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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师尊打开了木屋的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前一世,他也是在她到学院之后离开学院,离开地那么突然那么决绝。
他的身上背负着很多。
只是不知道他甘愿为了她丢弃自己所背负的一切。
他的离开,是责任,他有他的使命。
上一世,他决然而然地离去,是因为看见她和曲傲。
这一世,他决然而然地离去,是因为看见她和卓宿风。
他放不下秦若曦,但是这件事他已经逃避太久了,也改是时候去面对,而且他也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拥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秦若曦。
既然秦若曦已经有了那个能够陪伴她的人,那么他也应该真正负起他的责任,这样才不枉那在沙场上挥洒鲜血的战士!
当在人生的旅程上的时候,你是会选择守护在你爱的人身边以呵护,还是选择离开去创造辉煌直到她需要你的时候出手相助呢?
毫无意外,段宏选择的是后者,他走得那么决然那么艰难。
十年后,天放晴,万里无云。
在秦若曦千里之外的边疆,众将士都洋溢着幸福。
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对于他们而言是多么沉重的词。
为了家里年迈的老人,贤惠淑德的妻子,还有那出生数日便分离的孩子,他们征战沙场,奋勇杀敌。
他们,同样害怕鲜血。
他们,同样害怕死亡。
但是,他们更害怕,家园破,流离苦!
所以不约而同紧握战刀,捍卫!
而今,胜捷,他们可以回家,温暖就在前方。
在队伍的最前方,一匹银白战马上一具挺拔的身躯,似是不舍回首凝望三年来洒下汗水与血水的地方,无声地道别。
“曦儿,我回来了!”
他手一挥,众将士听令。
“出发!”
返回帝京的途中,寂静的夜里。
那如磐石一般的男人,却在这静谧的夜里,红了眼,流了泪。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布条,上面血液斑斑,却崭新如故。
他捂上布条,那双叱刹风云的双手满是茧。
“为什么,不等我?”
瞪着发红的眼睛,他说?
“秦若曦,为什么,你不等我!”那个男人怒吼着,咆哮。
明明他已经启程了,很快他就可以到她的身边了啊,明明他已经拥有保护她的能力了,为什么不等等他!
他似乎在回想,语气柔和了几分,“为什么,你不等我?”如亲人之间的话语,轻柔婆娑:“我还有几天就可以回去了,我可以保护你的!”
那柔和的眼迸发出的光芒,那么嗜血那么深情。
“就差几天,我就可以回去保护你,纵然你的地位崇高,但我仍然可以保护你!”
“我的命是你的,却没有办法还给你!”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回来?”
“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疼,我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愿意付出一切!”
知道真相之后,他不留余力打击秦家,那些伤害曦儿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而秦家终于在他的手里覆灭之后,他才终于醒悟过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他之前所以的念想都成为了空想,他辞去了将军的职务,终日买酒一天天度过,他已经记不起今夕是何夕,他只知道,只有在酒醉之后,他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啪!”他睁开通红的双眼,眼前的人似乎在不住地摇晃,他脸上的刺痛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子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只是他根本就不想理会她,反正没有了秦若曦,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段宏!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你以为那个人会知道你的痛苦吗?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所以无论你怎么做,她都不会知道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抑或是未来,只有我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看看我,看看我——木知夏!”木知夏早已泪流满面,她心疼她爱上的男人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如此自甘堕落,难道他不知道,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一直都在守护他吗?
段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喃喃说道:“不一样,不一样的!”眼角的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某一山内,一军甲男子站立在外,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那双脚就像是被钉入泥底,没有丝毫的动弹,那脊梁挺得笔直,直到那扇门终于打开。
从里面出来一名老者,只是说了一句话:“值得吗?”
那男子没有丝毫的迟疑,只是斩钉截铁地回复了一句话:“值!”
“变天命,即是逆天。代价就是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
“好!”只要她能够幸福,我如何又何妨?
曦儿,你不可能知道,是我决意为你改了天命。如果重来一次,我们还能够相遇,我相信我还会像现在这般爱你,只是你不会知道了,若我们两人有一人注定没有好结果,那么我希望所有的苦难都由我一人承担,你会遇见一个和你相知相爱相守的人。
寥寂的夜里,星空在变幻,时间在逆回,直到时间停住在那一天,这才缓缓重新流淌,他眼角的那一滴眼泪,掉落在尘埃里,却再不会有人知晓!
☆、第三十章 段宏番外(今生)
归来
这一日,风和日丽,街上人山人海,与平日有所不同,都簇拥着往同一个方向。
那是帝京的城门,平日里高傲的官吏早已在城门外候着,那鼻孔朝天的模样丝毫不曾出现过,那布满沟壑的脸没有一丝的高傲。
而周边的百姓也只是被官衙控制在两边,中间的走道赫然空了出来。
在这样热闹的情况下,封锁通道,本该引起百姓的哄闹。
然而,今日,那仅仅五丈的街道,却硬生生空出了两丈多的道路。
而那以买卖为生的百姓却还还是笑容满面,仿佛这并不阻挡他们的生意,反而让人觉得他们甚至愿意将街道完全让出来。
而所有的人,都在遥望着从边境来往帝京必经的大道。
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阵强劲而有力的马蹄声从悠悠肠道上传来,那整齐的马蹄声带给在场的所有人以杀戮。
这,便是经历过战争和鲜血的战马方才能够散发出来的!
在帝京的城门上,远远便看见那身着战衣,御着白马的少年。
响彻天空的欢呼是他们百姓对战士鲜血付出最诚恳的欢迎。
哒,哒‘‘‘‘‘‘的马蹄声,近了。
但是,那欢呼声却在某一个时刻消失,就像是一个尖叫的人被忽然掐住脖子,无法发出声音一般。
那白马上的少年,浑身散发一种嗜血。
连带这身后的士兵,仿佛每一步,都在消灭敌人,都在震慑敌人一般。
一股寒意,不约而同地涌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那面无表情的少年,给予他们的恍若不是胜利的辉煌,而是一片死寂!
偌大的帝京城门,变的静悄悄的,只有那哒,哒‘‘‘‘‘‘‘的马蹄声。
白马在第一个身着官服的人面前停下来,那清远而又铿锵的声音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幸,不辱使命!”
就像是一个发号司令的人一般,那尖叫声再一次响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连身后的士兵都在呐喊!
终于结束了,终于胜利了,终于‘‘‘‘‘‘回家!
整个城门,乱了!
因为士兵看见家人,因为亲属看见久久未归的儿子、丈夫、父亲!
但是,乱,也就是一瞬间,一声:“立正!”
不大声,却响到每一个士兵的心腔上,一个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穿着那厚重的盔甲,泪流满面,却站着最最标准的军姿!
每一个人都感到由衷的心酸,人非草木,而在这样的一刻却能够压抑心中最真切的感情,这又何尝不是在向众人表示,战场的残酷呢?
而在这一刻,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声。
亵渎。
是的,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害怕,自己的出声,自己的思念,都是对战场上的士兵的一种亵渎。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永远都不会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即使早已知晓,何谓战争!
僵立了许久之后,从帝京之内快马赶来一个人。
“奉皇上口谕,传段将军立即进殿!”略带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而听到这句话,站在城门口的官员以左右两大丞相为首,互相交流了眼光,无形中,眼中的暗流闪动。
段宏还未入帝京,便让皇上派人来宣!
虽然,被皇上唤进宫里,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段宏却是还未停下步伐便被宣入宫,这,是段宏的莫大荣耀!
当然,也有一些对皇上的脾性和现在的局势比较清楚的老臣,心中倒是一跳,恐怕这是皇上要向这座朝廷注入新鲜血液的时候了!
或许,凭着这一次的荣光以及皇上的决心,这段宏会攀上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这样想着,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的慎重。
现在段宏还未成长起来,此时与他交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等到他羽翼丰满起来,那么结识就不易了!
“段将军,既然是皇上口谕,那么你看,我们是先进宫?”左丞相的门生躬身问道,左丞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里还是多了几分的笑意。
现在的段宏虽然有那个潜力,但是却还没有到可以让左丞相主动攀交,但是作为左丞相的门生就不一样了!
段宏厉眼扫过那门生,却也知道自己的根基未定,于是轻轻颔首。
虽然傲慢,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不妥,这样有傲气的人才可以担起曾浴血奋战的名号。
那纯白的马已被副将牵引到一旁,而段宏则是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向着那帝京宫殿缓步走去。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段宏这一次走入帝京,当他踏出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将会有着无可限量的前程!
宏伟而庄重的建筑,四周是高高筑起的墙,墙里墙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若墙外是贫困,那么墙内便是奢华,墙内是荣耀,多少人踏着尸体进入到这座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有的被吞噬地尸骨无存,有的没有了自己,有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失去了自己拥有的。
在他们胜利的背后,吞咽了多少血泪,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去在意,因为胜利的人不会低下头颅施舍你一句解释,那么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内心的痛苦,只看见他们胜利的光芒。
墙外的人争相成为墙内的一员,但每每变成墙内之人之后才会发现身不由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的信任一文不值,它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只凭他的喜怒哀乐,所以圣上的威严是用血水堆积而成。
段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座吃人的城门,他想起很多年前在皇帝找到他时,对他说的话。
“你有一双属于你母亲的眼睛!”皇帝站在他的眼前好久好久,在他以为皇帝不会说话的时候,皇帝忽然冒出怎么一句话。
当时,他是错愕的。
他的‘‘‘‘‘‘母亲?
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母亲,那个如水一般的女人,那么柔弱,却从来不抱怨、不诉苦,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谈起她的相公的时候,她的眼里会有泪,但是却笑得更加动人。
他知道,她爱他的父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