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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他明明就感觉胸口凉凉的。
“真的啦!”她的眼泪浸湿他的衬衫,却异常温暖他的心。
“那我们明天就搭游艇出海。”他允诺。
“可是你工作不是很忙,真的可以带我出海玩吗?”忙到没空给她打电话,听说饭也没吃。
“我又不是机器,总要适时放松一下,没问题的。”他态度看似随意,但申小爱知道他是为了她,从来只为她。
上一次出海也是因为她要求他才带她去,结果他却因为没照顾好她而被罚禁足一个月。
“谢谢你。”她紧紧抱住言品夏,他摸摸她的头微笑,似乎从以前开始,他就无法拒绝她任何要求。
“你赶快睡吧!”她想起来他还得开会。“等你睡着以后我马上离开,好让你安心工作。”
擅自离家出走的小麻烦突然扮演起尽责的妻子,害他挺不习惯的,不过他敢打赌,她会比他还快睡着,不信等着瞧好了。
一二三——
言品夏才刚数数,她就已经睡着,有没有那么夸张。
他失笑,好怀念她这个习惯,虽然他曾经因此骂她是猪,但她还是照睡,才不管他怎么欺负她,因为她有一座强而有力的靠山,那就是他爷爷。
他爷爷交给他的不只是言氏集团,还有申小爱这个甜蜜的负担。他还记得年少的他是多么的愤怒,根本不想和一个莫名其妙成为他家人的女孩绑在一起,更何况他还得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品夏,爷爷已经决定小爱就是你未来的新娘,她的人生交由你负责。”
当时他才十四岁,他爷爷就已经判他死刑,他自己还是惨绿少年,肩上就背了个拖油瓶,有没有搞错?
他当然不甘心,所以他拚命反抗,稍不顺心就拿申小爱出气。
他一会儿笑她是童养媳,一会儿嫌她麻烦,一会儿骂她智商不足。因为每次到了期中考和期末考前夕,他就得连续陪她读书好几天,想尽办法帮她过关。
她甚至连钢琴都弹不好。
想到这里,言品夏拿起申小爱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发誓再也不放开她。
明明是一首哀伤的曲子,她就有办法弹得happy happy,气得钢琴老师夺门而出。
你一定觉得我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
说实话,她真的什么事都做不好,老是让他担心。
她吃虾子会被虾壳噎到,他只好帮她剥除虾壳。她走路有时候还会被自己的脚绊到,他只得帮她买最好穿的鞋,祈祷她别跌倒。她挑选衣服的眼光超烂,他只得亲自带她去买每一件衣服,还得负责教她怎么搭配。
她是如此笨拙,又如此可爱,教他如何放得下她?
言品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意,双手圈紧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抬高直到与她面对面,然后吻她。
这一吻当然是热情如火,只可惜他怀中的小猪已经睡死,无法反应。
他无奈地笑笑,将她的脸靠回到他胸膛,顺势调整高度,自己也跟着闭上眼睛入睡。
八点钟一到,特助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
申小爱俯躺在言品夏身上和他相拥而眠,四周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特助见状悄悄关上门,到会议室通知各级主管散会。
因为,他们的总裁脸上正露出幸福的微笑,那是谁也不曾见到过的。
第9章(1)
徐徐的微风吹过甲板,放眼望去四周尽是碧海蓝天。
言品夏将游艇停在大海的中央,和申小爱一人一只手端着香槟走上甲板,倚靠着栏杆欣赏风景。
“哇,是大海耶!”申小爱乱兴奋一把。“我终于又见到大海。”她一边惊呼,一边探头看向游艇底下的蔚蓝海洋,还得分神设法压住头上的草帽,感觉有点危险。
“别那么靠近栏杆,小爱,太危险了。”言品夏拿走她手上的香槟,将她拉离栏杆,忘不了多年前那场意外。
申小爱转头朝他笑一笑,又转过身欣赏大海。
“都已经过几年了,你还戴着这顶帽子。”他轻轻拉了一下草帽的帽檐,申小爱连忙用手扶住帽子,叫他不要闹了。
“因为是你送的嘛!”她朝他做鬼脸。“难道你希望我把它丢掉?”
当然不希望,这顶帽子有他们少年时的回忆,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虽然当时很不甘愿。
“那个时候你戴起来比较好看,现在就……”他摇摇头,故意气她,她才不上当。
“那个时候你也比较帅,现在就……”她如法泡制,言品夏闻言挑眉,很不能接受她的批评。
“现在怎么样?”他的优越感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消退过,只有越来越自大,绝不会越变越谦虚。
“呃,我突然想喝香槟。”她对他笑一笑,从他手上拿走自己那杯香槟,自顾自地喝酒,完全不看他。
“哼!”他拿起另一杯香槟一饮而尽,过于豪迈的喝酒方式,显示他在生气。
申小爱默默地把香槟喝完,本来想乘机开溜避风头,但她才刚把空杯子放下,手就被言品夏攫住,将她带往怀里。
“还想跑?”侮辱他就算了还敢当面开溜,越来越不像话。
“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真实的玩笑,你不要生气!”她用手臂抵挡他的怒气,效果不是很好。
“真实的玩笑——可恶,你还敢消遣我。”他用力圈住她的腰,将她搂得紧紧的,紧到她几乎不能呼吸。
恶狼来袭,申小爱只好努力眨眼睛装可怜,但言品夏可不买帐,脸压低就要她道歉。
他要求她道歉的方式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接吻。
经过这几天来的反覆练习,申小爱已经逐渐习惯和他接吻,从最初的羞涩到最近的全力配合,已经慢慢上手,甚至在他要求舌吻时也不会惊慌。
他们的唇舌激烈的交缠,呼吸紊乱,言品夏没有把握再这么继续下去,他还能不能随时喊停。
申小爱小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T恤,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她虽然没有性经验,但也知道这样的发展很不妙,真的很不妙。
“小爱……”他的声音沙哑得难以辨认,申小爱则是紧张到快休克,双颊一直发烫。
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船舱里头的卫星电话响了,言品夏根本不想理会,照吻他的。
“电话。”申小爱比较杀风景,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失身,至少没有打算在甲板失身。
“可恶!”言品夏用力吸了一口气,放开申小爱回船舱接电话。他已经交代过特助除非发生天大的事否则不准打扰他们,他还打电话来,代表一定发生了他个人能力无法解决的事,他不能因为一时贪图享乐放掉工作。
认真的男人超帅,申小爱最爱看言品夏工作的模样,连讲手机都充满魅力。
甲板上突然刮起的一阵狂风,似乎也赞同她的想法,不但顺着她的视线偷偷打量言品夏,还把她头上的草帽一道吹走。
“我的帽子!”申小爱伸手想抓回她的帽子,但没抓到,草帽被吹落到海中,随着波浪载浮载沈。
她冲到栏杆边,低头看帽子漂浮的状况,如果现在下去捡还来得及,再晚就会漂走。
这是言品夏送她的第一份礼物,里头有他们珍贵的回忆,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它消失!
申小爱脱掉夹脚鞋,想都没想就往水里跳,抢救她的帽子。
“……我知道了,等我回公司再处理。”言品夏和特助讲了大概五分钟的电话,这五分钟就足以改变他的世界,可惜他在接电话之前并不知情。
“小爱——”他本来想通知申小爱,他们必须早一点结束海洋之旅,没想到甲板竟然空无一人。
奇怪,她跑到哪里去了?
言品夏四处找不到申小爱,才想起他刚刚在讲手机的时候,好像有听见扑通一声,难道是她——
多年前申小爱在水里喊救命的情景,再一次重新回到他的脑海,言品夏从背脊凉到脚跟,几乎快站不住。
“小爱!”他发疯似地跑到栏杆边往下探头,水面彷佛还留着她落水时激起的涟漪,言品夏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甩掉鞋子纵身跳进海里寻找申小爱。
求求祢,老天爷,千万别带走小爱!她是他的宝贝,如果她死了,他也活不下去!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爱申小爱的,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爱她。她就像空气一样,一直在他身边供给他氧气,过去三年他因为失去她,活得有如行尸走肉,只是因为他太骄傲,不肯承认没有了她,他就不会活。
小爱!
言品夏潜到水里找了又找,始终没有发现申小爱,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怕死神无情的带走她。
不,别带走我的洋娃娃,谁都不可以碰她,谁都不可以!
言品夏肺部的空气因为潜水而耗尽,不得不浮出水面换气,却看见一张他以为再也看不见的小脸,原来申小爱还好端端的活着,并没有落水。
“言品夏!”她还很愉快地站在甲板上跟他挥手,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几乎快气疯。
他游到游艇另一头,从尾部登上游艇,再直接爬楼梯上甲板找申小爱算帐。
“你刚才到底跑到哪里去,我四处找不到你——”他发现她全身都在滴水,于是停止教训人,奇怪地看着她。
“我刚刚跳下海去捡帽子了,你看。”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还炫耀。
“你跳下海捡帽子?”他看着她手中的草帽,脑筋一片空白。
“嗯。”她点头。“刚才突然刮起一阵风,把你送我的帽子吹落海里,我怕帽子会漂走,就赶快跳下去捡,游了一阵子总算追回来。”
申小爱得意洋洋,一点也没有发现言品夏的脸色不对,还自顾自地高兴。
“你学会游泳了?”他打量她得意的表情,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
“对,我学会游泳了。”她点头,以为他会赞美她,事实正相反。
“……”言品夏头也不回地往船舱里面走,申小爱愣了一下追上去,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
“你在生气吗?”她追着他一路来到船舱底层的房间,里头应有尽有,最引人侧目的是那张豪华大床,可以容纳两个成人在上面打滚。
言品夏仍旧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兀自在床沿坐下,申小爱只好跟着坐到床边。
“言品夏!”她做错了什么事总要告诉她啊,不然她怎么知道如何改进?
“……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他的口气超不爽,好像她学会游泳是多大罪恶似的,令她百思不解。
“去年夏天学会的,怎么了?”她不懂,她学会游泳不好吗?他干嘛生气……
“谁教你的?”他的口气越来越差。
“啊?”
“谁教会你游泳的?快说!”他低狺,吓了申小爱一跳。
“阿、阿宏。”她几乎不敢说出陈明宏,言品夏的脸色果然就像她想像中一样差,简直是暴怒。
“为什么是他?”不可原谅!
“因为他主动说要教我游泳……”
“为什么你要接受他的好意?你可以拒绝他!”他简直气坏了。“如果你真的想学游泳,可以回来找我,你知道我一向很乐意教你游泳!”
“可是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这就是我生气的地方!”他挫败地大吼。“你的一切应该都是属于我的!任何你不懂的事,都应该由我来教你,为什么我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