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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卓远之的选择,他依旧处于极端的震惊中,找不到方向。
她回来了!当初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来的她却突然回来了,她想怎么样?跟他作对到底吗?
“我是幸之雾,英国来的交换生,兼职作亦悠和优优的保姆。”要不然没钱吃饭啊!幸之雾可怜兮兮地盯着卓远之,像小狗看到了肉骨头,“卓爸给我的薪水很低的,只够温饱。少堂主,你能不能帮忙改善一下我的工作待遇?”
还敢抱怨?卓远之冷眼扫过她全身,引来阿狗掉了一地的白毛——是被吓的。
幸之雾倒是处之泰然,晃着二郎腿不断地嘟囔:“真没见过你这种男人,又小气又哕嗦,明明死要面子,偏偏还装模作样玩闷骚。长得人模狗样,却有副恶魔心肠。嘴巴坏到极点,还专门爱耍酷……”
“相机!”天涯的长臂伸向战野,那边早就有所准备,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卓远之偏过脸,没将自己横眉毛竖眼睛的表情留给他们作纪念。
料到他会有这招,幸之雾早已见怪不怪,伸了个懒腰,她歪在沙发上准备小憩片刻。垫着软软的皮毛好舒服网!还很暖和……
“啊——”她迅速蹦起来,像看见蟑螂一样大叫着,“走开!快把阿猫弄走!”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黑毛绿眼的大猫。它是她这辈子的克星,就像她之于卓远之一样。
她也有害怕的东西?离开这里近一年的时间,他都快忘了她对阿猫有巨大的恐惧心理。瞧吧!她难得表现出柔弱的姿态——
“卓远之……远之……救命啊!快点把它弄走……远……”
“阿猫,你很久没见幸姐姐了吧?记得多陪她一会儿。”
。lyt99。 。lyt99。 。lyt99。
月黑风高,树影摇曳。一个猥琐的男生猫着腰探进门边,轻咳了两声,既而发出沉闷的呼唤。
“天涯……天涯……”
“嗷——”月圆之夜,阿狗思春成疾,没睡好的结局是它好想咬人。最好是那种活生生冒着热气的男生,他要是长着棕发棕眼,再有着严重的面容健忘症那就更好了。
“吱呀”一声,门拉开了一道缝,白花花的狼头探出来蹭蹭他的腿:你想对我们王储做什么?
谁会对一朵容易过敏的水仙花做什么?他又不是公主!
“天涯,你睡了吗?”战野摸着黑直摸上天涯的床,软软的,应该是天涯吧!“天涯……”
“离我远一点儿。”三更半夜,一个男生突然摸上你的床,再想到战野惟一能记住的女生竟然是车神那种不男不女的怪物——不好,王储殿下要起鸡皮疙瘩了。
战野的手继续向前探,探叼探直探到天涯的脸上,手一伸他捂住了天涯想要尖叫的嘴,“嘘!我不会干任何坏事,真的不会,你要相信我哦!”
当他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王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夫是吧?拿出击剑招数,他猛地起身将战野压倒在床上,“你不想干坏事?捂我的嘴巴干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讨论问题。”被天涯压在床上,又被一双冲着血的狼眼紧盯着,战野委屈极了,“你会不会觉得卓远之对那个叫幸之雾的女生很奇怪?”
“你还能记得有个叫‘幸之雾’的女生?”
真奇怪了,他不是有超级面容健忘症,转眼间就将别人的脸抛进回收站里清空的嘛!莫非,幸之雾对于战野也像车神一般特殊?片刻的疑惑让天涯放松身体坐在战野的腰间,手却还是制约着战野的双臂。“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样睡着挺舒服的,战野悠哉地躺在床上,“换做平时的卓远之,遇到下午那种状况早就将他梅非斯特的本质全面爆发了,可今天他没有哎!虽然气得脸都黑了,可他居然什么也没做——当然让阿猫吓唬人家除外,你认为这个幸之雾就是卓远之非常在乎的那个远在英国的人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又不是婚恋专家,怎么知道卓远之到底怎么想的?“不过,今天的卓远之的确很奇怪,说不定她真的就是让卓远之牵肠挂肚的那个人。”
只是,让恶魔魂牵梦萦的人就是这副德性,未免太让人失望了。好歹也找个顶尖美女来养眼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公主离美女也有相当大的差距——哈!他干吗在这时候想到小矮魔女?
还是战野比较冷静,“你有没有发现幸之雾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之’字?听说卓家只有通过考核的最优秀的人种方能姓‘卓’,说不定她不够优秀所以就姓了‘幸’?”
如此说来,幸之雾难道是卓远之的妹妹或者姐姐?两个大男生散发出困惑的眸光,完全忘了现在正保持的暧昧姿势。
下一秒,没有脚步声,门外却传来了卓远之的声音:“天涯,你睡了吗?”即使是隔着厚重的门,以卓远之的能力也足以透过房里的呼吸来判断天涯是否已经睡着。可是,这呼吸似乎来得重了点儿,怎么好像有两个人在房里?
“原本不想说的,但……我把你和战野当成了朋友,我觉得有些事你们有权利知道。其实从英国回来的之雾是我的……”
大约是战野进房的时候过于冲动,连门都忘了反锁。卓远之放松的身体靠在门上,借着力道滑进了天涯的卧室。刚想揭开天涯和战野心中的谜团,更大的谜团却摆在他眼前。
天涯坐在战野的腰间,他的手按住战野的胳膊,而他自己的上衣是完全敞开的,战野另外一只胳膊哪里不好放,偏偏放在他裸露的腰间!
这……这是什么状况?
原本百般期待揭开幸之雾身份之谜的天涯和战野全神贯注地紧追着卓远之,却在这一刻顺着梅非斯特黑亮的目光望向自己。
这……这是什么状况?
“不用解释,我明白。”卓远之伤脑筋地皱了皱眉头,这种场景在卓冠堂的时候就经常目睹,没想到来到了罗兰德还是要面对。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真的!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的嘛!爱就爱了,没什么大不了。”他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了,“你们不用介意,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天涯被心中一个又一个疙瘩捆在了一起,就快发狂了,然而在他发狂之前,他的鸡皮疙瘩正在一点一点地冒出来抢占面部的有利地形,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以艾伯克龙比家族的名义发誓,他绝对不爱男人!
如果你以为恶魔会给你解释的机会,那么这世间就不需要地狱了。
“你们继续!继续!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卓远之反手关门这就离开了。
“你等等!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糟糕!不能说!要是告诉梅非斯特,他们两个大男生半夜不睡就是为了鸡婆地讨论幸之雾究竟是他的什么人,那更加失了皇室的尊严。
算了,反正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相信卓远之很快就会忘了今晚发生过什么事,就像战野遗忘别人的面容一样迅速。
“忘了说了,”门乍开,露出卓远之诡异的笑容,“别忘了做好防护措施,要给孩子们做好榜样!”
“我……”这一刻王储恨透了所谓的精英教育,让他连骂人的字眼都找不到。他不会骂,战野该懂得反击吧!怎么被人戏弄了那么久,他居然可以毫无反应?
俯下上半身,他审视了片刻得出绝对准确的结论——他居然睡着了。
“喂!你不可以睡在我床上,绝对不可以!你睡这儿,我睡哪儿?”跟阿狗挤一张地毯吗?还是将绯闻进行下去?
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翻身下床,他拉过被子准备转去战野的房间,手逗留在空中片刻,手臂一挥,暖和的绒被盖上了战野熟睡的身体。
转身向战野的房间走去,他心里始终惦记着一个问题:幸之雾究竟是卓远之的什么人?
。lyt99。 。lyt99。 。lyt99。
谁?谁敢打扰我的好梦?
清晨六点,巨大的噪音将303寝室紧密包围。任战野怎么躲也躲不开噪音的全面轰炸。
受不了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正准备去解决那个噪音制造者,却发现自己的房间多了一张雪白的毯子。是小姐从哪里拖来的吗?
不管了,还是解决噪音要紧。他毫不客气地从雪白的“毯子”上踏过去,只听凄惨的狼嚎在瞬间压过了噪音。
“嗷——”
谁?谁竟敢践踏我娇美、柔嫩又性感的屁屁?
阿狗迅速崛起四下张望着,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的应该是王储殿下喽!可是,王储殿下的头发什么时候变成了棕色,而且个子变高了?
大清早,见鬼了!
战野踩着未睡饱的云步,迷迷糊糊地走到顶楼的平台,终于找到了噪音制造者——就是楼下正在使用割草机的大婶。
这个时间割草,她故意跟他过不去吗?随手拿起阳台上放置的垒球,他准备运用“随拿随掷,随掷随中”的功夫。
右手高高扬起,身体呈弓状,预备……
手中的球被另一只手夺去了,空荡荡得像战野满心的烦躁,“你干吗,串远之!”
“她是幸之雾。”度天涯好心地做解释,虽然他也被机器声吵得烦躁不安。可她是幸之雾,是那个跟卓远之不知道什么关系的幸之雾,轻举妄动可能会被恶魔推进地狱。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拿小命冒险得好。
幸之雾?好熟悉的名字,战野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看了看割草大婶的脸,“哦!”
他认出来了?难得战野的面容健忘症在车神以外的另一个女生身上没有发作。难道说幸之雾之于战野真是特别的?天涯和卓远之紧绷着脸等待答案。
“她是谁啊?”洒满阳光的大男孩非常诚恳地踩碎别人对他的期望,“不认识嗳!”
垒球从卓远之的手上滚到了墙边,不该怀疑的,战野永远都是那个患着面容健忘症的战野,他的“惟一”只针对车神。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处理,就是那个坏丫头!
有力的手臂撑起整个身体,卓远之翻身从三楼跳了下去,他在空中的身体就像……就像鹰,连滑翔都带着几分英勇的滋味。看在天涯和战野这帮熟悉他的朋友眼里,也似一段神话。
他就那样高高飞起,轻轻落下,然后稳健的脚步毫无迟疑地走向正穿着一身校工装,戴着一顶破烂草帽,推着割草机的幸之雾身边。
对于他的从天而降,她像是早巳习惯,手继续推着割草机,全无停下的意思。
也许她是优秀的,但绝对不是超乎常人;也许她是美丽的,但绝对不是倾国倾城;也许她是独特的,但绝对不是可以掌控梅非斯特的天使。
所有的一切清楚地摆在战野和天涯面前,他们却分辨不出,究竟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卓远之无须隐藏自己非凡的能力,甚至无须隐藏那颗渴望阳光的心?
是她吗?不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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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远之充当了一回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