抗议这个暴
  行……
  在刻于昆明“四烈士之墓”墓壁的《“一二·一”运动始末记》中,闻一多强调:“死难四烈士的血给中华民族打开了一条生路。”“让未死的战士们踏着四烈士的血迹,再继续前进,并且不惜汇成更巨大的血流……四烈士的血是不会白流的。”这里所体现出来的死亡观,与他早期诗作中的死亡观是一脉相传的。在《最后一次的讲演》中,闻一多认为李公仆的死“恰是李先生的光荣!李先生在昆明被暗杀,是李先生留给昆明的光荣!也是昆明人的光荣!”他最后庄严宣布:“我们不怕死,我们有牺牲的精神,我们随时象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当时,闻一多已经明知自己是国民党特务的暗杀黑名单上继李公仆之后的第二号人物,又亲眼看见特务就在会场上的人群之中,但他竟然一再用强烈的挑战口气向特务主动进击。他说:“这里有没有特务?你站出来!是好汉的站出来!”演讲中多次使用“你”和“你们”这样的第二人称来直接呼唤“特务”和“反动派”,讲演中对李公仆之死的悲痛只占很少部分,而大部分是对“敌人”的斥骂和极端蔑视,对自己力量和勇气的显示和自豪。这个讲演所可能导致的危险后果,在理智上是不难推测的,而闻一多又并非是缺乏这样的理智的人。所以,闻一多在进行这场讲演时以及讲演结束后,关于死亡的种种意识活动,一定是他头脑中的一个占据核心地位的兴奋点。《最后一次的讲演》的结尾几句话,给人以极大的心灵震撼,其奥秘或许就是从中已经可以感觉到闻一多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预感。这种预感不是充满着恐怖,而是怀着相当的兴奋,怀着一种宗教献身般的激动。就在这种激动的兴奋状态中,响起了冲锋枪的扫射声。闻一多的被残酷杀害,对于中国的民主运动,当然是一件令人悲愤的暴行。但对于闻一多本人来讲,可不可以说,这正是他潜意识中最理想的结束生命的方式,他的生命,在冲锋枪子弹横飞的一刹那,奏出了激昂的最强音。
  闻一多在《奇迹》中写道:
  ……
  既然当初许下心愿,也不知道是在多少
  轮回以前——我等,我不抱怨,只静候着
  一个奇迹的来临。总不能没有那一天
  让雷来劈我,火山来烧,全地狱翻起来
  扑我,……害怕吗?你放心,反正罡风
  吹不熄灵魂的灯,愿这蜕壳化成灰烬,
  不碍事,因为那,那便是我的一刹那
  一刹那的永恒——一阵异香,最神秘的
  肃静,(日,月,一切星球的旋动早被
  喝住,时间也止步了)最浑圆的和平……
  这奇迹,不就是对于死亡的赞美诗吗?闻一多出版了《死水》之后,以板凳甘坐十年冷的功夫潜心学术研究,实际上,他是在静候着那个奇迹,静候着那个雷劈火烧的一刹那。他所说的“蜕壳”,“异香”,“浑圆”,都是意指“涅槃”的境界。这个境界终于在有关中国前途和命运的最尖锐的搏战中来临了,闻一多纵身投入,完成了这一奇迹。
  学术界一般将闻一多的一生划分为诗人,学者,战士几个阶段,然后说他的思想在几个阶段经历了不同的发展过程。而经过我们较为细致地探讨了闻一多的死亡意识,则似乎可以进一步得出这样的结论,闻一多的一生是非常完整的,统一的。诗人,学者,战士,不过是他外在的活动形式,而实际上终其一生,闻一多都是个“诗人”,是个把生命当作诗、用生命来写诗的诗人。他作为新月派格律诗的盟主,对诗歌艺术形式美的高度追求,对诗歌语言的精雕细刻,都基源于他对生命美、对死亡美的高度追求。他的艺术观和生命观,在理想人格和英雄主义的合力中达到了统一。所以,诗人,学者,战士,并不是一个单线发展的历时性链条,而是始终互相修饰限制,互相渗透辉映的一组共时性的本体意义的概念。以毁灭为代价达到美丽的完成,使闻一多的艺术实践和生命实践有机地融入了20世纪的中国艺术史和中国革命史,因为20世纪的中国,正是以无数“美丽的毁灭”为代价,焕发出她凤凰蹈火般的奇异的光辉。
  

关于医学政治学
各位天使,大家好!大家不是一般的天使,而是“最可爱的天使”——解放军总医院的天使。虽然我做讲座的机会比较多,但在这种场合还是第一次,所以还是比较诚惶诚恐:一个是知识上的,一个是身体上的。因为我总觉得,我们普通人在医生面前,是任其宰割的羔羊,总有这种感受。我想大家在行医之前也有这种感受,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遗忘了。当我们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医生说:张开嘴,把衣服掀起来。这个时候你就觉得什么知识呀、尊严啊,都是没有用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乖乖的像一个小羔羊。尤其让我在这里讲医学,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那就是“兰亭写字”,那就是“华山论剑”,那就是“北大讲课”,颇有一种亵渎神明的快感。好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初中小女生到农村去,把大娘大婶大嫂集合起来,说:我给你们讲计划生育常识。那些大娘大婶大嫂们肯定会哄堂大笑的,说:你这娃娃自己还没找婆家呢,就讲起生娃娃的事情来了,还是我们给你讲讲吧。不过我想,外行讲话恐怕也有他的特点——坦白、便利。他不会蒙人,一切都坦露在众人面前,人人都可以纠正他。而内行,因为他的知识远远高居在听众之上,他说什么人人都得听,反倒不利于交流。我想,今天的讲座主要是找出我们彼此相通的价值体系。我不讲我所善长的文学、文化、艺术,而是不知天高地厚地、自讨没趣地来讲一讲医学问题。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而且觉得它很有意义。
  

对“科学”的理解与态度
我们每个人都离不开医学,谁没看过病啊。谁都离不开这个医,即使是巫医,巫医也是医。只要找人来给他看病,那个人对他的功能就是“医”。而谁的亲戚朋友中没有医生呢?都有。尽管中国的医生比例很低,但谁都接触过。我的一个中学同学就在你们301医院。我的高中的同桌就是学医的,上大学之后我们互相写贺年片,我给她写过两句话:“但愿今生永无病,莫逢足下华佗刀”。这话其实表达了人们一种普遍的观念:我们对医生的态度就是孔夫子对鬼神的态度,叫做:“敬鬼神而远之”。鬼神是可尊敬的,要尊敬。但是尽量远之,尽量不要靠得很近。所以人们对医生有一种崇拜半仙儿的感觉。一些学者对“科学”问题进行研究后提出:中国科学为什么不发达?我们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提倡“德先生”、“赛先生”,快一百年了,中国的高科技很好,但是科学观念在社会上普及得很差,人们的科学意识很差。为什么?从思想上讲,我们对科学的理解是有问题的。我们很多人把科学当作一种新的迷信。看见穿白大褂的就觉得他会治病,有一种仪式崇拜,把医生当作牧师一类的人,这里面就包含着对“科学”做何种理解的问题。
  我本人是搞文学的。文学跟医学有什么相通呢?表面上看来,一个是科学,一个是非科学。现在一说“科学”,就变得很吓人,医学、科学都是一个很吓人的东西,以至于,非科学、反科学成了一种罪状,成了一种罪名。某某人某某事一旦被戴上了反科学的帽子,就离杀头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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