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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连忙拍开思谭扯住那老者的手,思谭心一紧,他什么意思?以为她要加害这老头子不成!
“他身上沾了海沙派的毒,你别碰。”俞岱岩说完便自己提着那老头的衣服将其拎到烛火下。
思谭心情舒畅了不少,但还是撇嘴道:“那你怎么碰他了!”
俞岱岩掏出一粒天心解毒丹,道:“我无碍。”将丹药递给那老者:“先把这解毒丹服下。”老者本来双目紧闭,听他这么说,睁眼道:“我不吃你害人的毒药!”
俞岱岩饶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长眉一挑:“你道我是谁?武当门下怎会做这种事?这是枚解毒丹药,只不过你身中剧毒,也只能拖你命活三日,你还是趁机会将刀还给海沙派,换取他们本门解药罢!”那老者斗然间站起来,厉声道:“屠龙刀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
俞岱岩皱眉道:“你命都没有了,空有宝刀何用?”
老者颤声道:“宁可不要性命……屠龙刀总是我的!是我的……”他苍老的脸颊紧紧贴着刀锋,说不出的爱惜,一边却将天心解毒丹吞进口中。
思谭看的毛骨悚然,丫的!啥叫恋物癖啊,这就是赤果果的恋物癖啊!估计让那老头和屠龙刀结婚他都肯!
突然那老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男装打扮的思谭,阴恻恻道:“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是德成!!”
思谭吓得差点五指扣牙上下打颤了,俞岱岩微一侧身将思谭护在后面,道:“你叫德成?”
德成冷哼一声,道:“正是。辽东道上的朋友送我一个外号,海东青。”
思谭嘀咕道:“我还海东瓜呢!”
没想到那老头虽然受伤,耳力丝毫不减,冲思谭道:“快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思谭揉揉鼻子,心道:反正这老头子也是秋后的蚂蚱,过不了多久就要去见上帝了,不如美言他几句。
“哈,这不是你老名气太大如雷贯耳么!加上你刚才那玉树临风的造型,想不认出来都难啊!”
如雷贯耳……玉树临风……
俞岱岩额角青筋蹦了一下。
德成直接气的脑门儿充血。试想他衣衫褴褛七老八十还一身伤,哪里来的玉树临风!认为这是思谭在讽刺,大怒道:“好个泼皮!你……”
俞岱岩实在对此人厌恶的紧,转身对思谭道:“我们走。”
思谭心内鼓掌,好!走了就没你事儿了!当即欢喜的重重点头:“走走走!速度走!”
哪知德成突然站起来,摇摇欲坠道:“你们要走哪去!!?”
俞岱岩头也不回,道:“我们走哪去你管的着么!”
哪知没走几步,便听得德成放声大哭,思谭不由得嘴角抽抽。
俞岱岩转头道:“你哭甚么了?”德成道:“眼看宝刀在手,却性命不保,我要此刀何用!!?”俞岱岩“嗯”了声,道:“现下你只有以此刀换取海沙派独门解药,方可活命。”那德成顿时抱着屠龙刀锤足顿胸,老涕横流:“可是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
俞岱岩见他这副可怖可笑可怜的嘴脸实在想笑,但真真笑不出来,道:“武学之士,全凭本身功夫克敌制胜,行侠仗义,显名声于天下后世。宝刀宝剑皆身外之物,得不足喜,失不足悲。老丈何必为此烦恼?”
德成怒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卷毛~让此文不太监
第八章
俞岱岩正欲答话,却听脆生生的声音抢道:“知道知道!还有傻瓜不出,谁与争锋呢!!”思谭实在对这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能不能别在这唠嗑!
“这……”俞岱岩一时哑口。
“不要这儿那的了!!”然后转身将俞岱岩往门外推,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啦……”
德成见他们急欲离开,若非晓之以大义他们绝计不会救自己,忙道:“你们是不明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八字的含义!只道是拿着刀动动嘴皮子,天下便听命。其实你们想错了……”
俞岱岩脚步一顿,思谭便感觉自己在推一堵墙,急道:“还走不走!”
俞岱岩脸色微变,右手一挥,噗的一声搧灭了香案上了蜡烛,沉声道:“有人来了!”
思谭用脚趾头想便知道是海沙派的来了,道:“我们走庙后面!”
“后面也有人截堵。”俞岱岩凝重道。
德成一听,连忙抓住最近的思谭手腕,哀求道:“你们可万万不能丢下我……万万不能啊!”
思谭被德成抓住,只觉腕上缠上了冰冷的桎梏,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俞岱岩眼神一凛,握住思谭的手,使了半招“九转丹成”,带着思谭身形一转,便甩开德成,冷然道:“德老丈,来的是海沙派众人,你正可向他们讨取解药,在下就不奉陪了!”
只听得一路脚步声直奔到庙门外,接着砰的声响,有人伸脚踢开庙门,随后又是唰唰声响,有甚么物什从黑暗中投了进来。
“小心!”俞岱岩一把扯过还在发愣的思谭,一起躲到了海神菩萨的神像之后。
但德成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只听他一声惨哼,暗器一半招呼在他身上,一半叮玲铛啷掉在地上。
暗器源源不断的从门外撒进来,俞岱岩护住思谭道:“这定是海沙派的毒盐无疑。”
思谭刚才发愣,是因为虽说知道俞岱岩这次平安无事,但谁知道加上她这么个人会不会有变数?而且具体俞岱岩怎么逃过这劫她也忘了,毕竟亲身经历其中,和看书比起来是绝对不同的。
“那怎么办?”思谭不禁有点无措,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看过书才有恃无恐罢了,对于未知的危险还是害怕,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介俗人。
俞岱岩来不及回答,只听屋顶传来嗑嗒、嗑嗒的声响,原来是有人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向下掷毒。
他见过白袍客不过沾了此毒便落荒而逃,毒性可见一斑。毒盐在小庙中弥空飞扬,心知不过半刻便躲不过这毒盐了,心下暗急。
他若是死了不足惜,可……
思谭看着身前佛像突然想了起来,连忙对俞岱岩喜道:“快!把这神像砸个洞!我们躲进去!”
俞岱岩抬手敲了敲,果真中空,当下也不藏力,几拳击破神像背心……
两人顿时尴尬。
思谭暗暗愎复:至于把中空位置做的这么小么?转而一想,本来就只是为俞岱岩一个人设计的,谁知道多了她……
眼看毒盐近身,思谭顾不得其他当先钻进神像腹中,看俞岱岩还是傻不啦几的站那里,火冒三丈:“想洗毒盐澡不成?”
俞岱岩微叹,对思谭拱手道:“冒犯了!”
思谭还没反应过来,俞岱岩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顿时僵住。
到底……还是有色心没色胆呐!
思谭借着些许缝隙,向外一看,不由心内作斗争:这家伙背还露在外面,想变成铁板烧么?想来是不好意思跟她贴太紧,这就是古人啊古人,要是现些男的说不定早就贴过来了,转而一想,这家伙有必要长这么高这么壮吗?一定要问问张三丰给他喂得什么饲料!?
思谭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对俞岱岩道:“回去把你值钱的全赔给我!”
俞岱岩只觉得一阵热气拂面,顿时面如火烧,心都要跳出来了,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
剩下的话全卡在喉间,吐不出只言片语。
思谭一闭眼,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俞岱岩修长有力的腰,这还不够,她可不想自己手也变成铁板烧。
当即也不怕再香艳点,伸手一带,将俞岱岩往神像腹中继续拖了一寸。
于是……思谭的背紧紧抵在神像上,胸紧紧贴在俞岱岩的胸膛上。
要说不心跳不脸红是不可能的。
思谭特别想仰天大叫道:这可是XXoo 专有姿势啊啊啊啊啊!!!
俞岱岩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可身前那属于女子的清香柔软还是透过春衫让他浑身滚烫。
俞岱岩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了几遍才觉得不对,自己是道教……
思谭可坚持不了那么久。
她本身就是受力那一方,又是一个半斜躺的姿势,背后还靠着坑坑洼洼的泥巴,不禁动了动……
好吧,还是别想动了。
思谭认命的一翻白眼,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俞岱岩,说好了啊,你回去得把你值钱的全给我……”
俞岱岩知思谭也很害羞,但还是调节气氛,不由失笑道:“好。”
“说好了不许变!你要是反悔我就……我就扒了你衣服把你吊武当派门口!”
俞岱岩没回话,就嗯了一声,但思谭怎么觉得这家伙在笑?
毒盐虽然多,但也有撒完的时候,况且现在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时听得庙外海沙派众人高声议论道:“点子不出声,多半是晕倒了!”
“那年轻的点子手脚功夫硬,且再等等,何必性急。”
“怕那人溜了,不在神庙里。”
只听得有人喊到:“喂,吃横梁的点子,乖乖出来投降罢!”
思谭郁闷,这群人有毛病?
怎么看怎么觉得弱智。
突然听得远处又是一片马蹄声阵阵,思谭一怔,心里哀叫:不会是天鹰教来了吧……
“日月光照,鹰王展翅。”远远便听类似开幕仪式的招牌语言,思谭无奈的看了眼俞岱岩。
海沙派一阵寂静过后,便是一人颤声道:“是天……天鹰教……大伙儿快走!”话音未毕,马蹄声便止住门外。海沙派有人悄声道:“完了……走不了了……”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有数人进了庙中。就算藏在神像里面,但还是亮了许多。俞岱岩一低头便看见了思谭略带绯红的脸,一双翦水双瞳亦看着他。
两人同时尴尬掉开目光。
这时听得外面有人道:“大家知道我们是谁了?”
海沙派异口同声答道:“是是……各位是天鹰教的朋友。”
那人又道:“这位是天鹰教的李堂主,他老人家平时也不轻易出来,今儿是你们运气好,见得他老人家,速速告知屠龙刀在哪,好生献出来,李堂主就饶你们性命!”
只听得海沙派一人战战兢兢道:“是他……他偷走的……我们正要追回来……李……李堂主……”
“喂!屠龙刀交出来!”这句话显然是对德成所说。
德成没有答话,只听噗一声响,又听得有人叫“哎哟!”俞岱岩二人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个人死了,搜他身边!”有人下令道。一阵悉悉索索,翻转人体的声音,又听得天鹰教那人道:“禀告堂主,这人身边无异物。”
那海沙派头领颤声不止,道:“李堂主……在下绝对不敢……隐瞒啊!!宝刀却是……这人盗去啊!”
听他声音,明显被那堂主目光吓住了。
俞岱岩心下疑惑,这刀明明在德成手中,怎会不见?思谭自是知他所想,她当然知道那把刀在哪里,不过……是绝计不能让他知道的!
想罢,甜甜朝俞岱岩一笑。
俞岱岩当场死机,僵硬的转头,继续看泥巴……
外面那群人又说了半天,只听一海沙派帮众气急道:“我们前来夺刀,还没进庙你们就来了,是你们天鹰教先进庙,怎么来问我们讨刀!你们竟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