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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一个浅浅在颊边印下的吻,让梨香一连好几天都睡不好又吃不下,眼见就要成为一只猫熊了;而自从那一天之后,唐逸又回复到原先忙碌的生活,偶尔碰到面,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那一天的事情,竟像不留一丝痕迹在他心头般的。
哎!她应该知道美国人对亲吻这件事的感觉,犹如家常便饭一般,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她又不是没到过美国,不认识美国人,清香那一票朋友,作风比唐逸大胆的很多,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又何苦为了这一件“小事”坐在这里长吁短叹。
可是,话说回来,被偷亲的人可是她,又不是唐逸那小子,她当然无法这么潇洒的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唉!讨厌,讨厌!”低咒两声之后,梨香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如果罪魁祸首一点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庸人自扰,顶多把他当成是一个登徒子,下一次不要对他太好就好了!想到这儿,梨香的神情才振作起来。
林炜炜,梨香的同事兼好友,见梨香一整个早上都在哀声叹气,不由得好奇的走到她面前。
“喂!你怎么了?才一个周末不见,你怎么什么事都不对劲?”
“没有啊——”梨香将啊的尾音拉得老长,连头也不抬,只顾着自己在纸上画些有的没有的线条。
炜炜一把抓起那张纸,可惜,纸上并未透露出任何的端倪,她只好再使用激将法,看看能不能把话套出来。
“还说没有,你这样子分明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表现。”
“臭炜炜,你不要乱说,什么叫作“恋爱中的女人”?”梨香将纸抢回,继续在纸上涂鸦。
“所谓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指像你这样子茶不思,饭不想的,成天想着“他”,心中疑惑着他想不想我?怎么没有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总之,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很清楚嘛?”
“当然,我也谈过好几次恋爱,这一方面绝对比你敏感多了。”炜炜有些洋洋自得。
她锐利的眼光没有忽略掉梨香脸上一闪而逝的红晕,莫非梨香真有了意中人?就不知何方男子,能掳获梨香那颗不受拘束的心?
“你……有对象了?”炜炜试探的问。
“你不要胡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他,他只是一个暂住在我家的朋友。”梨香急着辩白。
“喔,那么是真的有一个“他”啰!”炜炜贼贼的笑说。
“臭炜炜,你居然套我的话。”梨香发现自己上当了。
“如果你心里没有鬼,又何必怕人家问什么呢?”炜炜故作无辜的表示。
“我真悔不当初,交上你这个损友。”梨香叹息。
“算了,你这个损友是要来告诉你,你的大客户杜先生已经来了,此刻正在大厅中恭候你的招待。”
“天啊!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待会儿我一定会让李总炒鱿鱼的。”梨香痛苦的哀嚎。
“不会的,他才舍不得让他的摇钱树受一点委屈,否则哪一天你不高兴,辞呈一放,他才得吃不完兜着走。”
第四章
梨香是艺风画廊的职员,工作的范围就是为前往画廊赏画的客人解说画家的背景、意图表达的含意等等,进而刺激消费的欲望;这是一项需要专业知识及对艺术鉴赏力的工作,由于梨香的眼光一向精准,被她看中的画家即使是未成名的,也大多在不久后的将来一举得到大奖,因此梨香在艺风是个颇受看好及信赖的经理人。
梨香所有的客户中,出手最大方、合作最长久的莫过于杜俊元,杜俊元第一次赌下她推荐的新人——何寻,当时何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才三十出头,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但梨香断定他将是一位潜力无穷的画家,没有人相信她,只有杜俊元出资购下一幅唤为“拓荒”的画。
谁知,就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后,何寻以这幅“拓荒”赢得巴黎的一项世界大奖,何寻的作品也以三级跳的速度,成为收藏家的珍品,也就在那一役中,梨香奠定她在艺风及全国画坛的鉴赏地位。
杜俊元的生意头脑一流,但他真正的兴趣却在古董名画上头,这也是他大多数消磨时间的方式;但是他之所以对艺风这家画廊情有独钟的原因,却是来自梨香。
当他第一次在艺风见到梨香,立刻惊为天人,梨香的热心率直令他印象深刻,而她爽朗的笑声,不做作的姿态,几乎立刻在他久未激起涟漪的心海中烙下印记,心中以为如果有一天他要娶妻,佟梨香是不二人选。
当然,梨香并不是一个草包美人,相反的,她独到的眼光着实为杜俊元的资产增加了不少,经过他长时间的观察,他确定梨香的一举一动,将会符合和远董事长夫人应有的举止,因此他要开始展开追求的攻势。
在杜俊元的心中,这并不是一件困难事,因为就以往的经验来说,女孩子大多是自动送上门的。
此刻,杜俊元正站在艺风的大厅中,欣赏着墙壁上悬挂的几幅画,静静的等待梨香的到来。
“杜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梨香带着一脸歉意的说。
“没关系,不忙不忙。”杜俊元笑道,一点也没有董事长的架子。
“杜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指教?”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作品。”
“这样啊!呃,杜先生,最近并没有比你手头上的那些作品更杰出的,事实上,你上个月才买过一幅大陆画家的水墨画,你忘了吗?”梨香并不喜欢她的客人花太多的钱在不值得珍藏的画作上,因此,有时候她宁可得罪老板,也不能让客人浪费一分一毫。
“呵!呵!佟小姐,你相当有趣。”杜俊元低沉的笑声传出。
“为什么?”
“照理说你的工作是业绩愈高,佣金愈多,可是你似乎怕自己的钱太多了。”杜俊元笑看他美丽的经理人。
“杜先生,没有人不喜欢钱,也没有人会嫌钱太多,我也是,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不是君子,却明白这个道理。”
“为什么你自认不是一个君子?”杜俊元讶问。
“因为我常常利用你们这些客户对我的信赖,乘机推荐一些我自己认可的新人画家啊!”梨香坦承不讳的道。
“但他们最后都成名了。”
“因为我的运气好吧!没有碰到像梵谷那样的画家,但不管怎么说,对你们而言,那都是冒险的。”
“即使你这么说,我还是相信你的专业眼光。”杜俊元的眸光流露出赞赏之意。
“当然,我可是花了心血钻研的。”
“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当作是感谢你长久以来为我提供专业眼光的谢礼。”杜俊元诚恳的提出邀约,希望能博得美人的青睐。
但梨香向来迟钝,不解风情至极,“谢谢你,可是今天中午我必须整理一些资料,也许下下个星期,你又可以看到一些好作品了。”
“好吧,那找一天你有空时,我再请你吃一顿饭。”杜俊元微徽欠个身,就走出艺风。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林炜炜突然冒出来,“喂!你不觉得杜俊元对你有好感吗?”
“当然,我人见人爱,谁会对我没有好感呢?”梨香在老王卖瓜。
“我不是指那个,我是说,杜俊元喜欢你,你有没有感觉?”炜炜觉得梨香的想法实在太异于常人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请我吃饭吗?”
“不是!”炜炜一副“我快晕倒”的样子,“他对你非常的照顾,只要你提的建议他一概接受……”
“Stop名!这是不可能的,他对每个人都是这么温文儒雅的。”梨香摇摇头,否定她的说法。
“我是说真的,你想想,怎么可能有人会每个星期固定到艺风来,就专程为了|Qī…shu…ωang|你介绍的画作吗?你少天真了。”
“炜炜,你不要嫉妒我的眼光比你好,放心,我会训练你到达我这程度的。”梨香保证道。
“佟梨香,你神经病了!说真的,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谁?”
“杜俊元。”炜炜没好气的道。
“当然有,他是难得一见的好客人,而且他都不会杀价。”梨香理所当然的说。
“Oh,MyGod!我完全败给你了。”炜炜抚着头叹息。
“为什么?”
炜炜白了她一眼,迳自先离开了,再跟她说下去,自己肯定少活好几年!
※※※※※※※
凯悦饭店的咖啡厅中,唐逸和唐逍两兄弟坐在其中,两个典型南辕北辙的帅哥同坐一桌,自然会吸引其他女客人的注意,当然也有不少女服务生藉着倒水或加咖啡,不时的靠近。
不仅厨房中已经引起了不小的争执,女服务生们为了要端水和咖啡过去,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下一回合的争夺战;更有人叫价出售排名的优先权,根据最新消息,黄牛票价已高达一千元,而两位当事人还浑然未觉的沉溺在工作中。
“大哥,你星期六上哪去了,居然放我鸽子。”唐逍假意的啐道。
“我相信你一定没有浪费时间。”唐逸太了解弟弟的个性,深知他不可能一直乖乖的待在饭店中空等。
“你真说对了,我认识一位大美女,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想到Monica,唐逍就连作梦也会笑,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才到台湾不久,居然就碰到这样一位大美人,想来想去,还真需要感谢大哥那一天的失约。
“喂,大庭广众之下,保持一点优雅的风度,口水千万不要流下来。”唐逸用力的在弟弟的头上敲了一记。
“痛噢!痛耶!”唐逍自白日梦中惊醒。
“知道痛就还有救,注意力集中了没?”
“好吧,我们先谈正事。”唐逍收起浪子的游戏心性,准备专心的讨论工作,但是他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解答,“Onemorequestion,please。”
“Justone?”见弟弟猛点头,唐逸才无奈的道:“你问吧。”
“这几天你不住凯悦,是住在什么地方?”
“一个朋友家。”唐逸简短的回答。
“朋友?我不记得你在台湾有认识什么朋友啊!”
“才认识没多久。”唐逸想尽快摆脱他的追问,一旦他知道的愈多,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快结束了。
“我认不认识?”才认识没多久就会去住他家?唐逍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起,他大哥可从没有在他的面前隐瞒过这一类的“小事”。
“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我都已经免费奉送两个了。”
“是一个大问题中的A、B、C小题啊,算了,下次再问吧!”见他面露不悦的神色,唐逍只好见好就收。
但是唐逍是一个有着极端好奇心的人,唐逸愈是不肯说,他愈要查出真相,到底有什么事是他大哥不愿启齿说明的?看来这一趟台湾之行,不能说是枯燥无味的,可惜晶晶不在场,要不然以她那古灵精怪的个性,铁定会让事情更有趣。
“真的不能偷偷告诉我一点?”唐逍不死心的追问。
“可以,等我把董事长的宝座让给你,我一定毫不隐藏。”
“大哥,其实是你一直在勾引我对这件事产生兴趣的,难不成和女孩子有关?”唐逍猜测道。
“Shctupandconcentrate。”
“大哥,你的脏话一点都没有进步……Ok,takeeasy,man。”见到他大哥投射过来的锐利眼光,唐逍只有投降的份了。
“想听听看你对这件事的意见。”
“意见?好,我觉得你最近的行为太异常,已经超过我所能想像,所以我正慎重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
“唐逍,我是问你对席尔在台湾寻求合作对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