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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若朝他晃了晃皇帝的玉佩:“高公公,皇上准许我回府的。噢,皇上说了,他正在休息,不要让人进去打扰。”
高公公见那玉佩,也就不再阻拦:“这么着,奴才派人送您回府去。”
“那就有劳高公公了。”傅云若离开宫门,乘着马车,心情大好。
她哼着小曲儿,看着手中的玉佩想着,不知道南宫郁这会儿是不是还在自娱自乐。若是他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抱着个玉枕……
扑,笑死她了。
谁让他妄想她呢,让他再被教训一次。
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跑着,不多时,天空阴云密布,好似要下雨了。
傅云若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听到远方传来的闷雷声,“要下雨了啊。”万一打雷,南宫昕会不会又躲进柜子里?
她正想着,马车已停在了睿亲王府门前。
傅云若下了车,打发了车夫离开,转身一看,只觉得万分怪异。
不对劲。
往日门前的守卫今日一个也不见,门前的宫灯依旧,只是从这向里看去,竟是看不到往日灯火通明的景象。
正文 青丝懒缠绵(十九)
一道惊雷炸响,她心中一震,忽然感觉一股隐约的血腥味渗透出来。
她立刻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她顿时大惊失色。
满眼的,全是尸体!
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横流的鲜血顿时让她全身冰凉,这些全都是王府的侍卫!
怎么回事?
空气中满溢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几乎让人作呕。
她跨过尸体,很快绣鞋就被鲜血染红了,一进去看到了更多的尸体。仆人的,婢女的,横七竖八地躺在花园中、草丛中,回廊下。
到处都被鲜血染红了。
偌大的王府,仿佛变成了修罗地狱。
“昕,南宫昕呢?”她心头一凉,南宫昕会不会也出事了?
她顿时急匆匆地朝着主屋跑了过去。
整颗心随着越来越多的死人而渐渐紧绷起来,老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敢对王府做这种事?
屠府?
她刚踏进主屋外面,满眼的尸体让她浑身一颤,她战栗了起来,害怕一推开门看到南宫昕的尸体。
正在这时,一个人提着长剑从屋中走了出来。
谁?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将天空照亮,借着那闪电的光芒,她骤然看清了那个人。
轩辕隐!
此刻他眸光嗜血而冰冷,一身带血的玄黑长袍,手中提着染血的长剑,仿佛刚刚才从修罗场出来。
傅云若浑身一震,往后退了几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是他!
脑海中骤然浮现她曾经在隐宫时,他说过的话:“傅云若,若是你敢逃离,我会杀了所有你在乎和在乎你的人!”
杀了所有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
南宫昕……
他杀了南宫昕?
他见到她,却是带着分惊喜:“云若,你没事?我刚刚……”
“住口!”她愤怒地冲到他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这个疯子!你杀了这整个王府的人是不是?轩辕隐,你说好的放了我,为
什么这么丧心病狂?”
她这一巴掌力道极大,顿时让他的脸庞红肿了起来,轩辕隐震惊地望着她,唇角动了动,忽然握紧手中的长剑,没有说话。
傅云若推开他冲进屋中,点亮了火折子一看,屋中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小婢,她看到了兰儿。
但,寻遍了屋中,始终没有找到南宫昕。
这时一阵隐隐的呻吟声响起,傅云若连忙转过身,看到兰儿动了动。
她还没死?
傅云若奔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问:“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呢?”
兰儿嘴角动了动:“是一群人……王爷……”
“是谁?”傅云若急迫地问。
轩辕隐站在门口看着她和兰儿,这时才说话:“我没杀人。”
兰儿看到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似乎看到了鬼怪一眼,啊的尖叫一声:“他——”
话音未落,她呼吸一断,死了。
“兰儿,兰儿!”傅云若探到她已经没了呼吸,浑身如同被冰水从上至下浇了下来。
兰儿说,他——
她为什么那么惊恐,那是因为轩辕隐是杀人的凶手!
她忽然转过身来,一步步朝他逼近:“轩辕隐,你还敢说你没杀人?不是你杀的又是谁?”她握紧粉拳:“南宫昕呢,你把他弄哪儿
去了?今夜如果我不回来,明朝你是不是要来将我带回隐宫去?”
“不是我杀的,我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是你杀的,你提着这把带血的剑?不是你杀的,你身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好,你不就是要杀了所有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吗?现在
你满意了?”她低吼一声,伴着天雷炸响天际。
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顿时将二人全部淋成了落汤鸡。
轩辕隐低眸望着手中的长剑,又抬眸望着她,再没有说话。
傅云若猛然推开他,朝外奔去。
轩辕隐转身,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她要去找水忆。
轩辕隐冲到她面前:“我没杀人。”
“滚,轩辕隐,南宫昕呢,你把他弄哪儿了?”
“我没看到他……”
“他命大,逃过你一劫。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她推开他在雨中狂奔起来。
轩辕隐一震,立在滂沱大雨中,半晌没有动。
大雨倾盆,浇在身上冰凉透骨。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
手中的长剑从手中缓缓坠落。
那不是他的剑。
今日他本来想再来看她最后一眼,然后离开的,可是没想到,一进睿亲王府,却迎来满眼的血腥。
阖府的人都死了。
他惊恐万状,平生第一次如此害怕,生怕他晚了片刻,傅云若已经死了。
等到他进入主屋,发现到处横躺的女尸,他看错了眼,以为其中一具女尸是傅云若。
冲上去抱过来一看,却发现并不是傅云若。
等到他捡起地上的剑想出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凶器,结果开门就碰到傅云若。
而她,不由分说就将他认作了凶手。
她从来不曾相信过他。
若是想杀南宫昕,早在隐宫的时候他就可以杀了他。
他曾经说过那些话,可当时,他仍然不明白什么是爱,当他明白了爱,才更明白,她幸福,他才能安心。
他是嫉妒得想杀了南宫昕,可是他知道,她是如何在乎南宫昕的。
可现在,似乎已经百口莫辩了。
他低头拾起了长剑,踟蹰半天,忽然发足狂奔而去。
正文 青丝懒缠绵(二十)
茫茫的雨夜,漫无尽头的长街像一条巨蛇迤逦在她面前。
她回眸看去,发现远处一个身影还在执着地跟随着她。
他默然无声地走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坚定。
他要跟着她。
尽管她误会他杀了王府的人,尽管她不相信他。
可是他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这夜色中独自一人。
天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到她。既然敢屠戮王府,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
“滚开,你干嘛还跟着我?是不是想连我都杀了?”她低吼一声,茫茫的大雨浇得她视线模糊不清,心头冰凉一片。
她曾经还未他心痛过,就在上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现在,她就恨不得狠狠戳他一刀。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
杀了整个王府的人,他就以为她的心会属于他么?
他顿了顿,锲而不舍地继续前进。
傅云若转过身狂奔,他仍旧在后面紧追不舍。
终于进了柳条巷,她敲响了水忆家的门。
闻讯而来的水忆看到坐在正堂中落汤鸡般的她,惊诧道:“出了什么事?”
“忆姐!”她忽然冲到了水忆怀中,“王府的人都被杀了,一个也不留。我不知道南宫昕在哪儿,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说到最后她
眼眶一湿,几乎落泪。
水忆不顾她浑身湿透,拍拍她的肩膀:“我看没什么人有这个胆子敢诛灭王府的人,定然来头不小。南宫昕既然没被杀,那应该还没
出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先冷静冷静。”
轩辕隐从天而降,落在了正厅外面,银眸幽幽地望着傅云若。
水忆抬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的相貌好生奇特。只是他闯入府中……
傅云若一见他,立刻怒斥道:“你还跟着我?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么?忆姐,就是他杀了整个王府的人,我回府时就看到他提着带血
的剑。轩辕隐,你要杀了我在乎的人,冲我来啊,干脆把我杀了好了!”
水忆心中惊诧:“他不会是隐宫的宫主轩辕隐吧?”
“对,就是他,他曾经囚禁过我,如今我回到京都,他还不放过我,到底要我怎么样他才甘心?不对——”她忽然一惊,想到了什么
:“完了,莫静——”
莫静还在王府后院里,她不会也被人杀了吧?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救她了!
还有南宫旬呢,到底去了哪儿?
她脸色惊疑不定,抬眸又气愤地叫道:“轩辕隐,我杀了你!”她忽然起身抽出墙上悬挂的匕起抖来。
她杀了轩辕隐……
她杀了他……
为什么此刻知道这个事实,她的心会痛得几乎要碎掉?
水忆低头捡起轩辕隐拿的剑,仔细在灯光中看了片刻,若有所思。
眼见傅云若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摇了摇头:“云若,你真的认为是他杀了王府的人么?”
“难道不是么?”她的视线扫过长剑:“他提着这把剑……”
最主要的是,他曾经有那么不好的前科,这让她实在很难不把他联系到一起。
“未必吧,难道提着剑就一定是凶手了?也许他后到的也说不定呢?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依我看,此人对你不可谓用情不深,
简直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刚刚任由你刺他一刀,是存心求死。”
傅云若一震,想起开始的时候如何见到轩辕隐的。
他提着剑从里屋出来,见到她,惊喜地说:“云若,你没事,我刚刚——”
他又说,他到这里时就是这样了。
他还说人不是他杀的。
但她只字不听,因为她心底已对他存有偏见,这偏见像火山暗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