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属下遵命。”那人受宠若惊的赶紧点头应允着。
“大小姐?”文丑丑倍感疑惑的瞧着我,眼底满是不解之光。
我知道,他是对我突变的性情以及不会武功表示怀疑。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也不想跟文丑丑解释,对于我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就算我据实以告,相信他也只会认为我在说胡话。
“是。”文丑丑欠了欠身子,掩着眼底的微光转身离去。
凝视着文丑丑愈渐走远的背影,我猜想他此去会将我的变化告知雄霸……也许不会……
算了算了!
我甩了甩头,不愿再做多想。
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抛开烦心的思绪后,我跟着那青年开始认真“学习”。
刚开始时,对于这个世界的武功,我还是充满了好奇与期待的。
但几次试了下来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练武的材料。
对于那人口中所述的“气运丹田”,我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气运到丹田。更别提其它的什么“点穴”、“暗器”了,那对我来说犹如登天摘星般艰难。
除了练武,雄霸还找来了各种老师教我琴棋书画。
对于雄霸的举动,文丑丑做出了合理解释:早在幽若落水前的一天,因为反抗雄霸对她的‘囚禁’,而将所有的老师全部赶走了。次日幽若想偷逃出湖心小筑,无奈功夫不到家,不但没有逃离成功,还差点溺水淹死。
所以才会有了我醒来便是‘落汤鸡’的一幕。
而文丑丑那边也果然不出我所料,将我失去武功之事全部一五一十告之了雄霸。幸好雄霸再神机妙算也绝不会想到,他女儿的灵魂早已易主,所以对此事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应,只是微微惊讶后又派遣了更多的师傅来指导。
然而兴头过后,我对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已然失去了兴趣,所以任凭老师们如何哄劝,我也不愿再学。
过了些许时日后,师傅们也懒得再管,到了学习的时间,他们就自顾自的教,也不理会我是否在听。有的,更是离谱的三五日不见人影。
听教琴的先生说,雄霸现在正处在事业的顶峰期,他的三个宝贝徒弟:秦霜,步惊云,聂风,更是为他打下了半壁江山。
照这情形看来,现在应该是雄霸刚听信泥菩萨的话没多久,而天下会也正是武林独霸期。怪不得雄霸看上去虽年过半百,却依旧红光满面、健步如飞,原来是让喜事给冲的。
“小姐,小姐?”一记微弱的唤声将我游离的思绪拉回,我翕然回头,看见老师正毕恭毕敬的站于地下朝我俯身作揖着,“刚才属下所弹之曲,不知小姐可有听清?”
“听清了、听清了、”我随意挥了挥手,道,“今天就到这,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男人忙不迭的躬身行礼,然后一步步退了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雄霸请了天下会最好的拳脚师傅来指点我防身的功夫,无奈我一个现代灵魂穿越到了古代少女的身体里,对于之前的那些什么内力、武功的,竟是全然不懂。所以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我对武功仍是一知半解的。招式倒是会摆两个漂亮的,动作也能劈出一些力道来,但真要遇上个行家,我还是只有挨打的份。
“啊——!我快无聊死了!”我站在湖心小筑的走廊上大声尖叫着,头上的步摇随着我脑袋的晃动前后摆动着。
算算日子,眼下应该正是风、云、霜的得意时期。为雄霸打下江山,处在受宠期的高峰。
而我呢?代替本主终日被囚在这湖心小筑,象犯人一样被看管着。
望着脚下碧波荡漾的湖水,一道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萌生。
笨啊!我不是通晓水性吗?不知道从这里游出去需要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我心底一阵猛然窃喜,赶紧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往怀里揣上一袋金银珠宝。出门在外,不带点钱财防身可不行。
一切准备就绪,我只等晚上的来临——天黑好办事嘛!
好不容易等到入夜后,我将包袱用油伞纸包好后绑于背上,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夜行装,头发挽成一束系于脑后,径直往湖岸方向奔去。
初遇
来到湖边,我先试了试水温,还好!虽是暮春时节,但经过白天长时间的阳光照射,湖水仍保持了一丝余温。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此时除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人,我咬了咬牙,慢慢走入水中,往湖心深处游去。
此湖虽说不大,却也足足游了我一刻钟的时间。途中因为水太深,还好几次被灌了几口凉水。
好不容易狼狈爬上岸后,我摸了摸肚子,竟被水撑得有些鼓胀。
顾不得喘气休息,也不管身上衣服还湿漉漉地粘在皮肤上,我抱了包袱沿着小山路径直往下飞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多远,也不知是否已离开天下会的管辖范围,等天有些朦朦发白时,我才虚脱地仰倒在了路边的草地上,闭眼假寐着。
天下会耳目众多,若雄霸知道我私自离开湖心小筑,一定会派人前来捉拿我……趁天色尚早,应该再多赶些路……
想着想着,思绪愈见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睡了半晌后,我猛然惊醒,霍地一下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天已大亮,阳光正在头顶熠熠而照,耳边传来一阵虫鸣鸟叫。起身之际,淡淡清幽的青草味混合着露珠向我迎面扑来。
糟了!
我心下‘咯噔’一响。
怎么就睡着了呢?
看了看四周,悄然无声,我这才放下心来,赶紧抓了包袱起身沿着小路径直往前走去。
起初是顺着路面前行的,走了不算太长的一段距离后,路面逐渐消失不见,脚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泥土地。
一种犹为不好的预想在我心底自然萌生。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又不能走回头路,只好咬了咬牙继续前进着。
走了不多一会儿,一片葱翠的竹林映入眼帘。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叶间的缝隙挥洒而下,青翠的叶子仿佛沾染了晨露般在金色光线下闪耀着潋滟光彩。走进林间,满眼苍翠,碧沉沉的修竹紧密屹立,郁苍苍的叶尖纵横交错,形成一道繁茂的天然屏障。伫立其中,不禁心神俱醉。
好美啊!
我站在林子里,仰头环顾着被绿色遮掩的天空,阳光,清透而明亮。
“交出天决七式,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不远处隐约飘来,打断了我陶醉的思绪。
“有本事就来拿。”
紧接而起的,是一记略带稚嫩的少年声音。说话之间,不难听出里面隐含着的轻蔑。
“段天祈,你已中毒,还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你认为你还有命活着走出这片竹林吗?”
我皱了皱眉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声走了过去,附在一根较粗的竹树后定睛一看。
这算什么啊?!
三个大男人手拿长剑对持一位手无寸铁的少年。
虽然早就知道武林江湖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但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我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喊话,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会武功,就算出去了也帮不上忙。思索至此,我将已经冲到嗓子眼的话语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段天祈,你若肯乖乖交出天决七式,我们弟兄三个就给你留个全尸……”
“啪!”
只听见一声微弱的闷想,这边三人中的带头老大话才说了一半,就双眼圆瞪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眉眼间的洞里涸涸流出。
没有人看见少年是如何出手的,至少我一直看着那少年,没见他手中有拿类似石子一般的暗器。
但对面的男人确实死了——而且是死在那少年之手。
“咳、咳,”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动作消耗了少年太多的力气,那男人倒下的同时,一丝血迹从少年嘴角渗出,滴在雪白的衣襟上,点点血红,触目惊心。
少年线条优美的唇角挽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段某再不济,也不至于命丧你们这群无名小辈之手。”
亲眼目睹中间男人的突然死去,另外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视线交会时一抹惊恐在两人眼底闪过。
快走吧快走吧!
我望着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心底碎碎念着。
“咳、咳,”又是一阵猛地咳嗽,少年嘴角的血宛如珍珠般颗颗落下,坠至地面和暮霭晨露溶成了晶莹的一片。
“老三,看他快不行了,”左边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跟右边的男人咬着耳朵,“趁这个机会杀了他,替老大报仇!”
“好。替老大保存!”右边的男人用力点了点头,举刀朝少年冲了过去。
“啪!”
跟刚才一样的闷响。
响声过后,男人倒地,浑圆双瞪的眼眸仿佛在述说着他的不甘心。
亲眼目睹了如此血淋淋的死人场面,还是一次两个,我立刻感到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涩,那种弥漫在林间的血腥味令我喉间翻涌着想要作呕的欲望。
“还要再来吗?”少年左手抚着心脏位置,气若游丝的声音宛如烟雾般飘渺。
领教了少年的厉害,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男人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段天祈,你等着!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说完,男人立刻转身跑去,瞬间消失在了林子深处。
待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清,少年这才脚下一个颠踉,站立不稳地扶着一旁的竹树勉强支撑着身体。
“出来吧!”少年喘着微气下令。
我一愣,朝四周环顾了一圈。
“还不出来?”少年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清朗的话语里有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气。
好像……是在叫我没错……
确定四周再无他人,我只好挂着一脸的讪笑从竹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少年双眼直视着我,深邃的黑眸宛似大海般,微波荡漾。
“我是,”我正欲开口道明身份,话到嘴边却徒然转了个弯,“我是从天下会逃出来的侍女,我叫幂华。”
少年没有说话,只拿一双黑亮的眼睛审视着我。
被他的眼睛盯视得有些头皮发麻,我几次想要闪躲,但还是硬了脖子坚持着。
“咳、咳,”少年手指掩唇咳嗽了几声,鲜红的血丝在指缝间若隐若现,“你走吧!”
“你受伤了?”我眼尖的瞄见他左肩上的伤,这才惊悟,原来他刚才不是捧着胸口,而是肩膀位置。
他应该伤得很重吧?
除了嘴角的血丝外,左肩那一处应该也尤其致命。
素白的衣衫被划得凌乱不堪,红色从左边肩膀位置渲开,染红了整片衣襟。透过被划烂的衣服可以清晰看见,他肩膀上的褐色皮肉朝外翻着,切口位置不停渗着暗红的血,血珠滴落的瞬间伤口狰狞而暗沉。
少年冷冷扫了我一眼,双唇紧闭地朝前蹒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