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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啰嗦耶,我告诉你,我力气很大,你要是再挡在这里,当心我一脚把你踹开。”弥多安不耐烦的恐吓。
“怎么了?”
欧阳飞溟气度雍容的自后头走了过来。
“老板!”一看到欧阳飞溟,茶博士就好像是看到救星,表情一转哀怨,脚步飞快的来到他身边。“老板,姑娘想把这人带到茶室照料,可是这人污秽不堪,小的……”
欧阳飞溟抬手截断了茶博士的喋喋不休。举步,他来到她身边。“这个人怎么了?”
“中毒。”弥多安没什么耐性的简略回答。
闻言,欧阳飞溟诡异的扬眉凝视着她,内心思绪一转,接着敛住眼底的试探,语气轻缓地问:“你能解么?”
“如果不能解,我又何必坚持要带他进茶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要找麻烦,只不过这个人命在旦夕,要是不马上帮他解毒,怕就要魂恨归西了,你人不错,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其实他本来就不介意她将人带入茶室,不过冲着她那句“你人不错”,就算要他此时将茶室的客人通通赶走,他也愿意。
勾唇,他如轻风般微微一笑。“自然是不会。”
翌日清晨。
“孙女,你醒了没?”门外,弥乐生笑如春风,喜孜孜的敲着门板。
“弥老先生。”门板自里头被人开启,不料映入弥乐生眼帘的竟是欧阳飞溟,见状,前者立刻变脸。
“欧阳公子!你、你怎么会在俺孙女的房里?”
“这……”
欧阳飞溟本想说话,可身后却窜出一个头颅,打断他的声音。
“爷爷,你可晓得回来了。”弥多安脸色不善,眯眼瞪着那彻夜未归的弥乐生。
“孙女,欧阳公子怎么会在你房里?你们俩……你们俩该不会一整晚都待在一起吧?”弥乐生神情语气都非常激动,不过仔细一瞧,一对眼尾的两旁却各有三条非常可疑的皱折,而很显然的,那是笑纹。
一双眼儿在自家孙女和欧阳飞溟之间来回梭巡,弥乐生笑得可暧昧了。
“弥老先生,你别误会了,在下之所以会在弥姑娘的房里,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弥乐生冷不防的断话。“重要的是,你和俺家孙女是不是真的一整晚都待在同一个房里?”很期待的语气。
“是又如何?”一旁的弥多安代替回答,而弥乐生听到自家孙女这么一说,脚步瞬间一个踉跄,险些跌跤。
“太好了,太好了!”弥乐生喜不自胜,脸上的表情写满惊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两人早该有暧昧了。然而——
“弥姑娘,小的将药喂完了。”房内突然传来一抹细嫩的女音。
弥多安闻言立刻转身,笑看着前来帮忙的婢女。
“大姊,多谢你了。”
“弥姑娘客气了。”婢女有礼的欠身回应。
“忙了一整晚,你先下去休息吧。”欧阳飞溟道。
“可是奴婢还得到洗衣房帮忙。”
“今天不必去了,我会派人去跟总管说一声,你休息一天吧。”
“是。”婢女迅速的欠身,然后开心的离去了。
瞪着那非常碍眼的背影,弥乐生在心里暗骂好几句脏话。
他还以为孙女儿与欧阳公子有了什么,没想到事情却不是这样……唉,希望落空,有钱孙女婿还得继续盼。
皱着鼻子,弥乐生悻悻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茶楼旁捡到一个中毒的人,所以拜托欧阳飞溟让我带回来医治。”为了方便照料,又为了不影响茶馆的生意,因此在欧阳飞溟的帮忙下,他们俩合力将人带回府里照顾。
“你又捡人回来了。”弥乐生没好气的瞪着自家孙女。
“那人身中剧毒,还好及时被我发现,否则早就升天啦。”想到自己又救了一条人命,弥多安就忍不住得意。
“哇!就晓得捡吃白饭的回来,怎么就不见你捡个金元宝回来给俺?”人家说女人是赔钱货,果不其然。
“这东宿城又不是金矿,地上哪可能会有黄金可捡?”
“就因为没有,所以俺们才要省吃俭用,你这三天两头就捡人回来,当俺们钱多得花不完是不?”
“虽然是没多得花不完,但也不少啊,爷爷你过去不是因为赌钱赚了好多……噢!”
弥多安话说到一半,便被自家爷爷赏了一个爆栗子,痛得她唉叫。
“俺的乖孙女,俺哪有什么过去?俺看你是疲劳过度导致神智不清,来来来,(忙了一晚你一定是累了)。”语带威胁地说。
“可是我不累。”虽然忙了一晚,可是她觉得精神还不错。
“还说你不累,脑袋都出现幻觉还胡言乱语的,真是吓死俺了。”
“我哪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
“俺的乖孙女!”笑着打断。“俺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要俺怎么活?所以你就听俺的话,别说话了,乖乖回房睡觉了。”
弥乐生边说边笑,拉着人就往房里冲,但见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弥乐生两眼一翻,拉着人又往房外走去。
“弥老先生,因为这间客房让给了病人,因此在下将您和弥姑娘安排到其他客房去了,在下这就带您去吧。”伫立在门口的欧阳飞溟笑笑的开口。
“不用不用,这种小事俺问路过的大哥小妹就行了,欧阳公子你为了俺这个笨孙女忙了一晚,肯定也累了,你就快去休息吧,俺不送了。”
拖着自家孙女往其他小苑走去,路上还咒声连连。
亏他归隐山林几十年,却让笨孙女的一句话给差点掀了底,真是要命!
想他弥乐生过去在江湖虽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不过凭着一身的好赌术,“神眼鬼手”这个名号在江湖上也是响叮当。
不过就是因为太会赌,所以害得不少人输光家产,其中还包括了当年纵横江湖的“蛊煞”——他专称“蛊没品”,因为赌术实在太烂,却偏偏自以为厉害,硬要跟他赌,结果愿赌不服输,还恼羞成怒,实在没品。
当年他就是为了躲避那个蛊没品的报复才会躲入深山,结果没想到山中日子悠哉清闲,也就这么待下了。
不过照蛊没品那鸡肠鼠肚、爱记仇的个性,要是听到了他的消息,肯定会杀上门来,所以关于他的过去还是隐藏为上。
看着那一老一少离去的背影,欧阳飞溟的目光锁定在弥多安那玲珑娇俏的身影上,墨黑的眸里此刻正散发着赞赏的光芒。
昨晚,她那精湛的医术和俐落的针灸功夫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亲眼目睹她用精湛的针术止住中毒之人体内毒气的扩散,然后再大胆的以毒攻毒将其毒血逼出,最后再让中毒之人服下她自制的解毒丹,化解他体内残存的毒素。
短短一个夜晚,她轻而易举的将一个濒死之人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同时也改变了他对她的看法。
若说先前他因为她略差的机型而对她的医术有什么怀疑,此刻也都改观了,纵使他行商阅历不少,却从没见过哪位大夫的医术可与她媲美。
因此他相信,以她精妙绝顶的医术,“夺魂”绝对是难不倒她的。
只是武林纷乱才起,她这番才能若是让人得知,届时必定是祸大于福,他一定得想个办法保她安全才是。
回到书房后,总是神出鬼没的墨十已等候多时。
“查出那名乞丐的身分了么?”撩袍,落坐。彻夜末睡的欧阳飞溟毫无疲累之态,反而精神奕奕的替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的饮了几口。
“是,根据属下的调查,那名乞丐乃是丐帮弟子,不过确切的姓名身分尚无从得知。”
“哦?”
墨十解释着:“江湖传闻丐帮底下有一批人通称为‘浪狗’,被安排在各地打探江湖大小事或是收集各项情报,这些人全都顶着假名做事,从来不泄漏真实身分,十分神秘。”
“原来如此。”闻言,欧阳飞溟神情微微凝肃,沉吟了会儿,而后问:“你对宁生门了解多少?”
“不多,只晓得宁生门起自于西域,门主之下有三名护法,四人皆擅长制毒使毒,不但勾结有心人士歼灭各教派,还四处做杀人买卖,主要的目的似乎是要入主中原武林。”
“是么?”
“公子可是怀疑那人身上的毒来自宁生门?”
欧阳飞溟点头。“弥姑娘不谙江湖事,无从判断,不过倒是有提到此毒在中原并不常见,幸好她亲爹游历西域一带时,曾经见过此毒,因此才能立刻对症下药。”
墨十愕然。“公子怀疑那名乞丐是中了宁生门之毒?”
“不无可能,近来江湖风波不断,传闻武林各派已开始分工合作,欲齐力铲除宁生门,若丐帮也有参与,那么探查宁生门底细非他们莫属。”欧阳飞溟忽然叹了口气。“江湖恩怨是非多,我虽极力置身事外,却似乎总是与宁生门牵扯不清。”
“若公子有所担忧,属下这就将那名乞丐送出府外。”
“人都救进门了,自然没有再将人送出去的道理,不过有三件事你必须去做。”
“公子请吩咐。”
“第一,将那名乞丐移至揽翠楼,派几个牢靠的人照料,此事别让弥姑娘晓得;第二,传下缄口令,不准任何人讨论昨夜之事,尤其弥姑娘懂得医术一事,更要保密,绝对不准外泄;第三,待那名乞丐醒来之后,解毒一事只字莫提,并尽速将人护送至丐帮。”
“公子可是为了保护弥姑娘?”墨十小心地问。
自昨日在大街上看见公子对弥姑娘呵护备极的动作后,饶是迟钝如他,也看出一些端倪。
才子佳人,美事一桩,他乐见其成。
欧阳飞溟但笑不语,过了片刻才道:“宁生门之毒颇为稀罕,除血棠、夺魂之外,当今中原能够化解宁生门之毒的只怕不出两人,咱们既不是武林人士,就别蹚这个浑水,纷乱之世,韬光养晦方为保命之道。”
墨十一点就通。
弥姑娘医术精湛,怕是无人能出其右,若是让宁生门晓得世上竟有人可以化解他们的秘密武器,怕是天涯海角都要追杀到底了,自然是要韬光养晦。
不过说到弥姑娘的医术,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公子,有消息传开说昨日少林那儿来了个杀手要刺杀方丈,少林弟子合力将那杀手生擒,并阻止他咬舌,结果发现那人是中了夺魂的昆仑首席弟子,因此方丈仅是下令将人关入地牢。”一顿,轻声问:“公子可要属下将人劫来让弥姑娘研究?夺魂不比一般毒药,若是能早日找出解方,对公子必然是件好事。”
欧阳飞溟闻言,垂眸沉吟了会儿,而后摇了下头。
“可公子引弥姑娘前来东宿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出夺魂的解方?”墨十非常讶异欧阳飞溟的答案。
“此事顺其自然即可,不急在一时。”
起身,负手走到窗边,凝望池塘中央新绽放、粉清白嫩的芙蓉花,欧阳飞溟唇边带笑,想起了那张绝艳的小脸。
她的美令花儿都逊色,然而她的性子却似朝阳晨曦,澄澈如水却又热情如火。愈是与她相处,愈能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不知不觉中,他的一颗心全系到了她的身上。
当初他是动了情,但商人的天性却更胜一筹,然而随着相处的时日增多,他对她的情意逐渐转浓,如今他只当她是他爱的女人,而不是可以利用的女人。
若将来她对夺魂有了兴趣,他自然会从旁协助,不过现在,他并不想因一己之私,而将她卷入他的危机里。
“可是公子……”
“此事就这么决定,不准再提。”他拿出主子的威严。
“……是。”纵有许多话想说,然而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