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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女不是滋味地瞪著护士小姐,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护士小姐,谢谢你,我女朋友只是很担心我。”静权微笑著对荔女伸出手,近乎撒娇地道:“我头有点晕,你搀著我好吗?”
“好好好。”荔女登时心花怒放,像小狗般飞扑向前,所有的不爽在刹那间都跑得不见影了。
护士小姐气得牙痒痒的,她横看竖看都看不出这个“一脸暴戾之气”的野蛮少女有什么优点,居然能够成qi書網…奇书为这个优质好男人的女友。
在医生帮他诊治时,他的手紧紧握著她的小手,荔女心窝暖洋洋的,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怎么还能待她这么温柔、这么好?他一点都不生气吗?
今天这场天外飞来横祸都是她招来的,他为什么不恼她、不气她?如果他痛骂她一顿,她心里还会好过一些。
“大致上还好,只是皮肉伤,但X光显示你有轻微脑震荡,回家以后要多喝水、休息,最好能够静养一两天。”老医生顶顶老花眼镜道。
“好的,谢谢您。”静权平静地点头。
荔女在一旁却紧张得不得了,“医生,他是开飞机的机长,脑震荡有没有关系?如果飞机飞到很高的地方,舱压会不会影响他的脑袋?会不会有问题啊?”
“这样啊。”老医生下意识地端详著他,“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机长?真是了不起,后生可畏。”
“而且还是飞国际线的喔。”她得意洋洋地补述。
“国际线的啊?”老医生惊呼。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们一老一少讨论得无比热烈,从年轻有为讲到兵险的重要性,再从航空公司的票价昂贵讲到老医生上次去日本时,遇到乱流吓得险些尿裤子的趣事……
静权在一旁礼貌有耐性地听著,却是忍笑忍得好痛苦。
唉!
到最后,老医生也忘了要说轻微脑震荡会不会影响驾驶飞机,所以当他们离开医院回内湖公寓的途中,荔女就霸道且强迫的宣布他这两天都不能飞行,免得飞到一半脑震荡发作。
静权边开著车边捂著额头想笑,可是微微牵动到了嘴角的伤口又疼得一缩。
“你怎么了?很痛吗?要不要吃包药?”她眼尖的看到他的动作。
“没事,我没事。”他摇摇头,清了清喉咙,“真的只是皮肉伤。”
“话不能这么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耶!”她气急败坏道。
他怔怔地看著她,陡然发现她……居然在担心、紧张、关怀他!
“荔女,你在担心我吗?”他屏住呼吸的等待她的回答。
作梦都没想过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进展,这么棒的好事落在他头上。过去的一个小时比他两年来的努力还要进步神速,她居然没有骂他、捶他、酸他,而是露出焦急关心他的神情。
他觉得头有点发晕,唇角频频难以自抑地往上扬……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开始出现了吗?
“我关心你?”她呆了一呆。
他笑眯了眼,“你在关心我。”
“哪、哪有?”她小脸破天荒出现了一抹酡红,扭扭捏捏地道!“不、不要乱讲,我只是怕对房妈妈难以交代。”
老天,她是怎么了?怎么心跳得那么急?
他咧嘴傻笑,“你在关心我,你在关心我。”
“你是被打坏了脑袋呀?”荔女滚烫著小脸,用大嗓门掩饰内心的无助和娇羞。“开你的车啦。”
“是。”他还是笑得好不晕陶陶。
荔女害躁地将头转向车窗,紧盯著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
该死的心脏跳那么快干嘛?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荔女清晨五点就醒过来了,然后怎么也睡不著。
房大头现在还好吗?伤口有没有换药?脑震荡有没有影响?他会不会睡到半夜突然头痛、然后在床上翻滚?
噫,越想越恐布,她再也没有办法安心地赖在床上了,一骨碌地翻身起来。
清晨的台北市静静地沐浴在晨曦中,天字眷村里已经有些微动静,不少老伯伯已经在小公园里打太极拳,而各家的老妈妈也开始做早餐,隔壁艾叔叔家也飘出了馒头的香气。
房妈还不知道儿子受伤,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熬鸡汤或补品火速拿去给他补补身子的,不过,她同时也会非常、非常担心,嗯,那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好了。
其实房大头几次三番都想要请房爸、房妈搬过去跟他同住,但是他们偏坚持要留在这个住了大半辈子、人情味浓厚的眷村,怎么也舍不得这些老邻居、好弟兄。
既然不能给房妈知道,房大头又无人照顾,而且又是她害他惨遭受伤的……
荔女一颗良心翻来覆去内疚得要命,真想做点什么弥补他。
听说受伤的人要喝新鲜鱼汤,伤口才会好得快,也许她应该去买条鲜鱼拎到他家去煮。
二话不说,荔女随随便便穿了件蓝色T恤和七分裤,抓起背包丢进手机和钱包就往外冲。
二十分钟后,她提著一条鱼,直接开门上楼。
房妈妈给的钥匙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她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呢!
荔女走出电梯,止不住满心的期待与兴奋,偷偷地插入钥匙旋开了门。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敞开著的窗户轻吹进了淡淡的桂花香气,显然他的盆栽养得著实不错。
她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纷乱激动的心绪慢慢安定了下来。
荔女先把鱼拎到厨房放好,随即蹑手蹑脚走向他的房间,然后轻轻打开。
啧啧啧,真是养眼的一幕啊!
静权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头黑发深埋在蓬松的枕头里,英俊却微有淤青的脸庞熟睡得像个孩子一样。
她的胃在翻搅,心脏在怦跳,双腿有虚软的迹象,两只手更是难以自制地想要摸过去。
“房大头?房大头?”她决定先礼貌地叫几声,免得他说她误闯民宅,只是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好低好低,恐怕只有蚂蚁才听得见。“我要走过去啰,你不回答我就是答应了。”
静权睡得人事不知,浑然不晓得有只“母野狼”即将染指他这位“睡美男”。
荔女心痒难耐,轻悄俏地走过去,伸出一指微戳了戳他睡衣微敞的胸膛。
“哇塞,好好摸。”她口水差点流出来。
没想到男人的肌肤这么结实光滑有弹性,她以前还以为男人都是老皮老肉的呢。
就这么摸呀摸的,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摸上了他的脸颊,故意轻薄地捏了他一记。
“咦,他是用哪个牌子的洗面乳啊?效果挺不错的,一点油光都没有。”她检查干干净净的指腹,赞叹道。
嗯,再来看看他有没有定时洗头好了,她知道有些男人懒得洗头发,油脂分泌又旺盛,没两天就散发出奇怪的味儿了。
荔女很变态地凑过去嗅闻了闻,鼻端碰触到一绺发丝,痒痒得很想打喷嚏。
他的头发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草本植物的香气……不错嘛,及格。
再来阿爸有交代,男人的指甲要修剪成适当弧度,并看看指甲缝里有没有干净。
她一一检查过,也满意得不得了。
最后,她想起以前的人要买马时,都得先扳开嘴巴瞧清楚牙齿长得怎么样,一时兴起,索性用双手拉开了他的嘴巴——
“你到底在做什么?”
哇,满口的雪白牙齿竟然动了起来,还发出声音!
“妈呀!”荔女吓得倒退三尺,整个人贴在墙壁上,睁大眼睛差点停止呼吸。
静权坐了起来,搔了搔浓密的黑发,又好笑又疑惑地看著她,“你准备把我卖掉吗?否则怎么检查得那么详细?”
“呃……我、我没有,我没有。”她的厚脸皮居然涨红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愉快地下床,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牵动到了酸疼的肌肉,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你还好吗?”荔女急忙跑过来,怯怯地扶著他的手臂,深恐一个用力过度又把他捏伤。
“谢谢你,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反而是他的男性自尊心比较受伤。
没想到他非但不能保护她,还在她面前被人打得那么惨,最后还要靠她拔刀相助,打跑小混混。
“脸都淤青了,还铁齿什么?”她没好气地道,“走路小心点,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他不自禁有一丝感动,“荔女,你对我真好。”
“我、我哪有?我只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房妈、房爸以后要靠谁呀?”她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一点……那个。
不管怎么样,静权还是觉得好感动。
“你吃过早餐了吗?你等我,我梳洗一下就带你去吃。”
她拉住他,“不,我们在家里吃好了,我有买东西来煮。”
他不敢置信,“你会煮饭?”
“啤,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当然会煮,只是煮得不是很好吃罢了。”她理直气壮地道。
“那么……”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好。
“安啦,至少毒不死你。”她大力地一拍他的背,“去去去,去刷牙洗睑。”
“咳咳,好。”他差点呛到。
※※※※※※
静权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心惊肉跳地倾听著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噪音,不禁为自己的炉具担忧。
待会如果传出爆炸声的话,他一定要冲进去先把她架离现场。
厨房可毁,房屋可坏,心爱女子可不能有一丁点损伤。
“我就不相信我对付不了你!”里头陡然传出一声大喝,然后是一阵菜刀在砧板上咚咚砰砰乱剁声。
他脸色发白,心底不禁暗暗为那条可怜的鱼儿祝祷起来。
终于,在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后,荔女满头乱发、额头全是汗地端著一锅汤走出厨房。
他的眼神温柔了起来,感动地看著她,“你还好吗?真的辛苦你了。”
“我还好,倒是这条鱼有点惨。”
她有点心虚地把汤放在他面前,那条鱼简直是被碎尸万段了,还有几大块姜在汤里载浮载沉,浑浊的汤看了教人触目惊心。
“呃……”他犹豫了一下,想到她是为了他洗手做羹汤,还忙了这许久,不禁心头一阵暖烘烘,深吸了一口气道:“一定很好喝,我尝尝看。”
“请喝!”她眼睛一亮,殷切地盛了碗汤递到他面前。
他喝了一口,险些被满口的重咸噎到了,“咳……”
“怎么样?好喝吗?”她双眸亮晶晶,充满希冀地望著他。
静权勉强咽下那足可咸死一头迅猛龙的鱼汤,努力挤出了一朵笑容,“好……好喝。”
“我就知道应该还不错。”她松了一口气,随即得意洋洋起来。
“你……不喝吗?”他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对,连忙补充道:“呃,这汤实在太好喝了,是你的爱心,我一定要把它喝光光。”
“好呀,多喝点。”她高高兴兴地把整锅汤都推到他面前,支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他。
年轻英武有为的静权可说是为爱豁出一条命了,他颤抖著手,硬下心肠将整锅应该是打死卖盐的而熬煮出来的鱼汤,咕噜咕噜全吞下肚。
这是荔女的爱心、爱心、爱心……
把那锅鱼汤全数喝完的他,趴在桌上直想抓墙壁——噢,他可怜的、饱受摧残的胃
“这是我第一次煮鱼汤耶,没想到成绩还不错,哼,看我爸以后还敢不敢取笑我是厨房白痴了。”她还在那边志得意满。
“我……我可以喝杯水吗?”他声音都沙哑掉了,挣扎著问道。
“我倒给你,你别动喔!”她难得殷勤地快步跑进厨房,却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滑倒了。
“荔女?”静权心一惊,飞快地奔进厨房。
果不其然,荔女摔了个四脚朝天,而且更惨的是,一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