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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月眉好像是小老板的远房表妹,在公司不做事光领薪水,占着总务部一个缺打混了十几年,有够好命的。”
“听说她最会整新人了,刻薄的老处女一个,我看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长得其貌不扬也就算了,还每天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苦脸,有哪个男人肯要她啊!”
“这种女人就需要好好整治一下,看她会不会变温驯一点。”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柯月眉的是非和八卦,尽情消遣她。
蒙于砚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心情接腔。
他一直惦记着恋星,担心她是不是真的病了?生什么病?严不严重?有没有人能照顾她?
“医生,我这几天身体一直很不舒服,头昏昏疼疼的,没做什么事却觉得四肢虚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累很累,这种症状是感冒吗?”
恋星在诊疗室里向内科医生叙述自己的病情。
“我看看。”医生检查她的眼睛、鼻子和喉咙,又听了听她的.心跳和肺呼吸,摇了摇头说:“看起来不像感冒,你跟那位护士小姐去做个详细检查比较清楚。”
“谢谢。”
恋星起身跟着护士小姐走到检验室,就在那里等待尿液和抽血检验的结果。
不多久,医生拿着尿液的检查报告走进来。
“辜小姐,原来你是怀孕了,你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吗?”医生满脸笑容地说。
“怀孕……”她惊愕地睁大眼睛。
“对啊,不过才五周左右,你的体质很敏感喔,可能整个孕期都会不舒服,食物方面最好尽量多避开生冷和油腻的东西。”
她恍然听着医生的叮嘱,不敢相信那晚和蒙于砚仅仅在一起一次就怀孕了!好像是真的,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生理期晚了,时间和“那晚”吻合,是真的没错,她真的怀孕了!医生看见恋星怔呆的反应,很敏感地问了句:“你结婚了吗?”
“还……还没。”她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潮。
“喔,那就麻烦了。”医生清了清喉咙,见怪不怪地说:“你回去跟小孩的父亲商量商量,看要不要留下小孩。”
“要,当然要!”她迅速而且肯定地回答。
“那是最好了。”医生露出了微笑。“恭喜你啊,辜小姐,你最好去妇产科挂个号,看看超音波扫描,然后定期安排做产前检查。”
“好,谢谢。”
走出医院大门,恋星还无法相信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她脑中搜寻着妇幼医院的方向,双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腹部,这里有另一个生命在成形,呼吸和心跳与她重叠,彼此的关系将密不可分。
一种属于母性的骄傲和喜悦,渐渐在她心中温柔地蠢动了。
她怜爱地抚摸着肚子,傻傻地微笑起来。
“小宝贝,不知道你爸爸回来了没有,你有没有跟妈咪一样想念他呢?”她情不自禁地和肚子里的小生命开始对话了。
她漫步在人行道上,在温暖的阳光底下,享受这种独特的幸福感受。
“咦?那个女孩子好眼熟……”
“我知道她,她是总务部的辜恋星嘛,蒙副理,你刚刚打电话找的不就是她吗?”
坐在车内闭眸浅睡的蒙于砚,听见身边两个同事这么说,吃了一惊,立刻睁眼望向他们所指的方向。
没错,虽然头发放下来的模样差点让他认不出来,不过仔细一看,确实是恋星没有错。
“麻烦你停车!”他急忙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司机慢慢靠边把车停下来,车还没停妥,蒙于砚就拉开车门冲下去。
“你们先走,别等我。”他正准备穿越马路。
“喂!你的行李怎么办?”一个同事探头出来问。
“随便在公司二十八楼丢着就行了,麻烦你们!”他挥了挥手,大步朝对街奔过去。
“搞什么东西呀!”
“他们两个人很熟吗?”
车上的人彼此一头雾水地对望着,莫名其妙地耸耸肩,驱车离去。
恋星站在妇产科门口,手里拿着超音波照片细细端详着。
好小,才五周而已,照片上几乎看不见小宝宝的形体,但是她仍然忘形地盯着看,唇边漾着发自内心的微笑,浑然没有发觉到蒙于砚正朝她缓步走来。
蒙于砚远远望着恋星,很好奇她那么专注在看什么东西,当他慢慢看清楚她手中拿着的是超音波照片时,整个人怔愕地停住脚步。
妇产科,超音波照片。
他脑中灵光一闪,明白的一瞬间,他的内心世界便开始迅速崩解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半个月多的时间,她就怀了陆正辉的小孩!这阵子绞尽脑汁的告白计划顷刻间摧毁,就像被人措手不及地刮了两个耳光,那么感到热辣辣的难堪。
他输了!完全没有机会了!恋星小心翼翼地把超音波照片夹进记事本里,抬起头,赫然看见蒙于砚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啊!是你……”她惊喜地低呼出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才好,平时蒙副理喊惯了,不太好意思喊他的名字,更不好意思单喊一个“砚”字。
“你回来了?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她满心喜悦地朝他奔过去。
恋星脸上幸福洋溢的表情深深刺痛了蒙于砚,他的心仿佛坠人了死海,汲取不到一丝生气。
“怎么了?”她注意到他晦暗的黑眸,还有他抑郁纠结的眉峰,这张冷肃的脸孔她曾经见过,在他母亲的告别仪式上。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仰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是工作吗?还是凌柔茵又对你做了些什么?”
蒙于砚凝视着她的眼睛,想到她即将嫁为人妻,为人母了,心脏就像被狠狠剜了一块,痛苦欲死!“你……怀孕了?”他试着放松语气,但是一点也不成功,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随时会断裂。
“是啊。”她无限娇羞地垂下颈子,想着该怎么告诉他,这孩子是“那一夜”的结晶。
她眼底藏不住的欢喜将蒙于砚一点一点地推入绝望的深渊,心脏冻结成冰。
他头一次感到自己彷徨无助,母亲去世时有她陪着度过,而现在意识到将要从此失去她时,心情却落寞沉重到难以负荷的程度。
“恭喜了……那……再见……”他颓然地转过身,僵硬地离去。
恋星错愕地望着他落寞沮丧的背影,浑然不知他的五脏六腑已被狂风暴雨摧残了几百回了。
“等一下!”她心急如焚地追上去,情不自禁地扯住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
“不要再把关怀浪费在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他激动地对她大声咆哮。“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伤我很重了,这种关心对我实在太残酷,你知不知道!是不是要我从二十层楼上跳下来摔个粉身碎骨,你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恋星整个人怔呆住,被蒙于砚愤怒的控诉吓得浑身颤抖,像个受惊的孩子。
“我伤你?我对你残酷?”她惊慌失措,惶惑地喃喃自语着。“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你?我是那么用了心在爱你,宁可伤害自己,也绝对不舍得伤害你啊!”
“你说什么?”蒙于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我说……”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真情告白,恋星羞窘得双颊酡红了起来。
“告诉我,我刚刚没有听错你的话。”他猛然握住她的双肩,力道大得快要捏碎她。
“没、没有,你没有听错,我说,我、爱、你。”她注视着他的眼眸,索性豁出去,勇敢地把爱说出来。
当爱一说出口,恋星如释重负,长长吁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笑了。
蒙于砚被她的话深深撼动了,望着她恍如天使般的微笑,他的心情仿佛刚从地狱爬回了凡间。
“你不是要结婚了?而且还……”他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她。
“公司谣传我要跟陆正辉结婚,事实上根本没有这回事,我跟陆正辉之间只有同事关系这么单纯,他单方面追求我,可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她终于能自在坦然地在他面前解释清楚这个无稽的谣传了。
“可是……你不是怀孕了吗?”他的思绪像钻进死胡同里,转不出来。
“我是怀孕了没错,孩子的父亲是……”她咬着唇,偷觑他的表情和反应。“你还记得……‘那一夜’吗?在你的房间,没有开灯,你误以为我是凌柔茵的‘那一夜’……”
蒙于砚呆住了,不敢相信这个急转直下的变化,他想起那一夜狂烈的肌肤缠绵,脑中自动搜寻起那一夜所有难忘的记忆。
如瀑布般的柔滑发丝,宛若刚刚成熟的水蜜桃香味,令他动情的温柔——
蓦地,他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紧紧地环抱住她。
“真的,是你,我怎么会没有想到。”他无比震惊,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嗅到了柔软长发间淡淡的水蜜桃气味。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恋星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急遽的心跳,酸楚欲泪。
“我没想到的事真的很多,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疯狂地爱上你。”他热切地拥紧她,在她耳畔含糊地低喃。
恋星有三秒钟停止了呼吸,他温柔的话、他炙热的胞膛,都令她足以窒息。
她的泪水溢出了眼眶,任由他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拥吻她。
一切的努力,都值得了。
尾声
官拜副理的蒙于砚一出现在稽核部时,令整个部门引起一场不小的地震,每个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这位无端被连降几级,鼎鼎大名的人物。
蒙于砚坐在小小的办公桌前,慢条斯理地擦掉桌上的一层灰,好整以暇地整理那些从产品开发部搬过来的私人物品。
在他还没从箱子里把东西搬到新位置时,就听见办公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一抬眼,看见小崔带领着产品开发部的几名职员,满脸兴奋之情,浩浩荡荡地闯进稽核部。
“副理,那些东西都别动,我们要原封不动搬回你的办公室。”小崔得意洋洋地指挥着大家去搬他的箱子。
“你确定?”蒙于砚扬了扬眉,其实在看见小崔和几名下属脸上欢欣愉悦的表情时,他就已经猜到真相了。
“当然确定,董事长现在人在我们部门里等你过去,怎么不确定?将你调回原职的公文,很快就会送到稽核部来了。”小崔笑得像分送礼物的圣诞老人。
蒙于砚淡淡一笑,并没有受宠若惊的反应,他转过身,礼貌地向稽核部经理握了握手。
“很抱歉,不能继续与你共事了。”
“哪里、哪里,蒙副理要是留在我们部门里,那才是龙困浅滩哩!”稽核部经理呵呵笑说。
“您太客气了,再见。”蒙于砚笑了笑,转身与前来迎接他的员工们一道离开了稽核部。
“董事长有没有说过什么?”走出稽核部的办公室大门,蒙于砚随即问小崔。
“我只知道那天开会时,董事长看到凌柔茵代表产品开发部报告企划进度,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他根本不管凌柔茵报告些什么内容,直接就拍桌子要人找你过来开会,结果他一听见你人远在北海道札幌出差时,气得脸都青了,当天立刻结束会议,把小老板和凌柔茵留下来狠狠训了一顿。”
小崔说完,负责美工的大江接口说:“董事长似乎根本不接受凌柔茵,据说他把凌柔茵骂得很惨,还要她永远不准踏进‘圣殿’一步,也不准小老板在‘圣殿’内给她安插任何一个位置喔。”
“说得好像亲眼目睹一样。”蒙于砚的心情没有他们那么轻松。
“副理,那是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