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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谭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年幼的宋青书,怎么看怎么可爱无害,真不知最后怎么会变成那样子?不得不感叹岁月磨人啊。宋青书被思谭的目光看的胆颤,怯怯道
:“姑姑不喜欢宋青书吗?”
思谭暗自翻个白眼,是的,我一点也不喜欢送情书。
“怎么会呢?青书这么可爱姑姑怎么会不喜欢?”思谭揉揉他头发,笑道。
不管他日后如何,至少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纯良无比干净如纸。倘若……自已有福缘留在武当,必定不会让这个孩子做下那等背叛师门的事来。
宋青书一听思谭夸他,露出两颗门牙道:“姑姑笑起来比我娘还漂亮!”思谭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虽然她根本没见过宋青书老妈。
清微看他们一大一小聊得甚欢,冷哼一声便转身将欲离开。
“小清,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哦……你不陪你师弟练武了么?”
“……”
宋青书适时道:“师兄,七师叔说好午时才得离开。”
清微霍的转过身,咬牙切齿对宋青书道:“继续!”
思谭拍拍手站起身子,又倚到柱子旁看两个孩子互相拆招。
“小清,手腕再往下点!”“哎呀!不知道格剑么?”“错了错了!倒刺才对!”“左!往左!”“……”
清微又一次被宋青书隔开剑锋,听得某女越发不知天高地厚的指手画脚,聒噪的难受。再也忍不住脾气,将木剑往后一扔,气鼓鼓道:“我不练了!
!!”
三尺长的木剑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清微!!!”
清微走出的步子一顿,僵硬的转过身子,一看,果然是……
“七师叔……”
莫声谷面无表情的将木剑扔给清微,道:“这么快就想学暗器了?”
清微心知自己做的出格,当即低首恭言道:“轻微知错了。”莫声□:“虽已知错,但得当罚。擅自掷剑谬语,就罚去后山梅桩单站一个时辰罢。”思谭在一旁越听越难以想象,站桩啊,一个时辰啊,虐待儿童啊!她知道武当管教弟子严格,但这么小的孩子总该有例外?
“且慢!”
莫声谷没想到思谭会突然开口,愣了一愣,方道:“思谭有事?”
思谭尴尬一笑,指指一旁低头不语的清微道:“莫七,刚才是我惹清微不乐才……让他气的掷剑,你要罚他我会过意不去的……能不能饶他一次?我没有让你徇私枉法的意思……哎,你要是非要罚他就连我也一并惩罚了罢。”
莫声谷听的心底好笑,清咳道:“你说哪里话,我怎会罚你去武当后山站桩……清微,既然有人给你求情,那就免了罢,以后却得注意言行,再无下次。”清微这才抬头看了眼思谭,对莫声□:“弟子谨记。”
“嗯,那你继续同青书比练,我看看进步何如。”
两人应了是,便认真比划起来。
“没想到青书年纪小,武功却不错。”思谭一边看一遍对莫声□。
莫声谷颇为赞同点点头说:“的确。青书资质本就不差,加上大师兄悉心指导,武功造诣以后不可估量。”思谭想起莫声谷最擅长的便是暗器,不禁道:“莫七,同我比划比划罢!”
莫声谷迟疑道:“这……恐怕不妥。”
“无妨,我们只比暗器如何?”
莫声谷笑道:“思谭,你恐怕不知我最擅的便是暗器了,不是我自夸,这暗器精准的功夫我师兄弟几人都比我不过。”
思谭兴致来了,说什么也是要比的:“那让你看看什么叫‘百步穿杨’!”思谭在园中捡了两把石子,递给莫声谷一把,指尖温度划过莫声谷手心,不经意乱了人心。
莫声谷不禁看着石子发愣。
“看见那棵槐树没有?”
莫声谷看向院墙之外的一颗枝叶繁茂的槐树,指了指问:“那棵?”思谭点点头。莫声谷又问:“要如何比?”
“那棵槐树顶上有只鸟。”
果然有只白鹭闭着鸟目栖息于枝桠上。
“打鸟?”
“没公德心!看见鸟爪下的那根藤蔓没有,我们谁用石子将其打断谁便胜出。”
思谭跃跃欲试。
莫声谷皱眉道:“这距离委实远了些。”
“要认输趁早哦。”
莫声谷好笑的睨了她眼:“但想必不会太难。”
思谭撇嘴道:“先说好,不许将鸟给惊醒,违则算输。输了的嘛……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莫声谷笑道:“如此甚好。”
思谭捻起一颗黑色石子,对准了那株遥远的藤蔓,做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心底却是阵阵发虚。刚才大言不惭定下那么远的距离,条件还那么苛刻,虽说是为了难倒莫声谷,但自己也被难倒了啊!这么远,看都看不清,更惶说以石子内劲隔断藤蔓了。这叫什么来着?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哎哎哎……
“好了没有?”莫声谷看思谭看着石子做出深仇大恨的样子,不由问道。
思谭装模作样的揉揉手腕说:“好了好了!”气沉丹田,凝气于指,道:“看我弹指神通!”
石子飞射而出……可惜偏了。
某人不死心:“弹指神通!”
偏了。
“神通!”
更偏了。
“我通!通!通!……啪!”
思谭最后一颗石子总算没偏,只见那只正在美梦的白鹭“啪”的栽下槐树,真真可怜。一旁的莫声谷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思、思谭,这难倒便是失传的的弹指神通么?”
思谭黑着脸道:“这是我自创的弹指神通。”
莫声谷笑道:“今日可算开了眼界了。”思谭道:“该你了!”心下却想,哼哼哼,等你也全军覆没的时候一定笑死你。
莫声谷肃容凝神,右手食指中指各夹了三颗石子,思谭不禁收起玩笑心思,认真看他动作。
“唰——”明明是六颗石子却合成一声破风响,这力道均匀却是思谭万万不能比的。思谭极目望去,只见那根藤蔓应声断成几节,思谭佩服之极,情不自禁赞赏道:“莫七!你太牛了!”
“啊?”
“嗯……就是你太厉害啦!”思谭拍拍他肩膀道。
莫声谷些许不好意思道:“过奖了,跟师父比起来还是算不得什么。”
思谭道:“张真人已经羽化登仙的造型了,比不得啊比不得。”
莫声谷笑着说:“师父深谙道法易理,这跟武学造诣息息相关,我不懂这些,一辈子也是望尘莫及的。”
“哎,反正我欠你一件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我决不推辞。”思谭大大方方道。
莫声谷定定道:“自然。”
两人又天南海北胡侃半晌,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日头慢慢上了正午。
思谭习惯性回去睡午觉,刚要道声离开,却见的回廊处盈盈而来一位布衣佳人。
真正的佳人。
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也有种风姿绰约端庄温婉的气质蔓延开来。
如果思谭是一樽琉璃,那她便是一璞美玉。
莫声谷见思谭不说话,顺着她目光看去,一看来人,连忙道:“大嫂!”
思谭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暗道:原来这就是宋青书老妈啊……
她这下终于知道宋青书是继承谁的容貌了,怪不得长的一点不像宋远桥,原来全像这位美人了。
许婧容对莫声谷微微颔首,道:“七叔,今日青书表现如何?”
另思谭讶异的是,这位美人的嗓音与外貌并不成正比,反而低沉着婉转。
莫声□:“青书表现一直甚佳,大嫂莫操虑。”
“那我就安心了。”许婧容转过首对思谭点头道:“这位想必便是晏姑娘了罢?”
思谭笑笑:“嫂夫人叫我思谭便是。”
许婧容亦欢喜思谭大方的性子,盈盈一笑道:“思谭不嫌弃称我婧容亦是。”
莫声谷看她们两女子聊得欢喜,不便打扰,托词有事便离开了。倒剩的思谭和许婧容越说越有兴致,许婧容谈吐本就不俗,思谭也太久没跟女子谈天说地,一时间美容穿着聊个不完,和许婧容也慢慢熟稔起来。
许婧容像她名字一般,婧美端容,谦和娴静。
思谭却从她字里行间总能感受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忧愁,在眉宇间,在发鬓里,萦绕不去。
这不由让思谭想起她的夫君,那个一心向道参悟天地非剑的人。
西风凋碧树,怎寄浅离愁。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
在武当的日子是最为悠闲的。
不用管外间红尘俗世,平平淡淡,月老青山。
思谭每日辰时,早早在俞岱岩院子里守株待兔等待怀远。随手指点他两招,便接了送药的活什。怀远从最开始的扭捏拒绝,到后来渐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思谭“危害”他的三师伯了;伺候俞岱岩洗漱喝药后,便待在房里同他说说这样那样,或者讲故事念唐诗,反正就是不让他觉得孤寂冷清,除非等他睡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午时小憩之后便去找许婧容聊天侃地,逗逗小青书,用了晚饭差不多酉时,便回西厢房。她决计不会睡得那样早,回房洗漱后便在床上打坐修炼功法,武功这东西,久了不碰是会生疏的。思谭差不多就这样单调惬意的过了五天,倒也想过离开的事,她昨儿隐隐约约跟张三丰提了提,张三丰却干脆了断的说了句“难道思谭觉得我武当招待不周?离开之事切莫再提。”给堵了回来。
思谭本就不想离开俞岱岩,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半推半就的继续留在武当老老实实做起米虫,不等武当拿起扫帚赶人是不会走了。
这日,思谭午休后便兴致冲冲的去找许婧容。
人还未到声先至:“婧容姐,我来啦——”思谭跨步进门,便看见许婧容起身来迎。
“今天可晚了半刻钟。”许婧容嗔笑道:“来,我做了芙蓉糕,你快坐下尝尝。”
许婧容今日穿了身淡色长裙,外罩蓉黄对襟褙,玉环绶压裙,越发衬得人端庄贤淑。思谭暗暗感叹,怪不得宋远桥进了武当还要娶老婆,就婧容的姿采,和尚也得还俗罢。
思谭捻起一块芙蓉糕,边吃边做出陶醉的样子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尝啊!”许婧容摇头笑道:“哪有那般夸说。”复又拿起方才搁下的圆撑子,拈指飞针刺绣起来。
思谭这倒是第一次真正见人刺绣,好不稀奇。只见一方丝罗轻似水,素手擢飞走针线,一朵牡丹轮廓便清晰的绣出。思谭瞪大眼赞道:“婧容姐,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许婧容手下不停,看了眼思谭笑道:“你呀,都不好好学女红。”
思谭撅嘴道:“我师父从没教我这些,尽是舞刀弄枪了。”许婧容心道思谭乃孤儿,她早已将思谭视作姊妹,不由疼惜。柔声道:“难为你了。思谭若不嫌我技拙,便也习个几方针法,身为女子,不会点女红怎行?倘若日后遇上尘缘,情针意线亦可送知心人。”
思谭听罢,最后一句话却狠狠在她心上烙下,顿时想到鸳鸯锦织赠良人,对坐明月意缠绵的诗句来……
自己DIY定情信物,然后再送给俞岱岩,岂不是浪漫的紧?思谭越想越高兴,迫不及待扯住许婧容道:“婧容姐,我要学刺绣!”
第二天,怀远顶着托盘像往常一般来到俞岱岩院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