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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等办完步惊云的事,再来跟聂风解释清楚好了。
甩开那抹恼人的思绪,我挽唇笑笑,转身回到住所收拾了东西,拿了幽冥剑,即刻启程出发。
临行前,秦霜、孔慈和文丑丑都来送我。
“霜师兄,有事一定要飞鸽传书给我。”站在天下会大门口的百步台阶下,我望着秦霜再三叮嘱。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次出行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来天下会后我就常常这样预感着。
“恩。”秦霜点头应允,“放心好了,我会的。你也是,幽若,好好照顾自己。”
“幽若,”一旁的孔慈走上前望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保重。”
“大小姐啊!”文丑丑也不甘示弱,挤上前来捏着羽毛扇望着我泪眼汪汪,“您可要早点回来啊!”
我顿感全身汗毛直立,扯着嘴角僵笑了两下后赶紧转身上路。
两天后,我便接到了从天下会来的飞鸽传书。
秦霜在信笺上写,聂风在我离开后的第二日便留书出走了。
没有人知道聂风的离开是为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倍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终于明白自己那道莫名的不好预感是来自于——聂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是个不能让人省心的主!
虽然心底有些记挂聂风,但步惊云这边又不能不管,我只要咬牙继续四处寻找着步惊云的人影。
天地茫茫,要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就好比大海捞针那般困难。
思忖再三后,我在距离天下会最近的镇上安置下来,白天就弄个小摊以男装打扮在街上说书。
说什么呢?就以步惊云为主角。今天说他是大侠,明天就说他是强盗,后天就变成了采花贼。总之一天变换一个花样,不到三日,“步惊云”这三个字变成了市井里最常出现的名字。
起初用这个方法时,我也是参照的电视剧,并不知道具体效果如何。但到第四日说书时,我看见了站在对面巷子一角的人影,顿时欣然惊喜,飞身奔了过去。
“云师兄!”我大喜过忘地跑至步惊云身边,笑颜灿灿的开口,“好久不见了,我找得你好苦啊!”
“你找我?”一丝惊异在眼底飞闪而过,步惊云脸上仍是不变的深沉,“什么事?”
“我不找你,就不会摆摊说书引你出来了。”我笑盈盈的接口问道,“最近这些日子你都住在哪里啊?”
步惊云目色澹然的瞅了我一眼,“雪峰之巅。”
我一愣,随即回神,“是不是,雪山之顶的冰洞里?”我犹豫着开口询问。
步惊云墨黑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知道?”
我嘴角徒地狠抽了两下,恨不得蹲到一旁的地上去画圈圈。
那我这样的忙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还害得风师兄离开天下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见我神情有些奄然,步惊云语气平淡的问,然而噙在眉眼间的关心却不似语气那般冷漠。
“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我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有些颓废的嗫嚅自语着,“既然你已习得圣灵剑法,那我也不需要再操心了。”
“你说什么?”步惊云眼底飞快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点,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什么。”我忽略了高手都懂耳语这一关键,摇头微笑,“既然你没事,我也要走了。”
“走?”步惊云神色一敛,“去哪?”
“去,”我略做沉思后,抬头望着步惊云展颜一笑,“灵王谷。”
“你的伤?”步惊云瞬时反应过来,手指同时间抚上我的手腕轻探着。
“我的伤好了。”我赶紧澄清,顺势抽回右手,“我是去那探访故人。”
步惊云没有说话,只拿他深邃如海的双眼盯视着我。
“真的。”我赶忙高举双手表明心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在灵王谷,我想去见他。”
见步惊云仍旧沉默不语,我小心翼翼的瞅着他问道,“云师兄,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自己去吧!”步惊云冷然开口,拒绝了我的邀请,“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话之时,步惊云微微抬头望向天下会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徒然杀气。
“哦!”我立刻明白他口中“重要的事”是指什么,所以理智性没有再询问。
看来不需要我的指引,剧情也一样在照常发展着。
跟步惊云告别后,我踏上了去往灵王谷的路途。
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某人的精心策划?这每一步剧情的发展都跟我所知道的不一样,却又不偏主题的径直前进着。
是谁?有这个通天本事来操纵一切?
是雄霸?还是……谁呢?
告别步惊云后,我只身来到灵王谷。
以轻功飞过断崖之后,我惊奇的发现谷内原有的瘴气和梅阵如今都不复存在。
看来自上次一役后,灵王谷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顿时心下一惊。
那么段天祈和药仙呢?
我急忙朝木屋奔去。
屋前凌乱的花圃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推门进屋,屋内积满灰尘的桌面上还留有半钟未喝完的水。
我环顾了一圈四周,寂静无声听不到任何声响,心情顿感失落起来。
药仙中了还仙草的毒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在天下会时秦霜不可能不提及。
可是段天祈呢?
他正值年少,又身中剧毒,能去哪里呢?
正在胡乱猜想之际,屋外传来一阵异动。
我急忙跑出来一看,原来是天下会的信鸽。
最早使用信鸽时我还在担心,它如何找到四处游荡的我。结果秦霜告诉我信鸽可以随风识别收信人的气味。
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信鸽都有这般神奇的本事,但眼下看秦霜所言确实属实。
走过去拆下鸽子脚上的便签打开一看,是文丑丑的字迹。
信上写天下会有变,我的身世存在着巨大秘密。而且他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希望我见信后不要再回天下会,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我的身世之谜?
一阵微风抚过,卷起我手上的签纸在半空中随风起伏,逐渐在天边化作一无形的黑点,消失在我眼帘。
既然天下会有变,我的身世又存在着疑问,那么我更应该回去看看。
思忖至此,我即刻启程回天下会。而那里等候着我的,又是怎样的一个惊天动地呢?
惊变
回到天下会后,我才惊然发现,步惊云前来找雄霸报仇的那一段早已结束。
文丑丑也已经逃离了天下会。
我急忙来到天霜堂找到秦霜询问起因、经过。
再见秦霜时,他俊朗飘逸的脸上竟映着淡淡疲倦。昔日那双温婉如玉的黑瞳此刻也被一层薄薄云雾笼罩,就象是明朗夜空里的星星忽然失去了光芒,只剩黯然淡渺。
“霜师兄,你怎么突然……”憔悴了这么多?
我霍然震惊地望着秦霜,从他紧锁的双眉里再也寻不到往日那仙人般的优雅气质。
“幽若,你不该回来的。”秦霜站在天霜堂的护栏前,双眼凝视着天际边的絮云朵朵,清幽开口。
“云师兄他,是不是来找爹报仇了?”我上前一步,对上秦霜的眼睛径直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我如何离开?”秦霜望着天空楞了半晌神后,轻转回头看着我,“我的根,我的家,我的妻子,都在这里,我能上哪去?”
秦霜的声音宛如丝线般幽然缠绕在我耳侧,令我心底没来由的徒然一酸。
“你知道了吗?”我直视着秦霜的黑眸轻声开口,“文总管临走之前应该告诉你了吧?”
“恩。”秦霜微微点头,那一瞬间从他眼底流走的,是淡淡哀愁,“全部告诉我了。”
莫名的,我竟有些同情秦霜。
一直以来奉信的天,突然就这样塌在自己眼前——还是那般毫无预兆的,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霜师兄,”我叹了一口气,正欲开口,秦霜蓦然回头朝我微然一笑,“幽若,我已打探到风师弟如今正隐居在凤溪村,你可离开天下会去寻他。”秦霜顿了顿,朝我后面若有似无般瞅了一眼,继续道,“风师弟对你一往情深,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一往情深?”我愣然接口反问。
聂风对我……
一直以来,我都把它当成师兄妹之间的情谊,不敢正视。
“当局者迷,”秦霜伸手抚上我的肩膀,安抚的模样像极了一位仁慈的兄长,“我看得出你在风师弟心中的位置。幽若,假使有一天你能接受风师弟的情意,那么就请好好对他。风师弟,并不象我们所看到的那般坚强。”
“恩。”且不管秦霜话里的可信度有几分,但对于聂风,我总是满怀心疼的。
“大小姐,”一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一看,是孔慈。
“大小姐,”头梳凤髻、身穿明蓝长裙的孔慈,看上去多了一丝清濯,少了一些柔软,“多日未见,大小姐依旧清朗如空。”
“孔慈,你好吗?”我急忙上前握住孔慈的双手,笑盈盈的看着她,“你已经是霜师兄的妻子,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叫我幽若吧!”
“好,幽若。”孔慈也不推辞,爽快点头应允,“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我在唇畔扬起一抹笑意,认真聆听着孔慈的话语。
“还记得云少爷的桂花糕吗?”孔慈嘴唇微弯,一抹落寞歉意在她眼底一滑而过,“云少爷素来不近生人,你第一次给他做糕点时,他居然全部都吃了。”
“是啊!”我立刻点头,想起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其实是因为,”孔慈展颜一笑,反手握住我的双手,“你做的糕点有他母亲的味道。”
“啊?”我顿时一僵,一滴豆大的汗水自额角悄然滑下。
敢情,他把我当成他妈的替身了?
“云少爷的母亲去世很早,”孔慈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他说,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快记不起他母亲的样子。却始终记得,那一盘桂花糕的味道。清香,半嫩,还有一些微甜,是他永远都无法忘却的。”
“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做了桂花糕他就全部吃完。
我一直以为步惊云应该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中原因竟是……
“不过,那不代表什么。”思绪平静后,我悠然一笑,自嘲般的开口,“那只是对味觉的一种怀念而已。云师兄他,喜欢的是……”
我抬头看了孔慈一眼,继而转头看向一旁的秦霜,话到嘴边亦然咽了回去。
对于婚礼那晚的变故,秦霜至今都不是很清楚。因为当他赶来时,我已经受伤被聂风抱着离去。
“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吁而出,“霜师兄,大嫂,我要去见爹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文丑丑信里所写的“身世之谜”到底是寓