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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都追求武学,前年又去了武当找张老儿切磋几招,没想到却越发技不如人了。”
“同峨眉那小尼姑过了两下,果真是东拼西凑的功夫……和她当年古怪风格却是极符合的……”
“我这有对因缘巧合之下得的铁罗汉,这本是张老儿的东西,你帮我还给他吧……”
“顺道看看我那不成器的昆仑派,若是为非作歹的太多,就去取了那四大绝招烧了……”
“师傅!”思谭打断何足道的话:“你给我说这些甚么意思!思谭可做不来这些,你自己去罢。”
听着何足道说这些貌似遗言的交待,思谭全身都不舒服。
何足道看着门前落花纷飞,仿佛又回到当年初至少室山下,松隐林间,身着翠绿衣裙的姑娘俏生生对他道:“何不径弃中原,反取西域?”
少年子弟江湖老,心中的万般情意,沧海桑田之后,再回想起来已是恍若隔世。
“师傅?”
思谭看何足道半天没有说话,不由担忧的喊到。
何足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慈爱的摸摸思谭的头,叹道:“师傅老了……我回去躺躺。”
“师傅,我扶你……”
何足道只是摆摆手,径直回房去了。
思谭看着何足道的背影,眼睛只觉得涩的难受。
何足道殁于阳春二月的日子。
思谭哭着将他葬在茅屋后院的桃树下,颓然了半月,唯一在这陌生地方的亲人也离她而去,思谭不是不伤心的,但记起何足道说过的话,那一桩桩一件件,必定是要认真的完成。
思谭摩娑着那对铁铸罗汉,心道:待师傅交待的事情办完,若无他事,便回山谷长住也是一乐事。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拉了何足道来当师父~
第三章
夜晚刚下过一场小雨,街道上湿漉漉的,空旷的街上人鬼皆无,在这初春夜晚显得很是寂寥。
老远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只见马上乘者乃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衫少年。
白衫少年“吁——”的一声勒住马缰,却是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店家!店家!”少年也不管客栈早已关门,敲的大门砰砰作响。
约莫半刻钟,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才给少年开门。
“我说这位客官,你看这都打烊了……”
“我不管啦不管啦,小二哥快拾辍个房间吧。”那少年却是径直进了客栈。
小二一看没法,看这少年腰间悬剑,也是个会家子,不是他能惹得起。
“客官你上楼左转第二间,小的马上给你送点热水来。”
“那就麻烦小二哥了。”
那少年转身提了包袱噔噔两下便上了楼。
这白衫少年正是出谷已久的晏思谭。
晏思谭在这外界混迹半年,也不急着去办那些事。一路游玩赏景,倒也自得其乐。
不过这一路走来,不乏看见元兵四处抢掠,稍有武艺的泼皮为非作歹,晏思谭也只能见一个帮一个,一身剑术却也更加熟稔。
在这世间越久,就越把自己与这个时代融入一体,思谭偶尔会有一种自己本来就是在这里生活的错觉。
“客官?小的给你送水来了。”
小二扣了扣门。
“进来。”
思谭看那小二不仅端了热水,还备了壶茶,从袖中摸出粒碎银子:“多谢小二哥了。”
那小二也不推辞,接了银子道:“嘿嘿,客官可真是好人。”那小二刚要出门,又转身对思谭说:“最近城里出了个剧盗,人人自危,客官夜里少走动,免得……”
思谭笑笑:“然也。”
半夜又下起了雨,思谭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起从前,想起那严厉的父亲,想起那大白胡子的老人……
思谭坐起来,觉得有些口渴,便走到桌前,刚摸到茶壶,眼神突然一寒,摸茶壶的手迅速拿起桌上的昆仑剑,两下便跃到房中横梁上藏好。
借着些微光亮,只见一个身着蓝衫的男子推门而进,思谭看来人身形挺拔,走路却如踏风拂雪,显然是个内家高手。
思谭不知这人进她房间是想做甚,她一无财,一路盘缠皆是顺来的;二无色,一身男装打扮谅也没人注意。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只得扣着剑柄全神戒备。
蓝衫人进屋顿了一下,下一步却猛然抽剑向思谭藏身的地方扫来,思谭大惊,慌忙持剑隔开,足尖借力踩着横梁向后一退,使了一招“秋叶风落”才险险落在地上。不料那人剑式如影随形,思谭不敢大意,心知蓝衫人武功比她只高不低,当即连使十六招迅雷剑法,那人似是知晓这剑招不能硬拆,立刻变攻为守。
思谭看那人剑花挽的密不透风,招数也不繁复,但就是将她剑法挡的滴水不漏。十六招剑法用完,思谭因内力不足更是难以支撑,心下着急的紧。
突然,那人剑招一变,招招直刺思谭手腕脉门,思谭惊骇之下堪堪避过两招,眼看第三招再躲不过,右手腕定要被刺个对穿,不由一顿。
哪知那人并不刺下,只是一记虚招,乘着思谭一顿的功夫,左手快如闪电啪啪连点思谭胸前几处大穴。
饶是思谭再思想开放,还是忍不住又羞又怒对那人斥道:“流氓!”
再说这边,俞岱岩也确实无辜。
刚才他正在追杀那无恶不作的剧盗,无奈那盗贼着实狡猾,一不留神让他钻进了客栈,他顺着方向追来,却是刚好听见房间内有响动,推门一看,又没有人。
好在他内力深厚,只要凝神,落针都能听见,当即便看出横梁有人。
俞岱岩以为是那剧盗,加之夜里又黑,看不甚清,斗了十几招才后知后觉打错了人。正要收手道歉,那人却突然发难,十六招剑术招招精妙,不过好在武当功夫以慢打快,以守打攻应付起来也不太难。
俞岱岩想着速战速决,于是等那十六招一过,便使出清微剑前三式,那人果真不敌,趁着其愣神的瞬间,俞岱岩习惯性的伸手,点穴。
点完他就后悔了。
就算他俞岱岩再笨,也感觉出那剑法精妙的人是个女子,脸上阵阵发烧。
“流氓!”
俞岱岩活了二十九年还是第一次遭人骂作流氓,况且也是自己有错在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回话。
思谭被点了穴,全身动不得,只得用眼神恨恨的盯着那人,看那人半天不说话,更是火冒三丈:“喂!喂喂喂!”
因着夜色,房里也没掌灯,思谭连俞岱岩脸都看不见,更肖说他那神色了,不然肯定是要大笑一场的。
俞岱岩虽说内心发窘,但还是说道:“这事实在误会,在下刚才误把姑娘当做那剧盗,所以才……待将那剧盗之事了结,武当俞岱岩任随姑娘处置!”
思谭不可谓不震惊,面前这蓝衫人竟然是俞岱岩,武当七侠的俞三侠!不过明明记得俞岱岩是个植物人啊?怎会活蹦乱跳还同她打架?思谭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对方既然是俞岱岩,她也就没甚么好担忧了。
听刚才俞岱岩所说,思谭突然玩心大起,有点恶作剧的道:“那我要你以身相许肯不肯呢?”
俞岱岩只觉得心跳突然加快许多,呼吸也不大顺,脑子晕乎乎的,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爱慕者也有之,不过像眼前这女子说要他以身相许的倒是第一次。
简直……匪夷所思。
“你莫不是不负责!”思谭故意说。
俞岱岩一听,连忙摆手:“在下万万不会如此!”顿了顿又道:“负……负责等事,在下绝不会推脱!”
思谭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道人影从窗户一跃,竟是俞岱岩施展梯云纵落荒而逃了。
思谭跑到窗户前才发现,自己穴道不知何时给解开了。
看着窗外茫茫夜色,想起俞岱岩那尴尬样子,思谭毫无形象的笑趴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修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坛子的人设图,感谢西西献图~:。
次日,思谭便离开了客栈,依旧一身白衫,头发乱糟糟的绾了个男子发髻,背着包袱携着剑,悠哉悠哉的骑马出城。
自打出了客栈思谭便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也不例外。行至郊外树林,这种不安越发强烈,思谭换左手拉着马疆,右手悄然扶上剑柄。
“噗噗”两声破风声起,好在思谭早有准备,一按马背借力跃起半尺高,那两枚月牙形暗器便打在前方树干上。看那暗器微微泛蓝光,竟是喂了毒。
“小娘子功夫倒俊!”
思谭稳住身形,这才看见一个身穿暗红袍子的瘦小男子摸着八字胡色迷迷的看着她。
“阁下什么人?”思谭指着剑问。
那人桀桀怪笑,道:“小娘子只要交出你包袱里的东西,自然一切好说。”思谭道:“哼!要拿我包袱,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红袍怪人左右手一翻,两把铁钩般的武器持在手中。
“那就让小娘子见识见识!”话音未落,双钩闪电般向思谭袭去。
思谭也不俱他,当即一剑架开铁钩,那人出招重在快字,思谭的剑也是以快为心。两人一轮快攻,只听得兵刃交接“当当当当”甚是急促。
一交手思谭便发现这人武功跟俞岱岩比起来简直有如云泥,不由冷笑道:“阁下可要仔细了!”
斗然剑锋一转,剑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朝红袍怪人咽喉。那人大惊失色,慌忙双钩交错护在喉间,思谭正是等他分神,当下空出左手对着那红袍怪人就是一掌!
红袍怪人身形一晃,倒退三步,方始拿桩站定。
“天罡掌!小娘子原来是昆仑派弟子!”
那红袍怪人惊诧道。
思谭也不戳破,顺着他话道:“是又如何?”
“那我们可算是同门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昆仑派只算得一群乌合之众,哪有我自立门户的强!”这句话却是含着内劲暴喝而出,思谭一怔,红袍怪人趁机一挥袖袍,瞬间一股异香扑鼻,思谭暗叫不好,连忙捂住鼻子急退数步。待立定,脑子却是有点发胀。
那红袍怪人哈哈大笑:“这‘极乐粉’可是手屈一指的春药,千金难买,小娘子可得好好享用!”
似是顺应那极乐粉药力,思谭觉得浑身都不大对劲。
那红袍怪人似是知晓思谭难耐,道:“嘿嘿,便让我来帮小娘子吧!”
思谭大怒,看着那人越走越近,不由架剑后退:“滚开!”
那人似乎也失去耐性,抢步上前,变指为钩,向思谭肩头包袱抓去。思谭提剑想架开,不料双臂提劲不上,轻而易举让那人夺了包袱。
“你!”思谭恨恨一眼瞪过去,目含春水,脸颊酡红,非但不狠,反而似嗔。
那人得了包袱,又摸着胡子对思谭怪笑,步步紧逼。思谭连向后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燥热难忍,咬着舌尖才恢复灵台一丝清明。
那人脱掉红袍,一把握住思谭手腕,正要行那下流之举,突然,“啪”的一声一枚石子打在他握住思谭的手腕上。
“还不住手!”
话音一落,剑随人至。
“俞岱岩!又是你!”马大宽堪堪接了半招,大急之下将软绵绵的思谭往来者剑上一推。
俞岱岩连忙撤剑,思谭却直直向地下倒去,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